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藏在心底的秘密

新年过得很充实，自那之后，苏萌很少粘着许启康了，也就时不时串个门，打个招呼，很少在一块聊天，不过也会经常保持联系，直到返校那一天，许启康被局里叫走了，初旬酒馆的事情，现在要解决了，不能再拖了。潘晓婷和林贤还没有回来，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回了宿舍。

苏萌在卫生间洗澡，手机放在洗手台上，电话突然响了

“喂，怎么了”

“你要来铺里啊？有委托？”

“哦哦，那你们先来我家住几天吧，钥匙在门框上”

“我现在在学校啊，晓婷和黎芩都没回来，有点无聊就回学校了”

而另一边，温歌和巫晴的版权案已经调查完了，剩下的就交给巫晴打官司了，而温歌陪欧阳归淇回铺里调查一个面向暗处的案子

“好好，那就这样吧，你也好好休息”

电话挂断之后，温歌好奇地问了一嘴：“在跟谁聊天呢？”欧阳归淇提起了嘴角说道：“青梅啊，我还有两个呢，羡慕不？”温歌顿时无语死了，没再挤出一句话，欧阳归淇不断翻看着这次案子的内容，和委托人，地址。从现在开始，两人就断了联系，全身心投入调查

而许启康，这三个月的任务排了三个，一是初旬酒馆，二是去码头接应张队张海明，同时逮捕毒贩，三是6月21日去接苏萌毕业。但是得保证自己不会一去不复返

便装出行，许启康还带了几个队里的兄弟和他一起乔装，他们不仅要逮捕小毒贩，还得逮捕酒馆的老板，谁知酒馆老板童柏已经失踪很久了。

“你们只要听到酒瓶被砸碎的声音就进来接应我”许启康在小巷子里小小声地跟几个兄弟讨论，他们点点头，看准时机进去。那个妖艳的女人依旧凑了上来，还是同一瓶烈酒，只是这次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这位先生，您来啦。喝点吗？”许启康依旧坐在之前的那个座位

“哥们，我这里有好东西，要不要吃一口”许启康看着身形高大男人手里的密封袋，抡起空酒瓶猛得往男人头上揍，外面的兄弟很快包围酒馆，围住了窗户，通向二楼的楼梯。“全部在这检查完，有吸入毒品和有藏留的毒品的留下，其他的放走了

经过大规模的第一波搜查之后，走的人很少，酒馆的人数依旧庞大，许启康实在没办法，第二波搜查将藏有毒品的人带走了，有些被迫吸了毒的被带到戒毒所，至于这个酒馆，留下三个兄弟和他一起搜查馆内毒品，索性不多，不然真的很难拉走

“小许，最近很忙吧”同一个队伍许启康和另一个叫李钱的人都是副队长，张海明是队长，李钱和许启康的关系倒也不错“李哥，你可别说，过几天要去接应队长的，你我都忙”“码头那可危险了，你还年轻，多注意些。之前我跟珂姐和林妍聊天的时候，她可想看你成家了”“我还年轻，这事儿还早”李钱突然一笑，继续说道：“你都39了，这还年轻？”

这件事，全警局都知道。他刚进来的时候开玩笑说自己39岁，然后现在全局的兄弟姐妹催婚就拿这个年龄梗唬他，大概就是：你都39了，还不结婚。

许启康的年龄算比较小的，当然是真实年龄。又因为这个年龄梗，不少比39岁小的高低得喊他许哥，比39岁大的喊他小许，但是许珂，林妍和李钱比39岁小还是叫他小许

“差不多得了，该走了”

过了三天之后，许启康领着队伍去码头等待指挥，欧阳归淇带着温歌去工厂调查最后一天，但是她看见了她的家人，高兴地想要跑到他们身边，但是欧阳夫妇一转头，身上绑着炸弹“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把炸弹引爆！”欧阳夫妇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拿着遥控器

