话本小说网 > 玄幻奇幻小说 > 索二爷捉妖
本书标签: 玄幻奇幻 

迷雾重重现 剥丝抽茧难

索二爷捉妖

“寒夜如雪月似钩 至死方知万事休!长街之上车轮战,为保性命说缘由。”

不揣冒昧开篇整了一小段儿打油诗,您要说这不是打油诗,是顺口溜儿,也行,不介意!是啥都无所谓,目的是让大家伙儿注意了,咱继续往下白话!

上回书咱说的是索二爷就在四平街上的鲁味居大门口儿,借着请来的灶王爷,和自己剪出来的黑老虎算是给老狼张三归拢服儿了,索二爷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啊,也不顾张三的苦苦哀求,用一把柳叶尖刀挑了老狼精的四条大筋,老狼精这一身能耐算是全废了。

其实啊,无论是动物还是人、无论精怪还是神!对自己的性命都一样,都是贼啦的爱惜,您要说这位张三是为铁打的汉子,我跟诸位讲那是扯犊子,在生死跟前儿,大家伙儿都一个样儿,没有不害怕的。索二爷用匕首这么一吓唬,张三儿立马儿就堆随了!还没等索二爷张嘴问呢,这位如同竹筒子倒豆子一般全说了,什么皮鞭子沾凉水啊,掐鼻子灌辣椒水啊,省了,全都省了!

张三儿是狼不假,要说张三儿这只狼还真不是咱们奉天城跟前儿的坐地炮,属于“盲流子”流窜到奉天的外来户儿,您要问了这张三儿是哪儿的精怪啊?不远,是察哈尔的老家!

估计看到这儿年轻的朋友开始有点儿纳闷儿了,啥时候咱们国家还有个察哈尔的地方儿啊?我这没听说过啊!

对喽!您没听说过那就对了,在这儿跟大家伙儿多白话两句啊,“察哈尔”是蒙语,在蒙古语里是家人、仆人的意思,最早是个蒙古部落的名称,直到清末才用作地名儿。要说这地方大致就在今天的内蒙古、张家口的一左一右,当然了,也包括其他不少地方,咱是讲故事,就在这儿不多费笔墨了,您大致了解一下就行!

张三儿常年是混迹于大草甸子和山林之间,这年深日久的,不就有了道行吗!这精怪和人都一样,没能耐的时候盼望自己有能耐,有了能耐的时候希望自己的能耐是越来越大,具体多大?说不好,反正是越大越好!

这说明啥?这就是贪心在作怪,张三就是有修行,也难逃此金科玉律的束缚。为了借助关外的龙气儿修行,自己也像山东人一样开始“闯关东”了,没说吗?有胆子闯关东的,在关外还能活下来的,无论是谁,用咱今天的话讲那是如假包换的“尿性”!

张三儿也是如此,那会儿的东北人实在是太少了,加上东北这嘎达天气冷起来,那真是嘎嘎的脆生,肚子饿的时候自己也不能啃树皮啊,只好四处叼人去,可东北这嘎达赶不上关里人多,这地方儿是地大物博不假,可人是真少啊,想吃个活人都难,您要说吃牛羊吧,这地方也不是坝上草原你上哪儿能叼来羊啊?

一度张三的日子过得也是十分的窘迫,有这么一天张三在老林子当中见到一座草房子,只见烟囱之中有袅袅炊烟升起,这不用说啊,肯定是有人啊!张三儿在屋外观察良久,狠下心来说啥今儿也要吃一顿大餐不可。

张三幻化成人身,一身皮大氅,来到了门前,敲了几声门,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张三儿不知道屋里是啥情啊,只能小心的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两只眼珠子叽里咕噜对屋内是四处观瞧。

这房子是东北常见的特色建筑,地窨子!这玩意儿属于是半地下的一种建筑,冬暖夏凉,缺点是光线不好,赶上下雨天儿啊,那是贼啦的潮湿!

