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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里寻宝 官葬坑斩鬼(下)

索二爷捉妖

这一白话就有点儿搂不住,要瞅着字数就超了,对不住大家伙儿了。咱啊,还是掐成两段儿发,上一段儿说了云中子让这帮子孤魂野鬼撵的是有点儿狼狈,回来和索二爷一说,倒也将索二爷的好胜之心激发了起来,说啥都要和云中子夜游“官葬坑”,去会会这一身能耐的三大王。

索二爷是咱东北土生土长的老爷们儿,为人处事儿和今天的的人们也都差不多,咋地呢?好面儿呗!你说昨晚上,老道云中子在人家三大王的神仙府邸又作又闹好顿的折腾,自个儿今儿个去要是不带点东西,那不是失了礼数吗?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好像堂堂的“满洲将军”差事儿似的。

索二爷本着“宁落一村,不落一户”的处事原则,带着二埋汰就去了奉天城了采购去了,这会儿距离过大年的日子是越来越近,奉天城的大街上叫买叫卖的那是一个热闹儿,这面儿一声干脆的冻豆腐声吆喝起来,如同丹田之气直冲霄汉,那面儿就是一声带着水音的糖葫芦声飘飘渺渺传入大街上人们的耳中。

您要说了,这大街上太吵闹了,我把耳朵堵上不想听行不行?

我诚挚的告诉您这个真不行!因为东北人的吆喝声儿,没有关里人那么讲究,咱东北人都是大嗓门儿,加之天寒地冻,能少说话尽量少说话,害怕张嘴灌风,再把舌头给冻上,所以吆喝那必须得一声是一声。讲究的就是个吐字清晰明了,不为了你能听得到,而是要砸到你得心窝子里去,还得是砸出坑儿来那种。哪怕十年二十年一提到冻豆腐,你首先就会想起咱东北的冻豆腐,无他,这就是心里烙印。

时至今日东北的早市、夜市只要让吆喝叫,做买卖的小贩儿都会让你记忆犹新,一声丹田之气吼得你都有心理阴影,看起来百年之前的遗风在关东大地上依然尚存。

咱们扯的有点远,赶紧往回拉拉,不然这么白话下去,那就真没个头儿了!

二埋汰跟在索二爷的身后探着小脑袋瓜子四处东张西望“哎,老哥!你这要买啥啊?咋的你还要给官葬坑那边儿拎上两包槽子糕,打上一壶老酒是咋的?人家能不能要你的玩意儿可都两说,你说咱们买了,东西也送去了,可他们不放这王家丫头可咋整?那槽子糕和一壶老酒咱还能不能要回来啊?我估摸是不能。那咱准备点啥才能合适呢?我觉得还是整点儿价格便宜点的,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咱也不心疼的便宜货,才行!……”二埋汰跟在索二爷的身后自己跟自己还唠扯上了,玩起了自问自答,瞅哪样儿整得还挺高兴地。

索二爷斜着眼睛瞅了瞅二埋汰不禁心里感到好笑,“这个畜生,说起来就是没玩没了,可咋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经病呢!哎!真是!”

就在索二爷瞅向二埋汰的功夫,二埋汰一抬头就瞅见了索二爷正在望着自己“哎!老哥我刚刚儿说的话,你都听见没有,我这是连环计,讲究的是一环……”就在二埋汰想和索二爷磨叨呢,一个站在路边儿卖冻梨的汉子,一声炸雷相仿的吆喝声响了起来“瞅瞅啊!大冻梨,便宜啦!”

嘿!这嗓门儿也是太大了点儿,一下子把二埋汰想说的话给盖住了,“不是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我这儿说话呢?你吆喝啥?少说一句你能死啊?”二埋汰对着卖冻梨的汉子话就横着出去了。

人家卖梨的汉子不急不恼,笑着对二埋汰说“妈呀!您见谅、见谅!少说一句话那肯定是死不了,不过这大过年的不吃冻秋子梨可就不好说了!小爷你来点儿?”卖梨的汉子见缝插针赶紧向着二埋汰推销起了自己的冻梨。

“行了!行了,赶紧一边儿去,谁他娘的吃这玩意儿,肚子还空着呢,就吃冻梨不是有病吗?”二埋汰这张嘴也是不饶人对着卖梨的小贩儿就是一顿怼。

索二爷见这小子又要开始墨迹没玩,赶紧一把将他拉到一边儿“你小子是一时看不住就得给我惹点事儿,你能消停点不?咋这么多片汤儿话呢?你不累啊?”索二爷无奈的问向二埋汰。

“咋能不能累呢?都说阎王不遣饿死鬼儿,你瞅瞅,我从老王家出来到现在一直就水米没进,我再不白话白话转移转移精神头儿,我还不得饿死啊?这么半天了,你也不说说安排我吃上一口,就在这儿穷转悠,真是的!”二埋汰反倒埋怨起索二爷了。

