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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绿江边的怪事儿

索二爷捉妖

王家大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看来如今是越整越是复杂,现如今老公公和小姑子云秀时生死不明,两个看家护院的还是重伤,丫头桂兰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这可让当家的少奶奶鲁秀芬犯了愁,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当家的此时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去了,这一晚上都不见人,现如今找个人商量都没有,估计当家的在家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啥正经主意,现如今能商量的人也只有张二爷了。

张二爷自打进入王家门里,这王家大小事儿自己属实是没少经历过,远的不说就说上个月闹胡子吧,要不是张二爷直接给“混江龙”跪下磕头如捣蒜,以着“混江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性格,不给王家爷俩“点了”那才怪了。

张二爷在牛棚里掰饽饽说馅,好不容易劝说王老财说出藏大洋的地方,一家这才算躲过一难,可就为了这个事儿,王老财也是一直在怀疑是张二爷吃里扒外串通胡子砸了自己家的窑,可是这玩意儿空口无凭,你也没抓到人家张二爷任何把柄,这事儿也就只能憋在王老财的心里。

人家张二爷不是傻子,心里明镜似的,在你们王家扛活快小半辈子了,谁是啥样的人自己心里能没有个数吗?自打上次的事儿之后张二爷遇到事儿绝不先表态,王老财你自己先拿主意,实在不行问到我的头上了我才说。

现如今大少奶奶问到了张二爷头上,张二爷也不好推脱什么,向鲁秀芬讲道“大少奶奶,现如今啊,咱们就别合计了,要是依着我,赶紧请先生瞧病要紧,其余的事儿先放放,您这面儿赶紧回城里让府上的亲家老爷帮着拿拿主意吧,我在王家效力小半辈子了,也是头一回遇到过这事儿。”

听了张二爷的话鲁秀芬琢磨了一会儿,目前也是只有这一条道儿能走了,只好让张二爷安排车马连夜进城,自己回娘家找人商量事儿,另一头儿赶紧去济生堂请田先生再次登门看病。

张二爷安排小山子套好马车送大少奶奶回娘家顺路去济生堂请田先生这个自不用细说,单说张二爷赶紧安排院里的婆子老妈子好生侍候云秀和王老财还有桂兰,另一拨人将护院的两位大师傅抬到下屋的火炕上,等着田先生登门儿。

外面儿天寒地冻的就这么在院里再晾上一会儿不要说身上的伤,就是冻也得将人冻成冰棍儿不可。

张二爷处理事儿是井井有条,没的说!可惜的是摊上王老财这么个东家,为了这个家出多少力也换不来主子的赏识,王老财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自己心善养活了这帮子穷棒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按下王家大院的事儿不提,单说鲁秀芬乘着小山子赶得马车奔着奉天城的方向就跑了过去,这大半夜的,天是嘎嘎的冷,鲁秀芬被婆家的烂事儿整得是心烦意乱,满脑子全是回家可咋说的想法儿。

自己实话实说,小姑子未婚先孕的事儿指定是瞒不住了,不说?娘家人也是没有法儿帮助自个儿过这道坎儿,现如今老王家已经是一团乱,下人们遇到事儿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上前儿,自己当家的还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这可咋整好呢!

就在鲁秀芬胡思乱想的时候,碎嘴的小山子对鲁秀芬说道“少奶奶,你们府上那个叫二埋汰的小子还挺有意思的,我和东家回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儿补丁摞补丁的破衣裳就在前面儿等的我们,他也是不嫌冷!”

小山子没话儿找话儿纯属无心之举,可鲁秀芬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娘家有一个叫二埋汰的下人。鲁秀芬随口问了小山子一句“长啥样啊?”