可张三这对眼珠子可不是白长的,往屋里一踅摸啥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了,小屋不大,一铺大炕,剩下就是一个大锅灶,灶坑下面烧着火也不知道锅里是什么玩意儿,一抽哒鼻子,嗯!肉味儿。

既然没人,那张三儿也用着客气了,有人儿他也不能客气,过来就是吃人的吗!整那些没用的干啥,只要不是老山皮子(猎人)那鸡毛事儿都没有!

张三自顾自的走进屋来,将锅盖掀开,呵!还真不错啊,整整一锅炖大骨头,你说说这不就是命儿吗?想啥来啥,自己肚子饿就有肉骨头吃,这好事儿这上哪儿找去!张三蹲在锅台上也不管热不热,捞起大骨头就啃得是满嘴丫子流油!

啃了一锅的大骨头,又用勺子舀起了半碗肉汤儿溜溜缝儿,这一顿可是没少造,老话说得好“吃饱喝足谁都不服儿!”吃饱了喝得了,还管那个呢!先眯瞪一会儿再说,张三儿也是不客气,往热炕头儿一仰歪,倒头大睡!

您要问了,这张三不怕来人找他麻烦啊?

嗨!他怕啥啊,您可别忘了这是一只成了精怪的老狼,谁能害怕,他还能害怕啊?哪怕就是遇到了老山皮子(猎人),也不过是一管儿铁砂的事儿,这对老狼张三儿来说啥用都没有!抖搂抖搂自己的皮大氅自己好“狼一个”,要是铁砂子都能伤了自己,这些年不是白修炼了吗?要说怕还是怕那铁筒子“轰隆”一声的巨响,那玩意儿可是太讷了,就跟遭雷劈一样的吓人!

山林畜生最怕的就是遭雷劈,哪怕雷劈的不是它,他也害怕,人世间没啥玩意儿能让这帮子精兽顾忌的了,唯一怵头的就是天上的惊雷闪电,这玩意儿不是人间能有的,那是上天收你来了,你要是挺住了,不被上天归拢了,那可谓是前途无量,现如今是大冬天,张三儿当然不怕打雷了!你啥时候见过冬天打雷的时候啊?所以放心大胆的睡绝对是啥毛病都没有。

张老三自己个儿也不知道睡到了啥前儿,自己悠悠转醒之时,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不能动弹了,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站在自己的跟前儿,用女人的声音对自己说道“呦呵!想不到这关外真是人杰地灵,一锅大骨头还能炖出个稀罕物来,这事儿扯不扯!嘿嘿嘿!”一阵尖声尖气的笑声让张三也有点儿蒙圈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咋还能发出小媳妇儿的声音呢?这在道理上也说不通啊!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自己完犊子了!栽在关外了,现在手脚不能动弹,自己一身的能耐也施展不出来这不就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吗,“操!早知道为了一口肉能落这个下场儿,自己是宁可死了也不能吃那锅大骨头啊!”

老话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也不知道张三懂不懂得这个道理,反正张三是服软了,求爷爷告奶奶一顿的央求“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可流落到此腹中饥渴难耐,误打误撞进入贵宝地,多有得罪!还望上仙阔宏大量饶恕小可一命,都说得人身不易,我这也是修炼多年才能幻化成人形,还请上仙宽恕一二!”

张老三是不白修炼,小嘴抹了蜜一样的甜,几句上仙叫下来,可把这白胡子老头儿叫的是哈哈大笑“行,你小子还真挺会说话的!你要让我放了你也行,不过你要跟我说说你到底有啥用处,我总不能白吃白喝儿,白养活你吧?说个理由,你能帮我做点啥?”这娇媚的女声儿从老头子的嘴中发出,您就别提多别扭了!可事到如今你先别扭也不行,小命儿在人家手里攥着呢!人家只要动动手指,自己个儿就得立马儿归西。

张三赶忙说道“小可也是修炼多年,上仙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小可在所不辞,哪怕是肝脑涂地小可也愿意追随在上线的身边!”

白发老头儿又是一声怪笑“嘿嘿嘿!你这老狼崽子想不到还挺会说的,得了!本仙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儿上几把你留下了!”