索二爷一琢磨,可不是吗!这从早上到现在,俩人谁也没吃呢!也不怪这二埋汰话痨的病又犯了,索二爷在大街上四处张望发现街边有个卖油炸糕的铺子没啥人,相对来说清净不少,就径直带着二埋汰奔向了摊子。

“来半斤油炸糕,两碗红豆粥,然后你在掂量着给整两盘儿小菜”索二爷对小贩儿说道。

小贩儿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上围着围裙,见有客儿上门赶忙笑脸相迎,小跑儿着将索二爷点的油炸糕和红豆粥端了上来。“二位爷,你慢慢喝!不够您说话,锅里还熬着呢!”这态度您还真是跳不出毛病来,只是这买卖儿实在是不咋地,没人!

看到这儿我不知道朋友们知不知道这“油炸糕”是个啥玩意?我在这儿多唠叨两句,这东西在东北是传统的粘食,和驴打滚儿、豆面卷儿都差不多,只不过这玩意儿,用大黄米磨成的粘面裹上豆沙,下锅一炸,就变成了外酥里糯还带着甜味儿的吃食了,早些年油炸糕和驴打滚、还有豆面卷儿都是八旗兵的标准干粮,行军打仗这玩意儿好存放,而且特别扛饿,吃一顿能够饱一天,粘食特别不爱消化,所以吃完之后你总也不觉得饥饿。

二埋汰这小子特别爱是甜食,油炸糕上来也不管热不热,稀里糊涂就开始往嘴里咺,一连吃了五六块油炸糕才端起红豆粥开始遛缝儿,“哎呀妈呀!吃饱喝足谁都不服儿,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我都敢扇他!人这一辈子没有啥事儿能有吃饱重要啊!”

二埋汰小脑瓜子一仰开始望天儿,少有的不再说话。

“哎!掌柜的你这油炸糕做得不错啊!外壳酥糯,豆沙细腻,看来是老手艺啊?”索二爷随意的与炸油炸糕的小贩儿攀谈了起来。

掌柜的见也没有客儿过来吃东西,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凑了过来和索二爷唠扯道“呦!这位大爷,看来你是行家啊!我这个是祖传手印,咱奉天城里的桂香斋饽饽铺子您听说过吗?”掌柜的见有人夸奖自己的油炸糕炸得好,也不禁愿意多白话几句。

“嗯!那咋不知道啊!以前的桂香斋、月阳斋、大元号、万福祥不是号称咱们奉天城四大饽饽铺子吗!这个我还能不知道吗!哎,不对啊,掌柜的你是桂香斋的买卖儿,那咋、咋整道边儿摆摊儿来了?”索二爷问向掌柜的。

掌柜的见吃油炸糕的人不多,就势坐在了索二爷的对面儿“嗨!这位大爷,您就别提了,这人要走上背字儿喝口凉水都他娘的塞牙。这不吗,今年六月份我们家老爷子走了,桂香斋的买卖铺子就交到我们哥俩手里了,您就说说,这招牌是祖上留下来的,我们哥俩儿不得好好经管吗?可我那个兄弟媳妇儿说啥都不乐意,总觉着我们大方头儿多拿多占了,成天闹着分家,我们家那个铺子我就给老二经管了,自己出来练摊儿,想当年我爷爷不也是这么起来的吗!可能成想,这买卖儿实在是难做,您瞅瞅我这油炸糕用的都是好豆油,就连这黄米面都是我从朝阳拉回来的,你说这也奇怪,也不知道咋的,除了铺子我这买卖儿就是支棱不起来,你说这是不是怪事儿,见天啊,我就为这个事儿都快愁死了!咳!可咋整,你说说!”

掌柜的可能也是心里太憋闷了,将心里不高兴的事儿一股脑儿全跟着索二爷讲了出来。

“这买卖的事儿我还真不懂,我觉着可能您以前的铺子风水好的关系吧!不然不至于没人吃。”索二爷咬了一口油炸糕说道“你瞅瞅,这黄米面的皮壳又酥又脆,里面儿的红豆沙滑软细腻,就像猪油似的,可这咱们奉天城也找不到第二家能够做出这样的油炸糕了!别急慢慢儿来,可能老百姓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你这儿的老手艺不是吗!”索二爷对着掌柜的安慰道。

“嘿!这位大爷,我一看您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一句话,懂行!咱这油炸糕的手艺可不是吹出来的,是我们三代人实打实干出来的,你说这味儿能差得了吗?可也是怪事儿了,自打分家之后不但我这儿买卖儿不行,我兄弟那个老铺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也是眼瞅着撑不下去了,看来是真应了当年叫花子的老话了,这桂香斋啊,是和则兴分则败啊!”掌柜的对着索二爷连连摇头说道。

