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颜如玉刚尝一颗，小玲子就已经盯上来了，还不忘偷偷摸摸顺走一粒。

趁着大家都进厨房喝水的瞬间，颜如玉抓了几粒放在乌桕的茶几上让他们都尝尝。

本来就不多，左份右分一下子就没了。

颜如玉看着旁边恨不得舔手指头的小玲子真的很想拒绝，可这家伙缠人的狠，只能答应明天带她去找找看。

苏雨婷和颜如玉两人拉着手在前面走，

小玲子靠近颜如玉，在她耳边悄悄问话，反正苏雨婷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说话。

小玲子：“小玉，你确定没走错吗？”

颜如玉点点头，这里上去只有一条路，顶上就是她家搭水管的地方，肯定错不了。

颜如玉 “不行了，我得休息会”

颜如玉随便找了个石头一屁股坐下来，用手扇着风，这是在山上也顾不得什么干净不干净了。

颜如玉往山下面看了看，已经看不到房子，她们应该已经爬上半上坡了，再往上几步应该就到了。

“你说你一个灵，嘴巴怎么也那么馋呢”这句话颜如玉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

以前常听奶奶说这山上野果子多，他们都不爱吃的，还说以前自己做姑娘那会出嫁没啥东西，脸皮薄只好偷偷摸摸带着玩的好的小姐妹到山上去找些野果待客或者带到夫家去！

颜如玉坐在石头上看着脚边的紫金牛，顺手摘了一颗塞进嘴巴里面。

旁边的颜如玉和苏雨婷看见了，也学着找了一颗尝了尝，

苏雨婷 “还挺好吃”

小玲子：“好吃，我还要”

小玲子说着就蹲下身去摘另外几颗植株上的果子。

乌桕看着旁边的紫金牛一眼，小果子自动飞进了嘴巴里。

颜如玉“……”这是上赶着被吃的节奏。

这种果子摘下来的时候，果子和杆杆分离时还会发出一种“咔”的细微的响声。这边普遍叫它…野苹果。

果子颜色外形都是苹果的缩小版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字。

除了果子可以直接吃，树苗也是可以药用的，以前跟奶奶摘野茶叶，根本不用爬这么高就能碰到，现在都爬到半山腰上了才碰到。

几人到酸枣树下时，已经有人在那里捡了，小玲子看到有人捷足先登了，顿时力气也有了，上前就抢着捡。

颜如玉没想到还能碰上门前喝酒的那个老爷爷。

酒鬼 “嘿，你这小女娃娃动作倒挺快。”

颜如玉看了看醉鬼老头，发现他今天好像精神了，酒也醒了，眼睛都没那么浑浊了。

看了看他们手里的酸枣，都没几个，树上倒是结了很多。这种酸枣树，树干又粗又高，徒手爬不上去，而且，一般熟了的果子会掉下来，都是直接捡地上的吃。

颜如玉 “看来没有的吃了？”

颜如玉感觉好可惜，其实自己也喜欢吃。

名字是酸枣，也确实带着酸味，还不是一般的酸，但是酸味下去后的甜味，不是一般的甜，酸味衬托下的甜味不是一些糖味或者水果的甘甜可以比拟的。

乌桕 “我来试试”

乌桕把手放在树干上，没一会，地上就想起来“嚓、嘭…”的声音。

颜如玉赶紧退到树外面，看着跌落在自己脚下的果子，捡起来剥掉皮放进自己嘴巴里面，慢慢品味。

苏雨婷 “诶诶诶 怎么掉那么多。”

苏雨婷有点没反应过来，第一次看见掉果子掉这么快的。

颜如玉也没解释，反正刚刚过了一阵风，旁边的竹叶都吹的“哗哗哗”的响。

酒鬼“老伴可以吃好几天了”

颜如玉看见酒鬼把捡起来的果子放进外衣口袋里。

倒是像极了以前自己爷爷在别人家做客时给自己装糖的样子，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掉了一颗或者弄坏了。

日子就像吃酸枣，酸味过去了，甜味就格外珍贵。

颜如玉随便捡了一把带着苏雨婷早早就离开了，方便后面的三位捡。

不出颜如玉所料，地上一粒不剩才离开。

两人到山下的时候，后面三位还没下来，颜如玉也没等拉着苏雨婷继续赶路，今天约好了去大姑家里吃饭的。

苏雨婷 “怎么了？”

颜如玉 “没，风吹到头发扫到脖子了，痒”

颜如玉扭了扭脖子继续赶路。

苏雨婷 “正常，这条路太阳照不进来，又经常吹风，过了那个坡就行了”

这条路左边是山右边是一片竹林，太阳确实照不进来，夏天这个地方都挺凉快的。

苏雨婷 “外婆说翻过一辆车，真的假的？”

颜如玉皱着眉头看了苏雨婷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挽着苏雨婷的手臂加快了脚步，等过了那个坡看到了房子才慢慢放慢了脚步。

颜如玉 “走吧，我们去前面小店买点零食边走边吃。”

零食能让人开心，赶紧忘掉这个吓人的小插曲，里面的路有一段都是没有房子的。

那个地段确实翻过一辆车，听说有些人身体都没找到，不过颜如玉觉得夸张了点。

下面确实是个大坡，坡下面是河，不过还没陡峭到身体找不到的高度。

说到河颜如玉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下游的一个地方，颜如玉就远远见过。

不过老爸特意跟她说不让她靠近，至于原因吗？她不知道，老爸不告诉她。

颜如玉也没多想，反正离她家也不算近，走路都得二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