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不敢看自己的母亲,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赵锦歌驸马从未碰过儿臣。
苗怡晨你们成婚三载,怎么就如此不争气。
赵锦歌儿臣身为公主,怎么能委身讨好驸马,即便我爱他,但要让我这样做,倒不如杀了我。
苗怡晨有些无奈道。
苗怡晨这桩婚事本就勉强,即便你父皇也不能说些什么,若你不肯低头…
赵锦歌儿臣身为堂堂公主,如何能像普通妇人般,谄媚讨好夫君。
苗怡晨即便身为公主又如何,有几个像长公主这般,你可知就连赵景瑶都有了孩子,如今太子妃之位坚若磐石。
听到苗怡晨这些话,锦歌心中有些动摇,即便景瑶已经远嫁,她还是在乎攀比的。
坤宁宫
容嫣抱着赵念爱不释手,许是多年未曾抱过孩子,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摔了,不过就是抱了一会儿,容嫣就感到些力不从心。
赵景明母后把阿念交给奶娘吧。
容嫣将孩子抱给了奶娘,与赵景明一同坐在院子里。
苗容嫣阿念能留在我这,还是托了清然的福。
赵念一出生,清然便主动请旨将孩子送到了坤宁宫。
苗容嫣自己的孩子不能养在自己膝下,母后同为女子自是懂清然的割舍,她的一片孝心我懂,只不过我老了,一个人待着挺好的,把孩子带回东宫吧。
赵景明清然希望您能开心点,她这一片苦心希望您能接受。
苗容嫣清然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妻子,你既一心一意的娶她,以后务必好好待她,即便往后身为皇帝嫔妃无数,都不能忘记结发之妻。
眼前之人虽是自己的儿子,容嫣却也是看不清的,人一旦得到权利一切都会改变,即便是自己儿子,容嫣也并不觉得会例外,但她实在不忍清然步入自己的后尘。
苗容嫣景明记住母后现在的样子,记得你和妹妹的经历,你要向母后保证,以后断不能让清然和你的孩子变成这样,否则便是让我以后死不瞑目。
赵景明儿臣答应您。
宏德十三年
科举之日,众多才子齐聚殿试,淑慧今日也特意进了宫。
赵淑慧今年才子们,驸马看好哪个?
李明宸听闻其中一位书画了得,特意寻来了一幅,夫人有兴趣看看。
淑慧打开画轴,仔细端详了几遍,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文笔画风倒是像极了位故人。
故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出现在脑海中—梁怀吉。
赵淑慧这位书生叫什么名字?
看着淑慧急促的模样,李明宸有些疑惑。
李明宸怎么了?
赵淑慧只是觉得画的实在太好了,所以想要见见。
李明宸是叫迟彦,今年只有可能成为状元的人。
“迟宴…迟宴”淑慧在心中不停的默念。
等到放榜当日,淑慧特意注意了迟宴的名字,果真是如李明宸所想,是新科的状元,李明宸似乎很是看重,特意求官家,让迟宴成为了自己的下属。
皇宫
淑慧特意派人将迟宴带了过来。
迟宴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赵淑慧无需多礼
淑慧看着迟宴,总是能看出些怀吉的影子。
迟宴不知长公主命臣前来是为何事?
赵淑慧有幸看过迟宴大人的书画,又听驸马尤为看重大人。
迟宴臣多谢长公主李太傅抬爱。
赵淑慧迟大人书画如此之好,不知是哪位大师的弟子?
迟宴臣的老师并非世人口中的大师,只是位教书先生,臣幼时孤苦无依,幸得恩师教诲,才得以有今天得公主夸赞。
赵淑慧不知迟大人恩师姓甚名谁?大人勿要觉得突兀,只是本宫见你总是想起一位故人。
迟宴恩师名叫梁怀吉。
听到这个名字,淑慧顿时站了起来,脸上有错愕更有惊喜。
迟宴臣一开始就知道公主会召见臣。
赵淑慧他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
迟宴老师过得很好,只是心中一直牵挂,只不过老师并不想再相见。
赵淑慧为何?
迟宴时过境迁,老师希望长公主,忘却前尘往事,不希望再次相见,再令殿下忧心,打扰现在的生活。
淑慧有些无力的支撑住身体,知道他安好,便也算心满意足了。
迟宴的出现就好似另一种生活的怀吉,没有被逼入宫,努力读书成为状元,立于朝堂的怀吉,这也是当初怀吉,为何收留迟宴,一部分是想将遗憾在迟宴心中实现。
赵淑慧本宫会帮你,无论你接不接受,本宫都会帮你。
迟宴默不作声,淑慧口中的帮的并不是迟宴而是怀吉,她会竭尽全力保迟宴平步青云,让他活的有自尊,可以娶颜如玉可以尚公主,成就另一个怀吉。
李明宸对于淑慧看重迟宴,起初有迟疑,但也还是接受,只因迟宴的确是个英才,他不忍将他埋没,可无形之中他不会知晓,他成就了迟宴也就如同成就了怀吉。
宏德十五年冬
赵念(儿时)皇祖母阿念想要堆雪人。
苗容嫣慢点跑千万别摔着。
容嫣坐在亭廊里,一脸慈爱的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赵念。
而赵泽铭偷偷的站在一旁,窥探这温馨的一幕,他不敢出现,他怕只要自己出现,便会看到容嫣不悦的神情。
赵念(儿时)皇祖母你快过来看,阿念堆的雪人。
苗容嫣好
容嫣走进雪地,握住赵念冰凉的小手。
苗容嫣好了不玩了,你看冻的小脸都发红了。
容嫣正要拉着赵念转身之际,直觉脑子一阵抽痛,便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赵念(儿时)皇祖母…皇祖母…
容嫣耳边传来赵念的哭声,想去安抚她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感到大片大片的雪花,留在自己的脸上,冰凉无比。
赵泽铭见状立马便跑了过来。
赵泽铭(最兴来)嫣儿
坤宁宫
万能角色陛下,皇后娘娘突然晕倒,臣把脉似有油尽灯枯之相。
赵泽铭(最兴来)胡言乱语!
万能角色娘娘一直身子虚弱,又硬生生熬了这么多年,当初落下病根之际,又未及时医治,已经…
砰的一声,茶杯碎了满地,太医只是俯着身子,不敢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