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一无题曲，散二人相思(4)

———————————曲题相思—————————

吴地之主孙策活着回来了。

最近整个吴地都充斥着某种狂喜的氛围，甚至战胜的消息都敌不过孙策还活着——在民间关于“主公劈风斩浪冲进包围圈。

凭一己之力救下铁血都督”的故事已经有了不下五种版本；关于孙策失踪的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遭遇了什么、怎么活下来的、怎么回来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更是众说纷纭：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说书先生们说不了的。

至于正确答案……

孙策本人都无从知晓。

所有的曲折离奇都发生在他昏迷期间。或许九死一生，或许平平无奇；

或许有高人相助，或许是锦鲤附体——总之等他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屋里，外面还有一艘新的小船。

孙策“我发现那艘船之后就往吴地方向去了，然后便瞧见火光……”

孙策抬眼望着周瑜。

孙策“冲进去就见到你了。”

周瑜“伯符，这是你今日解释的第三遍了。”

被自家主公兼爱人威逼利诱连哄带骗按在床上休息的周公瑾有些无奈。

周瑜“我信你，每一句都信，伯符，回来就好。”

孙策“可我说出来自己都不信，这实在太难解释。”

周瑜“那就不必解释！”

周瑜探过身子温柔的封了他的嘴，那些剩下的句子被吞进肚子，熟悉而温润的触感佐证着真实的美好。

孙策“公瑾……”

周瑜“太多东西无法解释，这就是魔道的神奇。”

周瑜展示着掌心跳动的火苗。

周瑜“无论如何，这都是件好事。无需纠结，若以后有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得了自家大都督的准话，孙策彻底放松了——完全不必要担心周瑜把他当幻觉或者心魔，周瑜相信他，胜过他相信自己。

过了几日，伤口痊愈。

二人再次猫在凉亭内对酌，月光皎皎，天朗气清。酒香四溢之间，琴音泠泠——奏的正是那首送别时的琴曲。

一曲终了，弦停音止。半晌沉默之后，周瑜斟酌着开口。

周瑜“我当年私心那曲终人散，并未弹完。如今想来倒是可笑……这人如何，同这曲子又有何关系！”

孙策“就算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孙策又斟了两杯酒。

司马懿策 “公瑾，我也会在琴声再次响起时回来。你无需担忧这些，我怎的忍心留你一个？好公瑾，莫要再说这些个散不散的了！”

他伸手去捉周瑜的胳膊，将低了头的爱人拉进怀里抱紧。

周瑜“伯符？”

孙策“我在，深夜露重，当心冻着。”

周瑜“噗，你要抱就抱呗，我又没说不让。行了行了，我再不提那劳什子散啊走的好不好？”

孙策“……”

周瑜“伯符？”

孙策“……对不起，回来晚了。”

周瑜“不怪你，是我这曲子名字没取好。”

孙策没料到这么个答案，稍松了些怀抱，满眼疑惑的对上了一双微弯的眸。

周瑜“这一曲啊，名叫《相.思》。”周瑜笑着解释。

周瑜“本意是我还未分别就已经开始想念，结果……倒是真应了题。”

看着孙策又要开始自责的模样，连忙继续开口：

周瑜“现在看来，该有种其它解释——相待而成，蒹葭之思。”

孙策“何解？”

周瑜“并肩携手，而后……”

周瑜示意他偏头，贴在耳边继续道。

周瑜“共白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