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将军握剑，不斩蝼蚁；文臣执笔，不欺百姓——题记

被宴惜这么一说，凤月卿真觉得今晚的姜云狂有些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凤月卿也不多想，将披风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想着明天给姜云狂送回去。

姜云狂一人漫步在荒地之上。看着天上一轮不真切的明月，思绪，又被拉回了五年前的那一天。那晚的月亮也该是如此皎洁，可是却因为他染上了一抹红。

那抹刺目的红，也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底，刻进他的骨血里。

“有多久，不曾这么平静的度过这一天了。”姜云狂似是发问，可回应他的时候秋风和月光。“这些年支撑我走下去的是放不下的执念，守护之心难能可贵，可仇恨亦能成为养料。在这贫瘠的土地上，是最后的月光……”

月色渐隐，黎明破晓。晨光熹微，渐渐褪去了夜晚的凉意，阳光重新笼罩在大地。这一天终是过去了。

姜云狂又在外面走了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影。

他，到底在忧虑什么?姜云狂，在你外冷内热的性格下，还藏匿着什么?

次日，姜云狂在军营中召集各将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今日召各位前来是因为目前我们已经逆转了劣势，已经与渠戎平分秋色，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重中之重。所以我打算制定一份详细的部署。”说到这姜云狂停下来，抬起头扫视每一个人的表情，似乎想看透什么。可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所有人的脸上都凝固着肃重，等待着他的下文。

“所以我打算从槐江山和苍山两个方向夹击十里坡。渠戎刚刚被我们毁掉了粮仓只能陷入被动，倘若此时我们主动出击定能拿下十里坡。”姜云狂此话一出，震惊四座但是无人敢违逆他。只一人除外。

“将军，眼下我方虽士气正盛，但是毕竟刚刚恢复，还需三思而后行啊！”此人正是樊副将。

樊将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姜云狂用手势叫停。“樊将军不必再劝，我意已决。你也不必整日忧心忡忡杞人忧天了。毕竟，无论战事如何你不总是能保全自己吗?”姜云狂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微变，却让在座的人都听了个真切。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樊磊樊将军身上。

樊将军只觉得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将军此言说笑了，我自然会与全军将士同生死共存亡。”

“哦～，还望樊将军言、出、必、行。”姜云狂“恍然大悟”般的应了一声，一字一顿的说完了接下来的话，反倒有些暧昧不清的意味。

“好了，今日的目的本就是来与众将商讨的，既然无事那便都撤了吧。”姜云狂挥挥手，下面的人皆行礼告退。

刚走出没多远，大大咧咧的刘统领就三步并作两步紧跟着樊副将。“樊副将，今日是怎么回事啊?”刘义此人好大喜功，喜欢听人阿谀奉承，也欺软怕硬。

“老刘啊，你还没看出来吗?在燕城时这姜将军就与楚将军很不对付，我又是楚将军麾下的人，他能给我好脸色吗?”樊副将漏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正想讨好樊副将的刘义赶紧有了主意，打算“投其所好”，于是就义愤填膺的开始诉苦。“这么着急出兵可不是让咱们去白白送命吗?果然啊，咱们位姜将军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不及樊将军你啊。”

“哎！这话可不兴说，纵使他的举动再胡闹也是我们的将军，我们也得听。好啦好啦，别愁眉苦脸的了，老刘我得了只鸽子正好送到你那尝尝鲜。”樊副将挥挥手，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而刘统领也很会看人眼色，立马顺着他给的台阶下。“那就先谢过樊副将了。”

看着刘义远去的背影，樊磊心中冷笑。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