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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大院再起风波

索二爷捉妖

鲁秀芬让娘家的管家鲁毅从叫花子“棍头儿”那儿买来了打胎药,想趁着小姑子王云秀昏睡这当口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云秀肚子里的小祸害拿掉,等云秀醒来的时候,麻烦事儿也就没了,今后谁也不提这茬儿,就当没这回事儿一样儿,云秀该着找婆家还能找个好婆家。

现如今老王家闹得是鸡飞狗跳,老公公昏睡不起,自己当家的也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指望这爷俩儿 ,那是白扯!

要说云秀这丫头自小吃喝不愁这个是不假,比大街上那些关里逃荒过来的孩子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可云秀云秀自小没妈,摊上这么个抠门儿的倒霉爹和不着调的哥哥,自己心里苦不苦她自己最清楚。

鲁秀芬自打嫁到王家就可怜这个没妈的小姑子,啥事儿能想到的都替云秀想到头里,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当子烂事儿,鲁秀芬不出头做主还能指望谁去?

鲁秀芬拿着草纸包儿,径直大踏步的走进了后院儿,想看看云秀现在咋样了。

刚到后院儿,就看见桂兰儿穿着一件短袖的青花小褂出来打水,这可让鲁秀芬感到有点纳闷儿,这丫头是抽什么风?张嘴就向桂兰问道“兰子,你这是咋的了?你不怕冻着啊?咋不穿件棉袄出来啊?”

“呦!大少奶奶啊!这屋子也太热了!身上都穿不住衣裳,您瞅瞅,我啥也没干就是满脑袋汗”桂兰儿说着撩了撩额头的刘海儿。

可不嘛,这桂兰也不知道是咋地了,满脸通红,就像刚刚从砖窑里钻出来似的,满脸都是汗珠子。

“嘿!这事儿你说怪不怪!这可是三九天,在咱们奉天这疙瘩,你别说外面儿,就是在屋里不生个地炉子穿上大棉袄,你也没法儿待啊!这桂兰到底是咋的了?”鲁秀芬心里琢磨道。

“我告诉你啊!别胡闹,赶紧回屋穿件棉袄再出来,真要冻个好歹的可咋整?云秀就指望你照料呢!你这孩子我看是不是有点虎啊!”鲁秀芬推开门和桂兰一起走进了云秀的房间。

“少奶奶,你瞅瞅,小姐还这样儿,就像睡着了似的,咋叫都叫不醒!”桂兰指着云秀对鲁秀芬说道。

只见云秀身上的厚棉被,早就被云秀踢到了一边儿。脸上和桂兰一样,满脸通红,浑身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贴身的衣裳全都湿了。

“你看你兰子,云秀的衣裳都湿了,你咋就不知道给换身儿干的啊?就这么溻着能舒坦?来搭把手给她换上一身干的!”鲁秀芬将药包放在了一边儿,拖鞋上炕,和桂兰俩人掫起云秀就想给云秀换身衣裳。

就在桂兰和鲁秀芬忙乎的当口,桂兰儿无意间的一句话让鲁秀芬心里一动。

“少奶奶,从早上我都给小姐换了三套了衣裳了,不一会儿就让汗给打湿了,也不知道小姐是咋的了这么爱出汗。小姐这两天儿也是怪,也不知道是咋的了,这身上的肉就好像迎风儿长似的,您要是不帮着我,我还真有点搬不动小姐的身子!”桂兰费劲巴力的将云秀身上的湿衣裳脱了下来。

鲁秀芬拿过一套干净的内衣就想给云秀换上,听桂兰这么说鲁秀芬还真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云秀的身子,云秀胳膊腿儿上还真没有啥变化和以前一样,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犊子开始渐渐地有些隆起,一点儿也不像大姑娘的身子,现如今看起来和刚刚怀孕的孕妇倒是有几分相像。

“看来田先生人家的手艺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云秀这丫头还是背着人自己偷偷的养了汉子,你说这丫头咋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呢?”鲁秀芬心里暗暗合计着一言未发。

桂兰儿是个使唤丫头,自然不知道田先生给云秀诊出了什么毛病,现如今王家大院也就是鲁秀芬和王老财爷俩儿知道事儿的根由儿。

鲁秀芬和桂兰儿忙活了半天才算是给云秀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再次将昏睡的云秀放在了炕上。

