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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秀还魂 铁将军作乱 (下)

索二爷捉妖

上回说到索二爷来到鲁味居,帮着二埋汰解了酒。见众人都吓得够呛,自己估摸着肯定是二埋汰刚才酒后那熊样儿给大家伙儿吓得不轻,也就没当做啥大事儿,几句话就安抚好了惊魂未定的王云生。

可关小个子害怕的劲头儿一直就没过去,关小个子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不起眼儿“老倒子”是个尿性人,你瞅瞅三扒拉两摆弄,就把一只刺猬精捋扯得服服帖帖儿的,这不是能耐是啥?

既然这个“老倒子”有能耐摆弄刺猬精,说不准自己遇到的糟心事儿也能帮着摘弄明白了。

关小个子见王云生白话起来没完,赶忙打断王云生的话头儿,对着索二爷连鞠躬再作揖,讲述起自己遇到的邪乎事儿。

这关小个子到底是咋趴在后街口的胡同里了呢?这还得从头儿说,不知道大家伙儿还记得不记得,前几回说王云生夜里准备去大烟馆子过瘾的事儿?就是王云生准备在道边撒泡尿的功夫就让衙门口儿的官差将大刀片子摁在了脖子上那会回。

王云生多亏了遇到了关小个子,才算化解了那次误会,爱听闲磕儿的王云生将爱占便宜的关小个子拉到了自家的酒馆,还没等说道裉节儿上呢,关小个子就被差役喊走了,害得王云生“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咋回事儿呢?这一切还得从半个多月前说起,半个多月前,奉天城内的大户人家那顺的坟让人给刨了,是谁刨的,不知道!啥时候刨的,也没人清楚!还是一个在老那家坟园地放羊的老韩头儿发现的。

只见老那家的坟地四周哩哩啦啦撒了一地的铜钱儿,老韩头儿,刚开始也没当回事儿,有钱不捡,那不是傻子吗!老韩头弯腰捡钱,这一捡可不得了,捡来捡去,就捡到了老那家坟园地的里面儿去了。

在当年大户人家的坟园地都是有看坟的,一来名门望族下葬肯定都要埋上不少值钱的好东西,不看着点儿能行吗?二来呢,这大户人家都非常迷信风水,这坟园子你不打扫干净利索的,祖宗们不高兴还能保佑全家继续富贵吗?

老那家也不例外,人家是奉天正蓝旗的统领,自然也是有看坟的,可弯腰捡钱的老韩头儿都进了坟园子了,也没见人拦着自个儿这是咋的了呢?

唉!要说这看坟的去哪了?咱们还要提一嘴老那家的事儿,老那家的那顺是正蓝旗的统领属于“蒙荫”为官,你要问了啥叫“蒙荫”呢?嗨!说白了就是沾祖宗的光儿了,祖上是种地的他还蒙个屁荫?老那家的祖上那也是有官职的才当上这个统领的。

可到了大清末年我不用细说,估计大家伙儿也都知道这帮子骁勇善战的满清八旗都成了啥样儿了。那顺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好吃好喝好伺候的谁还去拉弓射箭去。这不吗,听说浑河边上的兔子多,那顺和家丁在家中闲来无事儿,拿着鸟铳,牵着细狗,一行十多号人就奔向浑河边撵兔子去了。

可能这些年好日子过得太久了的关系吧,那顺总感觉骑马,咋也赶不上坐着轿子舒服,一帮子人在浑河边又是开枪又是跑,折腾了小半天儿,竟然连根兔子毛都没打到,打不到兔子,这心气儿也就没那么高了,寻思着再转一会儿就回城里得了!正在这功夫,草窠儿了就窜出一直灰色的肥兔子,众人见到谁也不敢上前儿,毕竟主子在这儿呢,上哪儿显着你去,大家伙儿纷纷提醒那顺儿,那顺见状也不含糊,端起鸟铳对着兔子就是一下子。

可就说呢,这兔子没打着反倒把自己坐下的青鬃马给惊到了,这批青鬃马被吓得前蹄儿高高扬起,一下子就把一身肥肉的那顺从马屁股后面儿给掀下去了。合该着那顺倒霉,脱了缰绳的青鬃马还没等那顺缓过神来呢,一撩后蹄儿顺着河帮子就尥了,你说这个那统领倒霉不倒霉?青鬃马的后蹄儿不偏不斜,正蹬在那顺的脑门子上,当时那顺儿就倒地不起了。

家丁们也顾不上去追青鬃马了,赶紧又是搬又是抬,把那顺往城里送,还没进奉天城呢,这位那爷就去见了阎王。

老那家不是小门小户儿,有钱有人!给这位那统领的丧事儿办得别提有多风光了,就连奉天将军依克唐那都给写了一副“忠勇”送给那家,可见这那家的势力在奉天城绝不是一般官宦所能比的。