索二爷这个人和在座的诸位朋友也是一样爱听故事,一听这掌柜的这话里有话儿,赶忙向掌柜的问道,这桂香斋是咋发家的。

掌柜的也是闲来无事,见买卖也不好,直接自己端来了一壶茶水和索二爷就在桌边上唠了起来。

原来啊,这奉天城的桂香斋老掌柜的姓陶,也就是索二爷面前的这位掌柜的爷爷,在嘉庆二十二年闯关东来的东北。刚开始啊,这陶姓小伙子一路上忍饥挨饿历尽千辛万险总算跑到了奉天城,因为身无长技只能到处给人家出苦大力赚上一碗饭钱。

城里的老百姓见这个陶姓小伙子干活儿不惜力,为人实在,就都称他为“陶大力”。老话都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既然这个“陶大力”在奉天城里出名儿了,自然就被就被奉天城里的大户萨尔图家的管事儿的看好了,这萨尔图是个姓氏,那在当年在咱们奉天城可是相当当有一号的牛逼人物。

可能您会问了,这萨家咋就这么牛逼呢?这得说人家会养闺女,京城每一届皇上都会有个萨家的媳妇儿,你就说这根子还不硬吗?别看萨家住在关外,可那也是一方人物儿。

萨家的管事儿的就是看好陶大力实在、任干这个劲儿了,就把陶大力招到了萨府成为了一名厨房的杂役。

人家大户人家的厨房,可不是今天一般酒店所能比的,那至少也得是五星级大酒店才能和过去的萨家相提并论。早些年不是有个故事吗,说和珅一家被抄家了,其中一个厨房的使唤丫头嫁到了一个穷秀才家里做妾,这个穷秀才早就听说和中堂生活奢靡,就问自己的小妾,在和府上负责什么?小妾对秀才说自己在和府主要在厨房里负责给和中堂包包子。

包子本就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有钱人没钱人都吃得起,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这包子里包的是什么能有些讲究,这穷秀才就想着开开眼,看看和府包的包子是啥样儿的,当即就决定当晚吃包子,让自己的小妾去厨房准备去了!

可要瞅着天儿都黑了,这包子也没包好,秀才就去厨房瞅瞅看看咋回事儿,一瞅啊,这小妾双手掐腰待着呢,这秀才不禁大怒问道“这么晚了,你咋还不包包子啊?”

您猜怎么着,人家小妾说了“当年我在和府主要负责包包子时切葱花,从来就不会包包子,更要不要说和面、调馅等其他工序了!”

您就瞅瞅吧,啥叫讲究,人家这个才叫讲究呢,现如今动不动就自称有钱人的“款爷儿”和人家一比孙子都不是,所以说啥事儿都要低调,别嘚瑟!

又扯远了,咱还得拉回来继续讲这陶大力的事儿,陶大力在老萨家的后厨房一待就是四五年,这些年里除了干活儿,跟大师傅们也没少“偷艺”,能耐这玩意儿,你自己用心去学,未必能学好,可是人家不教你,你偷偷儿去学、去琢磨没有学不好的,这几年在萨府陶大力别的没学会,这油炸糕和驴打滚儿的手艺让他学了个炉火纯青。

可咋也没想到,这富贵人家日子也有过到头儿的时候,也不到是咋整的,这萨家在道光十三年的时候满门被抄家了,不用说这一众家丁仆人也都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主子都没了,你还能给谁效力去?这陶大力就又开始失业了。

陶大力现在可不不比当年闯关东刚过来那会儿了,先不说别的自己身上有从萨府偷来的手艺啊,这就是吃饭的本钱,随即就在北市场摆下饽饽摊子主做两样儿吃食,一种就是这油炸糕,再有就是驴打滚儿!

您还别说陶大力凭借自己的本事不但挣来了饭吃,还娶了媳妇儿成了家。那年陶大力在北市场摆摊儿,可能是出来急了,忘带了吃饭的家伙儿“擀面杖”了,这可是大事儿,自己住在南城外这一来一回功夫就全耽误在了道儿上,早上的饭口肯定是赶不上了,赶不上反口这一天儿就算是白扯白!一个大子儿你也挣不到。

过去的买卖儿人极为看重这生意之道,再怎么也不能耽误买卖儿啊!先不说挣钱不赚钱这事儿,自己的老主顾天天儿捧场,你今儿歇摊儿了,那不是耍人玩吗?这个可是绝对不行的!

就在陶大力蹲在街口儿犯愁呢,就听见有人招呼,让道儿!只见一挂马车径直从北街奔向南门外,车上还拉着一根大木头杆子,陶大力见这根大根子能有胳膊粗细,笔杆儿条直,脑瓜子不仅灵光一现,“嘿!这不就是现成儿的擀面杖吗?得嘞!就是它了。”

陶大力赶紧将车老板子拦下,说自己个儿想截一段儿杆子做擀面杖,赶车的车把势上一眼下一眼瞅得陶大力心里直发毛“小伙子,你知不知道这杆子是干啥的?”

