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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内暗流涌 按下了葫芦又起瓢 (下)

索二爷捉妖

“孩子,这事儿可不是闹笑话呢!你可千万别冒失扎天的犯虎劲儿啊,那翠琴是死人,你要是唠扯不好可就完犊子了!孩子,你信大爷的,可别管这闲事儿,该上哪儿去,你就赶紧走吧!这趟浑水没人儿敢趟!”老哈大爷对索二爷劝道。

“哎呀,大爷!你瞅瞅那翠琴也够可怜的,咱遇到事儿咋能不帮衬一把啊!儿是娘的心头肉,这翠琴啊,就是执念,一门儿心思就想找儿子,他伤害我干啥玩意儿?咱不是帮着他想招儿呢妈?现如今娘俩都已经成了游魂了,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他们在过着四处飘零的日子,这要是能帮助到翠琴,也好让他们娘俩儿早点投胎不是吗!咱这做这个是功德一件,好事儿!”索二爷对老哈大爷说道。

“孩子!我说那、那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富察那小子就是让翠琴给害巴了,虽说那小子不是啥好货,死了也就死了,村儿里还少了个祸害!可翠琴毕竟是害过人啊,你一个外来的赶脚儿的,真要出点儿啥事儿可咋整!”老哈大爷对索二爷说的话还是不放心。

“放心吧,大爷!我们家里是做察玛的,一般什么妖魔邪祟还真就到不了我的边儿!您老放心好了!”索二爷对着老两口儿安慰道。

老哈家的老公母俩见索二爷铁了心要管这场闲事儿也是没招儿,别的不说,整个儿三间房全村儿的老百姓每天晚上都是过得提心吊胆的,不安生!虽说都知道翠琴这女人不容易,够可怜的了,但你总大半夜的进村儿又哭又嚎的没有谁家能受得了!甚至不少人家都已经打主意搬家了!

老两口儿一见拦不住索二爷,只好对索二爷听之任之,你要是想管这事儿,那就管吧!毕竟人家这是做好事儿,做好事儿你要拦着那就不对劲了!

一白天无话,等到半夜这翠琴又开始来了,从村子东面哭着走到村子西面儿,又从村子西面哭着里走到村子东面儿,走了两趟咱也不知这鬼是累了还是咋的了,自己个儿就坐在了村东头的大石头上开始哭,要说这个哭声儿啊,那是贼拉的渗人!

您可能要问了,哭可有啥渗人的?哇哇嚎不就完了吗?谁是没哭过是咋的!来你说说到底是个咋渗人法儿?

那您大家伙儿千万别嫌啰嗦,我给大家伙儿讲讲啥叫让人头皮发麻的哭声儿,看故事的好友们,您啊!赶紧准备纸笔,能记就记上两笔,满满的知识点可就来了,今后和谁出去吹牛逼绝对有面儿。

人要是伤心啊,您瞅着嚎啕大哭的那种,都是有感而发,这种人一般来说都比较敏感,伤感来的如同潮水一般快,但是走的也快,这样的伤心人,一般劝劝就能劝好!多宽心,多领他瞧新鲜去,慢慢儿时间就冲淡了她的伤心事儿,这种伤心人您瞅着哭的是惊天动地的,像是多伤心似的,一般来说没啥大事儿,这种人寻短见的可能性不大!

第二种就是干嚎,这种悲愤程度较之前者那高的不是一个台阶,两个台阶的事儿了,一般来说都属于国仇家恨的这种悲伤,据说西楚霸王项羽在乌江边上自刎的时候,发出的就是这种干嚎,有声无泪。您要是觉得这样的例子还是少,那咱们东北的老罕王努尔哈赤起兵那会儿也是一声干嚎,带着一群小兄弟儿就和大明王朝群殴了起来。

最后一个级别的悲伤,也可以说是天花板级别的悲伤,绝不是前两种悲伤所能比拟的,那绝对是伤心欲裂的切肤之痛,这种悲伤,一般会流泪,但不会如同暴风雨一半,只是轻微的抽哒,再有发出呜咽的伤心声,声音不大穿透力极强,很多人听到这种抽哒很容易就会被带到伤心的氛围当中。啊,在这儿跟大家伙儿说一下啥叫“抽哒”这个抽哒,不是拿着鞭子往身上打的意思,文学作品当中有个专属的词儿,叫“抽泣”就是哭的意思!

