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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88

劣质玫瑰

喻家大宅的书房和整个喻家一样。一如既往的华丽,色彩浓郁,上面满满当当的书籍和手扎,充满着历史的古朴厚重,诉说着喻氏家族飞速崛起无与伦比的荣光。

喻欣靠在书架上,后背抵着一排又一排的书,抽完了烟。将它随手按灭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

书架旁的办公桌上立着一个保存精美的相框,年少青涩的陆煜沉保持着公式笑容站在她旁边,二人身后,是笑得开心的陆琛和即使登顶龙头也依旧遮不住少年气的喻正擎

不经历绝望与黑暗,又怎么会因为一束小光获得救赎,拯救自己。

在父亲死亡前的陆煜沉,离长大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对于喻欣只有敬重,而没有那么热烈而偏执的爱。

连个合照都笑得勉强

而在父亲死后,他对爱与家的渴望,才让他真正有了救赎自己的机会。

不入地狱,怎么见天堂;一入地狱,任何地方都是天堂。

很残忍,可是也很真实。

轻轻抚摸着那张合照,喻欣把它收进了抽屉。陆煜沉爱她吗?答案毋庸置疑,这份爱纯粹吗?或许并不。但是,他还是爱她的,这不就够了吗?

她对他,何尝不是病态到发指

飞蛾扑火

她不在乎

…………分界线…………

浴室门打开,陆煜沉精赤着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大咧咧的走出了出来,头发上还沾着水珠,一滴水滴顺着脸颊滑落。

欣欣干嘛去了

陆煜沉有点郁闷,他那么大个老婆哪里去了?洗个澡的功夫,老婆飞了???

直到一个雪白的毛巾蒙上了他的脑袋,陆煜沉条件反射的攥住身后的人手腕,直到鼻子嗅到熟悉的玫瑰香,陆煜沉才放松了手上的力气

喻欣怎么了这是,说了多少遍头发不擦会头疼

被喻欣按坐在沙发上,任由作恶的小手在头上动作,那双鹰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喻欣,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发觉某人火热的目光,喻欣停下手上擦拭的动作,有些好笑的开口

喻欣怎么了

喻欣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看着眼前人温柔安静的笑脸,积攒了一肚子的话烟消云散,最后变成干巴巴的一句

陆煜沉。。。。没事

怎么看怎么奇怪

喻欣还没来得及说话,陆煜沉就抱住了她,力气极大,大手攥着她的手,握的死紧

喻欣大概明白了什么,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抱紧了自己的神明

她的鲜活,好像也滋养了他。从两人交握的地方,一点点传递,让他像个在沙漠里干涸要死的流浪者一样,看到了绿洲,紧握不放。

陆煜沉过两天陪我去干一件事情好吗?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喻欣顺滑如绸缎的发丝,声音缱绻低沉,就像上好的大提琴

喻欣什么事?竟然还有事值得你亲自去吗

陆煜沉没有说话,笑着抱紧了怀里的温香软玉

…………

M 国康涅狄格州皇家赌场内,金碧辉煌的宫殿哥特式装修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穿着兔女郎服饰的金发性感女郎们端着酒水,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来回穿梭,荷官们统一整齐的服装漂亮贴面却又不失诱惑,他们站在赌桌前,保持着最得体的微笑。

筹码牌坠落到绒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大摞一大摞的美金支票从柜台流走,雪茄的味道充斥在整个空间,到处是都是金钱与欲望的交织。

而这只是外场,延着走廊,到了电梯,从电梯到大厦的顶楼,那里才是有钱人真正疯狂的地方。

底层的一件豪华 VIP 赌室内,三个男人正在对弈着。

左侧的男人应该是个日本人,身材短小粗壮,两撇小胡子在嘴唇之上,左手大拇指上带着一个极其奢华的黄金指戒,厚重的黄金被雕刻成豹头的样子,彰显的男人的身份。他的脾气显然不是太好,时不时骂上一两句"八嘎"。