“你，你想要什么，我全都答应你。你先放了他们”男人疯狂地笑了笑，说道：“这官司我要赢”“可以，没问题，先把他们放了”男人的笑容凝固，甩甩手上的遥控器“我凭什么相信你”欧阳归淇握紧了拳头，距离太远了，不然真的一拳就往上面挥，非得把他打死不可

温歌发话了：“我朋友是律师，我可以做到”男人一听，又笑了起来。温歌拽紧欧阳归淇，不让她失去理智。男人转头离开了工厂，欧阳归淇正准备奔向父母，但是腰间上的倒计时快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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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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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归淇，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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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离得太远，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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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地方的炸弹已经炸了，鲜血四溅，这里的工人全部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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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归淇！快回来！”

5

“砰”

男人提前引爆了炸弹，自己逃之夭夭。温歌在外面愣了一下，立刻报警，然后冲进去救欧阳归淇【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欧阳归淇在大空地瘫坐着，嘴里不断重复着两个字“爸……妈”然后眼泪顺着脸颊滴在了地上。大空地没什么易燃物品，身后传来了温歌的呼喊：“欧阳归淇！快走！”温歌靠近，拉起欧阳归淇迅速撤离，赶在工厂完全坍塌之前

欧阳归淇刚出来就倒了下来，身上的伤很重，一时半会儿回不去龙弦治疗

潘晓婷和姚黎芩也回了宿舍，一般欧阳归淇在月初月末都会打一通电话，但是这快月末了，没接到一通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苏萌又打电话给许启康，许启康也没接，潘晓婷想起之前欧阳归淇提过她在龙弦的朋友“对了，之前归淇不是说过她在龙弦的朋友吗？那个是温什么来着……”姚黎芩这个侦探粉脱口而出了温歌的名字，姚黎芩去她的微博搜到了温歌的电话，打给了她

“喂，你好，我是温歌”

“你好你好，请问欧阳归淇和你在一起吗”

“她受了点伤，需要休息，手机丢了”

“她没事吧”

“没事”

“好的好的，谢谢”

“不客气”

电话挂断，苏萌捏了捏手机，下楼去溜溜弯，吹吹风。欧阳归淇出了事，许启康还是没有接电话，一直心不在焉地过完在大学里的每一天。电话没接，消息没回。而欧阳归淇呢，六月初的电话也一通没打过来。

苏萌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曾受到月光宠爱的小女孩，这次月光却和她擦肩而过。她站在明暗交界处，迷茫……

“拍毕业照啦”铺里大学的操场上，学士服都穿在了外面，苏萌配了潘晓婷那时给她挑的蓝白色长裙，和新年那会儿买的蓝白粗跟的高跟鞋。潘晓婷和林贤在那块暧昧，姚黎芩去找谢语歆了，苏萌坐在操场的长椅上，接到了欧阳归淇的电话

“归淇，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伤了，伤得重吗？要不让妈妈去看看？”

“我没事，毕业快乐，小萌。真抱歉，我去不了”

欧阳归淇在电话那头声音很沙哑，好像刚醒就打电话过来报平安了，又苦涩地笑了笑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没事就好”

潘晓婷在大老远向苏萌挥挥手，让苏萌过去拍毕业照

“我要去拍毕业照了，你好好休息”

“好”

电话挂断，苏萌小跑过去，宿舍三人加上谢语歆一起拍了个照片，潘晓婷和姚黎芩似乎也不是很开心，一个要去国外进修，一个要回老家发展，可能很久再见，也可能再也不见，苏萌也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潘晓婷看着苏萌学士服内的衣服，也挤出了一个笑：“好看，多尝试点那些衣服，真的很不错”苏萌点点头。潘晓婷往苏萌身后看了一眼，指了一下身后“你看”

苏萌顺着潘晓婷的手指看向身后，许启康站在了操场的门口那块，对着苏萌笑笑。潘晓婷推着她走“他都在那等你了，快去吧，别挡了自己的桃花呀”潘晓婷带那两个人跑远了一点偷看

“拍完照了？”“嗯”苏萌点点头，双手在背后打架“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好歹我也答应过你了，怎么可能不来，只是之前有点忙而已”许启康挠挠头，有点小尴尬，但是苏萌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异常的安静