“兰子,这是从田先生那儿给抓的药,熬好了一天两遍,侍候云秀喝下去就没事儿了”鲁秀芬嘱咐桂兰说道。

王家大院儿的一天就在这乱哄哄的之中过去了,鲁秀芬懒得看那个不要脸的老公公,硬着头皮跑道上房屋,瞅了一眼,让张二爷和周婶好生照料着就回到东跨院休息去了。

快要掌灯的时候,鲁秀芬又跑了一趟后院儿,看着桂兰将熬好的堕胎药,一勺子一勺子喂进了云秀的嘴里,鲁秀芬吊着的心才算放下,这下子应该是没事儿了,整不好下半夜就能有效果儿。

城里的窑姐儿和大宅门里经常有这样的事儿出现,都是跑到北市场找陈麻子买上一包,回去服下就啥事儿没有了,修养半个月就和好人一样,在咱们奉天城里,陈麻子干这一行儿也算是头一份。

鲁秀芬嘱咐桂兰儿精神点儿,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儿,赶紧到东跨院儿找自己,鲁秀芬怕人手不够又将自己娘家的两个丫头安排在了云秀的房中。

这倒不是怕别的,就害怕后半夜云秀这面儿有啥响动,桂兰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小事儿整成大事儿就不好说了。

鲁秀芬在院子里到处转了转,安置好看家护院的人手,又让张二爷把前院儿看门的大狼狗栓到了后院云秀的门口儿,你这采花的飞贼也好,还是偷人的二流子也罢,只要你进院儿不让人打死也得让狼狗给你掏了!

忙活完这一切,天儿可就晚了,小北风儿呼呼的吹着,镰刀一样的月亮爬上了村口的枯树枝子上,像是害了大病一样将惨白的月光撒满了王家大院。

鲁秀芬没有心情站在生冷的大院里上景,自己回到东跨院儿草草的吃了两口周婶煮的面条儿,就想先躺下歇着。

可就在鲁秀芬回到自己的屋里的时候,王云生这块荒料也不知道啥时候醒了,正趴在炕上翻箱倒柜呢?

“大晚上的你找啥玩意呢?这个家你到底还管不管了?”鲁秀芬见到王云生就没好脾气批头盖脑的向王云生问道。

“哎呀我的妈啊!你要吓死我啊?你说话不能小声点儿啊?”王云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手按前心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在自己家里你怕啥的?怕鬼抓你啊?”鲁秀芬白了王云生一眼。

“哎!媳妇儿!你这儿还有没有钱了?给我那两块钱呗,我今儿和朋友有约,咱不能说话不算数不是!”王云生嬉皮笑脸的抱着鲁秀芬的胳膊讨好地说道。

“什么约啊?还得大晚上的进城?我看你是不是又想进城睡婊子去吧?你这心可是真大!家里乱成啥样儿了,你也不问问,啥事儿都得指望我啊?”鲁秀芬把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全都对王云生发泄了出来。

“嗨!这家里能有我什么事儿,老头子不是还在呢吗?他要是蹬腿了你看这个家是不是我说了算!还真把人瞧扁了,你就说咱家的钱在哪呢!我有正经事儿别在这儿跟我磨牙瞎耽误工夫,赶紧的!”王云生不耐烦的向鲁秀芬问道。

“我这儿哪有钱啊!去找老爷子要去吧,我没有!”鲁秀芬没给王云生一个好脸子扯过棉被就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躺下了。

王云生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啥也没找到,嘟嘟囔囔的甩门出去了。不用想!有钱没钱都难不住这位王家大少爷,这王云生有着一颗向往自由的心,城里的大烟馆子,麻花巷的窑姐儿,大福宝局子里的色子,哪个不是王大少爷的心头好呢!

王云生嘟嘟囔囔的走出了东跨院,这要不是城里鲁家的姑娘王云生早就非打即骂休了这娘们儿不可,懾于人家鲁家的门第,王云生也只能暗气暗憋,也不知道当初家里那个老不死的是咋寻思的,麻花巷那么多的姐儿不选非得给自己选了这么个母老虎,了现在可好,花点小钱儿都得看她的脸色,这是什么世道?还有王法吗!

王云生又跑到上房屋,他可不是过来看王老财的,他知道王老财这会儿还昏睡不醒呢,趁这功夫要是能把家里的银票和地契翻出来,今晚上就能好好的快活快活了!