瞅见没有啥叫“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人家张三就回这手绝活儿,一通儿马屁拍得是不温不火,让人如沐春风这就是马屁的最高境界,您要是在机关单位上班儿,不妨试试,准没亏吃!

原来啊,这位男神女声的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逃入关外的白莲教众刘德才,这小子在管内习得邪法,就想着来个灯下黑,在关外做出点事业来。您要问了这位我在前文书好像听说过啊!对啊,咱们前面儿讲过,这小子对外号称白莲老母,一门儿心思想整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关北内的皇帝没掀翻,那咱就灯下黑跑到关外来,要是能够称霸关东做个东北王也是不错的事儿!咱们书中暗表,想做东北王的人多了去了,出了张大帅也不过都是江湖过客,过过嘴瘾就完了,你当东北王就那么好当啊?

张三至此算是找到了组织了,常年跟着这位自称是“白莲老母”的刘德才开始混迹东北,虽说这些年缺德事儿是没少干,坑蒙拐骗吃活人,可也算是不愁吃喝儿,给谁当差不是干啊!想开了也就好了,自己干缺德事儿也是在超度这帮穷棒子,不然这帮人一辈子受穷不也苦吗?早死早托生,挺好的!

这些年这位“白莲老母”在东北这个嘎达是招兵买马,吸纳关内的教众一时之间,这帮子乌合之众简直就成了关外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了,招募人要干啥啊?那就得实现自己的终极目标,在关外干上一票大的!您瞅瞅这位“白莲老母”是多有理想吧。

不过要说这位“白莲老母”也不是没来由的痴人说梦,这货是真有能耐,通俗点说仗着自己的学的妖术,还真有这个本钱,您瞅瞅大清王朝那个德行才短短一百多年儿,都沦落为了地主秧子,就连西洋鬼子、东洋鬼子都想从身上揩点油儿,你不要说这帮子邪教徒了,能照着大清的国门蹬上一脚,谁也不愿意错失这个便宜,这玩意儿就像是买彩票儿一样,万一成功了呢!

无论是做东北王还是进关做皇帝,你没钱那白扯,依靠出门儿招摇撞骗、顺手牵羊整来那仨瓜俩枣儿,你始终是成不了事儿!

要干就得往大了整,咋样才能大啊?那就是接近权力中心,在关外权利最大的非奉天将军不可,可你要是直么楞腾去找奉天将军那可是不好使,一进门儿“你谁啊?”,“我白莲老母!”“你要干啥啊?”“我要做东北王,当皇上,给我拿钱、拿人!”那可就是扯犊子了,人家的官儿是老艾家给的,你这么去说不看了你的脑瓜子才怪呢!

想成事儿,你就得讲究策略,啥叫策略啊?那就得毫无察觉的渗透,让他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主动帮着你去成事儿,这玩意儿急不得,得慢慢儿来!

这不嘛,白莲老母刘德才就带着张三儿来到了奉天,经过一番的明察暗访,白莲老母觉得这奉天城的聚元号是个来钱的好地方,齐大脑瓜子算是奉天城里的头面人物不说,还和奉天将军沾亲带故,这样的好事儿哪儿找去!

得了!这位“白莲老母”一拍脑门子就安排张三想啥招儿都行,想办法混进聚元号,只要进了聚元号那今后就不愁没钱了,再有奉天将军那面儿有啥风吹草动也是第一时间能够知道,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吗?

过去的人们都十分的迷信,一个白莲教众假扮算命先生在齐大脑瓜子出门的时候给这位齐家大爷摇了一副卦,卦象显示西北求富贵,命中得贵人!

这位齐家大爷是深信不疑,毕竟自己的买卖儿就是捞偏门儿的行当,不迷信能行吗?谁不想多赚钱啊!

