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2012.多伦多夜未眠

月色入目，多伦多的夜晚显得十分安静，在这寂静下，冰刃划过冰面的声音成为了夜曲。

张佳雪变换着步伐来回滑动，轻盈的身姿如那天空上自在翱翔的燕子。

冰刃划过的一条条线汇成了一副看似杂乱无章的画。

多少人曾在这里挥洒汗水，他们的血、泪、汗将永远埋在这美丽的冰面下。

荆棘之路上，这些都不算什么。

第一次面对疾速滑翔时的害怕早已不见，转而变得心如止水。

冷冽的风打在皮肤上，像是火星与硝石的触碰，擦出点点火花，绽放开绚烂的花。

羽生结弦看着冰面上的女生，双眼跟随着她翩翩的身影移动着。

一瞬间，心里涌起一股炙热的火来。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羽生结弦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本能的想和张佳雪在一起，在一起滑冰，在一起比赛。

他喜欢看张佳雪登上领奖台时的灿烂笑容，喜欢看她完成一个又一个历史第一的跳跃，喜欢她哄自己……

远处的身影向这边靠近，张佳雪模糊的脸颊渐渐清晰起来，脸上带着笑容，熠熠生辉。

不自觉得，他也跟着笑了。

“太晚了，咱们回家吧？”张佳雪走出冰场，坐在了羽生结弦旁边。

也不知道是那个字眼触动了羽生结弦，竟让他脸色微红，半晌憋出个“嗯”。

“太累了，从冰面上下来都有点不习惯在陆地上走了。”张佳雪弯腰下去换着鞋。

羽生结弦还是没有说话，不同寻常的寂静让张佳雪心里有点犯嘀咕。

“怎么啦？”张佳雪侧着头问道。

羽生结弦看着张佳雪的眼睛，直直盯了好几秒。“我在想你。”

“嗯？！”张佳雪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眼前直直看着自己的羽生结弦不禁红了脸。

“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我干嘛？”

“我在想，你太闪耀了，像个太阳，把我照得暖暖的。你太闪耀了，让我有种冲动—”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张佳雪感觉这小子有点像是在跟她表白，但是不确定，准备再观察观察，所以没有说话，只是冲羽生结弦挑了挑眉。

“我想要和你并肩站在领奖台上，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

似乎是说到了不好意思的地方，羽生结弦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占有你”。

张佳雪的心跳得有点快，呼吸也有点急促，脑袋好像有点晕晕的。

看着粉粉白白，正在兀自害羞的羽生结弦，她把手伸向前去，抚上脸颊，顺着脸颊滑下，指腹捏着下巴，微微用力，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张佳雪将头贴向羽生结弦，直到鼻子触碰在一起才停下，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羽生结弦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直到鼻子触碰在一起时紧忙闭上眼睛。

半天没有动静，羽生结弦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只看到眼前的人正在略带戏谑的看着他，嘴角噙着笑。

心里顿时羞恼了，正要动手将张佳雪拉到跟前时，张佳雪先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