“哎!张老二!你知不知道我爹的钱放在哪了?”王云生一进屋也不客气,张嘴就向管家张二爷问道。

“呦!少东家啊!老东家的钱放在哪儿怎么会告诉我呢?前些日子咱这院子闹胡子,不都让混江龙给摸走了吗,家里哪还有钱了!”张二爷值得如实向王云生回话。

“行了、行了!都是废物,老家伙藏钱的时候你也不知道长个心眼儿。现在咱们这一家,人吃马喂的哪儿不得钱啊?现在我要进城谈大买卖去,不得招待朋友吃点喝点啊?没钱能行吗?你啊!白扯!今后真要是我当了家,我肯定把你换了不可。”王云生把一肚子邪火全发泄在了张二爷的身上。

张二爷不敢吱声还嘴只能不断点头称是,任凭王云生在王老财的屋子里翻箱倒柜到处找钱。

翻了半天依然是一无所获,王云生只能气哼哼的除了自家的院门儿,奔着奉天城的方向自己溜达下去了。

读到这儿您诸位可能要问了,这王家也是有车有马的人家咋就不坐车进城呢?还两条腿儿走着去啊?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王云生可是扳扳倒(不倒翁)骑兔子也不是啥稳当客(qie),自己真要是明目张胆坐着马车进城让下人知道了自己去哪了,你想自己的媳妇儿和老爹能不知道吗。

自己耍钱、逛窑子乃至抽大烟膏子这对他们王家来说都不叫事儿,哪个有钱的人家不享受啊?可要说搞破鞋这事儿就得另说了,早年间和现在刚好相反。早年间公子哥儿、地主秧子有钱有势的主儿耍钱、逛窑子、抽大烟膏子是身份的标配,不属于违法乱纪,只要你有钱咋糟尽都行。

可要说搞破鞋,那是穷人的乐呵,不入流的行当。哪家公子少爷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和今天刚好相反,无论是抽大烟还是耍钱都是违法乱纪,反倒乱搞男女关系倒是没什么,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王云生在奉天城内外也都是有一号的主儿,自己的老爹王老财不说是富甲一方,但是有钱这个事儿是藏不住的,城外有地、城里有买卖铺子。老丈人还在将军府当差,自己再怎么地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搞破鞋的事儿啊!

王云生有个相好的丛寡妇,就住在奉天城外南墙根儿底下,这老娘们儿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前几年因为自己的爷们儿犯了案子被大军老爷推到东大营砍了脑袋瓜子,这娘们儿,就在那会儿干起了暗门子生意。

也不知道咋的了,王云生就喜好这口儿了,有钱的时候麻花巷找大美丽,没钱的时候就去南门外找丛寡妇快活去,丛寡妇会来事儿,身上有绝活儿,让这王云生是乐不思蜀,得着钱了也舍得往丛寡妇身上花。

可这丛寡妇要说不一般呢,人家对王云生的钱向来都不感冒,跟麻花巷那些窑姐儿可不一样,经常如同小猫儿一样,伏在王云生的身上情意绵绵的要说做一辈子长久的夫妻。

你说这能不让王云生动心?这要和自己家里那个木头疙瘩相比可不知道有多大的差距,当初真不知道老爹是咋想的,非要把鲁家的这块木头给娶进家里。

别的不说就说这鲁秀芬的肚子吧,这都两三年了也没个动静儿,为了顾及鲁家的颜面哪回说要娶个小的,都被老爹给骂回去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

王云生满脑瓜子胡思乱想,顶着小北风儿就向奉天城溜达了下去,这天寒地冻的,大道上连个鬼影都看不着,这要是找个馆子,热上一壶老酒切上一盘儿酱牛肉,搂着姑娘你就说这不就是神仙生活儿吗!可惜啊,昨儿晚上全都输了,现在这兜里估计就够上一壶热酒和一盘酱牛肉的钱了,搂姑娘那可是做梦!

王云生摸着黑一路向前,这条道无论黑天还是白天自己走了不下上千遍了,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说句托大的话就连这道上哪块有石头哪块有大坑自己记清清楚楚的,眯着眼睛都不会摔倒了的。

可王云生顺着这条大道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咋的呢?这条道儿今晚上咋就有点陌生,看起来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呢?王云生回头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没错儿啊!咋还能有这感觉呢!不管了,一直走肯定就能到南城墙。”

王云生低头加快脚步继续向前,没走多远,王云生感觉正前方的路边上好像有亮光,看样子应该是个买卖铺子。

你说这也怪啊,这条道儿自己总走,啥时候开的买卖铺子呢?管他呢,过去看看是干啥的再说,哪怕进去暖和暖和也好啊!

