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

下午我有课，吃完饭，杜城就开车送我去学校。

沈翊“你真不用送我。”

我被按上了车。

杜城“男朋友送上下班不是应该的么，你多依赖依赖我，我才有安全感。”

这是什么谬论。

沈翊“我又不是小姑娘，你不用总是这么小心翼翼。”

杜城“不是小姑娘，你是小王子，还是大力小王子。”

杜城笑呵呵地打趣道。

沈翊“肚子还疼呢？”

我摸了摸他的肚子。

杜城“怎么可能，不疼的，要不要给你验明正身。”

杜城说着，就作势要掀衣服。

沈翊“喂……”

我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杜城抓着我的手，启动了车。

……

下午的课又是大课，三个班级一起，差不多一百五十个人。

沈翊“红桃Q是一个著名的以色列英雄，朱迪斯……她用美色诱惑了敌军的首领，并且砍下了他的头颅。美术史上有很多以朱迪斯为主题的画像……”

我展示了六副关于这个主题的画像。

万能角色“老师，我有个问题，朱迪斯身边的女仆，也参与了这次谋杀吗？”

一个女生举手提问。

沈翊“为什么这么说？”

我笑着问她。幕布上的图片里，确实里面有几幅有女仆的身影。

万能角色“会不会是两个女人联合起来杀了首领？”

女学生又再次提问。我投去赞赏的目光。

沈翊“你发现了一个关键点，中间这副画的作者是女性，名叫真蒂莱斯基，而其他的都是男性。女性画家的思维和男性不同，男性的注意力都在朱迪斯的美貌上，只有她注重表现的是联合女性，共同打击邪恶势力，所以女仆是盟友。”

沈翊“在她的眼中，女人能理解女人，女人能保护女人。只有这一副明明白白的画出了两位英雄。”

此时，另一个男同学也站了起来，从手机上搜索到了关于这位女作家信息。

万能角色“真蒂莱斯基曾经被他的老师性侵！”

学生们一片哗然。

沈翊“这是事实，就是因为作者的这种经历，所以才会画出了这副画。”

万能角色“所以这副画，带着女作者的个人意志。她想杀死的是那个侵害她的人！”

沈翊“是的，所以，她画的朱迪斯有着更强的力量感，没有任何的犹豫，恐惧，她把自己的情感注入到了画中，和画中的朱迪斯有了同样的灵魂。”

同样的灵魂？我脑中灵感乍现，同样的遭遇早就了共鸣，那么陈秋雯和沈婷两个人会不会也是如此。

回想起了陈婷的条件反射，明显是创伤应激反应。像赵明哲这样的性格缺陷之人，家暴不会因人而异，只会越演越烈。

课后我匆匆回到了警局。

正要去找杜城，他就从审讯室里出来，看他的表情，二次审讯应该也不顺利。

杜城陈秋雯说，她在电晕赵明哲后，在惊惧下杀了他。但她不承认是故意伤人。

沈翊她在说谎了。

长期被家暴的妇女，会被定义为脆弱的献祭者形象，所以我们容易忽视，而且女性有反抗的能力，他们反抗的时候，力量甚至比男性更强。

沈翊我现在怀疑她早就设计好的。应该说，从赵明哲看到她的照片开始就是一个阴谋，赵明哲是注定要死的。

杜城目光一沉，如果照片就是诱饵，那么赵明哲就是那条被钓的鱼。

我和杜城决定这起梳理一遍赵明哲的行动轨迹，到赵明哲入住的酒店房间去看一看。

酒店工作人员也说，赵明哲入住酒店时，就一直要求要背阴面的。

我从大落地窗前，果然能能看到陈秋雯公寓，还有亮着灯的丰茂大厦。

我记得陈秋雯的照片里，她的瞳孔倒影里就是通过丰茂大厦，赵明哲就是通过这个定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