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世兰将屋子里的脏东西都清了出去以后,晚上雍亲王来年世兰的院子,看见年世兰的屋子里往日摆的青花瓷瓶不见了,脸色微变,然后装作随意的问道:
“你之前屋子里往日摆着的那个青花瓷瓶呢,怎么突然换了。”
年世兰不知道雍亲王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竟然突然问到了那个被浸了麝香的瓷瓶,春枝说过那花瓶的手脚做的极为隐蔽,她当时还疑惑这后院中谁能做事如此隐秘。
现在听到雍亲王的话突然心里一紧,好像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一般。但是年世兰的脸色未变,还好她早就有了对策。
“王爷好眼光,那瓷瓶可是妾身的心爱之物呢,都怪妾身院子里的红玉今日打扫屋子时笨手笨脚的将花瓶打破了,妾身已经把人交给福晋处理了。”
年世兰装作痛失心爱之物十分伤心的样子。
雍亲王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把她搂进怀中,好像在安慰她一般说道:
“不过是个花瓶,既然碎了爷再送你一个就是了。”
“多谢爷,那爷可要送妾身一个更好的才行。”
年世兰柔弱的靠在雍亲王怀中,跟他撒着娇。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雍亲王果然脸色缓和了下来,用手腕上的佛珠轻轻点了一下年世兰的额头。
“你啊,爷有什么好东西没给你。”
雍亲王在年世兰这用完晚膳后并未像往常一样留宿,借口自己还有公务在身就回了前院。
雍亲王走后,年世兰的心里猛然的一松,整个人瘫坐在了软塌上,颂芝想过来扶年世兰,被年世兰摆了摆手制止了。
这夜年世兰一夜未睡,她实在没有想到,在这个王府中最先对她下手的人竟然是雍亲王,雍亲王为什么不想让她生下孩子?年世兰实在是想不通原因。
这后院中的女人也没谁让雍亲王特别宠爱,雍亲王又没有嫡子,自己家世显赫,生下孩子不应该是喜事吗?
而且她哥哥在雍亲王手下办事,又手握重兵,想到兵权年世兰猛的一惊,她知道雍亲王有意圣位,可他毕竟现在还是个王爷,竟然现在就操心起了外戚之事。
年世兰没想到雍亲王如此小心眼,若他日是雍亲王登基,等待着她年家的会不会是卸磨杀驴呢?可惜如今年家已经上了他的贼船。
年世兰嘲讽的笑了笑,雍亲王敢把她年世兰当棋子,那怎么下这盘棋可就由不得他了。
年世兰想了一晚,等年世兰睡下已经快天亮了,没睡多久就被颂芝叫醒要去给福晋请安了。
颂芝看着年世兰的黑眼圈,盖了许多层粉还有些遮不住。
“主子,只能遮到这样了。”
年世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难掩眉间的憔悴,也不在意,她心里有事,现在没有心思在意自己的容貌。
“无事,就这样吧。”
请安的时候,李氏看到面容憔悴的年世兰少不得要出声嘲讽一句。
“听说昨夜王爷去了年侧福晋院子里并未留宿啊?”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怎么能听不出李氏嘲讽的语气。
福晋拿起身旁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说道:
“今天早上王爷还派人来说呢,昨个年侧福晋院子里的花瓶碎了一个,正好前几日宫里赏赐了一个红琉璃花瓶,让人一会儿给年侧福晋送去呢。”
“不过是个花瓶,倒是有劳福晋和王爷上心了。”
李氏看着福晋和年世兰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知道福晋是在给年世兰撑腰,只能气呼呼的坐到座位上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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