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篇：飞扬跋扈为谁雄

　　【第三卷：别离】第九章：飞扬跋扈为谁雄（鲜花加更一）

　　戏将开场，莫海棠来到了前厅，正中间视角最好的那一桌被人占了，通常这里都是莫海棠的位置，因为这个角度用来拍照也是极佳的。

　　不难猜，这就是今天的贵客，莫海棠随意地扫了那边一眼，忽的在那一桌发现了一个熟面孔，心说：嗬，竟然是这家人。

　　收回目光，莫海棠站在原地想了想，当作没看见（那人）一样，若无其事地往旁边那个离自己更近的桌子走过去。

　　“小二爷。”见莫海棠过来，欧阳和几个伙计向他点点头，让开路，其中一人给他拉开一点椅子。

　　“谢谢！”

　　待莫海棠坐了下来，几个伙计自觉地站到他的身后及两侧，莫海棠微微抬头望着欧阳问道：“爷爷已经回去了，你们怎么还留在这里？”

　　“二爷吩咐我们留下来照应你。”欧阳回道。

　　“哦。”莫海棠坐正身体，沉吟了一会，笑了笑，抬头看向台上。

　　此时，台上右侧正搭起了戏楼一座——台中台媚香楼，楼下，侯方域等三儒生落座，楼上李香君身未现，词先达：“[秋夜月]（唱）香梦回，才褪红鸳被。重点檀唇胭脂腻，匆匆挽个抛家髻。这春愁怎替？那新词且记。”

　　楼下侯方域望向楼上（唱）：“隔春波，碧烟染窗；倚晴天，红杏窥墙。”

　　楼上李香君但闻其声，隐约见其人：“[皂罗袍]（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唱词一出，立时有人不买账，台下有人嚷嚷：“公示牌写的明明是《牡丹亭》，怎么换成了《桃花扇》？”

　　“这都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要听《游园惊梦》。”

　　“我们也要听《游园惊梦》。”

　　“对，换《牡丹亭》。”

　　“换《牡丹亭》。”

　　……

　　台下起哄叫嚷闹了起来，台上的演绎却依旧，老祖宗规矩，开腔就要唱完，李香君等人下得楼来，解雨臣登场了，国色天香的扮相惊艳了一阵叫好声。

　　不过，闹嚣的人也并未停止，姓彭的那家人里，也站起来一个中年男人，喊道：“我们老爷子点的是《牡丹亭》，你要不会唱就给老子下去。”

　　“下去，下去。”有人附和。

　　莫海棠回头对欧阳招招手，欧阳弯下腰来，莫海棠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欧阳点点头，直起腰转身，眼神凌厉地扫视全场，厉喝一声：“都给我安静！《桃花扇》是我们小二爷换的，小二爷说了，有谁不想听的，现在就出去。”

　　说到这里，欧阳停顿下来，眼神凌厉地傲视全场，等他们反应。

　　场子里比之前安静了不少，但仍有小声地不满，却无一人起身离开。

　　见状，不熟悉状况的彭家人向旁边一人小声打听道：“这人什么来头，如此霸道。”

　　“他是红府的海棠少爷，是个刺头儿，惹不得。”那人回答的声音极低，像是怕被莫海棠听到似的。

　　“哦，二月红是他什么人？”

　　“是他爷爷，你们最好别招惹他。”

　　这时，欧阳冷哼一声，对着全场的人说道：”既然（都）不出去，那就都安生的听戏，若是谁想闹事，仔细思量思量。”

　　话音未落，顿时场子的异议声都消失不见，场中多是趋附之人，纵使心有不满，也敢怒不敢言，无人再闹。

　　“当真好大的威风啊。”彭家人对此那人的劝告并不买账，只见那个中年男人，转过身看着稚子模样的莫海棠，满眼不屑，沉声质问道：“这一场戏是我家老爷子所点，你凭什么说改就改？你若是想听，大可换下一场。”

　　“就是，要不是我太爷，你们屁都听不到，什么小二爷，他算什么东西？”那家里传出来一个嚣张跋扈的青年男声。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莫海棠便知道是谁在说话，当即脸色一冷。

　　“小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欧阳转头看向那人，眼神一凛，透出一股杀气。

　　彭逸羽被欧阳的眼神吓得缩了缩头，中年人阴沉着脸与欧阳对视，莫海棠身边的伙计，与彭家的保镖们也都相互对峙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周围的人见此，“识趣”地远离了开来，避免被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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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感谢@罗衣轻萦为本文赠送的1000朵鲜花支持，加更两章回馈，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