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拿着帕子放在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王爷,您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臣妾做错了什么事,王爷要如此说。”
“臣妾把雍亲王府打理的妥妥当当,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臣妾大呼小叫,臣妾可害怕了。”
“在说勾搭一事,可不是臣妾主动的,真算起来起头的是万岁爷,您要是生气对着万岁爷去啊,何苦为难臣妾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臣妾是哪边都得罪不起。”
“还有,皇上说了,让王爷有分寸,别在碰臣妾,可王爷要是硬来,臣妾也只能任由王爷为所欲为了,毕竟臣妾只是一个小女子,还没活过呢。”
她一番话说的又漂亮又讽刺,落在胤禛的眼里是那么的陌生,好像第一次若是她一样。
“乌拉那拉氏宜修,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往日的贤惠端庄荡然无存,活脱脱的就是个荡妇,幸好,本王当年没有立你为嫡福晋。”
一听到胤禛重提旧事,宜修就有些忍不住了,拿着帕子的手发紧,恨不得把手帕给撕碎了。
“是,臣妾没有姐姐和王爷有廉耻,毕竟我是妹妹,跟姐姐比永远都稍逊一筹,姐姐最成体统,在自家妹妹怀有身孕的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跳上几段舞,没过几天就成了嫡福晋。”
“姐姐是真好,让我孕中罚跪,支走我儿子的太医,所以你爱新觉罗胤禛现在断子绝孙,你知道外面骂你什么吗?”
“绝子户,不是个真男人啊。”
“啊~哈哈哈。”
宜修长笑一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着胤禛面色发青,她疑惑问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和我姐姐暗度陈仓就可以,我跟你皇阿玛就不行吗?”
“你现在还没有我一半疼,爱新觉罗胤禛,这是你和乌拉那拉氏柔则的报应,你们害了我的孩子,所以你们这辈子没有孩子,即使有,也会不断夭折。”
“老天有眼,一报还一报,上天是很公平的。”
“疯妇。”胤禛咬牙切齿的挤出了这两个字,说完就想要离开。
可被宜修的话顿住了脚步:“我是疯妇,可你别忘了,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是活活被你逼疯的,是你杀死了曾经的那个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她气急败坏的把手帕扔在了地上,在狠狠的踩上了几脚,往日里最看重的体面也不要了。
这场争吵中,谁都没有赢。
胤禛离开后,她好像全身都被抽走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接着开始摔屋内的瓷器,东西摔的差不多,手上也没什么力气了。
她筋疲力尽的坐在那,眼里的光一下就没了,眼神呆滞的问:“剪秋,我是疯妇吗?我真的疯了吗?”
“不是,小姐好好的,您别听王爷胡说。”
剪秋把宜修扶到了床上,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抱住了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小姐,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第二天什么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