“怎么了？不开心吗？先坐那吧，天太热了”苏萌跟着许启康坐到长椅上，苏萌不断在心里深呼吸后，终于开口了：“小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

“你的身份是假的吧，伪造的？”

苏萌的这句话，许启康从来没想过她的脑子转到这里。难道是和何琴对话的时候听出了写端倪？不对，不应该“为什么会这么想”苏萌仔细盯着许启康，许启康一时间感觉不太适应“怎……怎么了？”苏萌伸手在许启康后背摁了一下，瞬间一种刺痛的感觉直冲脑门。

“答案”“什么答案”许启康揉揉后背，苏萌又弯腰瞅了一眼，又坐直“你是警察吧，最近发生了一场感觉蛮大的打架事件，你的裤脚还有点血呢”苏萌双手放在长椅上，撑着身体稍稍歪头，看着许启康那张有些颜值的脸，看得有点入迷

有一个女孩子走过来，停在了两人面前，说道：“那个……可以跟我合个影吗”当然，是对着许启康说的“冯静涵？你留级了？”冯静涵挤出个奇怪的笑，咬牙切齿道：“我是硕士毕业了”“哦”“这位是？”冯静涵注意到一旁坐着的苏萌，提了一嘴“朋友”苏萌稍微愣了一会儿“嗯，朋友”

相机还没拍下之前，同班同学在大老远就喊了她一下：“部长！”然后从远处跑过来“我们要收一下大家的学士服，一会儿还要开个大会加一个部门小会”苏萌点点头，这是她最后的任务，。苏萌跑走之后，举着一个大喇叭，一直在重复一句话：“请全体毕业生将学士服归还至操场中心”冯静涵拍完照之后也去了操场中间集合，许启康就坐在这里等着，远远地看着她

学生会都去收学士服了，然后结束自己在大学里的工作“一会儿开个大会啊，苏萌，组织一下”苏萌叹了口气，嘟囔着说道：“都毕业了，天天开会开会开会，真服了。那个冯静涵的事我都没搞懂”苏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得抬头“不会……”副会长拍了下苏萌的头，是个很温柔，但做事很干练的女生“瞎想什么，先把手里的东西做完吧”“都毕业了还开啥会啊”副会长用了点力气一敲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上周的会议记录就是说了这一周要干啥，老看你在那发呆，我都想扇你两耳光”好吧，撤回刚刚说她很温柔的话

“亲爱的会长大人，再跟小的说一遍呗。”苏萌和学生会的成员关系都还算融洽，都会互相开开玩笑“一会儿有领导来视察，原本到这一周我们就可以解放了的，新生学生会还没来得及选各部门部长和主席团，领导又来得巧，干脆就先让我们做完事情再解放”苏萌点点头，副会长对照着名单，清算着每班的学士服件数

“嗯，齐了。刚刚阿姨跟我说学士服还完之后拿给她洗的，苏萌，让体育部搬到卫生室”苏萌接到任务之后就一溜烟跑走了，副会长去组织了一下把操场的垃圾处理一下，一批一批学生带着行李离开了学校，路上的垃圾也没有多少，捡捡就差不多了

苏萌给潘晓婷和许启康发了消息

“帮我收拾下行李呗，晓婷美女。学生会有事我走不开”

“小哥，学生会有事，有点忙，要不到时候我自己回去吧”

之后苏萌就把手机揣在兜里，忘记自己开了静音，做完所有工作之后苏萌把组织部的都招回来开了个小会，但有一说一，组织部人挺少的

“各位除了我有今年毕业的吗”鸦雀无声

“行，那部长我毕业了，几个部员下年继续努力啊”这会确实没什么可开的，不开也罢，多少寒暄几句就散会了“部长毕业快乐”“快乐快乐，那部长我就溜之大吉了，拜拜拜拜”部长先跑路了，部员在室内凌乱，过了会儿也纷纷离开了