王云生急步向前,距离红色灯光是越来越近,自己也是看得越来越是清楚,这那是什么买卖铺子啊!这就是个混沌摊子,两个红衣红袄的大姑娘,坐在馄饨摊子的火炉边一边包馄饨一边有说有笑的。

“呦!这位大哥,您这是赶夜路啊?赶紧喝碗馄饨暖和暖和再走吧,这大冷天再冻坏了就麻烦了”一个穿着红袄的姑娘站了起来对王云生说道。

馄饨这玩意儿,对王云生这种富家地主秧子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两个大子儿就能连汤带水喝上一碗,都是扛包的苦力才吃的。

王大少爷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不要说这路边的馄饨摊子,就是自家饭馆子里的大盘子也未必能留住王云生啊!

王云生对吃的不感兴趣,可看见这穿着红袄的小丫头拉下脖子上的围脖对自己说话时露出的小虎牙顿时就来了兴趣,自己不由自主的也在炉子边坐了下来。

“妹子,这大冷天的你在路边卖给谁去?有人买吗?”王云生眼珠儿不错的顶着红袄的小丫头说道。

“咋没有呢!就是因为天寒地冻才出的摊儿,赶夜路的人走饿了,冷了!不就停下来了吃上一碗了吗!”小丫头麻利的将从小铁锅里给王云生捞出一碗馄饨,连汤带水的放在了王云生的面前。

“大哥,醋、酱油在笼子里你自己拿!我这儿占着手呢,就不侍候你了!”小丫头一说一笑还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儿。

这可把王云生迷得够呛,“没事儿!没事儿!妹子你忙你的,哥!自己来!”

王云生手里拿着勺子心不在焉的搅合着碗里的馄饨,两只眼睛不错眼珠儿的盯着两个小丫头,两个小丫头包着馄饨像两只活跃的小家雀似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俩丫头长得一个赛过一个,你就瞅那小脸蛋儿,吹弹可破,看那小身量儿,可是真俊啊!看得王云生不禁的咽口水。

“大哥,你咋不吃呢?再不吃就凉了,该不好吃了!”一个小丫头说道。

“大哥,那是没心思喝馄饨,光看你了,呵呵呵!”另一个小丫头笑着对同伴儿打趣道。

两个小丫头的相互调笑打闹,让路边的馄饨摊子显得格外有声气,王云生好像自己置身的不是荒郊野外更像是正月十五的北市场夜市儿!王云生呆呆苶苶的望着两个姑娘傻笑不止,两个姑娘看见王云生这幅不争气的样儿,不禁笑得更加欢快了!

王云生是何等人物,十几岁就跟着老爹逛麻花巷的主儿,啥样的姑娘没见过,也不知道今儿咋的了,看见这俩小丫头竟然走不动不了。

作为风月老手的王云生没费多大的劲儿,就从两个姑娘口中套出来这两个姑娘住在哪了,这俩丫头姓黄,一个叫大红一个叫小红,就住在距离这儿不远的三台子村。

三台子这地方王云生可是熟悉,自己加不少扛活的都是三台子的,他们村口还有自家四十五亩水稻田呢,哪能不熟悉三台子啊!

可要说三台子的老黄家还有这么一对儿水灵的小姐妹自己可真没听说过,王云生这一碗馄饨也没咋吃,咸的淡的和两个小丫头胡扯个没完,俩丫头也不像那些村儿里的姑娘那么没见过世面,有问有答,什么荤的素的笑话都能给你接上来。

王云生见两个姑娘也是“敞亮人”,这小嗑儿唠得野韭有点下道,咋说呢?王二小放羊不往好草上赶呗!下流磕,黄段子那是信手拈来,给两个小丫头都得哈哈哈大笑。

这么半天也没有客人过来,这三人就在这大野地里有说有笑的不知道闹了多久,大红对小红说“今儿看样子也没啥人了,这馄饨也就别包了,咱俩早点回去吧!”

“嗯!等这位王大哥吃完咱就走!”小红略带调皮的朝着王云生嘟了嘟嘴,“都怪你吃的这么慢!这要是回家完了我娘非骂我们俩不可!到时候我可要找你算账去!”