“嘿!少奶奶您可不知道,长得那可是老磕碜了,满嘴碎芝麻牙,各个都像狗牙似的,全是溜尖儿,身上的大褂是补丁摞补丁,都看不出啥色来了,一说话俩眼珠子滴流乱转,哎!府上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人物的?”小山子这嘴可够损的了,几句话就给鲁秀芬勾勒出一个小乞丐的模样。

鲁秀芬没有接小山子的话头儿,脑瓜子里就像拉洋片似的将娘家人挨个过了一个遍也没想出小山子的嘴里人物是谁,鲁家在奉天城里也是有一号的人物官面儿人物,虽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儿,可也是吃皇粮的主儿,往上奉天府的老爷,奉天的将军衙门都是递得上话的人家,不然王老财也不可能舍了不少银子也要和鲁家结为亲家,王老财看好的就是鲁家在城里的势力。

这些年王老财是借了不少亲家的光,不然自己的饭庄子能开的这么顺当儿,不说别的,奉天城里的兵痞、混混儿都能给他折腾个半死,鲁家亲家的招牌往这一拄,府衙那些大小差役没有不给面子的,不少溜须拍马的官人还经常过来捧场照顾来,你就说这鲁家在奉天城里的势力能小得了吗?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小山子的马车赶得飞快,不到一个时辰,就进了奉天城。此时东方天光已现鱼肚白,进城之后小山子调转马车直接奔向东小河南街鲁家跑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鲁秀芬送到了娘家。

此时鲁家人还没早起呢,小山子将马车拴在了门前拴马桩上,径直走向门房抬手就砸门,门房儿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倦态问道“这大一早上的,谁呀?等等!来了。”

一阵趿拉、趿拉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打开大门只见一个老头儿,弹出脑袋来问道“你找谁啊?”

“嘿!老李头儿!认不出我了,我是王家集的小山子,哎妈呀,你这脑瓜子咋就这么不记事儿呢?我告诉你我们府上可是出大事儿了……”小山子还想要白话下去呢,就被鲁秀芬打断了。

“山子,赶紧去济生堂去请田先生,家里几口人还在那倒着呢,你咋没数啊?”鲁秀芬不满的对小山子说道“到济生堂跟田先生多说拜年的话儿,多少钱都行,救人要紧!赶紧的走吧。”

鲁家门房老李借着门口儿的灯光认出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大小姐,这天不亮就回娘家看来是有要紧的事儿,啥也别说了,赶紧给鲁秀芬让进院中。

“李叔,我爹是不是还没起呢?”鲁秀芬问道。

门房老李赶紧向鲁秀芬回道“昨儿夜里老爷从衙门里回来挺晚的,回来之后和二爷有喝了点酒半夜才睡,现在估计还睡着呢!小姐,要不要我去通知老爷一声?”老李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吧!李叔你就先歇着去吧!”说完鲁秀芬径直奔向后院。

鲁家的宅子可是不小,鲁秀芬的老爹是大爷鲁见贤,同治爷年间的举人,现在是奉天将军依可唐阿身边的幕僚,你要是按照早年间的说法儿人叫师爷也不算不对,而自己的二弟那就更了不起了,鲁思齐是奉天府里的守备,也是一位实权人物,在奉天城不敢说是说一不二但,无论是官面上的还是街面儿上的谁见了鲁二爷都得给上几分薄面。

鲁家这门第可不是有几个钱儿的王老财能比得了的,王老财那是土大款,人家王家这叫势力。

鲁秀芬走进到爹妈的房前敲了敲门,老两口儿早就都起来了,人上了岁数睡觉都轻,刚刚儿小山子敲大门那会儿老两口就醒了。老太太赶紧给自己闺女开门,以为大一早上是闺女受了啥委屈才回的娘家呢!

三言两语鲁秀芬就想爹娘讲清了情况,此时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婆子丫鬟们做好饭菜端到正房屋准备开饭了。

二爷鲁思齐一家人也都聚到了正房,鲁家这一大家子和王老财他们家不一样,人家鲁家这么多年兄弟俩都在一块过,始终没分家,有饭一起吃,有事儿从来都是一起商量。

吃过早饭,家人纷纷散去,堂屋只剩下鲁秀芬和自己的父亲还有二叔三人,商量起该咋解决王家出现的奇怪事儿。

要说这事儿,也够奇怪的了,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云秀咋就能怀上孩子呢?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呢?更邪性的是这飞贼咋就看准了你们王家呢?老哥俩可算是犯了愁了。

就在鲁家老哥俩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鲁秀芬问向父亲“爹,最近咱们家又招新人了吗?昨儿我公公来城里收账,回去的时候说您让一个叫二埋汰的伙计给云秀送了一块肉,有这事吗?”

鲁见贤想都没想就对鲁秀芬说道“你这丫头是不是在王家呆傻了,昨儿一整天我都在将军府里帮着大人处理公务哪有那个闲工夫给你老公公送肉啊!”

