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异样

迟寺月御剑带着陈零，陈零不再要求她放慢速度，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她们还不认识的时候。

终于，迟寺月像是忍不了这种空气都凝结的感觉，低声开口。

迟寺月“对不起......”

迟寺月的声音一番之前的清脆，染上了一些沙哑和哽咽，像是枯叶坠落枝头的最后一语，脆弱而凄凉。

陈零“没必要道歉，没用的。”

陈零凝望着远方，发丝遮住了眼睛里的所有情绪，她不会因为迟寺月的绝望而去牺牲自己的底线，她们之间隔了一堵无形的墙。

刹那间，一丝白发划过了陈零的面纱被那发丝带走，陈零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迟寺月给护在了身后。

那是一群黑衣人，他们统一带着狰狞的面具，陈零皱眉，那群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极了被黑气控制的那群守卫，没有意识，没有自我。

而令陈零意外的则是在这群黑衣人面前的人，哦不，准确来说是妖。

陈厌燥“杀......”

陈厌燥下令了，迟寺月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语气似乎有些颤抖，这只人鱼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但还没等迟寺月思考那群黑衣人就冲了过来，以迟寺月的修为其实对付他们很容易，但那群黑衣人都很聪明的选择避开迟寺月去攻击陈零。

更恐怖的是那群黑衣人好像没有痛觉一样，被迟寺月桶了胸口还能站起来朝陈零功去，这让迟寺月十分为难。

在亲手干掉一个没了双手还能走的黑衣人后，陈零发现陈厌燥自始至终都没参与进来，她拿起武器的手在颤抖，看上去人物纠结。

陈零“干掉那个人鱼妖！”

陈零吼道，但她们在被黑衣人围攻，想要杀陈厌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陈零咬紧了嘴唇，如果白笛还在的话......

迟寺月“你上！我护你周全！”

迟寺月的剑被血染红，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她与陈零对视，那坚硬的眼神让陈零微愣，随后便毫不犹豫的朝陈厌燥奔去。

短短的十米好像隔了一个世纪，无数黑衣人向陈零奔来，但都被迟寺月给拦下了。那一刻，迟寺月仿佛就成了陈零的白笛。

手起刀落，陈零被陈厌燥给穿透了右手，她吃痛一叫，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减弱，一寸又一寸的朝陈厌燥的心脏扎去。

直到最后，陈零才听到了陈厌燥在呢喃着什么。

陈厌燥“杀了我......”

陈厌燥“谢谢......”

同一时间，黑衣人纷纷倒下，陈零面纱被毁就随便撕了上面的一块布简单的包扎止血了一下，她转头就看到了满身是伤的迟寺月。

陈零一顿，刚刚好像有还几个黑衣人想袭击她，然后都被迟寺月给挡了下来。

没有犹豫，陈零走到迟寺月面前，有什么好的草药就用什么草药，看上去一点都不心疼。

陈零“你有丹药吗？”

迟寺月“没有，最后一个给计筹用了......”

迟寺月有些虚弱，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

迟寺月“我没事，只要没死就可以自愈。”

迟寺月“反倒是你，我没学过医，但右手这样草率的抱扎一看就不行。”

陈零愣了，是啊，她知道这个人能自愈为什么要去使用哪些草药，为什么会那么信任她，为什么会......这么心疼她？

想了半天，陈零只得出了是因为迟寺月有用，所以她不想她死，但这不对，完全不对。

陈零垂眸，声音有些沉闷。

陈零“还要赶路，这样伤口恢复的会快点，至于我的手......待会儿吧。”

迟寺月“我会一点自愈的法术，不能解毒，也不能短时间内把伤口恢复，但应该会好点。”

迟寺月低声道，陈零听后把脸垂的更低了，尽量控制情绪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现在寻找白笛才是关键。

陈零“好。”

陈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