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无法说出口

他赶紧下车，看个究竟，王俊凯也慢慢的下车。

正当爸爸去看车里的人的时候，车里的人醒了，满脸的鲜血，醒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救救我的孩子，我的王源……救救他……

王源“王俊凯，给我讲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吧。”

王源幽幽的开口，一如这寒冬的风，冰冷。

王俊凯转头看了看王源，他想伸出手拉王源，在半路又缩回去了，收回视线，看着车水马龙的道路。

王俊凯“源源，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王俊凯“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再诉说当年的事故，我答应过我爸爸，决口不提这件事，对不起！”

王源听了，转头看着他。

王源“你爸爸很爱你吧，他还好吧？”

王俊凯低下头，缩了缩肩膀，好像觉得冷，等了半天，才说。

王俊凯“他已经死了，三年前死在牢里。”

王源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王源“怎么死的？”

王俊凯“肝癌，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

王俊凯“他总是喝很多酒……每天都喝……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

王俊凯喃喃自语着，好像在问自己的爸爸，为什么要喝酒，如果不喝酒，妈妈就不会离开吧。

如果不喝酒，也不会出事，如果不喝酒，他们一家会一直在一起吧。

王俊凯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哭了，他支撑不了的蹲在路边，好多年了，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哭，在吃不上饭的时候也不哭，可是现在他好像哭，他觉得好累。

他觉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自己除了说对不起什么也不能做，十多年一直的恶梦缠绕他，他怎么补偿都赎不了自己的罪责。

王源看见这样的场面也不自觉的跟着哭了，可是他不想哭的，他使劲儿的擦自己的眼睛，他不要哭，越擦越止不住。

这个世界怎么了，他王俊凯凭什么哭？明明我都不哭，他凭什么哭？

王源仰面望天，还是不行，眼泪还是直溜溜的留下来，他干脆也蹲下来，抱住王俊凯。

两个男人，在冬天寒冷的早上，蹲在地上抱头哭，使劲哭，没有人关心，这个世界上人来人往，可是大家都来去匆匆，谁也不会在乎谁。

大概是哭久了，累了，王源直接半挂在王俊凯的肩上，王俊凯推了推王源，没有说话，正要抱着他起来的时候，王源在王俊凯的肩膀上说。

王源“王俊凯，我爸爸死了，你的爸爸也死了，我也要说对不起。”

此时，他突然抬起头，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抉择一样。

王源“王俊凯，只要告诉我真相，我就原谅你，我什么都不追究。”

王源“你还是我的哥哥，我还是你的弟弟，我们一起生活，我们一直在一起。”

王源“哥哥，好不好？”

对于王俊凯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他看到王源眼睛里希翼的闪光，他知道，他的王源做这样的决定是很难的，他几乎都要一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