那顺儿下葬那天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都排出二里多地了,奉天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到场了,那个排场劲儿啊,很多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儿都没见到过。

要说啊,以前的奉天不是没有牛人,老百姓也不是没见识过大场面,一百多年前,老罕王和他儿子皇太极驾崩那会儿场面也是贼拉的大,可到如今还有几个人亲眼得见呢?对咱们这些老百姓来说这都是热闹儿,多瞅瞅,今后遇到关里来的老客儿也能吹上一通儿牛逼,咱奉天这疙瘩不缺的就是牛逼人。

白话了这么多,不为别的,只想说明一个问题,这老那家有钱。那顺儿死了陪葬的好东西肯定也是没少往地下埋。

那顺儿死了,这老那家也就算是完了。真就应了那句话了“树倒猢狲散!”那顺的棺材前脚儿送进了坟园地刚刚埋上,家里就开始打得锣鼓喧天。咋还锣鼓喧天呢?嗨!您啊,千万别整岔皮了!这个锣鼓喧天可不是欢庆那顺蹬腿归位,而是说老那家热闹儿,一家子为了多分点财产打起来了!

别看那顺骑马射箭都不咋地,可媳妇儿是真没少娶,整整娶了三房媳妇儿,这三媳妇儿一个比一个争气,先后给那顺儿生了得有十多个孩子,你就说吧这老那家能消停得了吗?

那顺连死带埋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分家产整整闹了小半年儿,最后还是依克唐阿出面儿主持分家工作,这场闹剧才算是得以解决。

这当家人都死了,全家人都搬了出自立门户了,这奉天城数得着的大户人家那家就此就不复存在了,既然那家衰落了,自然每年关心祖坟的就没有了,那毕竟每年得往外舍出二十多块银洋呢?现在都分家另过了,谁还扯那犊子,祖宗能不能保佑谁那都得另说着了。

那家的坟园地没人看坟,自然这放羊的老韩头儿能溜达进来就没人拦着了。

老话怎么说来着“眼见你高楼起,眼见你宴宾朋,眼见你楼塌了”这就是如今哪家的真实写照,老韩头直起身来四处瞭望只见这那家的坟园子够气派,大石牌楼、石狮子还都是依旧挺拔,只不过这坟园子里面儿瞅起来实在是有点惨,以前人家的坟园子松柏长青,坟地里面收拾的比城外的菜园子都干净,可现如今真就和北市场说书先生讲的是一样儿“荒草萋萋漫古道”,只不过这一人多高的荒草漫的是坟园地。

这才多长时间的事儿啊,不过就是两年的功夫,那家就糟尽成这样儿,你说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嗨!这有钱有势人的日子,咱小老百姓是真的看不懂,“对普通人来说,啥玩意儿都没有这几块铜板儿来得实在!”放羊的老韩头从地上捡起一块铜板说道。

你说也怪,这那家是不是有钱烧的,咋还能满坟园地撒铜钱呢?也没听说咱奉天啥时候整出这个讲究啊!老韩头带着满脑子的困惑想在那家的坟园子里瞅瞅,这到底啥咋回事儿,钱撒的不少,是那家故意的还是出啥事儿了!

老韩头儿小心翼翼的走进坟园地,四处张望。这地方儿自己经常在外面儿看,里面儿一次也没进来过,以前那顺在世的时候,别说在那家坟地门口儿放羊了,就是靠近老那家的坟地整不好都得挨上一顿打。这叫啥?这就是那家的豪横!

老那家的坟地是不小,上上下下得有百亩之多,要不咋说这有钱的日子和普通老百姓过得咋就是不一样呢!你瞅瞅一个埋死人的地方,整得比活人住的都好,你就说这王老财够有钱的吧,可也没见到他们王家大院儿能修的起石牌楼的,是不是?这就叫势力!老话不是总说吗“光棍不斗势力!”可见实力这玩意儿有多讷吧!

现如今的老头儿都是逛公园,可放羊的老韩头儿要想开眼就得逛坟圈子,您想啊,那会儿哪有什么公园啊?不过您还别说这老那家的坟圈子和如今的公园也不差啥,除了有坟包儿,那小景儿也是贼精致了,一句话整得是老鼻子好了。

从蒲河引进来的水系在坟地里自成一体,由西面进来在坟地中绕了个圈儿,又从东面流出去。这在早年间可是有大讲究,在风水上讲这叫做“玉带缠腰”,预示着那家人步步高升,小河上面儿还架了一座汉白玉的小桥儿,这叫“官桥”,这个不用我解释,估计你大家伙儿都能猜得出来预示的是啥意思吧。

