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前——过年

在陈皮走了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了府，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周杳杳你认识那个小孩子？

二月红不认识。

周杳杳那你为什么……？

二月红我也不清楚，冥冥之中的一种想法吧，总感觉我和他有缘分。

周杳杳缘分？

二月红此缘非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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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过年也是非常的繁琐的，还有祭祖之类的活动，我除了在摆食物的时候有点兴致，其余的时候都是被他们的长篇大论搞得昏昏欲睡，这和我想象中的过年一点都不一样。

总算是熬过了一天，晚上吃过了团圆饭又到了守岁的时候，我忍不住跟二月红说小话。

周杳杳你们这儿过个年可真麻烦，还没意思。

二月红那你原来是怎么过年的？

周杳杳我们啊……

我回忆过年的程序，

周杳杳好像也差不多，不过没有你们这么繁琐，我们早上贴春联，然后吃团圆饭，晚上吃饺子，还有节目可以看到半夜，放烟花，年轻人一起玩游戏……

这么一想来，似乎也没有什么。

不过在我描述的时候他也就一直细细的听着，在我终于说完的时候，他开了口。

二月红原来你喜欢看烟花。

周杳杳其实也还好，只不过烟花绽放的那一刻虽然绚烂，但是转瞬即逝，不看便罢，看了之后反而伤感。

二月红你感伤春秋倒是让我不太适应。

他说着喝了一口浓茶，这是叫他不要疲乏早睡的措施。

周杳杳你困了？

二月红有你陪我说说话，还好。

周杳杳嗯……要不我给你唱个歌？

二月红好啊，我洗耳恭听。

周杳杳先说好了，我五音不全，你可不要笑我。

二月红我可不敢。

周杳杳咳咳。

我唱起了有关他的一首曲子，那是我很喜欢的戏曲腔。

周杳杳昨夜梦又去……

……

昨夜梦又去

商台末子添新衣

旧曲又一局

北雪踏典狱

洒盐纷飞惑朝夕

青倌缠头

似故人束发髻

满弧一别缺圆聚

堂燕又衔新泥

崔九宅邸绕梁余音寂

你说江南烟胧雨

塞北孤天祭

荒冢新坟谁留意

史官已提笔

那年红雪冬青

一水袖丹衣

君还记

新冢旧骨葬头七

宿醉朦胧故人归

来轻叹声爱你

君还记

铁马将军哽咽若孩提

……

周杳杳……若孩提~

我唱完之后尴尬地咳了咳，看向了他，在我唱歌的时候他就静静地听着，目光中蕴藏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周杳杳我是不是跑调的太厉害了？

二月红没有，你唱的很好。

周杳杳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二月红是我感觉这曲子里面似乎蕴藏着一些故事，仿佛历尽千帆。

那是当然了，这里面就有他嘛，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经历那些，所以更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周杳杳这个嘛，你说的差不多，不过听完歌是不是精神多了？

我又给他讲了两个笑话，两个人说话，似乎夜晚也不那么长了，时间一到，便早早休息了，毕竟第二天就是初一，还要拜访亲朋好友。

因为时间线比较早，其实我对这个时候的九门还没有一个整体的概念，而一般这种交流感情或者是谈生意也都是由二月红的父亲来，因此这竟是我到这里来头一次去看看九门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