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遇蛇,把仪贵人给吓坏了,幸好如懿在场,将仪贵人给救下了。皇上和琅璍听说景阳宫遇蛇,都纷纷急忙来到景阳宫。
“仪贵人如何了?”
皇上问了话,琅璍跟着坐在了床榻之上,忧心忡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仪贵人,说:
“这怎么会又是遇蛇,又是腹痛,听得本宫心惊肉跳的。”
“说来也怪,不知为何从梁上掉下一条毒蛇,吓得仪贵人牵动了胎气,所以才会腹痛,太医也来看过了,如今喝了安胎药睡下了,应无大碍。”
金玉妍看了看众人,说:
“俗话说,惊蛰到蛇出洞,今儿是惊蛰,遇蛇也是有的。”
“仪贵人有孕不适,今儿个又遇到这样的事情,朕实在怕动了胎气啊。”
琅璍看着皇上,说:
“皇上,仪贵人怀有龙胎,此番受了如此大的惊吓,实在是可怜,臣妾听闻,蛇乃至阴至毒之物,骤然侵扰景阳宫,怕有什么不利啊!”
“皇后的意思是?”
“景阳宫靠近玄穹门,地气潮湿,若是往后再有蛇虫鼠蚁,惊扰了龙胎,那该如何是好?且景阳宫现在正在翻修,依臣妾所见,不如将仪贵人迁居别宫居住。”
“迁居别宫?这一时间打扫出别的宫院,只怕是仪贵人也住不惯。”
“若是仪贵人愿意,臣妾的宫中倒是可以暂住。”
琅璍刚说完,仪贵人就醒了过来,拉着皇上的手,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皇后啊,仪贵人本就是你宫里的人,让她挪去长春宫居住,有你照料,朕也放心。”
“是。”
金玉妍见琅璍答应了,眼睛一转,就走了出来说:
“皇上,臣妾有事禀告。”
微微行礼之后,金玉妍站直了身体,继续说:
“方才臣妾和皇后娘娘于撷芳殿过来,正是因为二阿哥病着。皇后娘娘,如今二阿哥病得正厉害,您哪里还能分心再去照顾仪贵人呢?”
“永琏病了?要不要紧啊?怎么不早些告诉朕呢?”
金玉妍这么说,皇上这才知道永琏一直病着的。听了皇上的话,琅璍心里委屈,想着这几日看着昏迷不醒的永琏,鼻子一酸,急忙低下头才不让皇上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都怪臣妾疏忽了照料,还请皇上允许臣妾将永琏先接回来照料,待永琏痊愈了,臣妾再将永琏送回撷芳殿。”
“是啊,皇后娘娘,既然分心无术,不如先专心看顾二阿哥。若是没有娴妃娘娘,恐怕仪贵人今日也不能万全了。依臣妾看,不如就由娴妃娘娘先照顾仪贵人吧。”
听到金玉妍这话,琅璍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娴妃娘娘本就替皇后娘娘协理六宫,行事又贴皇上的心,由娴妃娘娘照顾,最为合适不过了。”
皇上有些犹豫,仪贵人也说如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停地说着如懿的好话,皇上见状,也就答应了。
——长春宫
琅璍回到了长春宫,就沉着一张脸,金玉妍见状,就跪在了琅璍的身后。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擅作主张,实在是有不不得已的内情。”
“你倒是主意大得很,说来听听。”
面对琅璍的讽刺声,金玉妍当做没听见一样。
“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关怀仪贵人,想接仪贵人来长春宫居住,可皇后娘娘细想,到底是二阿哥要紧,还是仪贵人母子要紧?二阿哥得的是哮症,须得在您身边细心养护,可仪贵人孕中娇弱,心里说不定多介意呢。若是到时候闹出什么不愉快来,皇上也只会怪罪皇后娘娘,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又何必将这种苦差事揽到自己身上呢?”
见琅璍没有反应,金玉妍继续说:
“更何况仪贵人收到惊吓,日后必定会日夜折腾反而影响了二阿哥养病,皇后娘娘今日抛下二阿哥,到景阳宫看望仪贵人,皇上已深知您的贤惠了。”
“嘉贵人所言极是,奴婢看皇上对二阿哥上心,定会常来长春宫探望的,这也是皇上与娘娘修好之机。若是仪贵人夹在中间,反倒是诸多不便,再者,万一仪贵人有什么差池,那也是娴妃的不是,与娘娘无关。”
“那可不成,皇嗣要紧。若是仪贵人这一胎是个皇子,本宫定要亲自抚养。对了,赵一泰呢?”
“赵一泰去撷芳殿接二阿哥了,莲心正将偏殿打扫出来,以供二阿哥养病居住。“
琅璍点了点头,看到金玉妍还跪在地上,略带歉意地说:
“嘉贵人,是本宫错怪了你,难为你一片心,事事为本宫思量。”
“臣妾自当年嫁入潜邸,能在后宫有立足之地,无非是皇后娘娘照拂,否则臣妾什么都不懂,又是个不知忌讳的性子,说不定皇上早就嫌弃了臣妾。”
听到金玉妍这样说,琅璍低头笑了笑。
“你的心思,本宫都知道了,好了,别跪着了。”
“谢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