中间的男人是典型的欧洲人长相,眼眸深邃,鼻梁高挺,皮肤很白,个头看上去很高。穿着是最绅士的西装,看上去彬彬有礼,但嘴里叼着的雪茄和他收筹码的样子却可谓有些粗俗

最右侧的男人,看上去要年轻很多,但是不失沉稳,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强有力的肌肉把衬衫撑得鼓鼓的,左腕上带着一只限量款的名表,驼峰鼻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额前的刘海微微中分,一双眉狭长而锋利。

男人目光里的狠辣与冰冷叫人不敢小觑。

是个狠角色

男人怀里的女人是最引人瞩目的,她虽然坐在男人怀里,但是那通身流露出的冰冷气质很难让人想象她是一朵菟丝花

今天的喻欣穿了一身红色的开叉长裙,背后是镂空碎花的,腰间系了一只黑色的丝绸质感蝴蝶结,烈性的颜色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压住她,让她看上去老气而无力。相反,配上微微冷艳的淡妆,女人的清冷与娇媚交织在一起,锋利的面容的与性感娇美的身材很容易激发男人心底最暴虐的欲望。

喻欣百无聊赖地看着房间里的墙壁——有一面被改造成了巨大的鱼缸,里面游动着不少珍贵稀有的鱼,甚至还有国家保护级别的鱼类。

这是他们第一天到赌场,为的是见一个人。

而陆煜沉伪装的身份是华夏国某位低调富豪的私生子——性情暴虐、花钱如流水的富二代,带着自己的老婆来玩儿的。

就在喻欣发呆之时,陆煜沉轻轻掐了指她的腰,凑在她的耳边说道

陆煜沉宝贝,帮我翻一下牌

男人温热的吐息撒在她耳边,他的目光炙热而暧昧,仿佛下一秒他就敢把她想在赌桌上做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喻欣懒懒的伸出手,翻出了牌面

黑桃A

这一张牌让陆煜沉赢得了今晚的第一局胜利。

大把大把的筹码推出去,喻欣已经懒得计算他们输了多少钱,更何况大部分还是陆煜沉故意的输的。

以他俩的智商,从记牌到脑内概率计算,再到决定是否压码跟庄,这些都不是问题,是光明正大出老千都难以被看出来的程度

可是他们为了见那个人,便在赌桌上不停送着钱,嘶,有够败家的

利维陆先生看来要时来运转了

中间的金发男人说道,他的目光看向雾眠时礼貌而温和,全然不像那个 R 国的中年男人,总是带着一丝色情。

陆煜沉赢了一把,心情大好,他举起酒杯与那金发男人隔空一碰,眉眼间笑意盈盈。

"哼。”而最旁边的日本男人冷哼一声,加上筹码继续开赌。

陆煜沉给了喻欣一个眼神,大手轻轻拍了拍喻欣的手,喻欣立马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从荷官手里给出的牌,桌面上的牌,剩余的牌,她超速计算着,陆煜沉是否应该加码

就在喻欣一面思索着,一面玩着筹码牌时,那男人刚刚落座便开口问

利维这位美丽的东方小姐是谁?我来之前可不知道还有位漂亮小姐呢

喻欣懒懒的抬眼去看,眸中一丝感情也无,像个冷冷的冰块一样

利维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艳,他来之前自然是调查过今晚的人,也看过了她的照片,可是没有想到真人比照片上的美丽多了。

他一向很喜欢东方美人,之前的好几个情人都是亚洲人,而这次的女人比他之前的那些带劲儿多了

陆煜沉宝贝去玩会,楼下有酒吧,我让赤狐和温华陪着你

喻欣不做停留,从陆煜沉怀里离开,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缓缓下楼去了。

见女人离开,利维的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遗憾,刚刚想说什么,却听到那个黑衬衫的人说道

陆煜沉你很喜欢我的女人?