“那二叔呢?”鲁秀芬扭过头看向自己的二叔鲁思齐。

“我也没安排人送肉啊!咱家还是那么几口子人,家里所有打杂的都算上也没有一个叫二埋汰的,哥,咱家有这个人吗?”鲁思齐有望向鲁见贤。

看来这事儿是越来越复杂,这可咋整好呢?

老哥俩思量好半天,二爷鲁思齐才最终一拍大腿,“看来这个事儿,非他不可了!”

当年甲午战争那会儿,鲁思齐随军入朝作战,可哪成想咱大清国的军队,在朝鲜战场上对日军是一溃即散,鲁思齐的带着三千多人骑兵刚刚渡过鸭绿江,就被溃军裹挟着又回到了鸭绿江西岸。

那会儿当官的跑得比当兵的快,当兵的比老百姓跑得还快,小鬼子还没等渡过鸭绿江呢,江边的清军早就跑没影了,鲁思齐带的马队也被溃军冲得七零八落的。

因为鲁思齐当年在鸭绿江边驻防过,知道附近的大山里有个叫安平堡的地方,那块儿城高水深,即使日本人打过来一时也很难攻破安平堡,不如自己到那儿重新整编马队,等待朝廷的命令静观其变,这也是当时官场上的为官之道。

真要跑回奉天城说不准脑瓜子都得砍了,等着吧!

鲁思齐带着一百多人,在鸭绿江边的大山里转悠了好久也未能找到安平堡,眼瞅着天色渐晚,在这么转下去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就有亲随向鲁思齐建言,不如找个地方先对付一晚再说。

可现如今小鬼子随时就可能打过鸭绿江,咱们这帮子人就在这大山里对付一晚不就是鬼子刀下的肉吗?说给咱们这一百多人包了饺子,那就是一会儿功夫的事儿,这可不行,无论如何也都要找到安平堡之后再说。

这一百多人在大山里兜兜转转,不但找不到安平堡的影子,好像刚刚进山的路也找不到了,鲁思齐见状心说不好“这他娘的肯定是遇上了鬼打墙了,在这么转下去,非得连人带马累死不可。”

都说这鬼打墙就怕遇到光亮,有亮光就能转出去了,当即鲁思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问谁身上带烟袋锅子了,赶紧点着了,前面儿带路。

众人不解,不过也没人敢问,您别看这是溃军,溃军也是有军法的,现如今这地方天高皇帝远,鲁思齐就是这儿的最高军事长官,一句话要你的脑瓜子就跟玩意儿似的。

众人哪敢顶嘴,赶紧让你一个老兵叼上烟袋锅子骑着马在前面儿带路,烟袋锅子里面的火星忽明忽暗,众人就跟在后面儿,缓步向前。您还别说,刚刚儿的狭窄崎岖山路是越走越宽敞,眼瞅着前面儿出现了一排排村民的房子,看样子十室九空,老百姓应该都是逃走了。随着烟袋锅子的忽明忽暗的火头,众人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大院落门前,只见院子的大门大敞四开,不像有人的样子,带队的老兵不等鲁思齐的命令径直就驱马进入了院中。

这可是让鲁思齐心生不满,这也是太没组织没纪律了,长官还没说话呢,你自己就敢善做主张,这成何体统?

本来想抖抖官威,可现如今也没选择的余地了,鲁思齐只得和众人纷纷跳下战马,手握钢刀,蹑手蹑脚,走进了大院之中。

只见这座大院儿,门楼高耸,围墙能有一丈多高,看来是个殷实的富户人家,院中前后三进,东西各有跨院儿,察看了一番连个人影众人也没看到。

鲁思齐当即决定今晚儿就在这儿对付一宿算了,鲁思齐安排好随从哪个放哨哪个守门,做好防卫。将马匹就围在院中吃些草料人和马都歇歇,第二天还得找安平堡。

鲁思齐这会儿才想起带队那个老兵来了,不等我的吩咐就径直进院这也太不把我这个守备当回事儿了,大清败了你也得听上峰的调遣才是,不给这些兵油子点厉害瞧瞧,今后再上战场没准儿我这个当官的他们都能给卖了。

想到此处,鲁思齐就让身边的亲随把刚才那个老兵找过来,想着骂上一顿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出出气。

可哪成想亲随出去之后,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叼烟袋锅子带路的老兵,你说这事儿奇怪不奇怪?

