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篇：灯

你看，我的影子在哪里？

影子在你脚下。

那光在哪里？

光……在你的眼睛里。

——车思锦、羽生结弦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他在冰演上的影子。过堂的南风吹嘘起我鼓起的衣衫，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暗的小口还没有光透出来。他，还没有出来。

我只是乖乖地站在这个小侧门口等着，看着前面从大门出来的观众各自散去。

自己的手心摊开，是一块粉色的酒心巧克力，是樱花妹子给的。

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了，一定会在结弦下一个舞台吧。

羽生结弦2“思锦”。

他出来了，搁置好自己身后的包，对我敞开一抹笑意。

羽生结弦2“走吧”。

车思锦“嗯”。

这次我们是跟着ANA派来的车，在靠近家的方向青叶大街就下来了。

车思锦“不再坐一程吗？”

羽生结弦2“我有私心，想和思锦你一起吹着晚风走走”。

羽生结弦2“答应我吗？”

车思锦“嗯”。

我们走在夜色之下，走在星河滚烫的铺陈下，每一步都为此而灼热。

羽生结弦2“思锦你看星星，好美啊”。

我顺应着他指的方向，仙台的天空到了晚上好像比白天要低垂些，一点星子，拥簇在一起，组成浩瀚了星空。

车思锦“这里有你想表达的东西吗？”

我不禁问他。

我记得在关于3.11的纪录片里，他曾说过，那天的星星也很美。

羽生似乎没有意料到思锦会这样问他，不会想到他的女孩真的问到了他的心坎里，心间缠绕的缓缓流淌成了潺潺，覆于唇边。

羽生结弦2“有的”。

羽生结弦2“我想将闪烁于自身头顶的繁星，指给那些还未仰望过星空的人们看”。

众所众知，星星的光虽然微弱，却依然可以给他人指明方向，而当所有人都愿意分享星星的时候，聚集起来的光芒并不会差过那些恒星。

车思锦“这样啊”。

我努力跟上他的脚步，他也同时将自己的脚步放缓。

仔细想着他说的话，我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

停在了一盏高高的路灯下面，直直地望着他。

羽生结弦2“怎么了？思锦”。

他会让他们知道的。

一定会。

车思锦“结弦”。

羽生结弦2“嗯？”

车思锦“你看，我的影子在哪里？”

羽生结弦2“影子在你脚下”。

车思锦“那光在哪里？”

羽生掠过她的头顶，望向她的眼睛。

羽生结弦2“光……在你的眼睛里”。

之前我以为「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是一个看似浪漫却很俗套的句子，但是直到遇到他。

星河的确是滚烫的。

人间

至真理想

羽生结弦2“喂，走啦”。

羽生结弦2“回家啦”。

他向我歪头勾着手指。

车思锦“来了！”

这次，我不要走向他，我要奔向他。

我跑到他身边，努力往上蹦了蹦、凑了凑。

羽生结弦2“做什么？”

车思锦“我要看看你比我高多少啊”。

我比划了一下。

羽生结弦2“噗”。

羽生结弦2“那你好好告诉我，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