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听着知安说的话,都忍不住沉思起来。
比起知安和汝菱相识这件事,更让他们惊讶的还是知安说的那番话。
是啊,即使是宠爱徒弟,这也宠爱的太过头了。
宁清宠爱顺德仙姬,可却为她树敌无数,这当真是宠爱吗?
这般纵容着她,岂不是害了她?
知安汝菱,你变回以前的那个样子好不好?
鲛人落泪成珠,这颗珍珠,落在了汝菱的手心里。
汝菱看着掉落在手心里那颗白净圆润的珍珠,忍不住愣了愣。
以前的她?
以前的她很温柔很温柔,除了护着弟弟,再能让她分出心神护着的也就只有知安了。
汝菱抬起头,怔怔地望向知安,看着她红了一圈的眼眶,突然伸手抚上了她的脸。
“知安,别哭。”
这下怔愣的人换成知安了。
以前她受了伤,心里难受的时候,汝菱都是这么安慰她的。
有多久没听到了啊?
现在还能听到,真好。
知安笑着弯了弯眼睛。
知安还是以前的你可爱。
说完这句话,知安又掉了一滴眼泪。
知安我知道,以前的汝菱肩上的责任太重了,所以很难做自己。
知安但现在你一样可以做自己,非要跟宁清待在一起吗?他到底哪里好?
汝菱的眼中迷茫了一瞬。
做自己?她现在不就是在做自己吗?
跟师父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吗?
是师父告诉她,可以做自己,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同样很重要。
但现在,知安也对她说了这样的话。
其实,这天底下最懂她的,除了宁清,便是知安了。
知安汝菱,鳞光裙织了吗?
知安看着汝菱,突然来了一句。
这句话把汝菱都给听懵了,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还没呢。”
知安定定的看着她,她知道,自从汝菱拜了仙师为师后,便和她日渐疏远。
她也知道,在仙师的纵容和教唆下,汝菱越来越想要用她的鱼尾织成鳞光裙来穿在身上。
所以她断尾,一是为救纪云禾,而是为报答汝菱昔日为她上药保下她命的恩情。
因为她知道,她断下来的尾,必然是要送到汝菱的手上去的。
知安你若不怕被宁清责骂,便穿了那鳞光裙给他看。
汝菱眉头一皱道:“你什么意思?”
知安擦干了眼泪,面上带了些犹豫的神色。
知安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想是不是对的。
知安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和汝菱讲清楚。
汝菱本性并不坏,是这些年被宁清给蒙蔽了。
她相信,她一定能把汝菱从歪路上给拉回来。
知安汝菱,我问你,宁清平日事事顺着你,可他最在意的,是不是你的脸?
汝菱起初听了知安这句话,还想着反驳,可下意识的一想,发现还真的是这样。
“是,那又怎样?本宫的脸这般好看,师父在意又有什么问题?”
知安又想了想,那画上的人,好像是在舞剑来着,便又道。
知安他可曾让你给他舞剑?
汝菱点了点头。
“师父常常抚琴,然后让本宫给他舞剑。”
闻言,知安心里的那个猜测又笃定了几分。
知安当日我逃出从棘所后,意外进了宁清的静室,发现其中还有一处密室。
知安进了密室之后,就发现了挂在墙上的那副画。
画上的人正在舞剑,再仔细看去,才恍然发现她和汝菱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可汝菱很少舞剑,或者说从来都不。
只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知安的脑海中浮现。
汝菱该不会是被宁清当成了别人的替身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知安也就想明白了宁清为什么和汝菱非亲非故却还要收她为徒,然后还对她那般宠爱,事事都顺着她。
因为想通了这个,知安才会在出了静室的第一时间就去找汝菱,想要带她离开仙师府。
却不想汝菱在宁清的挑唆下,早已和她疏远了。
“密室里怎么了?”
汝菱的话打断了知安的思绪。
知安抬起头看向汝菱。
知安密室里挂了一幅画。
汝菱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来,轻声道:“一幅画怎么了?”
知安定定的看着汝菱,或者说,是在看着汝菱的脸。
知安画上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仔细看去,却又不完全像你。
知安停顿了一下,看着汝菱骤然愣住神色,有些不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
知安所以我猜,宁清是把你当成了别人的替身,否则他为何会那般纵容你,还十分在意你的脸?
这句话,直接将汝菱惊得脸都白了。
“知安,你在骗本宫吧?你是想让本宫离开师父,才编了这个谎话来骗本宫对不对?”
知安猛的摇了摇头,紧紧的拽住了汝菱的手,不让她逃避半分。
知安汝菱,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
汝菱看着知安,睫毛微微颤了颤。
是啊,鲛人从不撒谎,她也从未欺骗过她。
知安我一开始只是猜想,可听了你的回答后,我便笃定了。
知安想要把汝菱从歪路上拉回来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知安宁清的心那么坏,绝对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你就从来没想过,他一再纵容你是为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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