既然西北方有富贵,那咱们就奔着东北去吧!齐大脑瓜子是不辞辛苦,舟车劳顿就奔着西北下去了,西北面儿是哪儿啊?西北面儿就是察哈尔,您要是不信,展开民国时期的地图,你从沈阳方面比量比量,看看我是不是胡说。

其实这就是在做扣儿,为的就是让齐大脑瓜子偶遇老狼张三儿,你要是让张三直接找上门儿去,人家齐大脑瓜子也怀疑你的真实性啊,你得让他口服心服,对你深信不疑才行!

说有这么一天,齐大脑瓜子和仆人就来到了察哈尔的一个小镇,这个镇子地处蒙汉杂居之地,既有蒙古族又有汉族,整个儿镇子上两大产业,买酒给蒙古族的牧民、开赌号赢汉族农民的钱。

赌号和宝局子都是一个玩意儿,叫法不同罢了!既然都是同行儿,那齐大脑瓜子岂有不考察考察的道理?

安顿好吃住就和仆从向就近儿的一个赌号走去了,只见赌号里是人声鼎沸,各种赌博那叫一个全,虽说是小地方儿,可玩的人是一点儿都不少。

忽听得旁边儿的一个赌桌之上一个穿着皮大氅的汉子出手其实了得,任凭齐大脑瓜子这位专业选手都没看出来这位是用的啥手段几乎是把把大杀四方!

“哎妈呀!这不就是博彩界的巨子吗?这不就是人才吗?这不就是算命先生说的富贵吗?得了,我得跟这位汉子玩上几把,看看他的手段如何”齐大脑瓜子暗自思量道。

几把下来,齐大脑瓜子是一把没有赢,都让这位黑衣大汉给收局儿了,“哎呀,兄弟你这是人才啊?咋样友们有兴趣儿加入我的团队I WANGT YOU!”那意思就是相见恨晚,等的就是你!

您要问了齐大脑瓜子是真的那么说的吗?他还懂英文?

嗨!扯淡,具体这位齐家大爷是咋说的我哪儿知道去啊?说英文不是显得逼格更高吗?我自己揣测出来的,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您也别较真儿!自此张老三就成了卧底了。

齐大脑瓜子见张三爷骨骼惊奇、出手不凡就把张三爷奉为神明一样的尊敬,让张三啥都不用干专门儿在聚元号镇场子,要是真有搞不定的高手过来,就让张三爷出手儿收服赌客儿的钱财。

张三儿跟着齐大脑瓜子混啥条件都没有,只有一点,新鲜的血肉供足了就行!齐大脑瓜子专门儿在宝局子附近整了个小院儿栖身,没啥事儿也不去打扰他去,自此这位张三就算是在奉天城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了。

由于张三这个人行事孤僻,加上喜食生血生肉的特点,让所有宝局子熟识他的人都是退避三舍,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这样更好,没事儿的时候还能继续给白莲老母效劳,也算是两不耽误,你说这个差使可有多美!

美归美,有事儿的时候也得上,以往聚元号里面遇到了高手,只要这位张三爷一出手就能在牌桌上解决所有的事儿了,赢完钱财这位张三爷还有个极其不好的习惯,啥习惯啊?那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和自己对赌的人给嚼吧了,新鲜的血肉,能让张三爷更舒坦!你说说要是这位张三是个人,那绝对就是个变态、死变态!

上回王云生跟着二埋汰去了聚元号,也是这个原因,无论张三爷这手活儿玩的是多地道,可要是遇到了王云生可就玩不转了,王云生买啥就开啥,瞅着王云生一身新鲜白嫩的小排可是把张三馋虫都给勾搭出来了,再瞅二埋汰那一对儿价值连城的眼珠子,这位张三简直就是心猿意马,这真要是把那对儿琉璃泡子剜下来,“白莲老母”能听谁的话还两说着呢!

可奈何自己就是赢不了这两块“大肥膘”,大年三十的晚上本想着直接来个简单得了,哪成想事与愿违,又是钻天猴又是老虎妈子的,一根毛都没整着不说,回去还挨了齐大脑瓜子一顿白眼儿,你说说这还有天理吗?