陶大力心里犯嘀咕“我管你干啥的,反正我缺的是擀面杖,能用就行呗!”虽说心里他是这么想的,可这话不能这么说,只好客客气气的对车老板子表示,自己不白要,您开个价儿,给我一骨碌儿能用就行。

“嗨!孩子!这是衙门口的旗杆,有当官儿的时候用来挂龙旗的,有罪大恶极的犯人被砍了脑瓜子就挂到顶上示众用的,你用这玩意儿当擀面杖不嫌晦气啊?”车把势问向陶大力。

陶大力哪儿还管什么晦气不晦气,能用就行呗!当即就对车把势表示自己个儿不在乎这事儿,既然不在乎,这本身就是替换下来的枣木杆子也不值什么钱,你要多长你自己个儿就剁呗!当即车把势就帮着陶大力在靠杆子头砍下三尺来长的一段儿。

这段儿枣木杆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常年风吹雨淋还是经过常挂人头的关系,木质是特别的细密,拿到手中沉甸甸的,就像一节股儿铁管儿似的。

陶大力赶紧将枣木杆子放到水桶里冲了又冲洗了又洗,最后又上油锅给过了一遍油才算开始正式干活儿。

说来也怪自打陶大力使用这根枣木擀面杖之后,您说说也不知道咋地了,不管是擀出的油炸糕还是驴打滚都是力道刚刚好,来吃过他们家的饽饽的人没有一个不挑大拇哥的。

自此之后这陶大力做的油炸糕是越来越出名儿,记得那是咸丰五年一个蓬头垢面的要饭花子站在果子摊儿不断的咽着口水久久不愿意离去。

陶大力这人心善,当初自己闯关东来奉天那会儿苦没少吃,罪也是没少遭,当时要是没有大家伙儿的帮衬,别说自己今天能坐上小买卖了,估计早就成了土沟里的白骨了!

陶大力从锅里捞出几个刚刚炸好的油炸糕,又给叫花子盛了一碗红豆粥,让他慢慢喝!叫花子一通儿吃喝完毕,连个“谢”字儿也没说转身就走,陶大力也没往心里去,用他自己的话说“谢不谢能咋的?说句谢谢,还能长块儿肉啊!”

可这个叫花子一连三天儿,天天儿过来。陶大力也不计较那些,每天都把刚出锅的油炸糕给预备好了,再备上一碗红豆粥,等着这位爷过来享用。

说也奇怪,第三天这叫花子吃喝玩事儿之后竟然没走,对着陶大力讲道“掌柜的我看你这人实诚、可交!也合该你能发财,你啊!跟我走一趟吧,我给你指个道儿去!”说着不等陶大力放下手中的长筷子,拖着他就奔向北市场的后巷。

今天去过北市场的朋友可能都知道北市场的旁边就是黄寺,这黄寺又叫实胜寺,要说这个寺院在咱们沈阳可是有年头儿了,好像明末修建的,总之您就知道这地方到今天都是历史文物了,那就行了!

叫花子带着陶大力穿过街道从黄寺后面的小巷子一直往里走,直接来到了今天沈阳的惠工街,那会儿还不叫惠工街啊!还没这个词儿呢。这是一趟临街门面儿房儿,叫花子指着一间临街的房子对陶大力说到“掌柜的你把这房子盘下来,就在这儿干买卖儿吧,放心绝不比你在大街上挣得少,买卖儿这东西就是和则兴奋则败,要想买卖长久你的后人可决不能分家,一分家你这长流水的进项可就没了!”说完这叫花子转身儿就走了。

这可把陶大力听得是目瞪口呆,信与不信暂时抛开不讲,单就说这个叫花子是咋就知道自己想赁一爿铺子呢?

陶大力见这个地方也是不错,一打听房子价格也不贵,当即就决定在这儿打板儿开张营业。老话说得好“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陶大力还像模像样找了个秀才给自己的铺子起了个名字叫做“桂香斋”至此这“桂香斋”算是在奉天城内干出了名堂。

掌柜的对索二爷讲述了一通儿自己家族的“奋斗史”不禁感叹“啥事儿都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如今这桂香斋算是到垦儿劲儿上了!要是自己的爷爷陶大力九泉下有知估计都能气得蹦起来!”