然后咱再说这坟圈子里面的树吧,那真是松柏长青,一阵小北风吹过简直就是松涛奔涌,相当的有气势!听我白话了这么多,这地方儿再好也是埋死人的,正常人谁也不愿意在里面儿多待,这老韩头要不是猫腰捡钱,捡进来的,估计让他进来他也不愿意进来。

老韩头瞅了半天,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捡到的铜钱儿,这少说也得有一二百枚了,这些钱不敢说能置房置地,但要说买瓶酒给自己开开荤也是足够了,老韩头儿怕遇到那家人再出“说性”就想着赶紧从坟园地当中赶紧离去。

就在老韩头儿,眼瞅着走出石牌坊的功夫,无意间回头看来一眼,只见汉白玉石桥附近好像有什么红色的东西闪了一下。

老韩头儿心里一惊,心中暗道“不会因为我见两个铜钱儿,这那家的老祖宗就不高兴了吧?这也没几个钱啊!不说别的,就是那家的包衣都瞧不上这几个大子儿啊!”老韩头仗着大白天的就想过去和那家的祖宗“解释、解释!”实在不行,咱不要了呗!

您大家伙儿可能会问了,这老韩头儿胆儿不小啊!还要过去解释解释?

那是必须要去瞅瞅啊,你都看见东西了,这又是大白天不整明白儿的,回家你不犯膈应啊?

老韩头手里攥着放羊的鞭子,战战兢兢走到汉白玉桥附近,只见一床陀罗尼经被散落在石桥下面儿,刚刚儿,就是一阵风吹过,恰巧让老韩头瞧见这经被的一角。

老韩头端详了桥下的经被好半天,觉得这经被下面儿好像还盖着东西,老韩头一时手贱,就用鞭杆子往下捅咕了几下,这经被就让老韩头儿的鞭杆子给掀起了一个角儿。

嘿!你就说啊,这人要是手贱准没好儿,这不嘛,老韩头刚刚把经被挑起来一个角,就发现里面还有一只脚,这可把老韩头吓得够呛,这是咋回事儿,用屁股都能想明白,好人谁能上坟地的水沟子里躺着去,这、这他娘的就是凶杀现场。

老韩头儿吓得连鞭子都不要了,撒腿就跑回了奉天城,您别看过去那时候落后,人也不认识几个字儿,可奉天毕竟是关外第一重镇,那也是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方,遇见凶杀案哪还有不报官面儿的道理呢?

老韩头一溜烟儿,就跑到了衙门口儿,一五一十的和官人讲了个清楚,这天当班儿的还真就不是别人,正是关小个子,这小子为了显能耐二话不说,就随着老韩头儿的奔向了那家的坟园地。

这回人多了,就好好查看一番吧,掀开经被一瞅,这还真就不是别人,正是两年前让马蹬死的那顺儿,嘿!你就说啊,这都两年了,这位那大爷愣是没有烂,除了脑门子让马蹬出的大窟窿之外,全身上下跟睡着了的好人一样儿!

只不过,现如今这位那大爷实在是不雅,咋的呢?浑身上下也不知道被谁给扒了个溜干净儿,就这大冷的天儿,您就不用说这位那爷能不能感受到冷,反正关小个子浑身上下是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老韩头!你放羊就好好放羊呗?你捡什么钱啊?捡钱也就罢了,你还上人家坟园地去捡钱?你说实话,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关小个子的刑侦能力,那就是不好好说话,一打二骂三瞪眼,管他是谁把这位那爷从坟窟窿里薅出来的呢,先把周边儿的人吓唬住再说。

“关爷,这谁、谁能见钱不捡啊!我捡着捡着哪成想就进了坟园地了,我骇卖见儿瞅见桥底下有个红布,这不吗,我就用鞭杆子给掀起来了!那、那鞭杆子就在沟帮上呢!对、对对!那就是我的鞭子!”老韩头赶紧向关小个子解释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啊!少跟我扯犊子,有啥事儿你等着跟老爷说去吧!锁上下狱!”关小个子也不答话,对着老韩头儿说道。

别奇怪,这大清朝的办案风格就是如此。关小个子也盘算好了,这要是能抓到真凶自然是长脸的一件事儿,要是抓不着,也不怕,就让这老韩头儿顶罪,里来外去咋整都不亏!自己现在得去那家各个房头儿去知会一声,少说也得整出个二十块大洋来。

老韩头儿被抓进了奉天府衙待审,关小个子带着人去通知了老那家,您还别说这位关爷从那家整整敲出三十多块大洋,关小个子跟着那家人再次回到了坟园地,不用查看,这就是一起盗墓案,坟窟窿里面值钱的东西都被“土贼”打包儿带走了。