他的语气很轻快,听上去并不恼怒在乎,甚至有些兴奋

利维漫不经心地笑着,在灯光下显得皮肤有些惨白

利维她看起来很辣,你要看好,不然容易被别人拐跑了。

利维这么辣的妞可不好找

陆煜沉举着浅铺威士忌的酒杯,轻轻摇晃。

陆煜沉养了很多年了,不太乖

利维的笑容依然温和又亲切,他结束了这个话题,这时那位日本的中年男人接了一个电话,先行退出了赌局,剩下的三人,继续新一轮的游戏

利维美人嘛,有脾气是应该的,唯唯诺诺的多没意思,带刺的玫瑰才带劲儿啊

陆煜沉没说话,只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回到酒店,陆煜沉面色阴沉,他是故意带喻欣来吸引利维注意力的,那个欧洲佬就喜欢亚洲美人儿,可是当他真的达成了目的,心里确一阵恼怒

今天晚上有多少男人看着她的目光炙热而深沉,他厌恶他的喻欣被这种打量的目光注视,他恨不得挖出所有看向喻欣的眼珠子

………………

这次,同样的赌局,不一样的是地点在一处私人射击场。温华凑到了陆煜沉的耳边,给他说了些什么。

陆煜沉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自己先在这里玩着,他去见一个人。

喻欣点点头,歇了一会儿继续玩着枪。只是总有不速之客会来打扰她

利维嗨,喻小姐。

利维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走到她身边与她搭话,目光带着审视与侵略性,仿佛在打量一个商品,自己要付出多大的财力能力才能得到她。

那日赌局上,他才知道那个叫喻沉的青年男人,就是幕后与他一直交易的人派来的交涉人。

他给了他欧洲最新的货物,而喻沉承诺,很快就可以搞出情报网来。

与此同时,他也将喻沉介绍给了自己的老板。赌局结束后,喻沉给他送来了两个美女。

一位是华夏国人,一位是日本人,都是很张扬耀眼的东方美人。

可是见过眼前的女人后,他总觉得这些东方姑娘差了点味道。今天再见到她,他明白了。那双眸子不一样。

那些送来的女人,虽然漂亮,但眼里总有着一丝害怕,即使再放的开,也依旧有些唯唯诺诺。而喻欣不一样,她太美了,美的张扬又耀眼,那通身的气质是那些女人比不了的。

她自信又大胆,像一朵娇艳的红玫瑰,但美丽之下是带着剧毒的尖刺,让人欲罢不能

于是利维将手试探着放在了她的腰上,想要帮她调整着姿势。

他靠近她,试探着她的态度,看看能不能在喻沉之下,从她的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快乐。

利维我觉得你还是有天赋,只是可能需要另一个人来教你。

他暖昧地说道,只是手还没有碰到那柔软的地方,便被喻欣毫不犹豫的闪身躲开了。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却看到刚刚还沉默冷淡的女人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随后单手举起枪,开了五枪。

她没有看靶子,而是直接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狐狸眼好像要把他看穿,好像他一切不堪入耳的想法都在原地无所遁形。

砰砰砰砰砰!

枪声密集而剧烈,明明已经带了耳机,却好似震耳欲聋。突然起来的危机感让利维有片刻的失态。

等到一切结束后,他看向靶心,红心正中,整个靶子只有一个洞,第一枪命中靶心,后面四枪,全部从同一个地方穿过。

靶子上的记分牌响起欢呼,分数成倍地叠加着。

再对上那双眸子时,利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猎人的杀意与凶狠,与她那张娇艳的面容相结合,让利维心头一震。

利维的目光显而易见地闪躲了一下,十分不自然。

再看向女人时,警惕大过了兴趣

喻欣随意玩弄着手中的枪,动作温柔姻熟地仿佛在安抚自家的猫咪。熟练的给手枪重新上好子弹,枪口对着的自己摆放着。

喻欣我对您没有兴趣

晃了晃手上沉甸甸的枪,喻欣笑的乖巧

喻欣我只对它感兴趣

利维虽然喜欢美人,但是脑子还是拎得清的,他双手摆开,向后退了一小步,与喻欣保持着安全距离。

利维华夏国有一个词,叫……蛇蝎美人……

最后四个字,他用蹩脚的英文说了出来,显然是有打趣的意味。喻欣伸手将脸颊滑落的碎发别在了耳后,一个小小的举动魅人却清纯。

喻欣谢谢夸奖。

喻欣笑不露齿,直接过滤了前两个字,听取了最后两个字。这时,陆煜沉也出来了。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一条黑色的工装裤衬得他的双腿愈发修长好看,他朝她招了招手,就像唤自家的小宠物一样。