以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个儿说的对还是不对,反正总结了以上三种,为的就是想说明,翠琴就是属于级别最高的第三种,“呜咽的抽哒!”

当天夜里索二爷就要出门儿和这个叫翠琴的苦命女人好好儿唠扯唠扯,“孩子,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闹笑话呢!”老哈大爷一把拉住索二爷的胳膊向索二爷说道。

“大爷,没事儿!您老放心,不出去唠扯唠扯,翠琴总这么下去大家伙儿谁也不消停不了,不是吗!”索二爷对神情紧张的老两口说道。

老哈大爷和大娘实在拗不过索二爷只好由着索二爷推开房门大踏步的走向了坐在村东头儿的翠琴而去!

眼瞅着距离翠琴是越来越近,索二爷也渐渐的看清楚了翠琴的长相,这个翠琴,你还别说瞅身量儿,不高不矮,长的是不胖不瘦,穿着一身儿青布夹袄,捂着脸就坐在大石头抽抽搭搭的哭呢!要说这个声调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无论你是想听还是不想听,总感觉翠琴的哭音儿都能送进你的心窝子,听的人是心酸难耐,哪怕是铁石心肠的大老爷们儿也忍不住落泪。

“你是翠琴啊?我叫索二,咱俩唠扯唠扯行不行啊?”索二爷也不见外站在翠琴面前就向翠琴问道。

说也奇怪这翠琴头也不抬,还是捂着脸“咿咿呀呀”的哭个没完,时不时地还要叫一声“儿啊!你在哪儿呢!”你说说大半夜的,全村儿漆黑一片,一个女人就这么低声抽哒,谁听着不起鸡皮疙瘩啊!

“哎!你咋不知声儿呢?我听说了,你们娘俩儿,命是挺苦的,但不管咋说总这样儿也不是个事儿啊!孩子得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娘俩儿啊,团聚之后我找喇嘛超度超度你们,别哭了!你看这样儿行不行啊,要是行,你跟你我唠扯唠扯呗!就这么哭你也找不到孩子啊!”索二爷对着翠琴又说到。

“你、你真能帮我找孩子?我、我可啥都没有!”翠琴终于止住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哭声儿。

“唉妈呀!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忽悠你是咋的?有没有啥能咋的,我啥都不图,能让这村子消停的,我就知足了!”索二爷对翠琴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翠琴还是不敢相信索二爷说出的话。

“哎呀!我说啥好呢!真的!真的!你别抽哒了,行不?咱俩好好唠扯唠扯咋样?”索二爷想着赶紧知道孩子到底儿是在哪儿遇害的,就赶忙对翠琴劝说道。

“你不怕我是鬼吗?我可是死了两年多了,我怕我的手拿下来,你能害怕!”翠琴颤抖着声音对索二爷说道。

“唉妈呀!翠琴啊,我也不知道咱俩谁岁数大,我呢,就把你当个妹子吧!这些年比你讷的凶神恶煞,我是没少见,什么成了精怪的马猴子,长得跟人似的狼婆子,我没少经过,你就别有啥想法儿了,你跟我说说到底孩子是咋没的,我给你找孩子咋样?”索二爷就是个敞亮人,几句话说得翠琴又是一顿哭。

“哎呀,你这是咋地了?咋还哭上没完了呢?我不是说帮你找孩子了吗,老爷们儿吐个吐沫是个钉儿,你放心咱绝对是说道办到,绝不扯犊子!”索二爷拍着胸脯子跟翠琴保证道。

翠琴,哪是墨迹啊!而是翠琴这女人实在是命苦,自打自家爷们儿走了之后,出了村儿里的邻里邻居的就没有人儿跟自己说一句暖心的话,自己死了之后村儿里人更是被吓得人见人怕,不要说话了,就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能吓个半死,您想想谁还敢和她唠扯啊!都说谁心里苦谁知道,今天可要来了一个敢和自己吱声的活人了,您说说翠琴能不哭吗?