苏萌优先跑向宿舍楼，这时已经很晚了，她看见许启康在宿舍楼门口坐着“小哥，你还在这啊，潘晓婷呢？”“她说她很着急，就先走了。行李我帮你放车上了，要去看看有没有遗漏吗”许启康站起来，高了苏萌一个头“不用了，她知道我有什么东西”许启康递了苏萌一瓶水

“部长，毕业快乐”

“苏萌，江湖再见哈”

留下的都是学生会的了，多少都会和遇到的人打个招呼

“小萌，这是你对象吗”苏萌没过脑子直接说了一句：“不是，是一个39岁的朋友”许启康无语，偷偷和她说着：“你就不能不报岁数吗？39真的只是一个玩笑话”苏萌也偷偷地回答：“我知道，我故意的”“那我就回家了，苏萌，江湖再见咯”“拜拜”苏萌挥挥手和他们道了个别

到了车内后，苏萌看见了潘晓婷给她发的消息，回复了一下，许启康顺口问了一句：“你上次新年烟花会说了什么啊，我没听清”苏萌边打字边讲话：“烟花会？我说什么了吗？”“系好安全带”许启康的提醒，她伸手扣了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小哥，你真的26吗”苏萌依旧在看手机，许启康突然有了点愉悦的感觉：“是不是很像18的？”“像39的”瞬间无语“这年龄还能不能过去了，上次何琴知道也老说我39”“哦，那不说了”

“毕业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去龙弦找归淇，找工作，找对象。至于理想型……高的帅的，工作稳定的，没了”许启康点点头没说什么，回想了一下刚刚的话，归淇……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归淇是谁？”“我从小的好朋友，欧阳归淇。怎么了？你认识她？”“好像是同高中的，在表白墙看到过这个名字”“她最近有点事，改天让你们俩认识认识”“嗯”

聊着聊着一辆车开过来差点撞上，许启康确定苏萌没事之后，刚转头就看见了一个很眼熟的人，好像是初旬酒馆的老板“苏萌，帮我盯一下那个带着卫衣帽子跑步的人，我把车停了”“好”许启康靠边停车，苏萌指了下童柏的去向，许启康打开车门飞奔出去。苏萌打开车门口鼻被人捂住，下意识一脚踩下去右腿后踢，准备绑架的那个人疼得跪在地上，被苏萌摁住

“你谁”膝盖底下的男人有点肌肉，单她自己制服肯定制服不住。男人喘了口气后笑了起来“你没机会知道了”男人挣脱苏萌束缚，男人的背后出现了三个持刀的人，看着都比较强壮，但也没有很强壮到被摁在地上打“吼？要切磋就把武器放下，不然我可就要掏点东西出来了”

说着苏萌缓缓走到后备箱，掏了根棍子出来，看样子是晾衣杆，这只是她行李里最轻的棍子，还有一根棒球棍没拿出来。那根棒球棍是之前和学妹打棒球买的，有纪念意义，不能随随便便就沾点血“就晾衣架？呵，瞧不起人？”“4打1，非对称竞技吗？看着也不是专业的，晾衣架也够了”

许启康那块，跟童柏跟丢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了童柏的资料，确定那个跑走的人是童柏之后，发了消息给许珂后往汽车的方向走

至于苏萌，受了点伤，晾衣架这质量也太好了，就是弯了点，还没断。两方都打累了“这女人怎么还打不死，老大说了一定要把她拉走”四个男人的内部语音被苏萌听到了一点，当他们还在聊的时候，苏萌已经掏出了棒球棍

“一定？那……要失望咯？你们那个老大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走？我应该没惹你们吧？你们到底是谁？”苏萌慢慢走到男人面前蹲下“你们最好别撒谎，不然你们可能会在这长眠哦”

“老大……老大是……是……”

“别给我结巴！说！”

“老大是何琴！她的意思是把许沉泽抓走，b计划是抓你。姑奶奶，你就配合一下吧，不然我们没在你手下丧命回去就要丧命了”

“你们为啥会给何琴办事”

“我也不知道，何琴是咱老大的老大，老大让咱办事咱得办的呀”

