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切噩梦的开始

距离上一次分别已经好几个月了，苏萌坐在办公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带上了眼镜“苏萌，不回家去吗？”上官霁月的手放在苏萌椅子上“以前委托的资料？你看这个干什么”苏萌推推眼镜“我了解一些也不是坏事嘛”“那我就先走咯，一会儿记得关灯锁门，新年快乐”“好，霁月姐新年快乐，拜拜”

上官霁月走了以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但也不会留下太晚，毕竟铺里的烟花会她可不能错过，收拾完东西，摘下眼镜就走了。也没有近视很严重，就是轻微近视，电脑光太亮了，每次都想着能不能和手机一样调光度，结果不行。

接到了欧阳归淇的微信消息，也是关于烟花的。她和欧阳归淇也有好久没见了，但是看见说潘晓婷也回来，也就跟着去了

“哦天哪，宝贝你怎么那么憔悴了”潘晓婷捧着苏萌的脸细细端详，边揉边和欧阳归淇聊天“对了，归淇，你都27了怎么还没有个对象”“我妈都还没催我你就开始催我婚了？”欧阳归淇真的很想在潘晓婷头上一顿暴扣，还是忍住了

“对了，你和你那个小哥现在关系怎么样呀？”潘晓婷用肩膀推推苏萌，欧阳归淇抱着手臂一脸不解“什么小哥？你谈恋爱了？”“没有”苏萌摆摆手，欧阳归淇继续问道：“那个小哥，是谁啊”“你可能认识他，许启康，和你……”欧阳归淇瞬间想起来了，还想起来尘封已久的大瓜“哦！记起来了！，三模段三，高考不知道。不过毕业那天有一个女生和他告白了。怎么啦？你要追他？”

苏萌清咳一声，脸撇到一边去“倒也不算是……追吧……”潘晓婷牵起她的手，意味深长“你要想追，你要不就在现在？正好新年嘛。不要害羞，之前可没见你脸皮那么薄”江芸打来的电话打破了这个氛围

“喂，妈”

“小萌呀，你现在有空吗。快来医院一下，快点哦，妈妈要去做手术了”

“你做手术我又帮不到你”

“你跟着张护士查查房，拜托了拜托了，亲爱的亲爱的，帮个忙吧宝贝，不然新年我又要一个人过了，明天带你吃大餐，好不好嘛”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过来”

“好嘞好嘞，那妈妈就走啦，张护士在前台，拜拜，爱你爱你”

苏萌叹叹气，把手机放进包里“不好意思啊，老妈那里需要我，我得先走了”潘晓婷和欧阳归淇很明白江芸这个性，也不会多问几句。也不会让她换换药之类的，就是让她帮忙照顾病人，其他事情都是给张枳熙处理“拜拜小萌”苏萌挥挥手就向着医院跑去了

“江阿姨这培养了一个小能手呀”关于苏萌和欧阳归淇，同在一个家里，为什么差距会那么大。主要还是因为欧阳归淇的原生家庭，江芸每一次都会问他们的意见，欧阳叔叔倒不反对，毕竟别人白帮忙养一个女儿，钱也不需要自己出，而他的妻子就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欧阳归淇就应该跟着她的思想走，所以就有了一个家庭两种孩子

“这次回来下次什么时候再见”欧阳归淇趴在栏杆上看看潘晓婷“还要在这代一段时间，让林贤去见见我的父母，然后考虑一下人生大事”潘晓婷眼睛望着天空，等待烟花在空中绽放“你要结婚啊”“怎么可能嘛，不会那么快的啦，我现在才23，生日还没过，我妈也会让25再结的嘛，不过见完家长之后我又要回去咯”“你普通话变差了点”潘晓婷撇撇嘴“在国外生活，那在所难免的嘛……”