鲁思齐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老兵也是害怕不经请示就进院,自己顺着道儿就尥杆子了,可是这高门大院的除了正门儿之外那还能出得去呢?

鲁思齐越想越头疼,索性就不再去想了,现如今兵败如山倒,跑几个当兵的不出奇,就连叶大人都连夜跑了,跑一个当兵的算得上什么事儿呢!

鲁思齐喝了一口水,草草的就在正房屋躺下了,这一天也是真的是人困马乏,从到鸭绿江边上一天之内就跑了个来回,连日本人都没看见呢就是跑。这一天下来连骨头节都颠的快散了架子,鲁思齐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在正房屋的土炕上和衣而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鲁思齐被院门外的吵闹声惊醒,一个亲随也顾不上敲门了,直接推门而入“大人,您快看看吧,不好了!”

鲁思齐以为是东洋兵打了过来,一股身抽出腰刀,问道“鬼子来了多少人?”

“嗨!不是鬼子,是鬼!遇到鬼了!”亲随颤抖着声音说道。

不是东洋兵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事儿,鬼有什么可怕的,咱们有刀有枪,别看我们大清国的八旗兵干不过东洋兵,可压根儿就没怕过鬼的时候,谁见过鬼了?没见过就是没有鬼!

吓出一身冷汗的鲁思齐将腰刀又收了起来,骂道“混账玩意儿,我当什么大事儿呢!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你这就是动摇军心当斩的罪过,要不是大敌当前,非杀了你祭旗不可!”

鲁思齐不过也就是骂两句给众人提提气,现如今三千多人的马队就剩下一百多人,还杀谁去?再折腾下去不用东洋兵打就都跑光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梁思齐抖了抖袍袖正襟危坐问向亲随。

“大人,您快到院中看看吧,马、战马都被咬死了!”亲随颤抖着声音对鲁思齐回道。

“还有此等怪事?”鲁思齐跟着亲随来到院中央,只见围在院中央吃草的军马,有七八匹膘肥体壮的军马不知何时已经卧倒在地上了,肚肠子淌了满地,院子里一片血腥味儿,熏得人是一阵一阵的恶心。

“谁干的?有奸细?”鲁思齐问道。

“大人,这看样子也不像是人干的,应该是什么大牲口咬的?”亲随赶紧向鲁思齐回道。

“大牲口?”鲁思齐蹲下身仔细观察军马的伤口处,只见军马的肚子像是被狼或者老虎之类的猛兽一口上去套出来的血窟窿,看周边伤口不像是什么锐器所为,要真的是刀子刀口应该是平滑工整,如果是人的话也应该从脖子处下手才最便捷省事儿,在肚子上掏这么一下子,应该不是人干的事儿。

“你们这么一大帮人眼珠子都是喘气儿的?谁也没看着是怎么回事儿吗?全他妈的是废物,有空儿抽大烟逛窑子,见真章儿的时候一个跑得比一个快,操!一群完蛋的玩意儿”鲁思齐也说不好这是啥玩意干的,把这一天来心里憋的邪火一股脑儿和这帮子丘八全都发泄了出来。

现如今本身就是军心不稳,本来鲁思齐想抓个典型儿,杀一杀这帮子老兵油子的懈怠之气,可现如今人心惶惶一个一个儿的都想回奉天保命要紧,整不好这棒子白眼儿狼发生了哗变,可真就不好拾兑了,干脆“阎王打小鬼儿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朝廷都不管的事儿,我一个守备扯那犊子去呢!

鲁思齐发了发脾气,叫人把死的马匹直接宰了,到厨房看看能不能找到锅碗瓢盆,直接给大家伙儿炖一锅马肉改善改善吧,这玩意儿咱们自己不吃也得便宜小鬼子。

剩下的人都把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再有马匹被咬死,那可就是没说的了,死几匹马就死几个人,老是死马那还受得了吗?不要说在干仗了,就是逃跑都没有脚力了。

鲁思齐自己亲自安排人手守夜,又到门口儿和四周转了一大圈儿心里才算稳当起来,看来这院子是好就没人住了,满院子的枯枝败叶尽显破败之气,鲁思齐没有心思,想这家主人为的啥这么好的院子都不要了,全家人都一走了之的事儿。

自己在原中央踱了许久,这一天来实在是太累了,入朝、渡江、撤退、渡江兜兜转转再入山,自己所见之处都是逃荒的百姓和溃散的大清八旗兵,现如今这是怎么了,和个东洋小个子干仗真就那么难吗?