那家的人哭天嚎地这个自不用说,只不过他们哭的不是那顺命苦,更多的是心疼这么多东西白瞎了,几十年后河北的孙殿英刨了老太太的坟也是一样,不少老爱家的人哭天嚎地,也是一样,哪是什么为了老太太啊,更多是为了好东西,都便宜别人感到心疼。

老那家把那顺儿的尸身重另装裹了一番,就停在了自家坟园地的一间小偏厦子里,那家是要脸的人家,这事儿不管咋说都得要和奉天府要个说法儿,那家可不是土老财,以前不用太远,就说那顺儿还没死那会儿,人家那家就是官宦人家,再往远了说那都是陪王伴驾的有功之臣,这事儿奉天府要不给出说法儿来,今后那顺儿再埋进去,说不准哪天还得被人刨出来!

事儿就是这个事儿,一番交涉之后,奉天府只能好言好语安抚那家的几个房头儿,拍着胸脯打包票,这个案子一定得一查到底,不抓到挖坟的“土贼”,这个事儿就不算完,颇有点执法为民的感觉,反正不管咋说,老那家这头儿算是给摁下了。

再说查案这个事儿,这上哪儿差去啊?奉天这疙瘩年年儿都有关里的流民往这儿跑,会吃这碗饭的“手艺人”肯定也是少不了啊?你总不能逮住一个就砍头吧?砍也砍不过来啊!

奉天府的老爷,就把这差事儿交给了关小个子去查办,关小个子暗自庆幸,“多亏自个儿奸,先把老韩头儿扔进去了,要不然这上哪儿去抓土贼去?先这么地吧,能抓到就抓,抓不到就一股脑儿全推到老韩头儿的身上得了!有个顶罪的不就行了吗!”

关小个子也没拿这件事儿,当回事儿,一天到晚满奉天城的继续悠悠逛逛,见便宜占便宜,丝毫没把查案的事儿放在心上,您想啊,过去的官人,都是为了当差吃饭,谁给你查案子去,瞎猫碰上死耗子,那另当别论。如果碰不上那就碰不上呗!反正老也不催,咱就一个办法儿“拖”拖到老那家都没耐心了,自然这个事儿也就完了!

关小个子打算的是挺好,自己也是这么办的!刚开始老那家还不断上衙门口儿又是哭又是闹,可折腾两天儿之后,这股子劲儿就谢了!府衙里的老爷和关小个子都松了一口气。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关小个子早就把这事儿扔到了后脑勺子去了!

可那句话咋说来的呢?“风欲静而风不止”老那家那块儿还没消停儿两天,他娘的!奉天城里就开始出现丢孩子的事儿了,说也奇怪,这丢的孩子来头儿都不小,我给您掰扯掰扯啊!

奉天城最大的绸缎庄子姚掌柜的大孙子,半夜听到院里有动静,自己个儿跑出去就没再回来,这姚掌柜是奉天府大老爷的表弟。

城南票号“大福泉”掌柜的小儿子,夜里跟着掌柜的去串亲戚,在路边儿撒泡尿的功夫,孩子也没影了。这“大福泉”奉天老百姓都知道,买卖儿能做这么大说是衙门口儿大老爷的的“暗股”

……

还有不少,就不一一列举了,当然了,这里面儿也有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只不过老百姓家的孩子,一没有靠山二没有钱财想向衙门口儿施加压力也说不上话不是吗!自然也就不用细说了。

衙门口儿的老爷这回可算是重视了起来,勒令关小个子五天之内必须把这个事儿整得利索儿的给事主儿个交代,不然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你咋说啊?我找不到!那年年送到衙门口的银子你可一点儿都没少收啊?不说别的这一年三节两寿,像侍候亲爹一样侍候你,事儿到眼前了,你说这差事你办不了,你这不是玩呢吗?

既然这回衙门口儿的老爷动了真格的了,那这个事儿可就不能不管了,关小个子,一连几晚带着人在奉天城的大街小巷上布防,见到行迹可疑的,先抓起来早说,管你是偷孩子还是“偷人养汉”呢!抓不到偷孩子的,你们就是人贩子,啥都不用说,带走!

这一时间奉天城里的治安算是好上了不少,别的不说小偷儿都吓得没有了。满清那会儿偷孩子是个高危行业,被逮住那没说的,指定吃饭的家伙儿就没了,在东北偷孩子那更是“孕妇过独木桥”咋说呢?铤而走险呗!

早些年东北这地方的人,都没有啥善男信女,不说别的,善男信女在东北的这个严苛的环境里能活的下去吗?你偷孩子,还在东北偷孩子,你想想这的是多大的勇气?分分钟让你知道啥叫生不如死的感觉,时至今日东北地区依旧是人贩子的高危作业地区,这个可不是我胡说,中央电视台《等着我》的寻亲节目里,你什么时候看见人贩子敢在东北作业的?