医院

“梦梦！你来啦！又是江医生叫你来的吧？”张枳熙收拾了一下前台的东西，拿上本子就带着苏萌去了四楼“江医生说你啥都会一点点，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跟着我就行了”张枳熙对着苏萌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病人大多都已经睡下了，有些多少还有点夜生活，小声些哈”张枳熙拉着苏萌的手走了一间又一间，唯独没进406

“这间不进去吗？”“这间没有病人，之前我也打扫过，没问题”一般来说许启康不会不接电话的，而且连着没接好几个月，消息也没回“枳熙姐，妈妈的那场手术，病人是谁啊”“诶，这可不能说，不能透露患者病情的”张枳熙站在电梯门口“是许启康吗”“梦梦，你就别为难我了，就算是你猜的那也不能说呀”眼看着张枳熙不说，苏萌也没办法，只好去手术室门口等着江芸出来

手术室的灯熄灭，江芸从里面走出来，身后的护士推着可移动病床也跟着出来了“送到406去吧”苏萌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手机看“小萌，你怎么在这等我呀”苏萌回过神往身后瞄了一眼，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妈妈，他……”“哎呀，这可不能说呀。我约了患者家属见面，我得先走了宝宝，一会儿陪你吃顿饭哈”说着江芸也离开了，走向了休息室

“许珂”“江芸，小许他的情况是……”许珂肚子慢慢大了起来

“状态不是很好哦，我的推荐是，一时半会还是别让他执行任务了，上上上次腿受伤了，上上次腹部中刀，上次体力不支休息就够了。这孩子精力旺得呀，确实年轻气盛，但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这次没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调养，不要剧烈运动，腿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像之前一样伤到骨头，已经处理完了”

“好好，没事就好”许珂松了一口气，毕竟许启康是她除了她丈夫外的唯一一个亲人，母亲是个记者，在安山市工作时失踪了，7年前找到尸首，但正好赶上许启康高考。父亲也是一名警察，在执行任务时去世，也就只有姐弟两人相依为命“许珂，怀孕了少担心少生气，小许他能自己照顾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到底谁会先出意外，他才27，还年轻，经报告显示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许珂，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就算牺牲也不能吸一点毒”

“缉毒警也算公职人员，如果吸毒了是要被撤职加拘留的，有时候还要罚款。再说我也不希望我唯一的血缘亲人染上毒瘾，哪怕一次也不行”许珂敲了敲桌子，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门外苏萌还是能听见一些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看着他成家立业。警察的生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结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还有没有明天，还有没有未来。如果这世界上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该有多好……唉……明天我就要回铺里了，我就把启康放在这喽，之后再来接他”

“好”龙弦的医疗技术比其他地方还要先进得多，不少人会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治重病，许珂也一样，只要许启康能好好的，金钱，精力等都不是问题。许珂站起身，跟江芸道了声别，就朝着门口走去了，苏萌也早已离开

是啊，要是这世上没有那些赌毒，都已老死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该有多好……

许珂离开没多久，江芸就换了身衣服出了休息室，以短信的方式发了消息给苏萌

“宝贝，真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呀，龙弦的烟花会也错过了，铺里的还没开始，改天叫上你爸爸和归淇一起来铺里”

苏萌没有回复

“在生妈妈的气吗？”

她不知道的事，医院的天台上有张长椅，还有个帐篷伞，苏萌躺那睡着了，不过也确实，这一天下来太累，江芸也不能保证能把苏季庆和欧阳归淇叫回来，毕竟这两人总是忙忙的，虽然她也是

“小许醒了哦”

还是没回

“好吧好吧，妈妈知道错了，下次不麻烦你了”

之后江芸就停止了消息轰炸。叹了口气出了医院回了家，她知道，苏萌有的时候心情不好就是不想回别人的消息，就想着自己一个人待着，然后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就会回归从前的那种样子，虽然有的时候会记仇记一辈子，不过苏萌的记忆力好像越来越差了，不知道是不是3岁时那场大病的原因

