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24

听到王姈和程少商打架的事情，叶蓁着实吃了一惊，等到叶蓁到大厅的时候，就发现程少商低着头不说话，王姈和楼璃两个人扶着腰捂着头不停地喊着疼。

“瞧这可怜劲儿的，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呀？这是谁家的女娘，教得如此没有规矩。”

“阿母，听说打了王家姐姐的女娘，是程家四娘子呢，自小养在了她二伯母的身边，自然是没有什么规矩。”

说话的是淳于氏，而跟着搭话的是淳于氏的小女儿凌倩。萧元漪听着凌倩的话，忍不住皱着眉头，看着凌倩的目光都有些不大好。

“程夫人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家倩儿说得不对？”

萧元漪自然觉得是不对的，可却找不出话来反驳，毕竟程少商养在葛氏身边是真，学的葛氏那番小鸡肚肠，算计他人也是真。

如此，也只能暗暗吃瘪。

“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你这女娘怎能随意随意出手伤人？”

王姈的母亲是皇后的外妹，相比对程家，自然是比不得的，汝阳王妃自然也就偏心王姈这边。

“这明明是互殴，怎么能算是少商一个人出手伤人呢？”

万萋萋瞧不上汝阳王妃的做派，听了她的话就急忙开口辩解。

“老王妃息怒，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错，但就算再气，也得先找个医士，给王家的女公子瞧瞧，倘若是伤了容貌，怕是晚矣。”

“程夫人说得是，我瞧着少商妹妹伤得如此的重，这王家妹妹平日里看着温和善良的，没想到下手居然如此狠毒。”

“郡主说得是，这王姈着实狠毒了些。”

“你！”

王姈听着叶蓁和万萋萋的话，气的心肝疼，这一生气就扯动身上的伤口，更加疼得厉害了。

“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是她先动手的！她分明就是个疯子！”

“证据呢？”

“我……”

“没错。”

王姈话还没说完，程少商就率先开了口。

“是我先动手的。”

程少商说完话，随后就抬起了头，众人这才看清了程少商的全貌，一双眼睛被打成了黑眼圈，鼻子的位置还在流血，这一番模样，倒是把众人给看楞了。

“我路过花园之时，我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人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然后想害我，还说我什么粗鄙无文，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再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也干不出视人命如草芥之事。”

“那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倒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了。”

“姈儿素来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说错话了……”

“她并未说错话。”

淳于氏被程少商打断了话头，面上有些尴尬，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我想起来了，方才路过花园的时候，听到了一两声争吵，隐约听着是王家妹妹的声音。说什么少商妹妹从小被父母丢弃，她二叔母又不曾教她什么，无父无母无人教养，如同野丫头一样没有规矩。”

叶蓁每说一个字，王姈的脸上就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