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听着看向燕婉,这话藏有凶险,其他人听着也是胆战心惊,但又不知道这其中的因由
这时传来管家和谢危的声音,众人这才散去,前往前厅
天空云气涌动,风吹乍起,菊霜连忙为燕婉添衣
“郡主,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雨很快落下,整座楼阁都被遮了去,燕婉心下不宁
雨落下不久就变成了雪,今冬的第一场雪,终是落下了
今日燕临冠礼,朝中也有一些官员冒险来了
侯爷和侯夫人一起出席,听着侯爷的一番话,在场的人都有些唏嘘
勇毅侯府满门忠烈,燕牧少壮之年亦曾领兵作战,驱逐鞑虏,如今却被圣上下令,重兵围府
刀剑悬颈命不知,燕牧对他们行的大礼,他们又如何担得起
燕临加冠礼将成之际,外面传来刀兵喧哗声,随之惨叫,有一人者高声呼喝
“圣上有旨,勇毅侯府勾结逆党,意图叛乱,挑唆军中哗变,今以乱臣贼子名论处!”
“凡侯府之人统统捉拿,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外面的雪大了起来,侯夫人看着燕婉,落下了眼泪
燕牧紧紧盯着走过来的萧远,正要起身之时,谢危拦住了,他平静的为燕临完成了加冠
当年老定国公膝下有三名嫡子,本来这位置是轮不到萧远来坐的
可萧远的运气好,本该立为世子的嫡长兄得了重病,因为高烧不退,硬是烧成了一个傻子
再加上萧远与燕牧不打不相识,又迎娶了燕牧的嫡亲姐姐燕敏为妻,他这才当上了世子
否则,他怎么可能当得上国公爷,还不是因为有勇毅侯府的支持
其实燕敏跟他和离的真正原因也是因为萧远并不喜欢儿子萧定非,凡是谁提,他都会翻脸
在萧远之前,不曾有任何一位国公爷与妻子和离,对男人而言,向来只有休妻,和离乃奇耻大辱
所以萧远不想放妻,可燕敏身后是勇毅侯府,他不想放也不行
二十年过去了,萧远从未踏足勇毅侯府,这是二十年后的第一次
“我勇毅侯府世代恪尽职守,忠君爱民,定国公方才所言何意”
萧远冷笑一声:“当然都是圣上的意思,一个时辰前,通州来讯,有人暗中挑唆五万大军闹出哗变,声称要为你勇毅侯府讨个公道!”
“燕牧啊燕牧,当年平南王一役你我两家也算深受其害,却未料你竟敢暗中与叛党联系”
“圣上仁义有心饶你一家死罪,谁料尔等竟敢意图谋反!你们的死期可算是到了!”
燕牧气得猛拍桌案,案上的茶盏全部震到地上砸个粉碎
“你萧氏一族也敢说深受平南王一役之害吗!”
“废话少说,今日赴宴的诸位大人们还请不要乱动,凡燕氏党羽都给我抓起来!”
“是!”
“大乾律例,圣旨传出当为接旨之人宣读圣旨,国公既携圣旨而来,怎不宣读圣旨便开始拿人呢?”
萧远愣住了,看向说话的人,是张遮
碍于是言官,再加上众人都看着他,他只好宣读圣旨
“这下圣旨宣读过了,尔等总该相信了吧,便是给本公天大的胆子,又岂敢伪造圣旨,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