鲁思齐想不明白。看着眼前这帮子骑兵手持马刀给子的军马剥皮卸肉,鲁思齐不禁仰天长叹“气数、都是气数啊!”

其实鲁思齐更想说的是大清的气数尽了,可这么一说谁能保证这话不能传到奉天城去,在当时敢说这样的话那都是犯了大忌的,整不好就得给你下大狱、砍脑袋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鲁思齐两眼发了一阵呆转身就回到了正房屋,想在迷瞪一会儿,明儿说啥也要找到安平堡,不然就这百十来号人直接和东洋人硬钢儿,一点胜算的把握都没有。

鲁思齐又检查了一番,就回到了正房屋,刚进正房屋只见中堂处点着的洋油灯一闪像是被风吹灭了,鲁思齐感觉面门处有阵疾风向自己扑来,鲁思齐毕竟在军中也是待了多年,虽说这些年正经事儿没干多少,可临阵的经验和自己身上的功夫还是有的,鲁思齐赶紧撤步闪身躲到了墙角处,就势将腰间的腰刀顺势抽了出来。

鲁思齐摆了一个“夜战八方”的架势,进可攻退可守,后面有山墙,在不明形式的情况下,这招式是最实用的了。

有不少朋友可能会问了,这鲁思齐练得肯定是传统武术,那会儿的传统武术能打吗?其实我想跟大家伙儿说的是,武术刚开始肯定是能打得,尤其清末枪支技术还不是十分的成熟,那会儿打仗也好抓贼也罢,不指望武术还能指望什么呢?要说武术落后西洋搏击术那是手枪普及之后的事儿了。

咱们还是闲言少叙,继续鲁思齐。鲁思齐是奉天的守备老爷身上的功夫还是有的,要没有两下子也不可能让他带着马队去朝鲜,屋中昏暗,鲁思齐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见自己的正对面有一只像是半大孩子的一个物体正面对着自己,看那东西和狼虫虎豹还是有点儿大不一样,看起来身量竟然、竟然有点和人倒是有几分相像之处。

当年护送将军进京为老太后贺寿那会儿,听王爷府的官家说过,东洋那块儿,有一种人轻功十分了得,高来高去,暗器、功夫无所不精,听说这帮人经常给东洋衙门当奸细刺探情报,叫什么者来着。

“莫不是我遇到的是东洋奸细不成?那我可要防备着这帮人打出的暗器。”鲁思齐暗中思量道。

对面这个像人的东西两眼发着寒光,看起来就像是狗的眼睛似的,在这漆黑的屋里竟然能亮,你说怪不怪?“难道东洋人还有这能耐?他们练的倒是什么功夫呢?”鲁思齐奔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慢慢向门口挪动身体,要是自己背靠房门那就好说了,向后一闪身就出去了,外面儿骑兵亲随一大帮子人呢,漫说你能飞檐走壁,你也敌不过人多势众。

想到此处鲁思齐不敢懈怠,眼盯着前面儿的“东西”,钢刀护体就像门口窜去,那“东西”见鲁思齐身体在移动,猛地又再次扑了过来,鲁思齐赶紧俯身下卧,右手钢刀就势向上劈去。

这一刀要是挨上估计这个“东西”非得开膛破肚不可,和院中的马一样,都得把肠子露出来,可这玩意儿实在是狡猾,见钢刀向自己划来,竟然在堂屋的半空中来了一个后跃,直接落到了中堂的八仙桌上了。

鲁思齐此时距离房门只是半步之遥,赶紧侧身推开房门,就在鲁思齐满脑子想退出房间的功夫,那个“东西”从八仙桌上弹起,竟然在两仗之外扑向正在开门的鲁思齐。

鲁思齐见那个“东西”来势汹涌,不禁大叫一声“不好”,随之就被那“东西”扑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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