“他们有给你钱吗？”

“姑奶奶，这不是给不给钱的问题，这是给不给命的问题”

“啊……这样啊，不过不好意思啊，姑奶奶我要回家”

苏萌和四个男人聊着聊着就坐在地上了，听那些男人的诉苦，按何琴那个性子也确实会这么干

“诶，你知道何琴为啥要抓人嘛”四个男人同时摇了摇头“姑奶奶，你就和我们走一遭吧”

“不是我不愿意，你们要这样请我我也能去呀，就是你们懂得吧，在何琴眼里，我跟个小三一样，我估计也得遭在那。”

“姑奶奶，你是小三？”

“不是！他们都分手啦！只是何琴不愿意相信现实一直缠着别人而已，这怎么能算是小三呢？你们说，是吧”四个男人也同时点了点头。那四个男人身上只是有点淤青，血只有刚开始绑她的人有点，苏萌身上淤青和伤口都有点，毕竟一打四

“那个啥，姑奶奶血留的有点多，有点撑不住，你们要不先跑吧，一会儿车主回来了”

“姑奶奶，真的求求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我说呀哥们，我真的不想走，你们看，我裙子都脏了。你们要是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我可以帮你们呀”

“姑奶奶，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我们都被迫签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叫……合同，对，合同的东西，不仅我们的命，家人都要遭殃的，姑奶奶——帮一把吧”

“那这样吧，你们先躲几天，我仔细想想，到时候想清楚了我在和你们说，可以吧？留个联系方式”苏萌掏出了手机，四个男人翻翻自己的口袋，面面相觑，苏萌抬头的时候愣了一下“额，那住址给一下？”四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依旧没有说话“你们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联系别人的”四个男人摇摇头，苏萌瞬间挫了士气

“那你们来找我吧，就在那边的小区，31栋21楼右转走廊尽头，过了两三天就能过来了”四个男人点点头，就跑进了一边的树林。苏萌开门闭眼坐在副驾驶，睁眼后一转头就看见了许启康的脸，他正歪头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三分钟前。聊得开心吗？”许启康收回视线，苏萌声音渐渐哑了，刚刚的士气降了下去，身体越来越虚弱“小哥，那些人是何琴派来的”“把嘴闭上，眼睛睁开点，我可不能保证能不能把你救活。聊那么久，血估计都要流干了，有事没事闲着出车门干什么，何琴那里我自己和她聊，你真以为自己会一点皮毛就能一挑四啊”苏萌用手把耳朵捂上了，眼睛闭上了一会儿，嘟囔着：“小哥，你好凶哦……”“眼睛睁开”

医院离这很远，家离得却很近。苏萌用手撑着眼睛，血没有流很多，应该是打架打虚脱了想睡觉，但这血还是得止，最终他打算直接回去止血。苏萌脸色变得苍白很多，嘴唇已经发白了。在等红绿灯的同时，许启康拍拍苏萌，裙子沾了点血，出了点汗“苏萌，醒醒，快到了”

红绿灯显出了绿灯，过了这个红绿灯就到了小区。上了楼之后，却看见了当前最不想看见的人“让开，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吵”何琴被拦在了门外

许启康把医药箱拿下来时，苏萌睁开了眼睛，好像就是睡了一觉，但还是很虚弱“别动，再动我真的会揍你的”“小哥，你可能还打不过我嘞”许启康眼神变得严厉盯着她，苏萌也只是尴尬一笑

苏萌抬头看看天花板，虽然不好看，不过也只是看天花板发呆，门外老是传来声音，可能是因为受伤了的原因，听不清外面传来的是什么声音，伤口消了毒，疼痛感不断刺激大脑“这么有经验，打过几次架，江阿姨知道吗”“反正不只三次。诶？你认识我妈？”“之前给我治过病，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嘿嘿，我忘了……”苏萌一转身，手臂就从许启康手里抽了出来，药还没上完“小哥小哥，别告诉我妈，她会揍我的”“别动，转回去”