哭了一阵儿,翠琴对索二爷说道“大哥,您要是不怕,我把手拿下来说话,您看行吗?”翠琴小心翼翼的问向索二爷。

“没事儿,愿意拿下来,你就拿下来,不愿意拿下来,你就不拿,咋舒服咋来!咱没有那么多的说道儿!”索二爷大大咧咧的对翠琴说道。

翠琴缓缓将手放下,只见一张干瘪的面皮呈现在索二爷的面前,索二爷常年东奔西走,自然对各式死人早已经就是见怪不怪了!可看见翠琴这张脸不禁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暗道“我滴妈呀,这人、不!这鬼、也不对!这活死人咋长成这个样子啊!”

只见翠琴惨败的面皮现如今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糊在脸上,要不是翠琴还能发出人的动静儿,你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一具死了两年多的活死人,用咱们今天的话讲这就是一具能说话的木乃伊。

只见翠琴一只眼睛已经是深陷进了脑壳当中,另一只眼睛就像一颗干核桃一样儿嵌在眼窝子当中,“对不住,大哥!吓到你了吧?”翠琴用哀怨的声音向索二爷问道。

“妹子,你这是说啥呢!大哥常年在咱们关东这片儿咣当,啥样儿事儿没见过啊!你跟老哥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啊?上哪儿才能找到孩子!”索二爷也不愿意跟这个翠琴多耽搁,赶紧单刀直入问向翠琴孩子的下落。

翠琴长叹一声,将自己和孩子是如何落难的一一向索二爷将来,事儿的起因和结果和老哈大爷所说基本上不差啥,只不过富察这小子,惦念的不仅仅是翠琴的相貌,还有翠琴男人活着的时候在山上采得的一颗前年老山参,这颗老山参翠琴两口子一直视为传家宝,想着今后孩子长大了给孩子说媳妇儿用的,可哪成想一家三口儿接连遭此厄运就连未更人世的孩子都未能幸免于难,可叹时也、命也、运也!

母子俩被富察勾来的恶徒伪装成胡子,进村儿就绑了翠琴和孩子,把家里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能找到藏起来的老参,众人不敢多耽搁,就向村外跑去,由于翠琴的儿子又喊又叫,这帮子恶徒怕招惹来麻烦,走到和龙潭附近直接就将孩子扔进了黑龙潭当中。

翠琴护子心切,拼了命的也要跳入黑龙潭去救孩子,可是这帮子吃人饭不拉人屎的恶汉,哪能给她投潭的机会啊,一个失手就将翠琴打死在了马下!这还不算完,富察那个混蛋玩意儿见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不愿就此放手,直接玷污了已经香消玉殒的翠琴。

听到此处,索二爷手指头骨节是攥得“咯咯”作响“想不到,人世间还有这等操蛋玩意儿,真是可杀不可留啊!枉批人皮!”索二爷气愤骂道。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富察祸害完我,我也没想放过他,在我入土七日之后,我就从土中爬了出来,我发现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知道饥寒、冷暖了,只想着寻找我那苦命的孩子,我只记得自己生活过的村子,所以我能去回村子去找孩子,那天我回村子,也不知道怎么地了,忽忽悠悠的就走到了富察他们家,我推门就进去了,富察见我来了直接给我跪下了,让我饶了他的命,那会儿我才知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不然,富察是不会那么怕我的,我想要我的孩子,他告诉我扔进黑龙潭了,我就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直到他翻白眼儿不再动了,我才松手!我走不出去这个村子,我现在已经记不起那里是黑龙潭了,那个地方好像我很熟悉,也好像压根儿就在我的记忆力就没有那个地方!我不知道上哪儿能找到我的孩子,我就想要我的孩子!儿子啊!你在哪儿呢!快跟妈回家。”翠琴仰天发出一声长叹。

翠琴的一番话听的索二爷不禁言我泛红,想不到这个苦命的女人还有一段儿如此凄惨的故事呢!

“那妹子,你白天在哪儿啊?等天亮我就下黑龙潭给你找孩子去!我找到上哪儿找你去啊!”索二爷问向翠琴。

“老哥哥!天亮的时候我回回到后山的山洞中去!每到半夜想孩子心里难受的时候我才会回到自己曾经生活的村子里来转悠!我并不想吓到村儿里的乡亲们,可是我想孩子、想我男人啊!这就是我的家啊!”翠琴干涸的眼窝子里是没有泪水的,但在提到当家的和自己的孩子时,索二爷还是能从翠琴的眼中看到一丝温馨,这可能就是亲情吧!

