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说得对，说得对，我是真的老了，竟然忘了这事了。我家大郎擅长书法，他还在铜镜后面用不同的字体，刻了一首《蒹葭》呢。”
二夫人说完，都没有人搭理她，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只能尴尬地回了座位。
“少商，你来了。”
二夫人还没有坐下，楼垚就一脸高兴地跑了进来。
“阿垚！”
众人还没说话，大夫人厉声呵斥，惹得旁人都纷纷看着大夫人。
“长辈们都在此，你眼里就只看得见新妇吗？”
大夫人说完，楼垚才给大夫人行礼。
“素日你大伯教你进退应距，可见也未曾记在心上。”
被大夫人这么一说教，二房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阿垚最懂礼数了，阿垚此番做，是打心里没把大伯母当外人。”
大夫人笑了起来，看着楼垚说：
“阿垚，你这新妇好生厉害，生得一张巧嘴。”
“对啊，少商不仅聪明又能干，天下万事也知道。”
说完，楼垚和程少商对视一笑。
“别在那里杵着了，赶紧寻你大伯父回来，定亲非小事，许多事还需要他来定夺。”
“我这就去。”
楼垚说完，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
“你今日这么闲？居然跑我院子里来，想让我给大兄说一下，让你抄书？”
叶蓁正喝着茶，就看到叶哲成黑着一张脸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阿姊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凑热闹的吗？我可听说程家四娘子今日被程夫人带去下定了。”
“人家定亲了，管我什么事？难不成我还拦着人家不让嫁人不成？”
瞧着叶哲成沉默不说话的样子，叶蓁挑了挑眉，继续说：
“有些热闹不是说凑就能凑的，你若是想，也可以去楼府凑一凑热闹。”
“楼家荣耀都依靠在楼家大房身上，依照楼垚伯父的性子，自然是不喜欢自家侄子太过优秀，所以大房一只都在打压二房。”
“是嘛，可是这和我说做甚？难不成还让我跑到少商面前，跟她说楼家是龙潭虎穴，你嫁过去会吃苦的。哲成，若是我能说通少商妹妹，她的父母早就能说通了，何须要我去说。”
“可是楼垚性子太过软弱，自然是护不住程四娘子。”
叶蓁将书放在了桌上，盯着叶哲成，说：
“哲成，护得住与护不住，咱们可说了不算，你若是喜欢少商妹妹，大可去说啊，来我这里发牢骚，可真有出息。”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就在这里可是吧，等楼垚和少商定了亲，成了婚，你可就后悔去吧。”
叶蓁瞧不上叶哲成吞吞吐吐的样子，看着人心烦，就让扶桑将他送出去了。
“郡主好大的火气。”
凌不疑翻窗走了进来，看着叶蓁生气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好笑。在叶蓁对面坐下之后，就给叶蓁倒了一杯茶。
“喝口茶，去去火气。”
“这大白天的，凌将军翻窗进女儿家的闺房，当真是胆子大。”
“谢郡主夸奖，在下的胆子，比哲成的胆子大了那么一丁点。”
叶蓁翻了个白眼，不打算搭理他。
“不过哲成说的不错，楼垚性子软弱，不适合程少商。”
“适不适合，咱们外人可说了不算。”
对于咱们这个词，凌不疑听了倒是有些小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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