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我实在是太狠人贩子了,所以就在这儿多啰嗦几句,您大家伙儿见谅。

咱长话短说,上次王云生得亏遇到了关小个子,要是遇到别人指定给扔进大牢“蹲窑儿”去了,王云生和关小个子回到鲁味居,在鲁味居正白话到裉节上呢,关小个子就被差役喊走了,说是有官差被人伤了。这是咋回事儿呢?

这段儿咱还得从关小个子离开说起,关小个子安排弟兄们找个大宅门背风处藏好了,说一会儿给大家伙儿带东西吃,大家伙儿自然都是乐的够呛,你想啊,寒冬腊月的谁在大街上蹲一宿能受得了啊?有吃有喝的,你还要啥热被窝儿啊!

这群官差要说组织性纪律性实在是差,关小个子刚刚儿和王云生离开,就自动的凑到了一块儿“反正差事儿是下给关头儿的,抓到了咱们也不能升官发财,好处都是当官的,可这体格儿都是咱自己的,干脆关头儿也不在,咱们拢上一把火,暖和暖和得了!”

这个提议着实不错,这帮子黑帽儿官人儿,跑到各家门口儿抱了一堆劈柴绊子,在胡同儿拐角的后面儿靠着墙就点燃了一堆火,你还别说,站在火堆跟前儿,可比满大街“跳猴儿”舒服的多。

这七八个人正围着火堆烤火呢!只见胡同儿口儿有动静儿,几个差官也没当回事儿,用他们的话讲,那就是“爱你妈谁来谁来,只要不是衙门口儿的老爷,谁都是个屁!”

只听见这响动由远及近,声儿是越来越大,一个叫贾六子的官人从墙角把脑袋探了出去,想瞅瞅是谁过来了,只见一个胖乎乎的汉子动作缓慢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哎!说你呢?深更半夜不回家,在这儿干鸡毛呢?”贾六子对汉子喊道。

可这汉子也不答话依然木讷的向这边儿走了过来,“我操!还真他娘的有邪性事儿,啥时候咱们哥们儿说话都不好使了,长富你和边贵儿过去瞅瞅是哪个没长眼的,不老实就给他扔衙门去!”贾六子对两个同伴儿说道。

边贵儿和长富两个人吱吱扭扭,谁都不愿动地方,毕竟在这胡同里火堆比哪儿都暖和,贾六子催促了好几遍又是瞎忽悠是骂,才算将长富和边贵儿支使动了地方。

边贵儿和长富心中有气,抱着肩膀头子,一路小跑儿就尥到了汉子的跟前儿“你妈的,聋啊?喊你几嗓子了,你咋就不吱声呢?我看你小子就是他娘的找打!”平时豪横惯了的官差打人、骂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长富抡起胳膊照着这个汉子的胖脸蛋子就是一嘴巴扇了下去。

中年汉子苶呆呆的站住了脚步,不再挪动,抽完嘴巴长富感觉手上黏糊糊的,好像是小年家里蒸的粘饽饽整到了手上,赶紧低头查看手上粘的是啥。

就在长富低头的那一刻,长富感觉头盖骨一阵闷呼呼的疼痛,旁边的边贵儿就嚷了起来“操!你是翻了天了?敢和官差动手你是不想活了。”边贵抽出腰刀一下子就架在汉子的脖子上了,这个胖大的中年汉子,压根儿就没把脖子上的腰刀当做一会事儿,手上继续用力掐着长富的头盖骨,这可把长富疼的够呛,这个罪真不是人遭的,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干仗的主儿呢!

边贵儿和长富这边儿吵得是闹闹哄哄,使得烤火的贾六子也不得不带人过来查看,贾六子边走边骂“熊玩意儿,你就说俩人都摁不住一个人儿你这当得是……”贾六子还没嘚啵完,就听见“噗嗤”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自己的脸上一热,右手一摸热乎乎的还带着血腥味儿。

“我操!杀人了!”边贵儿颤抖着嗓音喊道,这是边贵儿手里拿着的腰刀也握不住了“当啷”一声,撒手扔到了地上。

贾六子此时才反应过来,这脸上崩的是他娘的血啊!要不咋就这么腥气呢!