早上5点

苏萌从长椅上起来头就有点疼，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走到四楼才想起来，她是要去找许启康的。等到了406号房，刚推门进去就忘记要说什么了“小哥，要吃早餐吗？”“新年哪有店铺开店”苏萌一愣，她忘了，忘记新年是在昨天，今天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开门“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小哥，这样，你把东西写下来，我去给你买”又要回归从前记话的生活了“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记忆力挺好的吗？”苏萌快速翻翻手机便签

“我好像……记忆力又受损了……”“记忆力受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没有失忆！”虽然记忆力受损了，但是在苏萌的世界里，许启康和她的家人一样，是绝对绝对不能忘记的人，于是她把许启康的名字写在手机便签里，附赠外号：邻居小哥。在她的手机便签里有很多人的基本信息，每年都会更新一次。就算换手机也会把它搬到新设备上，而在许启康的名字背后，下意识写下了“喜欢”，然后慢慢后退，退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小哥，我想和你说件事”明明就隔了一面墙，却在手机上发起了消息

“线下说”

“我不敢”

“单打，累”

“我喜欢你”

苏萌低着头，手紧紧捏着手机，嘴唇微抿

“你想表达什么呢”许启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萌还是打字，只有屏幕能让她稍微冷静一点

“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许启康稍微照顾到了苏萌此时的心情，单手发起了消息

“好”

苏萌看见这段消息，忐忑不安地向内探头，发现许启康在对她笑，吊着地一颗心终于被放了下来“小哥……”“怎么了？”苏萌双手在背后互相掐了掐，这真的不是做梦，眼前这个男人，属于她了……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哦对了，我要提醒你一句，我是个警察，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牺牲”“我很专一的！你放心好了”苏萌拍拍胸脯，虽然她知道许启康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如她所说，专一真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谁都不提分手，依然是对方的唯一

“话说你真的不好奇冯静涵是谁吗？”“高中同学”“你知道啊”“我猜的，我猜的一般都很准的”苏萌慢慢移动到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小哥，我之后怎么称呼你啊”“都可以，随你。我觉得小哥这个外号就挺不错的”“那我之后也这么叫咯”“嗯”

童柏那件事是他最头疼的事，初旬酒馆已经倒台，不过在童瑾瑶的手下依旧以童柏的名义管理酒馆，但是手下的人并不想以酒馆来做一夜暴富的生意，在瞒着童瑾瑶的情况下依旧在贩毒，还是让许启康接手这件事情，但在此之前由林妍组织管理

“初旬酒馆的事情探查的怎么样”“小张吸毒了”一个又一个都栽到在初旬酒馆里头，得换个方案“要不，咱让许哥……”“不行！小许现在的身体禁不住这种折磨，再说了咱们警局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吗，太危险了”

林妍仔细想过，张海明一队去了龙弦支援，能坐镇的只有他们几个警察，这次不能再失手了“我和你们一起去，不需要考虑后果，全力以赴就好。我进去观察一周，大概十分钟后你们闯进来一网打尽”林妍做卧底的经验更多，但不如她意，童瑾瑶并不在初旬酒馆

“你个混蛋！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这是毒！贩毒是犯法的！”

“童老板，这会让你很兴奋的”

“兴奋你妈！赶紧把这些销毁了，快点！”

“童老板，这可是一夜暴富的好机会，而且现在龙弦和铺里那么混乱，卖点怎么了”

“你知道老娘TM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现在跟我说让我吸毒，我宰了你都行！”

对面的男人低头轻笑道：“童老板，你有种就宰了我啊。你和你哥一样就是个废物，你们俩算老几？有本事就宰了我啊！死婆……”

童瑾瑶拉开柜抽屉，掏出了把匕首，当飞镖飞了出去“你先要求的，那我就送你上路，不用感谢我”那个男人还没断气，童瑾瑶拔出匕首后用力的朝着他的心脏刺去，而后那个男人彻底咽了气。童瑾瑶第一次双手沾满鲜血，在这里，让这个男人带着毒品一起到地底去“既然你爱吸毒，那我让你和毒品一起埋葬吧”

