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醒来的时候,弘历早就没影了,冷眼瞧着地上跪着的一大票人,手上敲着桌子,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
“温玉,珍珠,小德子,哀家对你们不薄吧。”
温玉低着身子回答道:“是,娘娘从来没有亏待过奴婢,奴婢愿意已死谢罪,只求娘娘能宽心。”
她说完,珍珠和小德子纷纷跟着表态。
见他们一脸愧疚,安陵容叹了口气:“你们都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这事哀家不怪你们,只是往后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可要分清楚了。”
“都起来吧,这事要瞒死了公主,不允许透出半点口风。”
安陵容忙活了一大早,把这事解决后,她就让温玉端了碗避子汤来。
看着又喝又难闻的苦药,她半点没犹豫,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的扔在桌子上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身回去补觉了。
温玉默默地收拾桌上的杯盘狼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站在那有些出神。
从她伺候娘娘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娘娘心思缜密,是个有主见的,只是这事上,大多数的女子怕都是接受不了的。
娘娘心志坚定,这皇宫怕是最适合娘娘这样的人了。
不会动情就不会受伤,漪兰公主可能就是娘娘唯一的软肋了。
温玉也不知道这样究竟好不好,这辈子没有喜欢上任何人也是一种幸运吧。
弘历处理完公务后,过来看她睡得正香,就解了外袍躺在她的身侧。
只要安陵容在,弘历是绝对不会让那些太监跟着进来伺候的。
偌大的寝殿里,只有他们两人,弘历看着她的睡容觉得很满足,在她身上,总能让他感受到安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很少有。
安陵容一直睡到傍晚,醒来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看着身侧的弘历,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习以为常的问。
“怎么不叫醒我?”
弘历侧着身子,手指上还绕了一圈她的头发,撑着头笑着问。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平常的夫妻啊。”
“不像,倒是很像奸夫淫妇。”安陵容靠近他
,鬼迷心窍的来了一句,嘴角往上勾,不自觉的带着丝挑逗的意味。
弘历的指尖轻挑她的下巴,语气带着点不正经的慵懒:“是挺像的。”
随后把人揽到自己的怀里,两人又胡闹了一番。
翻云覆雨的动作结束后,弘历亲自给她穿上了衣衫,看着她闭着眼睛,两手一伸等着人伺候的模样。
一旁的弘历倒是显得任劳任怨了,他用手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浑厚:“你倒是会享受,我还是第一次伺候别人呢。”
“那我这么累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安陵容略带责怪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十分娇俏。
弘历脸上挂着笑,对她的控诉很是受用,拉着她的手,轻声哄道:“是,是我的错。”
安陵容倒也没打算生气,跟着他的脚步出了寝殿,边走边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你就这么想我回去吗?”他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三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