“妹子,你这么说不就外道了吗!你的事儿就是哥的事儿,放心今儿哥给你们小姐妹俩送回去你看咋样?这冷瑟寒天的咋还能让我的心肝小妹子受累不是,不吃了安收拾吧!”王云生也是色欲熏心,自己也没多想帮着小姐妹俩收拾了摊子,小姐妹俩前面儿引路,王云生自告奋勇推着小独轮车尾随其后。

王云生这小子啥时候干过体力活儿,向来就是仨饱一个倒,推起来这独轮小车也的确是难为他了,没走多一会,王云生就是满头大汗,嚷着要歇一会儿。

“呦!王大哥,你这身子骨儿也不行啊!就这体格儿嫂子不得糟老罪了?呵呵呵!”两个小丫头笑作一团。

这嗑儿说得没毛病,可就怕细琢磨,咱东北的姑娘大方、愿意闹笑话这不假,可没哪个大姑娘敢说出这样的笑话的,能这么说的不是虎,就是这丫头不规矩。

这些对王云生来说不算啥事儿,又来就有往,你不害臊我有的是话对付你“妹子,你这话可就错了,哥是没干过着粗活儿,哥干的都是细致活儿。你不信今晚上到你家就让你们小姐俩看看哥的实力如何!”

王云生也不害臊,和小姐妹儿逗着闷子,再次推起了独轮小车一路向三台子方向走来。

黄家姐妹的家还挺难找,七扭八歪拐了无数个弯儿,才在一个破败的院门子口停了下来 。

“到了!谢谢你啊!老王大哥,你那碗馄饨钱我们姐俩就不要了!”大红嬉皮笑脸的对王云生说道。

“哎妈呀!可算到了,你这俩小丫头崽子,真是没良心,也不叫我进去坐坐。”王云生一屁股坐在院门的条石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看你我说你体格儿不行吧!还和我们犟,你要是真有能耐咋还坐在了地上?”小红一张刀子嘴可是不饶人。

“你知道啥?小丫头蛋子,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你是没看到我的能耐……”王云生还想往下说下去,就被大红打断了。

“行了!小红别和王大哥贫嘴了,赶紧的进屋烧水让王大哥进屋歇歇!”大红很贴心的蹲到了王云生的身边,将王云生扶了起来,将自己衣襟上的小手绢给王云生额头擦汗。

王云生此时早就魂飞九霄云外了,良辰美女还寻思啥呢!赶紧随着二人进了破草房子,这房子和人家王家大院比起来也是太寒酸了,就三间正房,东西屋各一间,当中堂屋就是外屋地,做饭的地方。

走进屋里小红点燃了洋油灯屋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哎!你不是说你家还有个老妈吗?人呢?”王云生问道。

“嗨!不就是怕你是坏人吗!说出来故意吓你的。”小红嬉皮笑脸的对王云生说道。

此时的王云生见屋中没有外人就姐妹两个,手脚不免就不安分起来,摸摸搜搜的总是无意间触碰姐妹一下,这两个小姐妹也着实滑头,总是和王云生保持着距离,馋的王云生就像猫见到鱼一样难受。

王云生借口天黑说啥也不走了,就想在这儿留宿一晚,现成的房子你说是不是,不像是没地方,反正今儿就是不走了!

姐妹俩见王云生耍起了赖皮也没有啥好办法,只好约定天不亮就得离开这儿不然让村儿里人看见了没法说,再有就是晚上必须规矩点儿,不然绝不留你在这儿过夜。

这两条没问题啊!王云生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当晚就在西屋住了下来。

王云生是个什么货色,自己住下来就是没安好心,这么俊的俩姑娘独自在这儿住,自己再不拿下可就是太可惜了!什么丛寡妇,什么大美丽和这俩小丫头一比那才叫一个天上地下呢,哪怕就是奉天城的麻花街上也肯定找不出第二个这么俊的姑娘了。

这一晚上王云生是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几次三番找理由终于是从西屋的炕上睡到了东屋的炕上,破草房子里面儿折腾了一宿,只听得见外面儿鸡鸣三声,大小红姐俩就把酣睡的王云生拽着耳朵提拉了起来。

