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油彩快快消失吧！

爱丽让小丑坐回椅子上，把东西都从包里拿了出来，自己从小丑搬出的路走过去，到水龙头那把手洗干净，她看见水龙头的开关上有锈迹，正好小蓄水池的边缘搭了一块抹布，虽然很脏，但是爱丽还是用水把它打湿，尽量让抹布干净一点，然后用抹布把水龙头上的锈迹擦干净，接着又把抹布洗了一遍放回原处，重新洗过手，回到了桌子那，站在小丑面前，把卸妆水倒在了化妆棉上。

“请抬一点头，闭上眼睛，可能会有些凉哦。”爱丽对小丑说。

小丑轻轻点了点头，他有些紧张，甚至不知道手和脚该放在哪。他只能坐得笔直，老老实实听爱丽的话。

爱丽轻轻地把浸湿的化妆棉贴在小丑的额头上。爱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虽然脸上布满了油彩但是可以看出小丑的五官长得都很好看，其中最好看的高耸的鼻梁被油彩盖得完全看不出来了，如果能把油彩卸掉肯定是个帅哥。

小丑也是第一次和爱丽这么近距离，他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爱丽靠近自己，凉凉的化妆棉并没有刺激到自己，反而他能感受到透过化妆棉，爱丽手指的温暖和爱丽微微的呼吸。

爱丽轻轻按住化妆棉想让它能敷一会，然后开始擦拭，从额头到脸颊。小丑偷偷睁开眼睛看着爱丽，爱丽没有介意，只是认真地擦拭。小丑黑色的瞳孔中充满深情。

爱丽没有什么表情，偶尔又微微皱眉，拿了一片又一片化妆棉，化妆棉上的卸妆水一次比一次多，爱丽也轻轻地使了一点劲。

最终，爱丽把手收了回来，皱着眉，很抱歉地对小丑说：“不好意思，扑克先生，不知道为什么，这油彩我一点都卸不下来……”

小丑看着爱丽，额头上的一滴卸妆水划过脸颊滴了下来。他何尝不知道他脸上的东西去不掉。他早就尝试了所有他能想到的方法去卸脸上的东西。可是这些涂鸦就如同融入皮肤一样，这么都无动于衷。他很感谢爱丽愿意帮自己，虽然他早就知道结果。

小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愁容满面的爱丽，赶紧表示没关系。转过身拿起爱丽带来的镜子，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花纹确实一点都没有改变。桌子上也放了一捧浸满卸妆水的化妆棉，上面依旧是原本的雪白。旁边放着的卸妆水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小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了，他告诉爱丽，只要爱丽不介意，他自己也不介意脸上是否有油彩。

小丑起来让爱丽坐下，尽力安慰着爱丽，虽然显得很笨，他也匆忙安慰过人。又感谢爱丽愿意尝试帮助自己。

爱丽也没有其他方法了，她也不懂为什么卸不下来，自己买的明明是卸妆能力很强的了。见小丑没有介意，反而来安慰自己。她听着小丑笨拙地安慰，和反复地感谢。无奈又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没有帮到你，你家也因为我被弄得乱七八糟，为了表达歉意，我来帮你打扫卫生吧！”爱丽想尽办法想补偿小丑。小丑觉得这样能让爱丽不这么难受笑着答应了。

“那在此之前麻烦你把脸上的卸妆水洗掉吧，不然脸会不舒服的。”爱丽起身说。

小丑听话地去水龙头那洗脸了回来，果然水也不能去掉这些油彩，爱丽把洗脸巾拆开递了一张洗脸巾让小丑把脸上的水擦干，小丑接过洗脸巾，背过身去听话地擦干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