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自有分寸。
玛丽看着约瑟夫这副模样也不再多说,她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玛丽·安托瓦内特行了,我也不多说惹得你不开心了,想在结婚前多玩两年也没什么事。
玛丽·安托瓦内特我先回宫休息了,明天去看看伽拉泰亚,听说她最近也找了一位美人呢。
与此同时,伽拉泰亚也刚刚回到了她的住所——王宫塔楼。
塔楼就在王宫西南偏僻的一处角落,她喜静,但玛丽又时时找她,所以就安置在了那里,据说塔楼高处还安有露天温泉供主人所用。
至于玛丽口中的伽拉泰亚所收的那位美人,她暂且知道那位被称作“受蛊惑者”。
受蛊惑者,沉浸在自我消解的悲剧和迷醉的享乐氛围中,无法自拔。即便她被这位声称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古怪小姐口中所谓“救赎”带回归宿中,她仍旧在吮吸着自己身上属于邪恶温泉的糜乱余温。
“咔哒——”
格蕾丝(她回来了。)
格蕾丝静静地待在角落,脖颈上的赘生物随着主人微妙的情绪也微微颤动起来,十分好奇。
伽拉泰亚·克劳德(她还安静地呆在这里,没有大吵大闹,或许这正是我喜欢她的原因。)
伽拉泰亚摇着轮椅进门睨了她一眼,在心中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最终在充满不愉快的回忆且满是划痕的桌子上停了下来,重复着她日复一日的爱好。
伽拉泰亚·克劳德今天雕一个你,怎么样?
格蕾丝……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都没看身后的格蕾丝,她知道她不会说话,自己这是自问自答,更知道她对于强行把她带回来的自己抱有何种情感,那或许是恨,总之不是什么好的。
伽拉泰亚·克劳德……嗯?
雕刻刀刚刚接触到纯白的石膏,伽拉泰亚感到一股湿腻的触感搭上了自己,这种感觉甚至让她以为自己的石膏也会因此变得不再易被塑形……但她此时此刻可并没有在意这些。
伽拉泰亚·克劳德怎么突然靠近我?
伽拉泰亚放下雕刻刀与石膏,她歪头看着肩膀处的那只手,好像就能抬头看到那褐色头发的美丽主人,她舔了舔唇角,似笑非笑。
伽拉泰亚·克劳德你想做什么?
格蕾丝『你不可能永远把我困在这里。』
格蕾丝许久未修剪的指甲伴随着掌心的冷意深深嵌入伽拉泰亚的肩肉中。
格蕾丝『我的意思是,放我走,让我回去。』
伽拉泰亚·克劳德可我并不想放你走,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
伽拉泰亚痴迷地感受着肩膀的痛感,那是她给予的,她的食指点了点下唇角,佯装在想着什么,但随即便用疯狂的微笑代替了困惑的表情,她将手猛地搭在给予自己痛感的那只手上,像爱抚每晚自己枕边的塑像小人儿般触碰她。
伽拉泰亚·克劳德我喜欢你极了。
格蕾丝啧。
格蕾丝嫌恶地抽回手,冷冷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看着伽拉泰亚用手指抚摸过自己刚刚掐着她要挟的地方,然后用舌尖舔舐,难以自拔。
她以过去几周的观察在她身上搜出钥匙,径直走去开门,没有多给身后的女人一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