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哭的时间太久了,导致她嗓子都有些沙哑,见她的手在床头桌上摸索了半天没有摸到杯子,陈非起身把被子拿到手里后。塞到了她的掌心里。
陈非的耐心也是有限,不过这回他倒是耐心十足的等着她缓缓跪坐床上。
双手捧着杯子,慢慢的喝了一口,湿漉漉的眼眸抬起望着陈非。
就是这一眼,里面充满了茫然,无措,被他发现自己窘迫样子后的羞赧…
陈非的心不自觉的狂跳…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摸上那双藏在水雾后却依然明亮的大眼睛…
他的指尖温热触碰后,羸弱的身躯轻颤着,她此时还保持着刚刚的坐姿…
陈非垂眸,只见她纤细的手臂抬起,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衣角。
屋里的窗帘一直被拉合上,从窗帘缝隙中传来一丝亮光,陈非鼻梁上的无框镜片上闪过白光,他抬手抵在框边,“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嗓音清清冷冷的,没有任何波澜。
阿遥一双哭红的双眼弯弯,“我能做什么?”
“我就是想让陈非你帮我看看伤口,我现在疼得慌。”
陈非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闪过不自在,他面无表情的让她坐好。
“哦。”阿遥这回听话的坐好,修长笔直的双腿垂落在床沿。
陈非出了她的房间后。长舒一口气。
等他再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里面是黑曜石成员受伤后都会用到的药品。
陈非把她胳膊上的包扎给拆开后,他也不禁倒吸口气。
“你这样能受得了?”
阿遥:“嗯。”听着他沉重的语气,她还再开着玩笑,“是不是突然觉得我特别厉害?”
陈非:“你还有心情说笑,要我说你继续住医院得了。”
“不过,是挺佩服你的。”
“哈哈哈…”阿遥大笑两声,“能让你陈非佩服,倒也不错。”
“不过还是不用去医院了,我觉得陈非你可以帮我搞定的,而且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陈非没有出声,一直听她说着。
直到从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才让她一时住了嘴。
“陈非,你轻点…”
“我承认自己很吃痛,你这样不温柔,我也受不了啊…”
陈非闻言,手上的动作慢慢的轻柔起来。
阿遥侧目看他,男人的脸部轮廓冷硬,认真起来,毫无表情,唇瓣紧抿…
陈非突然抬眸,“好看吗?”
阿遥嘿嘿傻乐,“好看啊。”
陈非轻轻后唇,“那和阮哥相比呢?”
和阮澜烛相比,阮澜烛的长相相对来说,更加精致,尤其是他那眼尾的泪痣,妖冶惑人。
而陈非就是冷硬,不苟言笑间与生俱来的威严…想到这,阿遥又是一阵傻笑,“为什么要和阮澜烛相比,你们俩各有各的好看。”
反正都是她喜欢的那一款。
陈非意味深长的呲笑下,在阿遥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给她清理了伤口,伤口再次被包裹上。
他的手法温柔,除了一开始的清理上面的渗出来的血后疼痛之外,其他的感觉一点也没有。
每天都想暴富感谢宝子的季会。加更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