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75

像是提前约定好了般，陆陆续续的，司空千落，无心，无双，李凡松，飞轩……一个个的来和他告别，最后，留在这的，也只有姬雪和叶若依了。

萧瑟也想寻她，可北离和南诀的战事一触即发，他不得不留在这里，然后……上阵杀敌。

就像大师兄所说，他们的职责是守护他，而他，要守护的是北离的万千子民。

他征战那日，天启之城，全是白色的。

不仅是因为这几日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给天启城染上了一层白色，更因为家家户户房门之前，挂上了许许多多的白绫。

国丧，吊唁三月。

战场，杀敌同样三月。

三月，亦是真龙归来日。

……

无双城的街边小巷，一对年轻男女正拉拉扯扯，泼辣小妞叉着腰，恶狠狠道：“给不给吃？给不给吃？”

无双凑近试探性闻了闻小媳妇，几乎快晕厥过去，他哭唧唧拒绝：“不行，你再吃青方就要臭腌入味了。”

她小手掐着他的耳朵，用力一扭，“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能去楚倌，不能吃青方，不能揪宋燕回的胡子，不能拔卢玉翟的腿毛，小无双，这无双城可真没意思，我不玩了！”

见她怏怏不乐，无双当即也不管臭了，盘在她腰上，毫不犹豫选择出卖师门，“可以揪胡子，可以拔腿毛。”

她果真又起了兴趣，兴致盎然询问：“真的可以吗？”

无双心里默默对师父和师兄念了声抱歉，飞快和她狼狈为奸，替她出谋划策道：“当然可以，我准备了强效迷药酒，到时候给师父和师兄喝下，他们昏迷不醒，你就算把他们胡子揪光，腿毛全拔了，他们也不会有半分知觉。”

两人对视嘿嘿一笑，无双险些没被青方熏晕，赶紧拉着小媳妇离开这个险恶之地。

小巷的豆腐摊主看着离开的少年，松了口气，真是个怪人，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终于走了。

——

无双与她一齐走过街头巷尾。

他当日离开天启，正是因为小纸团上写，要他在无双城等她，无双识得小媳妇的字迹，于是乖乖巧巧回去了。

好在，小媳妇并没有食言。

——

看着飘在前头的小媳妇，他始终被不安萦绕着。

担心有一天，她不见了，消散了，不要他了。

少年长腿一跨，胸膛贴上妲姒的后背。

他垂下脑袋，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垂落的马尾扫得她脖子发痒。

“小媳妇，你能牵牵我的手吗？”少年含着气音问。

他指尖孩子气敲了敲她的指甲，哒哒作响，黏黏糊糊喊她小媳妇。

“我们现在不是牵着吗？”

他原先握着妲姒的手腕，这会儿松了开来，“不是普通的拉手，是你主动牵起我的……”

他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少女很爽快地缠上了他的手掌，指尖非常丝滑地扣着他，十指相扣的那种，“小无双，这样可以吗？”

她笑吟吟问他。

无双眸子晶亮，太可以啦，他尾音上扬，欢快道，“小媳妇，纠正你一下，不是小无双，我……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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