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

我偏过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如果是以前，我估计都不敢想，杜城会用这样温柔的表情和我说话。那时候他好像恨不得咬我，虽然现在也是，忽然又让我想起了在办公室的隐秘场景

杜城“你再这样看我，我就要亲你了。”

杜城凑了过来，我连忙推开他的头。

沈翊“别闹了，我还有作业没批改完。”

我没有任何的经验，这样的亲昵，还是让我有些无法招架。

杜城“好的，沈老师，我不吵你。”

杜城搬了个凳子，坐我边上，乖巧得拍了拍椅子。

我坐下来，继续批作业。

画室里只剩下了我的翻看纸张的声音，偶尔我会在下面点评几句。我上的是大课，所以学生很多，有时候坐满就有一百多个。当然偶尔也会少些。毕竟我是个开明的老师，也得允许学生偶尔逃个课什么的。

刚开始，我批完一张还会回头看杜城一眼。到了后面，我就沉浸在画像之中。

又过了一个小时，厚厚一沓作业才终于见了底。

而身后的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杜城已经睡着了。

上次，留宿在我家时，我就很羡慕杜城一倒下就能睡着的睡眠质量。现在我却多了一份理解和心疼。

这么大的工作压力，基本每天不是在查案件，就是在查案件的路上。一旦安静或者放松下来，坐着也能睡着。

有些不忍心叫醒他，又觉得这样的睡姿，醒来肯定会落枕。

沈翊“杜城，醒醒。”

我推了推他。杜城晃了晃，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木然地看着我，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梦游表情。

杜城“沈翊。”

当看清时我，忽然张开双臂，整个人扑了上来，我把这个都圈进了怀里。

杜城“睡觉。”

喂，这是什么话，要睡也不能睡这里啊。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

沈翊“回去睡。”

杜城闷哼一声，道：

杜城“不想回家。”

沈翊“……”

杜城“能去你家吗？”

沈翊“……”

杜城“好久不见晓玄了。”

这是要留宿的意思么？我不由有些紧张。以前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我们的关系，反而有些不能轻易答应了。

沈翊“没有换洗的衣服。”

杜城“没事，我车里带了。”

沈翊“被套洗了，只有一床被子。”

杜城“没事，我……盖车里的毯子。”

杜城顿了顿，忽然有又有幽幽地道：

杜城“其实天挺冷的，毯子有点冷……你被子好像挺大的……”

沈翊“……”

我推了推他，也不知道他怎么长的，这么高，这么重，我的身高都被他生生压矮了。

杜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杜城“算了，不逗你了，那我送你回去。”

沈翊“那我自行车呢？明天怎么去局里？”

杜城“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他睡觉都没时间，还浪费时间在路上，我有些心软了，转身拿起包,走出了画室。

杜城“我起得来的。我每天睡四个小时就行。”

杜城追在我身后解释道。我无奈地看着他。

沈翊“车停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