陆煜沉欣欣,过来

喻欣取下护具,一双狐狸眼折射出柔和却灿烂的光彩,看得维斯心痒痒,这样的目光,在他面前是不曾有的。

就在美人要弃他而去之时,利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利维可是这样会让我觉得更有意思。

喻欣回眸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屑,本想骂一句变态的,后来想想这里也没有几个正常人,于是忍住了。她权当没有听见,无视他直接小跑着奔向陆煜沉,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陆煜沉接的稳稳当当,怀里的女人纤细但又适当的丰满,就跟着那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诱着他去尝一口。

远远跟利维点了一下头,便牵着喻欣离开了。

利维现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背影逐渐远去。他曾经以为喻欣是喻沉的金丝雀,可今天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女人眉目间的锋利隐藏在娇媚动人的外表下,在背对喻沉时,像一把锋利的刀刃般瞄准了每一个人

他想,这女人若是不愿意待在喻沉的身边了,喻沉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看似是掌控者,实在却是女孩给了他领地,心甘情愿地让他掌控。

利维低沉的笑了,捂住脸笑的浑身颤抖,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身边的马仔对视一眼,齐刷刷的屏蔽了日常发疯的上司

……………

酒店

陆煜沉的手缓缓覆上喻欣的后颈,他轻轻一捏,就拿住了喻欣的命门。他凑到女人白净如玉的脖颈上轻轻一咬,随后说道

陆煜沉我一定会杀了利维的。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透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平静与挣狞。喻欣打了个寒颤,随即靠在他的腿上,乖乖地看着他,说道

喻欣吃醋了?

陆煜沉嘴里随意回了一句,手上轻轻揉捏着女人的脖颈

陆煜沉

陆煜沉看了她一眼,女人穿着黑色蕾丝的长裙,如雪般的肌肤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泛着冷玉一般的光泽,中间的红宝石仿佛血花绽放,栗色长发被一条丝带随意地挽起,几番动作下来有了些许松散。她慵懒地依靠在他身上,一双狐狸眼温顺而柔和地看着他

长夜漫漫,不如做点别的事

……………

喻欣走出房间,温华和徐予卿正在给陆煜沉说着今天的事。

她随意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栗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脑海,几缕刘海挡住了她娇柔漂亮的小半张脸,却像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阴影里,那双狐狸眼,也愈发阴冷残忍。

那种噙着人血骨肉的目光,狠到了极致。

她把玩陆煜沉握过的枪,食指在扳机上轻点。昨晚睡得太晚了,此刻她的头微微的疼,更烦了玛德

陆煜沉红港那边来了消息,我们大概要提前回去了

陆煜沉走过来,看出了女人心情不佳,轻轻碰碰喻欣的脸,状似安抚

喻欣这边的事解决了?

喻欣蹭了蹭陆煜沉的手,搂住他劲瘦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有些昏昏沉沉。温华接过话,大手在平板上滑动,查询着合适的机票

温华是的欣姐,红港那边不安分,我们今天上午十点就得走

徐予卿靠在一旁,没说话,只是默默把文件夹递给陆煜沉

温华和徐予卿已经跟随他们一起走过数年,说是下属,其实更多的是家人。有些默契不需言说,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一如此刻,虽然喻欣状态不佳,但一切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

当他们再次踏上红港的土地,已经华灯初上了。尖沙咀一如既往的繁华,长长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各种商店吊牌和精巧的霓虹灯占据了大大小小的位置