她所在的地方很偏僻，这是这个男人邀请过来的，这里的后仓库还藏着近乎半个仓库的毒品，放把火。不，放火不行，她可不会处理散发的烟雾“你的话，火烧更适合你，但这些毒品不行，既然做就要做到底”

童瑾瑶把男人拖出屋子，带着匕首一起丢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烧毁，清理案发现场，制造点假像，擦干净自己留下的痕迹，再用这里的电话打给警方，让他们来收缴毒品，在这期间，他们一定会来这里调查，最后自己全身而退

但在她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看着后仓库的毒品，不自觉地开始发抖，又是这种场景，她虽然见过无数遍，但是依旧会感到害怕。感觉得到小时候那根针扎进自己的手臂里，被两个壮汉摁着吸毒的感觉，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童瑾瑶的狂躁症也越来越严重

“毒品……要是没有毒品多好，林警官也不会死……”林警官死了，就是带她离开童柏，离开毒品的林警官。她身为缉毒警察，却自己葬身在了毒品当中，内脏被毒贩挖去，半埋在泥土当中，再见已经是皮包骨了，高马尾被剪去，丢到了一边。眼球少了一个，能看见的只有空洞的眼眶，那种场面，根本挥之不去

童瑾瑶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屋子，到大街上游走着。大白天很难看见烟花，但在高楼大厦面前，烟花就根本看不见了，随着烟花的声音，童瑾瑶戴着帽子双手插进口袋里，聆听烟花的声音，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总之不能伤警察，因为林警官的缘故，她留了长发，就算干出沾着鲜血的事也不会杀警察，还巴不得有人来拉她一把，就像从前林警官一样

合租屋

钱沉伊在厨房里忙活，冯芷岚在复盘她的上一场案件。在家里闲着无聊，也少了点之前的热情，整个帧率三人组就冯芷岚一个人闲着“芷岚，菜都热好了，我就先走啦”冯芷岚头靠在沙发枕头上，看了一眼钱沉伊的穿着“真不是我说呀钱姐，你那个对象还是早分的好”

钱沉伊很早之前就谈了恋爱，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都没有好好地去陪对象“分什么呀，别乱说”冯芷岚翻了个白眼“我都看到不止一次刘博宇勾搭别的女孩子了，这不是渣是什么”钱沉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我知道，我能判断，谢谢你的情报咯”果然有点职业病在身上的

冯芷岚把之前拍到的照片发给了钱沉伊，这个渣男可是勾搭了5个女生，简直就是海王“好吧好吧，你自己分辨吧”“那我就先走咯，拜拜”冯芷岚挥挥手，钱沉伊就出了门，但是她关门后没有立刻走，对着那几张照片看看，保存到了本地，等到她的证据充足的时候再说刘博宇所谓的渣

等遇到刘博宇之后，钱沉伊手机打开了录音“沉伊，咱们去海边玩吧”“现在是冬天”钱沉伊的手放在咖啡杯外取暖“南方的海不结冰”“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去海边太冷”刘博宇停顿了几秒，继续开口说着：“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了”

钱沉伊没有同意去海边玩，但是刘博宇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虽然很贴心，但还是让她有所怀疑，这海边不去也得去了“好吧”在答应下来后，假装接个电话出店，给冯芷岚打去电话

“干啥”

“叫欧阳归淇来海边，我感觉这小子应该心思不纯”

“我都跟你说了早分了嘛，不相信我是吧？好好好，我叫归淇过去。不过咱北边的海不都冻了吗”

“南边”

“行行，铺里附近吗？”

“好像是”

“OK，我通知了，你注意安全哦”

不能排除判断错误，只是刘博宇的一系列操作，已经无法取得她的信任“沉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邱思彤”“不是二人约会吗？怎么带了个女性朋友过来”钱沉伊回到了座位上，依旧拿着咖啡杯取暖，为了安全起见，这杯咖啡不能再喝了