贾六子和众人纷纷拔出钢刀冲上前去对着这个胖大的汉子兜头就剁,你说也怪了,这胖大的汉子,就好像是一尊生铁一般,钢刀剁在脑瓜子都能发出金属撞击的脆响来,可这中年汉子就像是没事儿人似的,蹲在地上对着长富的脑瓜子就开始啃食。

众差官可是吓得够呛,这个胖汉子啃了两口长富的脑瓜子,猛地弹起庞大的身体对着边贵儿就扑了过去,呆立在一旁的边贵儿,现如今早就被吓得一步都不能动弹了,这胖汉子朝自己冲过来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等边贵意识到自己跑不了的时候,边贵儿已经是能清晰地看见了那个中年汉子的脸了,这不是别人,正是被人挖了坟窟窿的那顺儿。

那顺儿一张胖脸面无表情,刚刚儿被长富抽了一嘴巴的的左脸上一块面皮已经脱落,露出了骇人的筋骨,那顺的那张丑脸很快就和边贵儿就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等边贵儿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顺儿的门牙已经咬破了边贵儿的脖子。

此时的贾六子也是吓得够呛“赶紧去、去找边头儿!就说遇到鬼、鬼了!”贾六子和众差官一哄而散,谁也没有心去管长富和边贵儿这两个倒霉蛋儿了。

等关小个子赶到胡同深处的时候,哪还有什么中年汉子了,就剩下长富和边贵儿的两具尸体了。

长富的脑壳被掐碎了,溅了一地的脑浆子,长富的手上还沾了一块人皮,你说怪不怪?再说这边贵儿,死像更惨,脖子上被掏了一个大血口子,只不过这一腔子的血早就没有了,一点儿没糟尽。你说说这事儿可咋整!

“一群饭桶,看着是谁没有啊?”关小个子气急败坏的问向差官。

“关头儿,你是不知道啊!我们都吓完了,上哪还敢去看是谁干得啊!你瞅瞅,脑壳子都掐碎了,这得是多大的手劲儿,我要是看清楚了,估计我现在也躺在这儿了。”差官心有余悸的对关小个子说道。

关小个子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这他娘的上哪儿去抓人啊?得了,看老爷咋整吧,这事儿着急也没用!

天亮之后奉天府的老爷连同奉天将军依克唐阿算是都知道这怪事儿了,关小个子这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奉天府的老爷感念关小个子的不容易,当即在大堂之上给关小个子的臀部做了十板子按摩,你就说这寒冬腊月的关着屁股趴在地上这滋味儿都够受得了,再加上几板子下去,酸爽的滋味儿你就可想而知了。

看到这儿不少朋友们可能会犯迷糊,不是那个叫边贵儿的已经看到是那顺儿伤人了吗?咋他就没说呢?

呵呵呵!边贵儿他也想说,只不过那会儿已经是晚了,那顺儿的手劲儿如此之大,他还来得及去喊吗?不要说边贵儿了,就是你我在场也是同样如此,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哪还有精力去喊啊,有那功夫还不拔腿就跑,还等菜呢?

这两名差官都为了这个事儿送了命,动静儿闹得正经是不小,还没等着到晌午呢,整个儿奉天城就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当然关小个子挨了一顿“板子炖肉”的事儿也随之传遍了大街小巷。

关小个子脸上挂不住劲儿啊,只好把一肚子的火气全都发泄到了贾六子身上,将贾六子全家男女老少都问候个遍。

关小个子让人去田先生的济生堂讨了两块膏药。还得每天继续巡街守夜,这些天的苦日子把一辈子没遭过的罪都体验了一遍,你就说这关小个子心里能舒坦?

今儿晚上眼瞅着日头偏西,关小个子不敢耽搁,赶紧的又带着衙门口儿的兄弟四处巡街,这几天这帮子衙门口儿的官差可是不轻快儿,前面有关小个子这个例子在哪儿摆着呢,扯犊子的事儿一件也没有干,关小个子带着人从南城晃荡到东城门口儿,一时间感到一阵肚子一阵的闹腾,这功夫自己才想起来,这大半天了,从晌午到下午一口饭都没吃呢!

关小个子这几天也没心情去占便宜了,这个事儿要是不给衙门口儿整明白了,自己就得吃牢饭去,但眼下爱吃不爱吃的也得垫吧一口,要不然这身体他真不给你玩活儿啊,说话这功夫就感觉心口窝烧的厉害,一阵一阵的往上反酸水儿,算了!该吃饭还得吃饭,自己个儿再上蔫吧火,人家衙门口儿的老爷人家也不能心疼你不是吗!