索二爷一直没找着吱声儿,倒不是索二爷不愿意听这陶家掌柜的在这儿瞎嘚啵,而是自己满脑瓜子都在想着当年陶大力要来的擀面杖是个啥样儿的东西。

“呃!陶掌柜的!陶掌柜的,当年你祖上留下来的擀面杖不知道能不不能让我瞅瞅啊?”索二爷连叫几声才算打断陶掌柜的话头儿。

“那咋不行呢!也不是啥出奇的玩意!等着,我给你拿去!”说着陶掌柜的起身从案板上给索二爷拽出来一根三尺多长的大擀面杖。

索二爷是何等人物,用眼睛一搭就知道这擀面杖绝不是等闲之物,只见这擀面杖周身经过年深日久又是油又是面的浸润早已经是呈现出红彤彤,异常油润的一层皮壳了,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和精铁不遑多让。“嗯!是个好东西!难得啊!难得!”索二爷手拿擀面杖可就不愿意撒手了。

“陶掌柜的,你这个擀面杖可是个好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借我用上一天,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准时奉还,对了,我不能白借,这十块大洋您拿着!”说着索二爷从兜里掏出十块大洋拍在了桌上。

这可把陶家掌柜的看直了眼儿,在街头摆上一天的摊儿也赚不上三块钱,这位爷借擀面杖用一天就给十块钱,这还真没少给!

“哦!对了!掌柜的实不相瞒你这擀面杖是个好东西,不过您放心暂时有借有还,不带赖账的,我们是帮着城里鲁味居的东家办点事儿,您要是怕我耍赖,可以随时去鲁味居索要去,咱绝不耍赖!”索二爷做事儿向来都是光明磊落,可不能让人家小瞧了咱爷们,自然这话说得是敞敞亮亮。

“这位大爷,能不能透露一下,您借这擀面杖干啥用啊?瞅你这打扮儿也不像是勤行的人啊?”陶掌柜的向索二爷问道。

“嗨!我干啥的您就别操那份闲心了,这几天你揣着这些银元给自己个儿好好放几天假,等我给你还擀面杖的时候我再给你指条道儿,你这买卖儿还能火上一阵子,您就放心吧!”索二爷拍了拍还在仰着头望天儿的二埋汰“走吧!小爷!寻思啥呢?咋的还没吃饱啊?”

二埋汰就像是中邪了似的一个高儿就蹦了起来“操!卖冻梨那孙子刚刚儿骂我来着,我才反应过味儿来,等着,我找他去!”说着二埋汰就想去找卖冻梨的小贩去理论一番。

“行了吧!这回让你也知道了吧?畜生就是畜生到啥时候也玩不过人!走吧,干正经事要紧!”说着拉起二埋汰拿着擀面杖就离开了油炸摊儿。

咱们书中暗表为啥索二爷听了陶掌柜的一番话就相中了这根擀面杖?咱这个得细细道来,这根擀面杖可不是俗物,当年在衙门口儿风吹日晒这么多年,什么冤案、假案、错案没见过啊?各式各样罪大恶极的人头没挑过啊?再加上这几十年来案板上的揉搓早已经是一件不可多得神兵利器了,这种神物对付个妖魔邪祟的自然不在话下。

说到这儿估计大家伙儿也都早就猜出来这是索二爷一大早就进城可不是为了逛街,而是今夜自己要随同云中子一起大破“官葬坑”没有一件趁手的神兵利器怎么能行呢?现如今已经得到一根“虬龙棍”了,那就还差一把“斩妖刀”了。

您大家伙儿可能还会有点懵圈,索二爷和云中子前文在辽阳府又是“翻天印”又是“捆仙锁”的,那好家伙什儿不是不少嘛?咋还得出来找呢?

这个您就有所不知了,擒妖捉怪那是在阳世间的事儿,要想招魂斩鬼,你必须得魂魄离身,您就想想,这鬼怪和妖怪能一样吗?人死得道为鬼,畜生修炼为妖,两种品种自然两种对待方法。

咱们还得捞干的唠,稀浪光汤的闲篇儿少扯,索二爷手提“虬龙棍”带着二埋汰这回开始逛上了肉市,就是杀猪宰牛的地方儿,这地方可赶不上大街上卖炸果子的、买糖葫芦的好玩儿,咋的呢?一进肉市,那简直就如同阿鼻地狱一样,血腥味儿冲天,脏水遍地,满眼看到的都是血淋淋的场景,跟今天的屠宰厂可完全是大不相同。

这帮屠夫当街宰杀,当街买肉就是这么豪横,索二爷沿着肉市大街走了一趟,不是盯着摊子上摆放的肉而是专门儿盯着案板上摆放的刀,好像是能从这刀上能看出啥来时的,一圈下来,索二爷也没踅摸着趁手的利刃,就准备领着二埋汰掉头去别的地方再去转转。

就在索二爷准备离开之际,就瞅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刀对着案板上的一头猪捅去。“哎!老哥你快瞅瞅,这个山炮杀猪咋使唤这么大的家伙儿什呢?走!瞅瞅去呗!”二埋汰也不管索二爷愿意不愿意自己先挤到前面儿去看杀猪了。

在东北杀猪、宰牛都是用短刀,照着牲畜的脖子处一刀下去,下面儿放个桶或者盆用来接血,放完了血就开始开膛卸肉,清理内脏。不过要说常年干屠宰活儿的屠夫多会使用短刀,长刀再锋利也不愿意用,倒是没别的原因,太长舞拢不开,最后还得短刀忒麻烦!