“那行!妹子,明儿早上我就下黑龙潭给你捞孩子去!能不能找到咱先放在一边儿,只要孩子真就在黑龙潭我就是把水坑子给你掏干,也要找到你家孩子,你看咋样?”索二爷对翠琴说道。

“那翠琴就先谢谢老哥哥了!敢问老哥哥贵姓高明啊?”翠琴虽说是个活死人可是这礼数一点儿也不少。

“嗨!一个巡山的贱民,我叫索二,你叫啥随便!你赶紧回去吧,要不然这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谁家也消停不了啊!”索二爷对翠琴说道。

翠琴对着索二爷一躬到地,转身向后村口飘身离去“哎呀!这就是妈啊!到死都不能忘了自己的儿子!这个事儿必须给整明白了。”索二爷也大踏步的回到了老哈大爷家里。

老两口儿是谁也没敢睡,都抄着菜刀、二齿子扒着门缝儿往外瞧呢!这汉子真要出点儿啥事儿,老两口儿不顾性命也要冲出去给这个汉子救下来。

“哎妈呀!您二老这是干啥啊?”索二爷问向老哈大娘。

“吓死我了!孩子你可要回来了,这个翠琴真要是犯浑敢害你,我和你大娘就跟他拼了!为人处事儿咱讲究的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能伤害无辜不是吗!哎!咱都是苦命的小老百姓,你说咋整!”老哈大爷也不禁对着索二爷连连摇头叹息。

“没事儿,大爷!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在咱们这嘎达,无论是哪儿的人来到关东这片儿就得讲理、讲情面儿!遇事儿不能跑肚拉稀不是吗!我跟翠琴唠扯好了,明儿我就下黑龙潭给他捞孩子去!”索二爷对老两口说道。

“啥玩意儿,你、你要下黑龙潭?”老哈大爷连眼珠子瞪得跟琉璃泡似的问向索二爷。

“咋地?那黑龙潭深啊?”索二爷一脸不解问向老哈大爷。

“小子,你是不要命了咋地?黑龙潭深不深的没人知道反正谁都没下去过,听老辈儿人说里面住着龙王爷,那潭水常年无论旱涝都没干过,你别说掉进个孩子找不着了,当年收山货儿老客儿的大洋马掉进去了,连毛儿都没浮上来啊!你下去不就是找死吗!净扯犊子!”老哈大爷边说边摇头。

索二爷的从小到大能是吓大的吗?决定要管的闲事儿,那就一定得管到底,管他里面是龙王还是阎王呢!说啥都得要会一会这深潭之下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儿索二爷让老哈大爷领路来到了黑龙潭,一瞅“呵!”这黑龙潭不怪老哈大爷不同意,这也太陡了吧!十几丈高的山崖下面有一个发着黑光的水潭,不用说这肯定是浅不了啊!连底儿都望不见,具体多深,谁也说不清楚!

“小子,你可别闹了,咱还是赶紧回去想其他招儿吧,我看见这个水坑子自己都眼晕,你还要下去,那不是扯呢吗?这儿嘎达常年无冬历夏从没有结冰的时候,大冬天这儿全是白气儿,夏天不要说下去洗澡儿了,你就咱这边儿上,就有冬天的感觉,真要下去那不是闹呢吗!不行!”老哈大爷还没说完呢,之见索二爷已经脱得就剩下一个裤头了。

“哎!你小子咋不听劝呢?还真把衣裳给脱了?你等着我找根儿绳子给你系上”说着老爷子就想拉着索二爷回村儿找绳子。

“不用、不用,大爷!我这水性好着呢!咱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哪能说话不算话呢,忽悠咱也不能忽悠鬼啊!那不是人干的事儿。我下去了!”索二爷说完手里面提着一对儿长牙,从山崖上一跃而下。

“哎,你小子!嗨!白瞎了一条命啊!”老哈大爷顿足捶胸蹲坐在山崖边上后悔。

诸位看到这儿要问了,这索二爷水性真就那么牛逼吗?咋的答应人的事儿必须就得做到啊?