关小个子带着几个差官在路边一个卖羊杂碎汤的摊子上坐了下来,一人一碗羊杂汤,就着吊炉饼,算是给肚子垫吧饱了。

“哎!掌柜的,最近有没有看着人啊?”贾六子一抹嘴儿问向卖羊杂碎汤的摊主。

“呦!官爷,我这不是天天儿得看着人吗!没人我这祖传的手艺卖给谁去?”小贩赶忙对着贾六子点头哈腰的回道。

“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找别扭啊?我问的是那个意思吗?你他娘的是瞪着眼珠子跟我装糊涂是吧?信不信我一会儿就给你扔进去?”贾六子一拍桌子对着掌柜的指责道。

“您看看!官爷,我、我这话哪点儿有毛病了,您说我这干小买卖儿的不就是每天都得迎来送往吗?我说没看见人,那不成了瞪眼儿说瞎话了吗!”小贩儿一脸为难相。

“行了、行了!你也是的,挺大个人了,问个话都他娘的不会问。”关小个子对着贾六子就是一顿狗屁呲。这些日子关小个子格外的看不上贾六子,出事儿那天晚上不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不说遇到事儿这小子,直接就尥到家里趴被窝去了,你说这会儿的关小个子能看得上他?

“掌柜的,知道我是谁吧?”关小个子倒驴不倒架儿,强忍着屁股单子上的疼痛,坐直了腰板。

“哪能不知道呢!您是衙门口儿的关爷吗!这些年我这小买卖没短了关爷的照应,关爷您有啥事儿就说,我这一个卖羊汤的能给您效力还不是我八辈祖宗修来的福分吗!”掌柜的笑脸相迎的对关小个子回道。

关小个子感觉小贩儿说的话不咋好听,可要说让他挑毛病一时半会儿还真没那个闲心去找他的病“行了,别扯没用的!我就想问问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啥不正常的人,或者说是行迹可疑的人,比如说这个人走道儿不自然,或者说很胖、很壮的那种人?”关小个子向小贩儿问道。

小贩是什么人啊?常年风雨无阻站街边的买卖人,你一张嘴,他就知道你想说啥的主儿,小贩儿见关小个子这么问自己,心里说“看来这几天城里传得是真事儿,这奉天城还真就不正常了,关小个子肯定是让老爷揍了!不然按照平时那德性估计这会儿早就拍桌子骂上了!”

想归想,可关小个子的问话自己不能不答,小贩儿挠着脑瓜子响了好一会儿对关小个子说道“这几天没有见到啥不正常的人啊!都是吃饭给钱,没啥不正常的人,真的没有!”小贩儿故作思考对关小个子说道。

关小个子也清楚这小子为啥这么说,平时这帮衙门口儿吃便宜食儿,都吃惯嘴了!像这种狗食摊子,从来都是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整不好 还得找你点毛病,从你身上扣下个毛八分的呢!

关小个子从兜里掏出一块银洋扔到了桌上“行了!这钱你拿着吧,要是想起啥来,想着告诉我,放心!你关爷在奉天城里也是有一号的敞亮人!”说着关小个子带着众人就想起身离开摊子。

小贩儿哪敢要关小个子的钱啊,借他两个胆儿他也不敢要差官的钱啊!“别的!关爷、关爷!您老拿着!我哪能要哪能您老的钱啊!您老能喝我的羊汤这是给我面子,您给钱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您老拿着,拿着!”小贩儿死祈白咧的应将大洋又塞回了关小个子的手中。

这真不是小贩儿和关小个子有什么交情,也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

“关爷,刚刚儿听您这么一说,我还真好像是想起了点儿什么,就在你们刚刚坐在这儿喝羊汤的当口儿,就从咱们这摊子前面儿过去了一个老爷们儿,脑瓜子包裹的是严严实实的,走道儿腿脚儿像是有点啥毛病,僵硬、不灵活!身量儿吗!还真就是膀大腰圆的那种!好像奔着鲁味居后面儿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人啊,咱是看到啥说啥!真格儿的。”掌柜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对关小个子说道。

“哎呀!关头儿你听一个卖羊汤的瞎掰掰啥啊!他懂得啥玩意儿啊?走吧!别听他扯犊子了。”贾六子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儿就想着拉着关小个子离开羊汤摊子。

“你给我滚犊子!我听你的早他娘的脑瓜子搬家了,我这几天遭的罪不都是你给我惹得祸吗?还腆个大逼脸在这儿跟我装明白,滚犊子!丧门玩意儿!”压在关小个子心头的怒火终于被贾六子给点燃了。

贾六子被关小个子一通儿臭骂,也算是消停了起来。

关小个子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如获至宝,随手将一块大洋扔在桌子上了,带着众人一瘸一拐的奔向了鲁味居后面的小胡同儿。

鲁味居坐落在奉天老城正中央的十字大街上,后巷子都是老百姓,家家门口儿都是黄土道春天一身土,夏天一脚泥,可在当时就这个条件,你想打水泥路面儿来着可那玩意儿没有啊!