时间的事儿就是这样,不怕你没理想就怕你不坚持,痛定思痛的张三儿,就是个坚持理想的狼,他的理想是啥啊?他的理想就是吃人,扣二埋汰的眼珠子!那玩意儿实在是太吸引人了,抗拒不了啊!

这不嘛,过完大年,张三儿就开始满奉天城四处转悠起来了,到处寻找自己那位仗着不一样眼珠子的“心肝宝贝儿”,说来也巧,就在前两天儿,张三正在田家铺子附近转悠呢,忽见自己的两个“心肝宝贝”跟着一个壮硕的老头子从胡同里出来,占便宜心切的张三儿也没多想扑过去就咬,可哪成想,那老头子不是那么好惹的,一烟袋锅子给自己敲了个晕头转向。

张三儿这回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这奉天城里是真有高人啊!张三儿不敢继续恋战只得落荒而逃,可哪成想,转天儿,长着一对值钱眼珠子的宝贝疙瘩竟然找上门来耍钱了,这不就是肥猪拱门吗?而且这回还带了个浑身食肉的矮胖子,要是不给这俩货嚼吧了,张三儿心里就像长个一只小手儿也一样的刺挠。

“求不到、得不着、忘不掉”这都是人的贪欲,哪怕是成精成怪的畜生也是如此,一连三天张三都是这种状态,第三天就不开口的张三竟然挽留起关小个子多玩一会儿,真是难得,可是二埋汰不买账啊,说啥都要走,既然你要走,咱就不用客气了!张三直接就再次出手了,最后、最后大家伙儿也都看见了!

张三对着索二爷原原本本的将自己是咋来的奉天,又是咋帮着齐大脑瓜子敛财的事儿基本上讲了个清楚。

索二爷没有管闲事儿那个闲心,大清朝廷都管不了放赌的事儿,自己哪有那个能耐啊!愿意玩儿你们就玩去呗!我只想着知道你那个“白莲老母藏身何处?你们到底想干点儿啥?”解决不掉的问题始终是问题,索二爷深知这一点,自己也没工夫跟这个张三费口舌,当即单刀直入向张三问到“白莲老母”到底身在何处。

您猜怎么着,这位张老三是一问三不知,“神仙爷爷,我是真不知道白莲老母他老人家身在何处啊!以前听说白莲老母有个儿子,据说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姨太太给白莲老母生了个儿子,对对对!巴家、巴家大院,以前据说是老母就住在巴家大院儿当中,可年前听说老母的儿子被害了,我就不知道老母身在何处了,老母想要联系我的时候,总是他过来找我,小的、小的是从来没有去找过老母,真的是不知道老母的行踪!……”

张老三还想要说些什么,只见鲁味居对面的房顶上突然之间就是一个黑影闪过,紧接着一道寒光对着趴在地上的张三儿打了过来,此时的索二爷想去救助张老三已经是为时已晚了,只见一枚半尺多长的棺材钉死死地将张老三的狼头钉在了地上。、

“我滴妈呀!这、这也是太狠了吧?”二埋汰望着索二爷从张老三头中拔出的棺材钉说道“这是不想让张老三转世投生了!咋、咋还用上棺材钉了?啧啧啧!”二埋汰的小脑瓜子拨楞得不停。

索二爷望着棺材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力道!看来不是常人能够打得的出来的,先别说有没有道行,就这手儿打钉子的绝活儿一般人没这能耐!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张老三继续说下去啊!得了这些也够用了,后面儿的事儿再说吧!

索二爷望着地上已经恢复狼形的张老三,摇了摇头说道“可惜这么多年的修行了,放心!亏不着你,我看就把你送到医巫闾去镇山吧!”说着索二爷麻利的开始给老狼张三剥皮。

躲在后院儿酸菜缸后面的王云生听见外面儿一阵翻天动地的响动,只到安静了好一会儿自己才敢从酸菜缸后面儿探出脑瓜子“没、没事儿了?”

后院儿,哪还有人赶出去瞧热闹啊?这有是灶王爷又是老虎妈子的,谁长了几个脑袋啊?可要说王云生自己不出去吧,总感觉对不住自己似的,自己是谁啊?索二爷的亲孙子、二埋汰的把兄弟,自己要是不出去露一面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也、也太不义气了不是!

