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算欺凌?”“十个人欺负一人算欺凌,一百人欺负一人也是。”“那么一万个人呢?”“是正义啊。”——寺山修司
几人止步于某处独栋别墅的地下车库光源处。视线重新被光明充盈,习惯于黑暗后对上柔和光线反而有些刺目。
南拉不适地用手挡了挡眼,直至不适感退却方才看清周围的景象。越过写有“辐射警告,闲人勿入”的警戒线,她注意到旁边可用作临时防空洞的标语。
看上去不大的仓库步入后却别有洞天,就连内里混杂着淡淡腐尸味道的阴冷空气都似乎与外界隔绝。
走在两人前方的男人气场顿收,低下头一派顺从。脚步声陡然从几人前方不远处响起,伴随着一道与前者有过之无不及的不寒而栗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环境里带着回音:“带回来了?”
“是。”走在他们前方的男人似乎隶属于说话男人的麾下,恭敬的样子全然没了之前的凶煞。
很快,墙后闪出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长发男人,一块狰狞刀疤几乎横跨大半面部,随后眼神轻轻带过南拉奎男二人,只是在扫过南拉时稍稍有所停顿。
眼底惊异一闪而过,长发男人很快恢复了那张皮笑肉不笑的POKER FACE,“姜允权的女儿?”
母亲的名字从他口中冒出,带上几分毛骨悚然。她下意识地一抖,脚步向尹奎男方向挪了挪。
南拉的不知所措似乎取悦了面前这个喜怒不定的男人,伴随着几近癫狂的大笑,男人神色中满满兴奋:
“我听说,姜允权女士很宝贝她唯一的女儿啊。这回倒是歪打正着捡着个大宝贝。”
闻言,崔南拉只觉头皮一紧——身份为国会议员的母亲,为何会与面前明显属于极恶势力的男人产生联系?
纵使心底存疑,南拉还是选择静观其变,静候长发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见从她嘴里套不出话,男人也没有多作强求,只是在离开前如同不经意的提醒般说出这样一句话:
“好好珍惜今天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吧,毕竟是我们宝贵的实验体。”
似乎被电流和磁场影响,身后的电视在男人离开后方才响起断断续续的视频画面:
“据悉,孝山市的轰炸行动已步入尾声。孝山十字路口、孝山高等中学、孝山未来大学均已完成轰炸任务。令人悲痛的是,本次轰炸预估约导致孝山市40%的人口死亡。主导负责本次轰炸任务的司令员津贤武上尉表示:当社会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需要动员全社会的力量加以拯救时,必然要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或生命,这时社会的整体利益自然就高于个人利益。正如《论犯罪与刑法》中所述:‘我们牺牲一部分自由是为了平安地享受剩下的那份自由’......”
经历了这么多后听闻这则消息,奎男神色平常,内心平静得反而有些无聊。如今状态下,他早已领悟如此道理:人都是自私的,泛滥的圣母心不必有,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甚至于对自己活着这件事都不免兴致缺缺,不过横竖一条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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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们被强制抽血的第四天。
血液缓缓从皮肉间相连处流向疏导管。伴随着强烈痛意,南拉眼中满是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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