哎!您说对了,过去老话儿说得好“人无信不立!”说得就是要信守承诺,你没那个能耐你就别瞎承诺,承诺了,你就得说到做到,现在外国人总讲究什么契约精神,其实啊,在咱们中国几千年来一直都有这一说儿,“虽千万人吾往矣!”这不是契约精神是啥?如今东北大忽悠不少,不过都是些嘴炮儿,其实这种忽忽悠悠的人哪儿都不少!主要原因是时代进步太快了,这些年东北人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了,没那个能力,只能无限制发挥嘴上的优势了,远的不说改革开放之前乃至民国时期,咱们东北在中国是唯一能够和上海相媲美的城市,这个不是我胡说,你没事儿多翻翻材料,看看我是不是忽悠。

又扯远了,咱还得返回头说跃进黑龙潭的索二爷,这索二爷自小就在乌拉街长大,您想想,乌拉街距离松花江不远儿,索二爷的水性能差的了吗?你别说这还是初春,哪怕是寒冬腊月只要不冻冰,索二爷就敢往里跳,用今天的眼光来看索二爷不参加个冬泳比赛实在是一大遗憾。

索二爷跃入水中,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水下,为啥往水底下扎猛子呢?索二爷就想知道这深潭之下到底有多深!人落水中之后大多数都会变成“水漂子”,啥叫“水漂子”啊?“水漂子”说的是活物落水的一种状态,不是名词儿,是动词儿。

讲的是动物落水之后要么灌饱了水浮上来,要么就是泡芙囊了漂上来!如果这两种都不存在那就是一种可能挂在了水下或者被水里的活物给吃了。

索二爷在水下由于视线实在糟糕,啥也看不见,只能边向水下游去,边不住用手臂感知四周的的变化。

这个黑龙潭要说黑的确是黑,潭水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能见度极低,好在这水潭之中没有任何太大的障碍物,就连水草也是少的可怜,索二爷感觉这水潭就像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大号儿水井一样,贴着谈壁一划拉,整个儿潭壁就好像人工堆砌一般整齐,索二爷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个山野偏僻之所还能有这么个神秘所在!听老哈大爷说这黑龙潭早些年还有马匹落入也都踪迹皆无,这只能说明潭地肯定是有货物儿存在,要不然咋能啥都不懂浮上来呢?”

随着索二爷的不断向下的游动,索二爷渐渐的感觉好像是接触到了潭底儿,手指好像摸到沙子一样的感觉,这不是底儿还能是什么啊?

索二爷调转身形,直立在水潭底部,赶紧贴着潭壁转悠了一圈儿,为的就想检验一下水潭底部的地理情况,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现如今索二爷的窗户因为外界昏暗只能依靠手去感知水下的情况了!

索二爷在水下摸索了一会儿发现好像在水潭底部好像有个石洞一般的存在,索二爷双腿一较劲儿,顺着这个石洞就游了进去,感觉前面儿的水可是要比刚才下来的黑龙潭里面的水要暖和不少,水质也比刚才的水质清晰了许多,隐隐的索二爷甚至能够感到上方好像是有光线的存在,就赶紧向上游去。

人在漆黑的水下是最为恐惧的,因为是对未知环境的不熟悉造成的,哪怕是游泳健将也不能免俗,这事儿放在索二爷身上也是如此,要不然他咋就愿意奔着亮儿游呢!

往水下潜费劲儿,可要是往上游那可就省力不少,索二爷蹬了没几下腿就渐渐的接近了水面儿,这会儿功夫对水面儿上的景物看得也就是越发的清晰了!真想不到,着这个巨大的深潭之下想不到还藏有这么个所在。

索二爷浮出水面,只见一个宫殿模样的大殿竟然就建在水中的暗室之中,索二爷轻划手臂缓缓向大殿游去,只见四周石壁之上都点燃着长明灯,将暗室之中照的是灯火通明,索二爷游进来的方向正面朝大殿,随着距离大殿是越来越近索二爷能感到脚下竟有台阶直接通往大殿。

索二爷游到浅水处,直接站了起来,脚踩水下石条台阶缓步慢慢走向大殿的大门,借着暗室墙壁上的长明灯索二爷能够清晰地看到这间大殿看起来可不像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咋的呢?