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响，她终于能听清了，是高跟鞋的声音，不断徘徊着“小哥，外面是谁啊”“别管”苏萌“哦”了一声，乖乖地坐着，等伤和淤青都处理完之后，许启康让苏萌现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自己走到门外，和门外的人交谈。苏萌躺在沙发上听着听着就睡了

“何琴，你不觉得做的有点过分了吗？铺里是有警察的”许启康站在门前，面对着何琴“已经威胁到了别人的人身安全。你要是那么想要一个男朋友，以你的身份可以抓一大把，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这是最后的警告，不然我可就要报警了”何琴冷冷地笑着说：“报警？你又多大能耐？”许启康接着说道：“你爸吸毒造毒，你帮着卖，还不够叛你几年？”

何琴微怔“你怎么……”何琴这一家族企业不是他的任务范围之内，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在很早很早之前的任务就是攀上何琴这条高枝，从而了解到内部贩毒的具体情况，但是在任务正准备结束时，许珂发现何琴的一个小动作，就是在水里给许启康下毒，并强烈要求换人执行逮捕的任务。

许启康举起了手机，对面警察听得一清二楚，已经在小区楼下等着了。许珂带着几个警察上来，何琴逃不掉了“何琴女士，你贩毒证据确凿，麻烦和我们走一趟。你的父亲已经等你很久了”何琴被带去了警局，许珂无奈的摇摇头，偷偷伸手狠狠地掐了许启康一把

“嘶……你掐我干嘛”“她骚扰你多久了也不和姐姐讲，还没吸取到上次的教训是不是。你个臭小子，非得把姐姐气死你才罢休？受委屈了也不知道喊姐姐”刚刚离开的警察又折返了回来“珂姐，要回去了”许珂比了个OK的手势，跟着警员走了，许珂并没有发现苏萌的存在

许启康进屋发现苏萌压着了伤口，又有点出血，扶着她的肩膀翻过去。转念一想，女孩子睡沙发不太好，睡别人家里甚至是男生的家里更不好，拿完钥匙之后打开门，回来把苏萌背回去。正想摸摸她的脸颊，又收了回去。

“只是朋友，只是朋友，不乱碰，不乱摸，不乱开玩笑，不能占人家便宜。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陌生人的帮助根据自身情况选择是否需要。对女性朋友就算在暧昧期也不乱亲，不乱碰。没有感情线时保持距离。对男性朋友有时候根据自身情况选择保不保持距离。有对象时守男德，没结婚时不乱碰。结婚后不出轨，谨遵一夫一妻制”

这一大段话高中在那会儿因为冯静涵，许珂每天都在许启康耳旁念一遍，已经会背了。后来成缉毒警后许珂特意又添了几句话

“就算是卧底任务不能掉以轻心，仔细观察，保持清醒，隐藏自己，小心露馅，话出前先过脑子。逮捕任务备好装备，注意安全，跟上大部队，不准自己擅自处理，平安回来！平安回来！平安回来！”

许启康叹了叹气，把钥匙放回门框上之后回了家。仔细看看刚刚的手，突然有种想把它剁掉的冲动

第二天，苏萌看看自己身处环境，接到了欧阳归淇的连环电话轰炸，然后一接起来就是欧阳归淇粗口“***，苏萌！你又打架！闲着没事干了？”“归淇，你先别生气，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嘛……我当时都要被绑架了，正当防卫，正当防卫”欧阳归淇的怒火依旧没消“正当防卫怎么还把棒球棍拿出来了？你说说看”“捶背的，又不是拿来打架的”“你给我锤一个试试”苏萌实在是受不了就给她挂了

另一边，欧阳归淇被移到了龙弦继续进行治疗，她看苏萌挂了电话憋了一肚子气，温歌在一边捂耳朵。自从欧阳归淇出事之后，温歌在安岭山给欧阳夫妇建了两块墓碑，欧阳归淇住院还没来得及去看他们。虽然肉身已经找不到了，但是还能做衣冠冢。温歌自己有点轻微烧伤，需要好好休息就跟欧阳归淇一起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