看着这烟火人间,陆煜沉心头一动,搂紧怀里的喻欣,嘴唇贴在她耳边

陆煜沉等这次的事完了,我们就离开红港过我们的日子吧

喻欣确实,挣扎了这十几年,我也有些累了

喻欣紧了紧手臂,语气哀默,或许他们都是笼子中挣扎的鸟儿,所谓功成名就,也不过是从一个樊笼中挣脱又落入另一个由阴谋诡计编织成的网

怎么说呢

有点累

…………

3小时前还在想着累了升起退隐念头的女人此刻翘着腿兴致勃勃的和友人喝酒划拳。在一众粤语中,老头一口京片子可谓显眼

但看看对面那女人,一些升了宰客心思的阴损小人就熄了火

喻欣叼着根牙签,笑得不羁

喻欣黑叔,你输了,喝,快喝

黑叔怎么又输了

老头鹤发童颜,精神得很,一身黑色唐装神采奕奕,身板子硬朗着呢。此刻有些头疼的挠挠头

黑叔哎呀哎呀,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话说的真没错

喻欣喝,快喝,黑叔你可不能赖账

面对女人的不依不饶,老头摸了摸下巴,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黑叔丫头,我们再来过!

两个人推杯换盏,大有喝到天亮的意思

黑叔丫头啊,大老远把老头子从京城叫到这来,可不是为了和老头子划拳喝酒的吧

老者笑眯眯的把酒杯放下,尽管两鬓斑白,可他还是一语中的

喻欣您还是这么敏锐

黑叔让老头子猜猜。。。

黑叔是那几个小虫子?

老者依旧笑眯眯的,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自顾自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喻欣您都猜到了。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有些东西根系太深,不好挖啊

喻欣叼着根烟,面对老头笑眯眯的脸,偏头点了火,露出一截漂亮的下颚线

黑叔树大根深,很正常

老头打了个响指,身边肩上搭着白手帕脖子系着红领结的侍者立刻点头,不疾不徐的走出去又很快回来

把一个精致的托盘放在桌上,掀开盖子,是一份平平无奇的蛋炒饭

黑叔一边用筷子把蛋炒饭拌匀,一边头也不抬的说

黑叔树大就砍了,根深就挖出来嘛

黑叔烂透了就挖出来扔海里喂鱼,扔不完就老地方喽

老头一脸无所谓的说出让人惊掉下巴的话,一边说一边把蛋炒饭送进嘴里,末了还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黑叔这蛋炒饭真不错

喻欣啊哈哈,您还真是。。简单粗暴哈

喻欣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再次感谢自己没有直接听黑叔的话立马行动。老头子在上一辈那些动不动就灭门的日子里生活了太久,要是按照这老头的风格,怕不是又要重现九龙之战,再次血流成河

黑叔怎么了?我后山上那么大块地,都给你,埋了种人参,多方便

黑叔点了根雪茄,雪茄剪被扔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

喻欣我的黑叔啊,此时不同以往,可不能再这么做了

喻欣虽然,我也挺想这么做的

喻欣笑了笑,拢了拢头上凌乱发丝,脸色阴郁。显然,刚刚黑叔的话让她想到了点不太好的东西

酒精让喻欣的头有点闷闷的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喻欣扔下了手里的半根香烟

宦海沉浮,商人的手不干净,金尊身前卑微如蝼蚁。万把香火换不来菩萨低眉。

混到他们现在这个处境,别说洗白,就是收拾摊子都不容易

黑叔哈哈哈哈哈没有通天手段,哪里来的家财万贯

黑叔放心吧丫头,你大老远请了老头子来,怎么也得给你把事料理干净

黑叔拍了拍喻欣的肩膀,目光透着坚定。

喻欣那就先谢谢黑叔了。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喻欣礼貌道谢,起身拿起衣服,转身离去

在喻欣离开后,黑叔脸上那副面对小辈的慈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素日里的杀伐果断

红港,有一个盛和就够了。

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能来分一杯羹了

合利兴是个什么东西

百十来个泥腿子呼朋唤友组合成的乌合之众,它也配?!