王云生跑到后厨房拽出一把菜刀,一瘸一拐咋咋呼呼的就冲了出来“二爷、义兄!休要担惊受怕,太公坐下亲传弟子王云生来也!哇呀呀呀!”为了壮胆儿王云生想起《封神演义》里面的一段戏词儿了,这唱腔儿也说不上是武生还是老生,反正气势起的是挺足的!

王云生刚迈出鲁味居的大门儿就瞅见索二爷血呲呼啦的在帮老狼精张三“脱衣裳”呢!“妈呀!二爷你把关矬子杀了?他、他是官差啊!咱爷们儿赶紧跑吧!义兄、我义兄呢?”王云生带着哭腔儿就喊了出来。

“妈呀!兄弟,你是说啥呢!人家关头儿在这儿呢,这不是好好儿的吗!”二埋汰从鲁味居门后的柱子钻了出来对王云生说道。

王云生向柱子后面儿望去,只见关小个子脸色铁青,浑身打着哆嗦抱着钱口袋,早就吓得没有人模样儿了。

“整、整半天这犊子没事儿啊?那、那二爷你忙叨啥呢?”一见主人没事儿,王云生也不再害怕了,自己不请自来,凑到索二爷跟前儿卖起待儿来了。

“这是啥玩意儿啊?杀狗啊?不像啊,这赶上小老虎儿了,二爷,这啥玩意儿啊?”王云生这小子就这点好,不耻下问!只要是自己感兴趣儿的事儿,那不把根儿刨出来是不算完!

“干啥呢?干啥呢?你眼珠子喘气儿呢?瞅不着我忙活着呢,赶紧回屋打盆水来,这皮子不好剥啊!”索二爷头也不抬的对王云生说道。

“哎!得嘞!”王云生一瘸一拐的刚想转身去打水,一听说在剥皮就又来了兴趣儿“二、二爷啥皮啊?”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狼皮,聚元号和你耍钱那个张三爷的皮,咋的?问起来没完了,你府衙老爷啊?”索二爷白了王云生一眼。

“咋的?把张三爷归拢了?哎妈呀!可真是太好了,二爷,听、听说这狼皮褥子对老爷们儿的腰特别的好,您、您老能不能把张三爷的、的外套儿,赏给孙子做、做个褥子啊?”不要脸的王云生嬉皮笑脸的对索二爷问道。

索二爷实在是让王云生烦的不行了,只得用手划拉一下脸上的胡子,扭头看向王云生,索二爷正在剥皮呢,满手都是红呲呲的狼血,这下子可是把王云生吓了一大跳!“妈妈妈呀!二爷你没事儿吧?”

“你能不能别在这儿招人烦啊?你当我这是给你剥狼皮褥子呢?你咋想的!晚上不怕吓死你啊?熊样儿,你自己啥德行不知道啊!一边扇着去,不能帮忙儿别在这嘎达添乱!”索二爷没有好气儿的对王云生训斥道。

二埋汰一把将王云生拉了过来,将自己和关小个子从聚元号出来遇到张三爷的事儿讲了个明白。

“啊!我说呢!外面叮咣的这响动可是闹得不小,不是哥哥,你没事儿吧?”王云生关心的向二埋汰问道。

“哎呀,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哥哥的能耐,哥哥能有事儿吗?”二埋汰又开始绘声绘色的把自己是如何配合索二爷捉妖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本来是打酱油的二埋汰这一越就成了男二号。除了索二爷就是二埋汰了!