“沉伊，真的只是朋友，正巧她也想去海边，索性就一起呗”“我不同意，你一开始把我叫出来说的就是过二人世界，怎么还带一个外人”钱沉伊的说法，让刘博宇稍稍握紧了些拳头“那好，那个……思彤，你先回去吧”“好吧”邱思彤离开后，刘博宇安慰起钱沉伊来“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为什么那么着急，难道真有点小心思在里面吗？刘博宇不知道钱沉伊的职业，应该也不会过度解读“好”说着，钱沉伊就跟着刘博宇回去拿了装备走了

一个小时后

“我好像也是第一次带林贤来找你玩吧”潘晓婷推推林贤“你好，归淇姐”欧阳归淇抬头打量了一下“不错，你这小丫头眼光还真挺好的”“他挺社恐的，相处久了就挺大大咧咧，在来的路上还一直在组织语言来着”林贤挠挠头，挺尴尬的，潘晓婷喝完手里的饮料之后四处都看了看，虽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龙弦这幅景象她还是第一次见

“你们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欧阳归淇接听后，冯芷岚的声音即刻传来

“归淇！不好了！钱姐她……”

“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刘博宇吗？他把钱姐带去了铺里那里，然后钱姐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你怎么知道她去铺里了”

“我绑了她的定位嘛，定位也显示不到了”

“铺里哪里”

“海边”

“马上过去，铺里就一个海，很好找，那就先挂了”

欧阳归淇挂了电话跑去前台结完账之后，又回去报备了一声，开着车直奔铺里“你的这个朋友……感觉好奇怪哦”“哎呀，人家干侦探的嘛，事儿多正常”林贤嘬了一口奶茶“来，咱们吃就行了，归淇她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嘛，小时候都是这样的，火急火燎地跑”“哦”

半个小时后，刘博宇和钱沉伊到了铺里的海边

“这个海，很美吧”刘博宇站在钱沉伊身后，一个劲地把她往海边靠“太冷了博宇，我们还是回去吧”钱沉伊正想着转身，就被刘博宇摁在原地，让她双目注视着大海

“你知道吗？沉伊，这里的海是最漂亮的”刘博宇从身后抱住钱沉伊，钱沉伊的右手摸索着手机，想把手机掏出来，刘博宇的左手手臂从腰间移至脖子“我已经看透你了，你怎么不干净去死啊”“什么……”右手手臂从身后掏出西瓜刀，朝着腹部刺去“去还真感谢你这几年来的‘悉心照料’”

刘博宇说着说着，在咖啡店里的邱思彤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她也是刘博宇勾搭的女生之一，但是刘博宇把他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邱思彤。邱思彤也是个恋爱脑，协助刘博宇处理掉钱沉伊，把她抛入大海，这即是“沉”，寓意着沉入海底

刘博宇没有想直接杀了钱沉伊，而是让她在意识极度清醒的情况下，面对自己的深海恐惧症而死“就这样吗？不灭口？”“不用，她有深海恐惧症”说着刘博宇就带着邱思彤离开了这里

大概过了3分钟，欧阳归淇带着救援队赶了过来，这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她看见大海靠岸处有血迹，一边有脚印，推测有人被推下去了“在这里！脚印还是新的，快救人！”救援队穿好救援服立即下水，欧阳归淇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眼神又瞟到了脚印，她决定就这样找到刘博宇。而他们还没走远，只是在离这里远点

“刘博宇！”欧阳归淇跑过来，看见刘博宇和邱思彤正恩爱着呢“哟，欧阳归淇，你怎么来了”欧阳归淇当即扇了他一巴掌“钱沉伊是你推下水的吧，你难道不知道她有深恐吗！”“我当然知道，她本来就该死！”欧阳归淇又甩了一巴掌过去，救援人员赶了过来“欧阳女士，您的好友救上来了”刘博宇眼皮微微抽动了一下，真后悔没灭口“送去医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