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阿念躺在床榻,海棠伸手诊脉。
海棠殿下,王姬安然无恙,应是喝多了酒,故而睡的昏沉了些。
玱玹(轩)行,你下去熬一碗醒酒汤过来。
海棠恭敬退下。
阿念哥哥,你怎么在这?
阿念只觉这一觉睡得天荒地久,浑身舒展。
玱玹(轩)你、和玟小六…
阿念玟小六,哦,对了,六哥呢,他送我回来的?
阿念正在低头整理她的裙摆,闻言,扭头自然询问。
玱玹(轩)咳,他很好。
玱玹(轩)倒是你,胆子大了啊,敢背着哥哥,三更半夜出去和男人厮混?
阿念你胡说什么呢!
阿念气鼓鼓辩解。
阿念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
玱玹(轩)那你也不能不告诉哥哥一声啊。
阿念默默吐槽,他们幽会当然不能告诉哥哥啦。
阿念再说,六哥灵力低微,他能对我做什么?
阿念要做…嘻嘻…也是我欺负他。
阿念的笑容很是恶劣,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玱玹(轩)你说什么?
玱玹抽了抽嘴角,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吧。
阿念反正以后六哥我罩着了,你不许欺负他。
密室刑具滴滴答答淌着血。
小六的手撕咬啃食只剩白骨,而人也昏迷过去没有动静。
玱玹微微眯眼,他可没有阿念那么单纯好骗,就算玟小六没有伤害到阿念,可相柳却因为小六成功取回药材,此人是敌是友尚不明晰,不可大意。
修长的手指轻轻打开刑具,里面是浓重的血腥,白骨森森,玱玹微微勾起了薄情的嘴唇,语气薄凉至极。
玱玹(轩)玟小六,你到底是何人?
可处在昏迷中的小六自然无法给他答案。
……
指尖好似有蛆虫钻进身体,一点点啃噬着心尖,撕心裂肺的痛楚加上无际的黑暗让人抓狂发疯。
玟小六(六哥)疼,手好疼!
小六呢喃着流泪,玱玹哥哥。
方多病李莲花,六哥变成人了!
方多病中气十足朝厨房大喊。
李莲花噢,我来看看。
李莲花放下厨具,将门口的狐狸精抱到床上来,顺手给他搭了件衣服。
李莲花小六,你回来了。
李莲花知道是“TA”。
玟小六(六哥)你是、铲屎的,我这是、在哪?
小六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手,小小嫩嫩的,洁白如玉,没有蛆虫和尸油。
方多病六哥,你不会变失忆了吧,这里是莲花楼啊。
方多病肯定是那个铁头奴阿飞。
方多病就是他偷走的六哥。
笛飞声从二楼飞下,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盯着方多病,那气势让他不由一悚。
笛飞声这个奶娃就是那条狗?
他伸根手指戳向小六额头,小六啪叽倒在了床上,哼哧哼哧爬起坐好,又被笛飞声戳倒。
方多病阿飞,不许欺负六哥。
方多病如同母鸡护崽,可惜没人理。
李莲花昂。
李莲花你没见过动物修成人?
笛飞声摇了摇头。
李莲花哎哟,那你见识少了。
笛飞声还是好奇怎么变身的,对着小六直接命令。
笛飞声你,变回去!
小六扭头向李莲花告状。
#玟小六(六哥)铲屎的,就是这个大胸肌压的我喘不过气。
笛飞声……
笛飞声:脑子裂开。
他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笛飞声李莲花,他刚刚叫我什么?
李莲花大、胸、肌?
李莲花小六,哥哥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要尊老爱幼,叫阿飞叔叔。
笛飞声为什么你是哥哥,到我就成叔叔了?
李莲花哦,你说这个呀。
他食指摩挲了下鼻尖。
李莲花可能、你显老,而我又恰好稍显年轻?
玟小六(六哥)呸、呸,李莲花,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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