“哥呀!你真是太讷了!我就佩服你这种义薄云天的汉子,这才是真英雄呢!不像某些人啊,做人怂,还拖后腿,不然哥哥,你说我这一身能耐今儿能不大显身手吗?”王云生斜眼瞅了瞅惊魂未定的关小个子说道。

“那不能!那绝对不能!兄弟,你今儿就是身体有恙在身,你要是在场啊!就是大罗金仙在都能给她整的服服帖帖的,一个老狼精算个什么玩意儿,你说是不是!”二埋汰和王云生俩人就像是说相声似的互拍马屁。

索二爷只身一人总算处理好了张老三的一身零碎儿,看着二埋汰和王云生就憋气,让王云生找了个布口袋,将张来三的“毛皮大褂”收了起来,老话儿总讲“管杀不管埋”说得是人缺德,前脚儿办事儿,从不考虑善后的事儿,这可不是索二爷的作风!

索二爷是即管杀又管埋,剥了张三儿的皮褂子,必须妥善的安置。这玩意儿,你要是镇不住,今后没准儿还得兴风作浪!

医巫闾是关外名山,蒙语的意思就是大山,属于全中国五大镇山,您要问了啥叫镇山啊?您可定是听过“五岳”吧?大禹治水划天下九州,设立了五岳名山的同时又设立了五大镇山,这医巫闾就是北镇名山。

前面儿北镇那俩字儿您应该熟悉吧?对了,沟帮子那块儿产烧鸡!再额外告诉您个小秘密,大辽朝的萧太后还有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全都埋在医巫闾山,不过,谁也别想打歪念头啊!我可是会报警的。

扯闲篇儿归扯闲篇儿,咱们正经事儿还得继续。

这一晚上大家伙儿是谁也没消停,关小个子抱着这几天赢来的银洋躲在屋子旮旯,浑身瑟瑟发抖,索二爷跟着张老三在外面儿这通儿干也是没轻折腾,王云生和二埋汰陪坐在两边儿一边儿喝着小酒儿一边儿唠嗑儿。

“二爷!这挨千刀的张老三都已经死了,你咋还闷闷不乐呢?高兴点才对啊!”王云生向索二爷宽慰道。

“嗨!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这张三儿还真就不是咱爷们儿给整死的!张三儿说了个什么老妈还是白莲花的事儿,然后就让人用棺材钉给钉死的,这都是该着!当时我给老哥哥观敌料阵呢,哪有功夫听这闲嗑儿啊!你说是吧?”二埋汰夹起一粒花生米对王云生说道。

“不懂别瞎巴巴!什么白莲花、什么老妈啊!那叫白莲老母,已经是混进奉天城了,说不准哪天这帮子人就得闹出点儿啥妖儿来,你们这两天都消停儿的吧1能不出门儿,就别出门儿了!对了,那位关头儿上哪儿去了?”索二爷伸着脖子四处张望。

“二爷、二爷!管那孙子干啥啊!我权当养条狗了,不用理他!爱咋地咋地吧!”王云生一提关小个子脑瓜仁就疼。

“哎~!那哪儿行啊!要不是关小个子去光着屁股钓张三儿,咱们说不准啥时候能抓到张三儿呢,人家才是大功臣,可不行那样儿对待人家啊!”索二爷对王云生劝道。

“老哥,我兄弟上回也光屁股了,我兄弟这功劳一点儿也不比关小个子小多少!上回我们哥俩儿就是点呗,要不然上回就给他整服帖儿的!是不?兄弟!”二埋汰问向王云生。

“是是是!咋不是呢!关矬子浑身上下都是大肥膘,我这身上全是精肉,要是张老三还活着你问问让他是愿意吃精肉还是吃肥肉!”王云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架势让索二爷忍俊不住。

“行了!行了!你俩可别扯犊子了,人家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去,赶紧给关头儿招呼过来,我还有话问他呢!”索二爷对王云生说道。

王云生歪歪这屁股蛋子一挪一叉的,喊来了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关小个子“来来来!关头儿,赶紧坐下喝点酒压压惊,昨晚上吓坏了吧?没事儿、啥事儿都没有,放心事儿都过去了,一会儿喝完酒,你就带着钱回家里睡一觉,第二天就全忘了!”索二爷笑着对关小个子说道。