关小个子带着众人在鲁味居后身的几条小巷子里转悠了个遍儿,哪儿有什么人影啊!贾六子心中窃喜“你个关矬子,活该你让人拍板子,你就瞅瞅你那副死德性,让一个小贩儿忽悠走一块大洋吧?装什么大尾巴狼,前街口的大果子摊儿你他娘的那次给钱了!这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下场儿!”贾六子心中不免沾沾自喜。

冬天的天儿都短,奉天的四点多钟都已经是黑天儿了,过去老百姓过日子精细不到五点钟是不会点灯的,那会儿的城市街道也没有路灯那么一说,哪怕是十字大街也不过是各家的买卖铺子挂的灯笼能够隐约的照亮,这后面的小巷子里更是漆黑一片,啥也看不着。

既然啥都找不到,那干脆就去别的街口转转吧!关小个子随即把人两个一组都撒了出去,自己带着贾六子就往十字大街方向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关小个子和贾六子都听见身后有动静,俩人一回头儿,只见不远处一个胖大的汉子,正跟在二人的身后向前走来。

贾六子是看过整死长富和边贵儿的怪人,立马就认出来了“关、关头!就是这玩意儿,杀的长富和边贵儿!”

关小个子一听,也顾不上屁股蛋子上的疼痛了,赶忙背靠巷子一侧的砖墙,一手抽刀做进攻状。贾六子这回见关小个子也在场,也不能扔下他就跑啊,赶忙磕磕巴巴的对关小个子说道“关头儿,赶紧尥吧,咱俩儿绑一块儿也不是这犊子的对手,整不过他啊!”

关小个子心里话“谁不想跑,谁是孙子,问题我这腿脚儿,能跑的动吗?”

眼瞅着这大胖子距离俩人是越来越近,虽说这个大汉走路的姿势颇为奇怪,可哪一步向前都不慢!瞅那样儿,他向前走一步,赶上普通人三四步了。

说话之间这壮汉就已经是很近了,可奈何巷道阴暗这汉子到底长啥样儿根本就看不清楚,能看到就是个大框的身量儿!

贾六子被吓得实在是不轻,既然你关小个子不跑,那你就等着当鬼食儿吧,你不走我可走了!贾六子扔下关小个子转身就向街口儿跑去。

后面的壮汉像是看不见关小个子一样,径直向着贾六子的后心扑了过去,这动作也实在是太快了,关小个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见贾六子一声惨叫,扑倒在地上。

关小个子被吓得一阵眩晕,不由自主的就瘫软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小个子被王云生的公鸭嗓声儿惊醒,见是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挚交老友”王云生,方才算是得救,可哪成想自己刚被王云生拖进鲁味居,就再次被吓得昏了过去!

关小个子满脸惊慌的向索二爷讲述了自己是咋趴在鲁味居后街的前因后果。

“嗨!我说、我说关头儿,您要是遇到强人了,这事儿不磕碜,您毕竟是抓差办案的公差,你说说,你说了大半天撤出这么一堆的邪乎事儿有意思吗?哎妈呀!今儿可算是给我吓死了。”王云生坐在太师椅上长长的喘出了一口长气说道。

“义弟啊!你别见怪啊!哥就是贪杯,才闹出这个差头儿的,我看你一口神仙长一哭神仙短的,还以为你知道哥哥的能耐呢!哪成想你这胆儿这么小啊!”二埋汰对缓过阳的王云生说道。

王云生对着二埋汰双手一抱拳“误会、误会!能与神仙哥哥结为兄弟实在是我王某人三生有幸,请神仙哥哥勿怪!”

“不是,你们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说正经事儿呢!我说的都是真的!”关小个子让二埋汰和王云生气的都忘了二埋汰变成刺猬的事儿了。

“索爷、索爷!您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您肯定相信我说的话,对吧?您老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我给您跪下了!”说着关小个子也不管这帮子掌柜的还是伙计当即就给索二爷跪了下去。

“索爷,求求索爷发发慈悲求求我吧!”说着关小个子如同鸡唊碎米偶一般对着索二爷就磕起头来。

索二爷叼着烟袋锅子,双眼微闭,久久没有答话,就任凭关小个子将头磕得“咣咣”山响。

“你是说,那顺的墓被盗在先,然后城里就开始丢孩子?是这个意思吗?”索二爷还是双眼微闭,吧嗒一口旱烟向关小个子问道。

“对对对!这几天奉天城里丢孩子就是那顺的坟不知道被谁挖了,才开始的!”关小个子赶紧向索二爷答道。

“这么地吧,今儿晚上先这么地吧!明早儿你带着我去老那家坟园地瞅瞅去!这事儿要是我能帮你处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官爷,您看咋样?”索二爷笑着对关小个子说道。

关小个子满口道谢这个自不用提,王云生懒得瞅见关小个子那副德性,但既然给关小个子救了回来,啥事儿必须做得有始有终,现在街上都已经是没人了,干脆大家伙儿今儿晚上就现在鲁味居对付一宿吧,有啥事儿全都明天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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