索二爷杀猪是见过可这种杀法儿自己也是头一次,不禁也跟着二埋汰挤到人群之中,瞅瞅这中年汉子的手艺到底如何。

只见这中年汉子将长刀直接刺入猪的脖颈之中手上一用力,猪就没有了叫声,中年汉子随手将长刀拔出,只见这长刀之上尽然滴血未沾不说还呲呲的冒着热气,就好像刚刚淬过火一样!

刀刃上寒光闪闪,让索二爷这种大能耐人瞅见不免也是心里发寒,索二爷心中暗道“嗯!这还真是件儿好东西,今日要将此物借到,那今晚上的大破官葬坑已是事半功倍了”想到此处索二爷走到中年汉子跟前儿问道“老兄弟!整头猪啥价儿啊?”

中年汉子见来买卖儿了,赶忙笑脸相迎“这、这刚、刚杀!整头抬走十块大洋!”中年汉子对索二爷说道。

“嗯!不贵,价格儿还挺公道的!这头猪我要了,不过有个条件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索二爷故意卖了个关子对中年汉子说道。

“呵呵呵!老哥,你这人真招笑儿,买东西也不划价儿,还有条件,你、你说我瞅瞅是啥条件?”屠夫对索二爷说道。

“我就瞅着你这把刀挺快的,能不能借你的刀用用啊?”索二爷对中年屠夫问道。

“那、那不行!我得干活呢,就这玩意儿使着顺手儿,其他刀都白扯!到不能借,不行我帮你把猪肉都给你卸了你拿回去也好拿!你觉着咋样?”中年汉子对索二爷说道。

“我十块大洋买你的猪,十块大洋租你的刀行不行?我给你出二十块大洋!”索二爷对中年屠夫说道。

“唉呀妈呀!不是大哥,你咋就听不明白我的话呢,这刀是我干活儿的命根子,没了它可咋干活儿啊?”这个一根筋的中年汉子也不知道是真虎还是假虎,咋说就不愿意借刀。

“哎!你个大老黑真气人,我都看不下去了!我问你你一天杀猪能卖多少钱?”二埋汰实在是忍不住了挤过来问中年汉子。

“我、我一天咋的也得挣八块钱到十块钱吧!”中年汉子对二埋汰说道。

“你瞅着啊!这老哥是不是给你二十块钱?这就等于你今天不用干活儿了,明儿你也不用干活儿了,既然你两天都不用干活了,你这刀还有用吗?”二埋汰问向杀猪的屠夫。

“嗯!嗯!好像是没啥用了!”中年汉子挠了挠瓜子说道。

“可不是没用了吗!这两天你在家待着,你再用这刀去杀猪,是不是这位老哥给你的钱也就是不是钱了?那不是等于他没给吗?你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二埋汰这也不知道从哪整来的歪理邪说彻底的给这个中年的汉子绕腾进去了。

“嗯!对!二十块钱我就两天不用干活儿了,在干活儿这二十块钱就不是钱了!”中年汉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对喽!老哥哥你这回算是想清楚了吧,是不是这刀就没用了,您也让他跟着我们去歇一天,好不好?”二埋汰对中年汉子说道。

“嗯!行!那、那刀就借给你们了!哎,那你们用完了,我上哪去要刀啊?我歇完了不还得杀猪吗?”中年汉子不傻又向二埋汰问道。

“城里有个鲁味居你知道不?”二埋汰说道。

“那咋不知道呢?大饭馆子吗!他家掌柜的买肉从来都是少给钱贼拉的抠门儿!你、你和他们是一起的?那我不要钱了也不借你们刀,鲁味居没好人!”刚刚儿还说的好好的,这回儿一提到鲁味居马上就变卦了,这可把二埋汰气得够呛,心里话儿“王老财啊!王老财!真是啥样的主子就养啥样儿的奴才!你们这鲁味居在城里都臭了大街了!”