“索、索爷!我、我怕!”说着关小个子两眼不由自主的留下两行眼泪。

“怕啥玩意儿啊?你个完犊子货,事儿不都让二爷和我哥都整得利索的了吗?有你啥事儿啊,就你这熊样儿,还当班头呢,干脆出城种大地去得了!”王云生欠嘴欠舌的对关小个子揶揄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咋哪儿都有你呢?一边啦扇着去!”索二爷瞪了王天云生一眼说道。

“关头儿!我不是说了吗!没事儿了,您可以回家了,您啊,还是咱们奉天城内最豪横的人,只是您的脾气别太大了,收收!收收脾气您就是好官儿!”索二爷难得这么有耐心,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总算把哭鼻子的关小个子劝慰好了,又让王云生给赁了一辆马车将哭哭啼啼的关小个子送回了李家胡同的家中,具体泼妇媳妇儿是打是骂,还是见到一大堆银洋喜笑颜开咱们就用不着管了,这个和本书无关,就不做赘述了!

索二爷是咋忧心的咱们也是了解了,我们的说说聚元号的齐大脑瓜子了,这次又是连续三天聚元号又是赔了不少的钱,可把齐大脑瓜子气得够呛,这次是真发脾气了,连续两回大家伙儿从聚元号整整捞走了几万块银洋之多,您想想搁在谁身上谁不心疼啊!

齐大脑瓜子骂完伙计骂掌柜的、骂完掌柜的又开始骂张老三,什么难听骂什么!驴脾气可着劲儿的撒,齐大脑瓜子总算是发泄完了,这功夫缓过劲儿来的齐大脑瓜子这才想起自己好几天没去将军府瞧瞧二莲去了,一想到二莲啊,这齐大脑瓜子就是心痒难耐“也不知道姐夫回来没回来,要是没回来就赶紧趁热乎温存温存,真要姐夫回来这二莲说不准是谁的呢!”想到此处齐大脑瓜子买来胭脂水粉,够奔了将军府去了!

这个二莲来到将军府一住都有六七天了,这六七天里,二莲不但和三姨太成为了铁子,就连大太太和其他几位姨太太都成为了闺中钢铁,您要问了咋又是铁子、又是钢铁的,你到底想表达啥意思啊?

我的意思就是,府里这帮老娘们儿,全被二莲拿下了,比那个闺蜜还闺蜜,咱东北人实惠,形容关系好张嘴就是铁子,铁子,比铁还硬,那不就是钢吗?

要说二莲和众多姨太太关系处的好这个也好理解都是女人吗,既然是女人那肯定就有相同的话题,穿衣打扮的事儿多了去了,加之二莲总跑码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几个马屁的事儿,还不都哄的乐乐呵呵的吗?

可要说这二莲和将军府衙的亲兵卫队乃至看家护院的家丁仆人也成为了铁子,您就说这个奇不奇吧?那都是些什么人啊?大老粗儿,一个个男性的大老爷们儿,他们都成为了铁子,这事儿实在是让人费解!

甚至来说这帮子傻老爷们儿,天天儿晚上将自己花饷钱给二莲买来各种稀奇的瓜果点心,悄悄儿放到门口儿就走,第二天一早儿啊,这二莲住的后院儿,就像饽饽铺子一样,什么萨其马、什么驴打滚儿啊,都不稀奇,有的是!

咱们今天的人们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喜欢我!”可在那会儿,人家二莲可就真成了将军府的夜明珠了,成了人人喜爱的宝贝疙瘩了!而且是贼短的时间就达到的效果,你就说尿性不尿性,甚至大夫人都找二莲过来唠扯了,情愿退位将二莲扶为正室夫人,其他几位姨太太那都早就被二莲鼓捣的五迷三道的了,举手手双脚拥护加支持!

现如今不少人总爱自诩“成功人士”,我真就想问问这帮子不要脸的家伙什么叫“成功人士”?和这位二莲比起来他们算成功吗?大夫人都心甘情愿让贤,这是多大的魄力!人家二莲才是货真价实的成功人士呢!如假包换。

上一章 关小个子大闹聚元号 灶王爷收服张老三 索二爷捉妖最新章节 下一章 48、将军府内妖烟起 好色男女枉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