你就瞅这大殿的房顶,就是重檐庑殿顶,这个咱中国传统建筑中那是极高的标准了,敢用这个屋顶的,那啥也别说了,肯定是皇帝,出了皇帝,你家里有再多钱,脑瓜子也不够砍的。

索二爷心里犯起了琢磨“咋地?这个深山野岭的大水坑子里难道还能有地下皇帝不成?”随着,越走越近,索二爷这心里可就是心就越提越紧!不为别的,你瞅瞅那大殿门口的柱子上面儿可是还有龙呢!这跟皇上没关系鬼也不信啊!

眼瞅着就在索二爷接近大殿的正门的时候,只听见一阵锁链抹擦石头地面的声音传了过来,索二爷心中一惊,赶忙躲闪到廊柱的一侧闪身偷眼向大殿内观瞧,只见大殿之中一个赑屃驮着一块的老大个儿的石碑放在大殿之中,只见有数圈锁链缠缠绕绕围在石碑之上,也不知道具体是栓了个什么玩意?“难道刚刚的锁链抹擦地面儿的声音就是这条锁链发出来的吗?”索二爷心中纳闷儿。

由于殿中栓的是啥索二爷根本就不知道,也就不敢贸然踏入店中查看石碑之上到底刻的是什么文字,自己只好对大殿之中仔细观瞧,等了好长一会儿,索二爷也不见大殿之中有任何动静儿,自己也就耐不住性子了,就想着进去瞅瞅,说不准刚刚儿是啥玩意儿触碰到锁链子才发出的声响呢,就在索二爷准备溜进大殿之中的时候,只听得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从大殿后面儿传了过来。

索二爷心中一紧“我滴妈呀!咋的?这倒霉地方还能有人看着啊?”索二爷赶紧四处查看寻找藏身之所,只见大殿两旁各有一个小房,咋说是小房呢?这地方还是真不大,比乡村野店边儿上的土地庙大不了多少,只不过门窗都有建的还是有模有样的,和眼前大殿一比那就是小号的大殿一样。

得嘞!周围啥地方的藏身之所都没有,就先钻进去对付对付吧!想到此处索二爷就像一条泥鳅一样赶忙拉开了小庙门,抽也没抽就蜷缩双腿挤了进去。

索二爷的注意力全在外面的脚步声呢,压根儿就没注意小庙里面还有什么,供奉的是什么“神仙”,这功夫那还能管那些个啊!躲一时算是一时,先瞅瞅来的是什么再说吧!

这会儿只见四个金甲武士手持刀枪从大殿之内走了出来,索二爷仔细一打量可是吓得够呛,这哪是四位金甲武士啊!这就是四具身着金甲的骷髅兵啊,这四位也没停留齐刷刷走向了书面儿,直至看不到踪影,索二爷才长处一口气!“唉呀妈呀!这鬼地方咋还能有这些邪祟呢!拿到这骨头架子也成精了不成?”用咱们今天的话说这不符合科学依据啊!

索二爷还纳着闷儿呢,感觉身后别别楞楞的不太舒服像是有啥玩意儿似的,就想着回身瞅瞅,可这“小庙”实在是太小了,回头都费劲,你就更别说回身了!要想瞅瞅身后是个啥,只能先从“小庙”里爬出来再说!

外面儿的危险暂时是解除了,还不赶紧出来找孩子的时候还寻思啥啊!索二爷赶紧推开“庙门”一个前滚翻从“小庙”里滚了出来,回首望去,只见小庙当中端做一个孩童的骸骨,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小男孩,咋说呢?能看出来啊,孩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像模像样的端坐在香案之后,康样子这也是在接受供奉,只不过这孩童的肉身早已经是腐朽得只剩下一具白骨了。

“这难道就是翠琴的孩子不成?得了对面儿还有个小房子呢,挨个瞅瞅吧!”想到此处索二爷又奔向对面的小房子,只见里面和这面一样,做的是个小孩不假,只不过是个小女孩,因为头发这玩意儿不能腐烂啊,脑瓜子上还扎这抓鬏呢!