“小宝贝儿!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太困了!”王云生嘟囔起来没完。

“赶紧的起来,不是说好了吗!天不亮就得走,你要是这样下次你可就别再过来了。”大红一脸正色很严肃的对王云生说道。

一听说下次不让来了,王云生一下子可就精神了,“你看你说说话咋就急眼了呢!我这就走,这就走还不行吗?今晚上给我留门,我还过来!”说着王云生爬起身掐了一把小红的小脸蛋儿,边穿大褂边趿拉鞋,往外就走。

这会儿的天气正是鬼呲牙,贼拉的冷,王云生缩着脖子,凭着昨晚上的记忆往回走,可这三台子这倒霉地方也不知道啥时候多出了这么多的弯弯道儿,瞅这块儿像是昨儿个走过的,那块儿看起来也是眼熟,王云生就像是盲人牵瞎马,东一头西一头的四处乱窜,直到东方天光放白,自己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道啥时候跑到了山坡上的坟圈子里来了。

王云生骂了一声晦气,还想回头看看大红、小红的住处呢,可这会儿上哪找去?四周都是坟头儿,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时候跑到这儿的。

王云生出了坟圈子来到大道上,手里搓着口袋里的几个大子就犯起了琢磨,去哪呢?回家。家里乱哄哄的看见他们就来气。去玩两把?手里就这两个钱哪都不够哪儿。

思量再三王云生终于发现了,没钱干啥都白费,干脆还是进城,先去自家铺子吃上一顿,然后把柜上的钱都收走,再去去宝局子玩上两把这才是正经事儿,说其他的都是白扯。

王云生哈欠连天,抱着肩膀头儿,一路小跑儿,走了得有一个多时辰,才进了奉天城,这会儿买卖铺子都没有那么早打板儿开张的,街头只有大果子摊摆上了,王云生感觉浑身是又累又乏,加上天冷两条腿冻得都打颤儿,赶忙找了一处果子摊儿,油条豆浆、小馅饼吃了个满嘴流油,才算缓过来。

“呦!这不是王大少爷吗?您怎么也吃这些穷棒子的玩意儿啊?家里的大饭庄子吃啥没有啊?”一个声音在王云生身后传了过来。

王云生回头一看不是别人,自己认识!奉天府衙门口的官人儿关小个子,这关小个子是奉天府的班头,说白了就是抓差办案的主儿,平时在奉天城的街面儿上吃拿卡要啥事儿都干,要说这奉天府的老爷官大,可在街面儿上未必能有关小个子好使。

就这么说吧,上到买卖铺子,下到要饭的遇见这位关小个子关爷都得毕恭毕敬,轻的抽你两鞭子,重的给你扔进大牢说整死你就和玩儿一样,要么咋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抗呢!”这关小个子就是奉天府衙门口的小鬼儿。

“呦!关爷!这不嘛,昨晚上快活去了!起来之后肚子饿得难受整口吃的垫补垫补!”王云生一抱拳十分客气地对关小个子说道。

“你小子家里有那么漂亮的媳妇儿你不睡,非得出来打野味儿,你也是真行!要不要我和鲁老爷那儿通个气儿?”关小个子一脸坏笑对王云生说道。

“关爷,您老啥时候也管上裤裆里的事儿了?管得有点宽啊!”别人都怕关小个子,可王云生不在乎那个,你关小个子再牛逼还能有我叔丈人牛?一句话把你家祖坟都敢给你掘了,一直以来王云生也就从不把关小个子的话当成事儿。

“云生,扯淡归扯淡,你小子可是轻点嘚瑟,你这一早上应该是没照镜子吧?你瞅瞅你自己的脸跟死人似的,眼珠子都塌下去了!轻点折腾吧,享福的时候在后头呢,不急在这一时,你家老爷子一蹬腿儿,家业不都是你的了吗?”关小个子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王云生的肩膀。

“关爷,您这话我爱听,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可我爹不死,我还能不享受了?我可告诉你吧,昨晚上……”王云生趴在关小个子耳边咬起了耳朵。

“真的?”关小个子也是满眼的兴奋。

“那还能有假!”王云生信誓旦旦。

“别说你小子是真有点命儿,这就是说的是桃花运吧?哈哈哈!”关小个子和王云生俩人勾肩搭背一阵奸笑。

“得了!关爷你吃着我去饭庄子瞅一眼,我家老爷子这几天挺尸了,昏睡不醒,你说这家我还不得支应着吗!伙计,关爷的饭钱算我的,一会儿鲁味居算账去!”说罢王云生和关小个子打了个招呼就腆胸迭肚的顺着大街去了鲁味居。

望着王云生的背影儿,关小个子唾了一口唾沫“呸!你个败家玩意儿,家业再大也得早晚败在你的手里。伙计,十斤油条,二十块馅饼,加上那一桶豆腐脑给我送到南小河子李家胡同我家去!钱去鲁味居结算去!”