“嗨!谁和鲁味居是一家了,我们是鲁味居旁边儿的绸缎庄子的,明天一早上我不给你送来,你直接去绸缎庄子要去呗!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怕啥的!”好在二埋汰这小子脑瓜子够灵光,一个急转弯儿又把话给圆了回来。

“嗯!那行!只要不是鲁味居我就借你们!”中年汉子对二埋汰说道。

索二爷见事情谈妥了,赶紧从兜里掏出二十块大洋让二埋汰递给中年的汉子,二埋汰将大洋在手颠了颠,小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又上来了。

“哎!老哥,我这脑瓜子不够用,刚刚儿你说这一头猪多少钱来着?”二埋汰问向中年屠夫。

“十、十块啊!”中年屠夫瞪着眼珠子向二埋汰答道。

“你瞅着啊!我给你十块钱,你是不是应该把这头猪给我啊?”二埋汰开始对中年屠夫频频善诱。

“对!对啊!你买,我卖不给你给谁啊?”中年汉子一头雾水说道。

“这猪,多少钱?”二埋汰又问道。

“刚刚儿看,不是和你说了吗,十块啊!”中年汉子答道。

“你手里这十块,是谁给的?”

“你忘了,你给的啊!”

“猪,我不要了!钱,我也不要了!这猪和钱一共是多少钱?”

“二十啊!”

“你歇几天,我把刀拿走没毛病吧?”二埋汰向中年屠夫问道。

“没、没没啥毛病!哎,不对啊,你不是十块钱租刀十块钱买猪吗?刀钱呢?”屠夫好像觉出哪点儿不对劲儿了。

二埋汰用手一指屠夫握着银洋的手。

“那猪钱呢?”屠夫又向二埋汰问道。

“猪我不要了,我刚刚儿不是还给你钱了吗,这猪不是十块大洋吗?”二埋汰嘴尖舌利向中年屠夫说道。

“对对对!是我整差了?”屠夫挠着脑瓜子算不过账来了!

二埋汰像条泥鳅似的操起的案板上的长刀跟着满脸痛苦的中年屠夫打了个招呼儿,转身就离开了菜市场。

“你小子可真够缺德的!咋就忍心把这个老实的汉子给绕进去了?”索二爷十分看不上二埋汰这不地道的做法儿。

“哎呀!老哥,你这不就是吃饱饭骂厨子吗?我不绕腾他,你觉着你能从一根轴那里借来刀啊?这让你说的,还绕腾,这是法术!懂不懂。”二埋汰满心不悦将剩下那十块大洋揣进自己的怀里。

“把钱给我啊!你一个畜生要钱有啥用啊?”索二爷向二埋汰讨要剩下的银洋。

“哎呀!老哥,我没发现你咋还这么小心眼儿呢,着啥急啊,我还能让你吃亏是咋的?回到王家大院儿,我让那个贪财的老王八一分不差的全给你吐出来行了吧?”二埋汰向索二爷说道。

按照以往的惯例,咱还得白话白话这把长刀是何种神兵利器,不然大家伙儿看了半天,整得一团雾水,还得以为这位索二爷真是一位不开眼的“老倒子”呢!

这把刀啊,原本是中年屠夫在路边所捡,扔在家里一直没当回事儿,偶然的一次这中年汉子将刀抽了出来只见寒光如雪,剁骨切肉简直是不在话下,而且自己个儿用它来杀猪宰牛越用越顺手后来索性就用这把刀干起了屠宰的活计了。

书中代言这把长刀还真就不是什么俗物,而是一位将军随身携带之物,常年征战沙场自然杀气不减,将军临终之时舍不得这把跟随自己多年的长刀,就一并就带入了墓中,可哪成想到了满清末年,人都穷疯了,谁还管你那个,只要是坟包够大能给你掘开全都给你掘开了,这帮子土贼满眼只认得黄的、白的、绿的,一把破铁片子能值什么钱啊,就这样别扔在路边儿无人过问。

要说这刀本是大凶之器,孙子兵法上不都说吗“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平常百姓看见这玩意儿都会躲着走,谁能没事儿见这玩意儿。可这屠夫就不同了,常年杀生,对这些个刀啊什么的凶器格外喜好,所以自己个儿也不管能不能用得上先捡回家再说,没成想还真有用,你瞅瞅这成天进城杀猪卖肉用的还真挺顺手的。

说完了刀,咱就该表表索二爷和二埋汰了,这二人一路上无话,中午的时候就赶回了王家大院儿,吃喝休息的事儿,就不用赘述了,总而言之云中子一见这“虬龙棍” 和这把寒气逼人的“斩妖刀”不禁连连称赞是好东西,现在啥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天黑之后再进“官葬坑”会会这个豪横的“三大王”了。

云中子一提这“三大王”都要挫碎口中牙,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方解心头只恨,这也怪不得云中子小心眼儿,这三大王也是实在过分,你干什么不好非得给云中子的长苒给燎了,你想云中子能轻饶了你?

索二爷将白奶奶叫道房中对白奶奶嘱咐道,鸡鸣时必须将自己和云中子的鞋摆好,炕桌上的香火决不能断灭,那就是回家的指路明灯,要是鸡鸣时翻不过鞋来或是香火断灭,这俩人就是浑身的能耐也回不来了,这可不是闹笑话,千万切记切记!