“嘿!这可怪了啊!门口儿咋还有死孩子看门呢?看来这大殿里供的肯定不什么正神!没准儿不是什么蛤蟆镜就是泥鳅怪!”想到此处索二爷就不再犹豫了,大踏步的就迈进了大殿之中,索二爷进殿之后没去先瞅瞅石碑上写的是什么而是绕向石碑的后面想瞅瞅这石碑后面儿到底是锁着个什么玩意儿!

这功夫可能石碑后面的东西也听见有人进来了,拖着锁链稀里哗啦的一阵响动,和索二爷走了个对头碰,只见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脖颈和四肢都扣着大铁锁穿着一身兽皮就要抓向索二爷。索二爷赶紧闪身到边,这个壮汉才没有抓到。

“你是谁?是过来放我出去的吗?”壮汉问向索二爷。

“我放你倒是行!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是谁,你要是不实诚,我咋放你啊?”索二爷故意引诱这个壮汉说出实情。

“我是谁?我是大周兵马大元帅元泰,说你是给我送吃的来了还是放我出去一统江山的?”这个巨汉问向索二爷。

“啥玩意儿?你是、你是大周,还兵马大元帅?咱们大清朝廷啥时候有个叫大周的地方了?”索二爷被这个汉子的答复整得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你是汉人?”大汉问道。

“我不是汉人,我是满人!正儿八经的满清正红旗!索绰罗氏,索二,就是我!”索二爷向着这个壮汉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这个壮汉一时也是有点儿蒙圈,啥玩意儿!从哪儿来的满人呢?还什么什么旗的,这基本上不就是鸡和鸭讲吗!得嘞也就别废话了,好长时间没见到活物了,先垫吧肚子再说吧!

这汉子也不再和索二爷废话了,伸出胳膊对着索二爷就是一阵呼啦!可毕竟锁链子在哪儿锁着呢,先别说你能耐多大,先把铁链子挣开再说,不然你不要说是抓人了,整不好自己都得让人家收拾了!

索二爷见这个大汉在自己跟前也不过是瞎舞扯,伤不到自己,自己就慢慢悠悠的转到石碑的前面儿查看碑文。

只见石碑之上刻着工整的汉字上面写着“大周镇妖碑”上面前半段儿记述的不过是大周王朝的丰功伟绩,光辉闪闪的牛逼往事!后半段儿写了隋国公窃国篡位的大体事迹,后面儿还写了大周旧臣兵马大元帅誓死不从随国公带着几十人来到鲜卑人的发源地大兴安岭,在这儿通过大萨满将自己打造成不死金身的过程。

“我滴妈呀!原来大周说的是一千多年前鲜卑人建立的大周啊?想不到人、人还能活的这么久!”这可把索二爷惊得瞠目结舌。

“小个子,你要是把我放了,待我恢复鲜卑正统,我就封你护国大将军,你看如何?”看来这大汉并不傻,开始懂得诱导索二爷了。

“得了吧!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是啥年头了,现如今早已经是大清朝了,你的大周被随国公篡了不假,可随国公的又被唐国公篡了!你啊!省省吧!你跟我讲讲这些年你是咋活的呗?我就对这事儿感兴趣?是谁给你锁在这儿的,为啥要给你锁在这儿你说说呗?要是给我哄高兴了真没准儿,我能放了你!”索二爷对大汉说道。

这个叫元泰的大元帅被索二爷逼得没招儿了只好对索二爷将鲜卑大萨满将自己炼为不死金身的事儿向索二爷道来。

以前东北人吹牛逼总爱说“我们东北这嘎达是出皇帝的地方,历史上整整两次东北的少数民族皇帝就成为了中原之主!”其实啊,这个不是吹牛逼,不过这么说的主儿,基本上就是没看啥书,要说入主中原的东北少数民族不止两次,严格意义上说三次或者四次才比较贴切,为啥要这么说呢?

大家伙儿可别忘了咱东北出了女真完颜氏、满清爱新觉罗氏,在大兴安岭还曾经出现过一个牛逼闪闪的民族那就是鲜卑拓跋氏,当然了还有个大辽的萧太后也算是东北人,这么说起来算是三个应该没毛病吧?

