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位婢女款款走远,沐亭才轻轻抚下胸脯,重新翻开露水打湿的泥土,她仔细端详玉佩,却发现玉佩断裂为两半,隐隐约约瞧得出上头写着“木”字。
木?这里是刘府,按照常理来说,为何不是“刘”字反倒是个“木”字呢?
这点倒是令,沐亭匪夷所思。
正想得出神,就感觉到后背的突来一击。
沐亭猛地回头,却见江寒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
“在干嘛呢?”
沐亭咬牙切齿就差把白眼翻上天,“江兄,你有事吗?”
江寒景一愣,把玩着手里新换下的折扇,“有事?我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没事没事,是我多嘴了。”
沐亭不予理会,继续琢磨手中的半块玉佩。
还没有深入研究一番,就被江寒景一个疾步夺过。
“你……!"
沐亭没反应过来,险些气到吐血。
江寒景端详片刻也从怀里拿出半块玉佩,巧的是上头也刻着一个“木”。
江寒景只觉有趣,边观察边抿着嘴笑。
“江兄,你为何也有与我这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不!确切地说,是这半块玉佩的另一半。”
沐亭恍然大悟,定定地望向江寒景。
江寒景不语,只将手中的玉佩合为一体并且十分明白地摆在沐亭面前,”你难道不觉得这两块玉佩合在一起生成了另一个字了吗?”
沐亭连忙低头端详,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瞠目结舌。
“这不就是林府的”林”字吗?”
沐亭脱口而出。
“嘘,隔墙有耳,我们借一步说话。”
江寒景早已先一步走去,见此,沐亭也低着头心领神会地紧随其后…………
待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庭院,江寒景一把坐在石凳上顺带轻扣桌面示意沐亭坐下。
“你猜这么着,这块玉佩是我昨日在刘夫人府里的一处不显眼的角落找到的。”
江寒景嘴角闪过一丝嘲讽,像是知晓了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
“你想说的是?”沐亭略有察觉但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笨,说你榆木脑袋你还真的是榆木脑袋不成。”
江寒景当即就奖赏了沐亭一记不轻不重的爆米花。
沐亭防不胜防,迎面挨上一掌。
顿时气得敢怒不敢言,只得气呼呼道:“那江兄以为,这件事应该是怎么个情况?”
江寒景见着她一副可怜巴巴却又十分执拗的受气模样,不由哑然失笑,“哈哈哈。”
沐亭:………
得,与江兄说话那可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你若信得过我,不妨与我同去林府一趟。”
“现在?”
“就是现在。”
还没等沐亭回完话,一个天旋地转,她又飞上了天。
“江兄,你不要以为你会轻功你就了不起。”
沐亭冷哼一声,显然对这种不招呼就突然离开地球表面的行径深感不满。
“轻功?哪里来的轻功。我用的是水上漂符咒。”
“啊?”
沐亭难以置信,却瞧见江寒景的腰际果真贴了一张黄色的符咒。
沐亭心生一计,露出会心一笑。
小手不安分地探向江寒景的蜂腰窄背。
还没开始行动就收到江寒景的一记警告。
“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动什么歪主意。要是你把我符咒撕了,咱俩是怎么摔的,你想都不要想。”
江寒景一面看路,一面给予警告。
“撕掉?我当然不会这么想。”
沐亭十分爽快地推开江寒景,顺手将轻飘飘的黄色符咒贴在自己的腰际。
江寒景直接傻眼,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沐亭冲着略嘴吐舌做尽鬼脸。
“谁让你刚才敲我脑门!”
沐亭冷哼一声,爽快飞走。
只留下生无可恋的江寒景狼狈摔地,紧紧握爪。
心中直倒苦水,这丫头也忒记仇了,瘫上她,算他三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