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知道后,赶紧去看望张皇后,看见她躺在床上痛苦难受,作为医者,她也是感同身受。
“母后,儿臣会医术,儿臣为你诊断可好?”
张皇后难受的说不出话点了点头,胡善祥便上前为她把脉“母后,您并非有孕,而是经脉不通,血气不畅,儿臣这就以核仁承气汤,和抵当汤活血化瘀”
“儿臣这就去”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张皇后拉住了她的手“陪我一起去求皇上,有人要害我”
“是”胡善祥扶着她陪她一起去求皇上。
皇上和郭贵妃正要进殿,胡善祥陪着张皇后一同跪下,她知道父皇是不会应允的。
张皇后跪在那里,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哀求着他“皇上,找盛太医给臣妾看一看,臣妾并非有孕,臣妾疼啊”
郭贵妃在那里添油加醋,皇上也觉得她过于矫情。
在皇上要转身的时候,胡善祥大声说道“父皇,母后的确并非有孕,确实是疾病啊,儿臣会医术,愿意项上人头为担保,求父皇让盛太医为母后诊治”
皇上回头看向她“太子妃,若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为重,难道你的医术比得过宫女的太医吗?天色已晚,扶你母后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就带着郭贵妃离开了,张皇后在黑夜中颤颤发抖。
她扶起张皇后“母后,我私下先为你诊治,明早让太子去求皇上可好”
张皇后的心凉了半截,脸上冷笑着,少年夫妻,他竟不愿信她一回。
睡之前,她喝了药,身体下了些血快,好受了很多。
胡善祥去到朱瞻基的寝宫,朱瞻基看到她来,神色高兴。
“予安,你怎么来了”
她行礼后,一脸郑重“殿下,母后她不是有孕,而是疾病,刚刚妾身随母后去求父皇请太医,父皇不允,妾身私自为母后开药,母后已好受许多”
“明日,殿下去为母后求情吧”
听她说完后,朱瞻基觉得在哪里是来求他的,分明就是逼他的,都做完了再说。
“你怎么有药?”
胡善祥咬着下唇“妾身是医者,自然知道如何屯药”
他这才想明白了,想必是之前她为了找慢性毒药,屯了不少样,这才有的。
“行,现在天色已晚,更深露重的,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第二日太子为皇后求情,这次皇上终于应允了。
皇后病好后,就砸了纺织的车 ,让人拿去尚食局当柴火烧了,从此夫妻恩情不在。
孟尚食之前假意投靠郭贵妃,教唆贵妃向皇后下毒。
郭贵妃因为太医的话害怕皇上驾崩后,皇后会令自己殉葬,所以就想先发制人,端去了毒酒。
谁料皇后没喝,皇上端起了毒酒,酒未沾唇时心疾发作而亡。
贵妃被皇后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害怕的她趁乱偷偷离开了。
朱瞻基这次没来得及外出,就听到了这个噩耗,众人披麻戴孝。
他登基为皇,张皇后成为太后,胡善祥为皇后。
郭贵妃之子一直跪在金銮殿外,向皇上求情。
姚子衿听到后,觉得过于残忍,和胡善祥说这件事情。
“皇后娘娘,能否…”
“子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不可能的,郭贵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母后,母后怎么可能放过她”
“母后是真的误诊有孕吗?那酒真的没有毒吗?父皇喝没喝暂且不论,那酒可是郭贵妃端给母后的”
姚子衿明白后,虽然知道残忍,但是郭贵妃也算是自作自受,只是幼子无辜。
胡善祥在殿里坐着,不知道她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高兴的是她救下了姐姐,以后能和姐姐一起去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完成她从前的理想。
不高兴的是,她要离开皇宫,离开她爱的那个人,从此再无相见之日。
她应当是高兴的吧。
夜晚,朱瞻基有些疲惫的走进来“予安”
“皇上今夜怎么来了”她有些疑惑。
“如今你身体大好了,朕自然是要过来的,你不愿意吗?”
胡善祥直愣愣的站在那,不知该如何反应“皇上,你不是喜欢子衿的吗?”
朱瞻基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觉得他喜欢姚子衿?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呀,他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他带着满腹的疑问说出口。
“朕不喜欢她,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可是”明明前世你是喜欢她的呀?
“妾身只是觉得你和子衿更为相配,兴趣相投,能聊到一块去”
朱瞻基上前抱住了她“起先却是与她兴趣相投,你不会诗词歌赋那些,朕也不会医术啊”
“每个人都有长短,为何要用长处去对比短处?”
“朕也曾问过,要给姚子衿什么补偿,她说她想要安心制膳,要努力做到女官”
“你要是不信,朕可以让她过来见你”
胡善祥没有在说话,两人恩爱一夜。
汉王造反,她在后宫努力撑起大局,不让朱瞻基有后顾之忧,最后朱瞻基平息内乱。
后来她陪着朱瞻基微服私访,探察百姓疾苦,一路尽心尽力为百姓造福。
姚子衿凭自己的努力坐上了女官的位置,她的好朋友殷紫萍也坐上了尚食的位置,两人在宫中相互扶持,相互成长。
胡善祥去世的时候,儿孙都跪在殿内哭泣,在她阖上双眼的那一刻,她特别感谢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