索二爷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自己赶忙和云中子补了一觉儿,这夜里还有大差事要干呢!可不能马虎了。

傍晚,日已西斜,索二爷换上二埋汰的身上的神龟宝甲,与云中子一通吃完晚饭,在炕桌上点燃三只香,随同云中子正襟危坐,两个人手持刀棒,没过多一会儿,就将自己的魂魄与肉身分离了开来。

云中子手持“虬龙棍”快步在前引路,索二爷手提“斩妖刀”尾随在后紧紧跟随,二人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官葬坑”附近,只见此处烟雾渺渺,一座高大的城门楼子耸立在眼前,以前的枯草深坑早已不见踪迹。

云中子冲着索二爷微微颔首低声说道“这就是官葬坑,那个三大王差役各种横死的孤魂野鬼为其苦役,众游魂皆是苦不堪言!今日合该着这三大王阴时已到,不如你我兄弟二人早早送他进入轮回,可好?”

索二爷向云中子点头示意,二人径直来到城门处,只见有鬼差在此查验过往幽魂的身份,索二爷不待鬼差问话手起刀落、快如疾风顿时两个鬼差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二人闭口不语,低头向城中走去,有敢阻拦折真是见妖诛妖遇鬼杀鬼,众多孤魂野鬼本是被差役而来的苦命游魂,早就想逃离此处,奈何这三大王掌握邪法,始终不能逃离这充满邪气的“官葬坑”见云中子和索二爷舍命杀入城中纷纷逃避。

跟随三大王的鬼差,遇到索二爷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不免各个心生悔意也是一哄而散,二人冲入城中只见一个官衙模样的大院落,心说道“这不用猜了,肯定这位三大王就在此处。”

索二爷与云中子二人直接攻入鬼衙门,云中子手持“虬龙棍”击倒几名鬼差之后,只见那个三大王突然从内堂冲了出来,手持长剑与云中子斗在一处。

索二爷这是第一次下到“官葬坑”之中,心里暗道可不能在这儿就留,赶紧冲了过来与云中子齐战三大王。

这三大王拳脚功夫一看就是稀松平常,不是啥了不起的能人异士,只不过这小子有一手拘魂的邪术罢了,斗了几个回合索二爷心中暗道“拉倒吧!赶紧送你归西吧!”想到此处,赶紧漏了个破绽,撤下阵来,三大王一看有便宜可占,哪能就让你这么跑了,赶紧一剑对着索二爷刺了过来,索二爷一个鹞子翻身,将两颗桃核对着三大王的双目打了过去。

三大王猛然间觉得两眼一黑,还没等明白是咋回事儿呢,感觉双眼一阵剧痛,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桃核本来就是至阳之物,打到人的身上人都受不了,漫说是一身阴气的阴魂野鬼了。

看到这儿,您要问了这鬼的眼睛也是那么金贵吗?也怕打吗?

我在这儿要跟大家说上一句,眼睛是万物之灵,心灵的窗户,别说是人了,就是鬼也同样儿如此,你要说你拿个苞米杆子去捅鬼的眼睛,这个没问题,因为你也看不着他在哪儿,你们在两个世界里面儿,你伤害不到他,这就好比我用手指头弹刘德华的脑瓜崩似的,你觉得刘德华能觉得疼吗?当然了我要是见到他你就是借我个胆儿我也没有那个勇气。

咱们返回头再说被击伤双眼的三大王,就在双手护眼之际,云中子一记“虬龙棍”兜头贯脑的就对着三大王的天灵盖就砸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响,这个深藏邪法的三大王就被云中子打了个魂飞魄散。

这魂飞魄散啊,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就是无论从形体还是分子学上来说都不再具有一定的形态意义了,通俗点讲,就算是帮着阎王爷将这个恶贯满盈的孤魂野鬼就地正法了。

云中子将三大王打了个魂飞魄散总算解了心头恨,各路鬼差见三大王完犊子了,各个儿都作鸟兽散,没多大功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二人寻便整个鬼衙门终于在后院一处张灯结彩的新房内发现了一名绑在牙床上的姑娘,看来这三大王就是个“鬼胡子”还要强娶这名姑娘。

云中子上前询问才得知这正是索二爷与云中子要救的王云秀,索二爷帮着王云秀解开绑绳,引着王云秀离开鬼衙门,径直出了城门口够奔王家大院儿而去,而这云中子越想越气,对着这鬼衙门和城门楼子连续打出几记纯阳真火,将这座三大王构建的“伪酆都城”烧了个干干净净,才算心满意足!

索二爷与云中子引着王云秀回到了王家大院儿。这才引出了“王云秀还魂,铁将军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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