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簪束发,一丝不苟;素蓝的长袍,显得格外简单,这一身穿在张遮身上却显得无比契合,他的手上还拎着一小提药包。
笙歌伯母生病了你都不告诉我,阿遮下次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不对!不对!
少女轻拍几下嘴巴。
笙歌呸呸呸!没有下一次!
张遮轻笑,眼带温柔的看着少女。
张遮母亲怕你担心,特意嘱咐我不让我告诉你!
笙歌哼!听我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瞒着我!知不知道!
少女故意板着一张脸,仰着头微微看他,那眼中慢慢的全是他的倒影。
张遮好!知道了!
闪电划破天际,雷声接踵而至,豆大的雨点瞬间洒落,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笙歌啊!
少女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往张遮怀里躲了躲。
张遮赶紧抬手,用宽大的袖子替少女遮雨,将少女半拥在怀里。
张遮前面有避雨的地方,我们去哪儿躲躲。
还好路途不远,又有张遮相护,笙歌也没临多少雨,可是张遮身上却湿了大半。
笙歌阿遮可真是个大笨蛋。
拿出手帕,少女踮起脚尖,轻柔的擦去张遮脸上的雨水。
他的目光与她的相遇,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他的手紧握成拳,默默地告诉自己,那是郡主,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不可有妄念,可是欲望就是越压抑,越膨胀。
廊外微风骤雨,廊内柔情蜜意,二人像一对新婚的甜蜜小夫妻,眼神中都带着丝丝的甜。
楼上姜雪宁差点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楼下谢危打着伞阴沉注目。
笙歌先生?
谢危深吸一口气,对着笙歌步步紧逼而来。
谢危闺阁女子在外与男子如此亲密,林笙歌你的名声是真不想要了是吧!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
少女自知理亏,只能委屈的往张遮的身后躲了躲,那知她这举动更是如火上浇油。
谢危郡主年幼无知,难道张大人也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
本来躲着的少女,听到张遮被说立马站了出来。
笙歌不关阿遮的事儿,是我给阿遮擦雨水的,谢先生你要骂就骂我,我是你的学生,可是阿遮不是,你没资格说他!
额头的青筋凸起,谢危厉声道。
谢危闭嘴!上车!
笙歌我不要!我还要去看伯母呢!
眸底晦暗如潮,谢危面色铁青。
谢危别让我说第二遍!
笙歌你……
张遮笙歌!
张遮清冷开口。
张遮今天天气不好,改天去看母亲也是一样的!不急在一时,正好谢大人有马车,也好过你淋雨回家。
笙歌好吧!
谢危的脸更沉了下去,张遮一句话竟比他还好用。
笙歌上了马车,谢危淡漠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张遮的脸。
马车上,谢危正襟危坐,全身上下都冒着冷气。
谢危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到我府上,我给你补课,好好教教你礼仪,教教你什么是交往甚密,什么是保持距离。
笙歌能不能不去啊?
谢危你说呢!
嗅到了那浓得遮不住的危险味道,笙歌默默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