“关爷,您吃的了这么多吗?”伙计问道。

“哪那么多废话呢?又不少你的钱,有货你怕卖啊?多嘴!”关小个子不满的白了小伙计一眼。

王家的鲁味居刚刚摘板儿营业,就看见少东家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账房呢?我查查帐!”王云生撇着大嘴做到了椅子上。

掌柜的见是少东家过来了,刚忙招呼人上茶,并叫来了账房先生。

王云生才懒得查这些明细呢!张嘴就问账房先生柜上还有多少钱,账房先生不敢不说一五一十的报了个整数。

“行了!全给我装起来吧,我拿走!”王云生说道。

账房先生偷眼看向掌柜的,掌柜的赶忙凑了过去“少东家,柜上的钱不是一直是老东家过来收的吗?我这要是交给你,恐怕是不合规矩吧?”

“什么狗屁规矩?我爹现在挺了,咽气儿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我不收钱谁收钱啊?对了,告诉饭庄子所有的伙计厨子,现在我说了算!谁都不好使,知道不?”王云生真把自己当成了当家人。

掌柜的和账房先生也是没招儿,说出大天去,人家是爷俩儿,儿子替老子来收钱这话还真就没毛病。

掌柜的赶紧把这几天柜上挣的钱全交给了王云生。

王云生是哈欠连天,让掌柜的找了个地方,自己迷瞪了一会,帮中午头儿,王云生又是大鱼大肉一顿造,然后就带着钱就去了宝局子。

王云生这一天的赌运是出奇的差,不到多一会儿呢,从饭庄子带出来的五十块大洋就剩下六块了。

王云生还没烧烟炮呢,这点钱全花光了可不行,趁这功夫赶紧点个烟炮儿提提神,今晚上还得快活呢!

王云生出了宝局子转身就进了大烟馆,六块大洋烧了俩烟炮儿,就没了,王云生在大烟榻上迷瞪了一阵,一睁眼发现天儿已经黑了,自己晚上还有事儿呢!可不能耽误了良辰美景,王云生趿拉上鞋径直又出了奉天城。

就这么说吧,这王大少爷连续几天都不着家,没钱就去饭庄子上支钱,得着钱就是耍钱、抽大烟晚上去三台子找黄家小姐俩快活去,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潇洒。

可这一天天下去大家伙儿都觉得王云生有点不对劲儿,咋的呢?真就像是关小个子说的似的,就像个死人一样,满脸灰白没有一丝血气,眼窝深陷,从远处看和说书先生口中的死人倒一样一样儿的。

可是饭庄子的伙计不敢劝说啊,人家这是少东家,你现在都管起人家的私事儿来了,你不是闲得慌吗?

对众多赌友来说,谁爱管你那闲事儿,有钱你就造去呗,反正也没花我们家的钱!

每天王云生还是拖着那副病恹恹的身子进城吃果子,然后再去自己的饭庄子收钱,这天一早上王云生又被大小红姐俩撵出了家门,王云生等到天光放亮的时候才进了奉天城,就在自己蹲在桌子边上吸溜豆腐脑呢,对面儿又坐了一个中年汉子。

只见这个中年汉子生的是膀大腰圆,一脸的大络腮胡子,对着伙计要了二斤的油条,一大海碗的豆腐脑,吃得这叫一个痛快!

王云生觉得面前这个老倒子好玩儿,这绝对是老倒子啊!不然谁能吃下这么多的油条豆腐脑儿啊?

王云生停下手中的碗筷就看着这中年老倒子是咋把这一大堆油条吃没的,这个大汉不急不忙把油条一口一根就这么眼瞅着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临了把大海碗一端就像饮牲口似的把一海碗的豆腐脑喝了个干干净净儿。

“爷们儿,你真行!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饿成这样儿啊!”王云生打趣的望着这壮汉。

壮汉不急不忙从腰上抽出一根烟袋锅子,点了一带旱烟,也不说话,眯缝着眼珠子瞅着王云生。

王云生让中年汉子瞅得心里直发毛,在桌上随手扔下两个大子起身就想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中年汉子用烟袋锅子狠敲桌面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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