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篇：晚安

晚安的另一种含义，到底是什么。

——车思锦

车思锦“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我故意这样说，用来掩饰自己的心跳声。明明是沉溺于浪漫，我却装作对浪漫过敏，这一句话惹得他生笑，笑着还伸出小拇指的指尖扯了扯我散在他肩膀上的长发。

羽生结弦2“是了”。

羽生结弦2“反正以后都是要一起睡的”。

车思锦“啧”。

我故意往边上挪了挪，他也跟着挪了过来，粘人的很。

车思锦“我要进被窝了”。

羽生结弦2“我也进去”。

车思锦“为什么？”

羽生结弦2“什么为什么？”

车思锦“为什么我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羽生结弦2“我想要，想要和你一样，再说了小孩子问题哪里那么多”。

小孩子？不就大了两岁，不对！怎么突然搞起年龄对峙了？他说完了，复问了我一句。

羽生结弦2“不可以吗？”

车思锦“……行”。

我发现，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他说不可以。

真是个致命的弱点，好在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然这被人抓住小把柄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只要把结弦捆绑到自己面前，想要什么，我就得给什么。

羽生不知道，思锦呆呆望向自己的样子，是在进行这样乱七八糟的头脑风暴。

羽生结弦2“睡吧”。

羽生结弦2“我把床铺好了”。

我看着他在我眼前晃了晃，应声点点头，乖乖躺下来，没几秒像只小鸵鸟把头扎进了柔软的枕头里，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闭上眼睛，思绪好像更清楚了些。

我记忆力一向不太好，能记住一些重要的东西，已经是海马体努力过后的恩赐。不太记得那时候是在什么地方，我好像曾见过他，在我们结婚见面之前。

一定见过。

一定见过的！

车思锦“结弦，你高中是在哪里上的？”

我只知道他大学也是早稻田的，他把枕头竖了过来靠在床头看着我，一副思考样。

羽生结弦2“你真的不知道吗？”

羽生结弦2“我好难过”。

羽生结弦2“思锦竟然不知道我高中也是东北高校的”。

东北高校？！

我以为他在说玩笑，结果他那幅样子认真的不得了。

羽生结弦2“我早都注意到了你，因为思锦你真的很吸引我”。

羽生结弦2“算是不自知的偷偷喜欢吧”。

他的话音落在空气里时，星光时正好空了，他在奔涌，奔涌进我的眼睛里，目光落到白炽灯的光亮间又落回我埋在被子里的脸上。

羽生结弦2“听清楚了吗？”

车思锦“我不聋”。

好嘛，我感觉我就是反浪漫杀手，觉察到话语说的不恰当，我连忙摆手解释道。

车思锦“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

越急促，越语序混乱。

车思锦“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羽生结弦2“嗯”。

羽生结弦2“知道就行”。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宛如失重，一边不停地向他的身体里坠去，一边获得某种奇怪神经刺激的酥麻感。

我知道，我在快乐，因他的喜爱，而欢喜。就像是冥冥之中有条红线牵扯着他们。而线的那头，一直都在结弦的手里。

羽生结弦2“晚安”。

他说。

车思锦“晚安”。

我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