元泰一行人趴冰卧雪造了老鼻子罪了才回到大兴安岭,这里是鲜卑人的发源地,为了复兴鲜卑人自己的国家,元泰自愿让部落巫师将自己炼成不死金身,只不过这不死金身需要每隔数十年就要吃一个活人,直到时机合适之时由鲜卑部众将元泰释放出来带着鲜卑人再图祖业,哪成想这一锁就是上千年。不少朋友要问了,那咋不给元泰直接放出来得了呗?咋还一直给他关在黑龙潭的暗室当中啊?

嗨!您诸位是有所不知,这些炼制千年不死邪法的人啊,压根儿就没有经过临床试验,性情极不稳定,说不准啥时候兽性大发,他还能管你是自己的部众还是异族人,真要是让他敞开了折腾那不是乱了吗!所以这个元泰就被锁在了深潭下面的暗室之中。

索二爷见这个元泰压根儿就不是个好东西,您想啊,靠着吃人给自己续命,你活多久能咋的?你不也一样是的祸害吗!想到此处索二爷突然指向元泰身后“那人是谁?”

元泰不知是计,刚刚扭转身体向后望去,索二爷将两支巨蟒长牙对着元泰的后心就刺了过去!只见鲜血喷涌,元泰连话都没说出来就直接俯身摔倒在了地上!

“得了!活了这么多年也够遭罪的了,赶紧去阴曹地府投生个好人家吧!”索二爷一甩长牙上的血迹说道。

这时忽听见大殿之外又是一阵铁架之声响起,“完喽!这帮子骷髅兵咋又回来了呢!”索二爷见躲无可躲,一个旱地拔葱攀着石碑就爬到了石碑顶端的蟠龙处俯身蹲下,向下注视着这四名金甲骷髅兵。

四名金甲骷髅兵走到元泰的尸身旁,呆立在地上,没差多大功夫,只见这帮子金甲骷髅兵浑身骨节纷纷脱落,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成为了一堆枯骨,你不要说走了,瞅那样子就连野狗都懒得叼上一块骨头,咋地呢?没肉呗!

索二爷从石碑顶上一个出溜儿,滑落到了地上,在大殿四处翻弄半天才找到一个皮口袋,索二爷将大殿门外的一对儿童男女装进了皮口袋,按着原路又返回到了水面之上。

“哎!老哈大爷找到了!我那腰带子扔下来!先把孩子拉上去。”索二爷对着上面的老哈大爷喊道。

老哈大爷早就不对索二爷能活着回来抱有任何希望了,现在正和村儿里的乡亲们合计咋捞索二爷呢,没想到索二爷从水面上露头了!

大家伙儿七手八脚的将两个死孩子拉了上去,有再次放下绳索将索二爷拉了上来,“小子,我是真服了你了,真有尿性!好样儿的!”众人纷纷对索二爷不吝赞美之情。

“嗨!大家伙过誉了!都是应该整得事儿!老话儿不总说吗,道不平有人铲,事儿不平有人管!咱都是小老百姓不相互帮衬着你说这日子还有法儿过吗?”索二爷对众人客气道。

当天半夜索二爷又再次见到了翠琴,索二爷将小男孩儿的尸骨交还给翠琴,只见翠琴一把抱住自己孩子的枯骨久久不愿撒手“妹子,你跟老哥说说还有啥心事儿没了的,老哥好人做到底,全给你料理了?”

“感谢老哥哥,找到孩子我就什么心愿都没有了,如果老哥哥方便就将我们母子俩一起葬在我们男人的身边吧!”翠琴对索二爷说道“对了,老哥哥!为了感念您的侠义心肠,我就将我家男人藏参的地方告诉你吧,那株千年老参就藏在这块大青石下面三尺深的地下!小女子无以为报,还望老哥哥见谅!”翠琴说着就如同石化一般抱着孩子一动不动。

索二爷感叹一声啊“哎!都说人活一口气儿,看来翠琴这口气儿就是为了自己孩子留着呢!不容易啊!”

第二天索二爷招呼老哈大爷和村里人将翠琴一家葬到了一块儿,索二爷又挖出了那株藏在村东头青石下面的千年老参交给了老哈大爷,让老哈大爷请来了道士、喇嘛整整给翠琴一家三口做了十多天的超度才再次踏上巡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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