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寡不敌众,很快她就被控制住了。
从白昼到被浓墨无边黑色盖住,也就是裴屹稚昏迷的时间。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醒来之后浑身都湿漉漉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除了太过于信任同仁,被奸诈的低等血族给陷害过,裴屹稚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整个人像死掉一样,沉浮于水面上。
咔嚓一声,伴随着快门按下的声音,还有亮起来的闪光灯,一瞬间就把她的此时此刻的狼狈放到了最大。
说话的女声有些惊恐,都有些不忍了。“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她…她不会死了吧…”
“死不了。”
“Thyme要我们这样做的,不是吗?你想违背Thyme的命令吗?”
耳畔还有隐隐约约的嘲笑声。
躺在瓢泼水面上的少女,也不知道是泡了多久,她的面色都发白了,脸上都有些浮肿,还有淤青……看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也是在这一刻,像是有醒来的迹象一般,她终于微动了一下指尖,水面都荡出了一小圈的涟漪。
她猛地咳了一声,就在旁边守着的男生见状,眼底带着玩弄的恨意,手上举着的一盘盘的冷水瞬间就泼淋在了她的身上。
“呦~”
“命还挺硬啊!”
“都说她死不了了。”
捉弄她,似乎能让对方特别开心似得。甚至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男人还冲着看似奄奄一息的少女,又踹了一脚过去。
戏弄过后的嬉笑声更大了起来。
“看吧,她还能发出声音!”
“哈哈哈哈……”
“没死呢!”
…
在花泽类喘着气出现的时候,其他人终于停下了动作。
“Ren学长…”
“Ren!”
他跑的匆忙,脚下激起了千层浪花,单膝跪了下来,焦急的扶起了地上似乎奄奄一息的少女。
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花泽类(ren)稚稚。
花泽类(ren)稚稚!
花泽类(ren)稚稚…
但却都得不到回应。
花泽类颤着手抱起了少女,下巴蹭着她的发丝。
再抬起头看向作恶的众多人,往日温柔儒雅的少年眼神已经冷的像腊月寒冰一样。
那些人纷纷心虚的低下了头。
但也有人辩解了一句。
“Ren…这是Thyme交代的啊…”
花泽类(ren)她要是有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如果眼神能用眼神杀人的话,那些人恐怕早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
…
花泽类抱着怀里的人,一路狂奔着。
头重脚轻的裴屹稚,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的像是悬浮了起来一般,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挣扎了下。
裴屹稚咳…
慢慢睁开双眼的时候,轻咳了起来。
花泽类一直悬着的心,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终于落了一些。
花泽类(ren)稚稚。!
少年双眸沉得比无边际的夜还要黑,他在喊她名字的时候都带了很重的颤音,连抱着她的手都抖动了起来。
怀里毫无血色的少女,扯了下唇,却疼的她龇了下牙,许久没开口说话的她,声音极其嘶哑。
裴屹稚Ren学长啊。
裴屹稚你…终于来了啊。
低垂着眉眼看她的少年,猛地就背过头,可是来不及抹掉的眼泪,还是滴落在了她冰凉的脸颊上。
…炙热又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