红港,有一个盛和就够了

手里的雪茄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毕毕剥剥的明了又灭

…………

徐予卿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感受着水流漫过头顶所带来的微微窒息,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泛黄的记忆里,泡在培养罐中的感觉

不同的是,水温很合适,按摩浴缸也很舒服,自己身上也没有大大小小的管子

从M国回来后,她和温华那憨货就闲了下来,整天混吃等死不要太闲

欣姐去找黑叔了,估计没多久就要下手收拾那帮臊娘养的狗崽子,她还是趁着这段空窗期好好休息休息吧

刚闭上眼睛的徐予卿被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吓得一个激灵,有点狼狈的从浴缸中直起身子,水珠顺着半长的黑发落下,烦躁的挠挠头骂了一句,顺手扯过毛巾草草擦拭身体出去接电话

徐予卿我是赤狐,好,我知道了

把电话放一边,随手套件衣服,徐予卿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就出门了,面色阴沉显然心情不太美妙。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就没个稳当时候

开门正好遇到来接她的温华,徐予卿二话不说把车钥匙扔过去

徐予卿

温华大家都在呢,就等咱们了

温华接过车钥匙,一手关上门,来不及多说扯过徐予卿就走

徐予卿什么情况啊,这么突然,我头发都没擦

温华嗐,黑叔来红港了,老爷子二话不说就要化了合利兴,那帮坐馆闹起来了

徐予卿看着正在滴水的头发有点嫌弃,温华烦躁的点了根烟

徐予卿啧,别在我车里抽烟

面对徐予卿的嫌弃,温华随手把嘴里的烟扔出车外,随口换了个话题

温华老爷子也真是,好好在避暑山庄养老不好么,哪传去的消息让老爷子跑这一遭啊

两个人都有些身心俱疲,车子平稳的行驶着,徐予卿的肩膀被洇湿出两块水渍

徐予卿刚走了个季昀,这老爷子又来了

徐予卿先是傅熠后来利维,咱们是在打怪吗?合利兴那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刀疤刘

温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拜托这个烂摊子,我看欣姐她们也不怎么想干了

温华笑了笑,没说话

徐予卿要我说,像白小姐他们金盆洗手多好,只不过是退居二线不插手江湖事物而已

温华到了

两个人走进山庄大门,门口黑压压的马仔看的人心烦

进了门,发现里面几个坐馆已经吵起来了,黑叔喻欣几个还没到,这群人无所顾忌般撕破脸皮

温华够了!都她妈闭嘴!吵吵吵吵的我头疼

温华大马金刀的坐下,身后的煞气犹如实质,徐予卿一言不发的坐下,翘着腿闭目养神

徐予卿有什么好吵的,没本事左右局势就闭嘴,吵的人头都大了

一个坐馆想要说什么,被温华一个眼神吓退,尴尬的收了手坐回位子

等那群人安静下来,喻欣几个这就到了

见老爷子来了,徐予卿和温华起身点头打招呼,其他几个坐馆也纷纷起身点头哈腰

徐予卿黑叔

温华老爷子

黑叔还算聪明

黑叔落座就冷哼一声,眼中的不屑快要溢出来了

陆煜沉笑着圆场,黑叔却并不想给这些有点本事就尾巴翘上天的酒囊饭袋面子

黑叔丫头啊,你从哪个山沟沟里头淘出这些废物的,你看看这一个个,油光满面肥头大耳

喻欣。。。。

喻欣面上不显心中快笑飞了,在场的几个坐馆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面色铁青

陆煜沉我们还是商讨一下合利兴的事吧

陆煜沉笑眯眯的开口,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抻平被喻欣憋笑揉皱的袖子

黑叔点头,说出了要这盘化掉合利兴时,听到这话的几个坐馆坐不住了,联合着反对起来

不入流的老把戏

遇到这种事的若是喻欣和陆煜沉,或许确实会犹豫一下权衡利弊,可惜,遇见的是黑叔

黑叔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能上桌吃饭了?

黑叔眼神一凛,笑了笑,胸口的佛牌闪过一道柔和的光,在玄黑色的唐装对比下不怒自威

黑叔臊娘养的狗崽子

黑叔摆摆手,几个马仔立刻会意,扯过几个坐馆拿出手帕塞住嘴就架着出去

至于死活,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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