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清予来的时候,刘子行身边的侍从正钳制着时宜不肯松手。众人听见声音,都纷纷朝着清予的方向看了过去,刘子行见状,打算上前开口,可是清予看也不看他,还伸手推了一把。
“阿姐。”
强忍着不哭的时宜,看到清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阿姐来了,不怕。”
侍从看着清予,却没有松手。
“放手,我叫你放手!”
对于清予的话,侍从充耳不闻。清予看见一旁的侍从腰间挂着的剑,不等众人反应,用力抽出剑,对着抓着时宜的侍从的手砍了下去,侍从没想到清予会抽剑砍自己,就急忙松开了手。
时宜身上没有钳制,急忙跑到清予的身后,那几个侍从恼羞成怒,要来动手抓清予。
“住手,不可伤了她们。”
刘子行的声音一出,几个侍从才停了手,侍从没有继续动作,这让清予顿时松了口气。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清予仔细打量着时宜,发现时宜的妆发凌乱了一些,裙摆和披风都染上尘土,就是不知道身体上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听到时宜说,清予这才放下心,将时宜护在身后,转身看着刘子行。
“想必这就是广凌王吧,不知广凌王殿下因为何事,要派人关押我妹妹?”
“你就是漼时宜,本王的未婚妻,这女子冒充你的身份,其心思狡猾恶毒,本王自然要将她关押起来,仔细审问才行。”
“阿姐,我不是,我说了我是漼时宜,可殿下却不听我的。”
清予拍了拍时宜的手,听着刘子行的话,轻轻皱了皱眉。
“殿下认错人了,我是时宜的阿姐,我妹妹才是时宜。”
见清予这话不似作假,刘子行思索一番之后,开口说:
“那是本王的错了,清予,还请见谅。”
“时宜妆发乱了,清予要带时宜下去梳洗一番,告退。”
不等刘子行说话,清予就带着时宜离开了。
刘子行看着清予离开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
等到时宜重新梳洗打扮之后,再次来到刘子行的面前,因为先前的事情,时宜还是有些后怕,拉着清予的衣服不让她离开。
“如此,清予姑娘也一起坐下吧。”
刘子行看着清予的脸,和记忆里画像中的脸重合,越发肯定以往皇上派人送来的画像,上面画着的是清予,而非真正的时宜。
“在中州常听说,南辰王府宏壮伟丽,并不以为然,如今置身其中,才觉是真。”
时宜对刘子行的印象很不好,所以不想搭理他。
“殿下不要被世人给误导了。”
“误导什么?”
时宜撇撇嘴,说:
“我师傅并非奢靡之人,但他身为镇守边关的王,王府势必要造得宏壮,才能收服人心。”
“时宜说得是,若是旁人觉得西州的小南辰王所住的居所破破烂烂的,还不如一个富贵人家的居所,只怕轻视殿下。”
“清予是怕我和诸王一样,认定他有异心?”
“清予不敢。”
刘子行见状,继续说:
“本王有眼也有心,那些皇族和悍将,但凡手中握有几万兵权的,全在造反,或伺机而动,等候时机造反。唯独皇叔不同,北陈有他,何其有幸。”
清予和时宜听了,轻轻笑了笑,刘子行看到清予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就抬手拿着茶杯,准备给清予倒茶。
“这不合规矩……嘶。”
清予握着自己的杯子,不让刘子行倒茶,话还没说话,滚热的茶水就倒在了清予的手上。
“阿姐!”
一旁的时宜见状,急忙拿着帕子给清予擦手,刘子行见状,起身来到清予身边,想要去查看清予手上有没有被烫伤。结果还没有握到清予的手,就被清予给避开了。
“殿下,这不合规矩。”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清予很好,清予没事。”
清予很奇怪,为什么这广凌王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是有些怪怪的,明明时宜才是他的未婚妻,他却对时宜十分的冷淡,对自己,倒是热情的有些过分。
“本王只是担心你,给我看看。”
“殿下!”
清予避开他,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丝严肃。
“清予是时宜的阿姐,殿下此番,有失分寸了。”
“阿姐说得是,府内有医师,我们自己看。”
说完,时宜就扶着清予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