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卿很给面子,沉默不语的乖乖听苏清晗说话。
“反正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剪头发!”苏清晗斗志昂扬道。
宋鹤卿看着苏清晗漂亮的黑长发,“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苏清晗,“才不是,这样总是被人以为是女生。”
“这也侧面描写了你美得雌雄莫辨不是吗。”宋鹤卿肯定的回答。
苏清晗拧紧眉,“你怎么突然拍马屁了?”
宋鹤卿低头,“不信就算了。”
苏清晗看向宋鹤卿,宋鹤卿毫无顾忌的回视苏清晗。
宋鹤卿生了一张极有攻击力的脸,唇薄鼻挺,丹凤眼一压,但因为年轻,眉梢缀着满满的少年气,所以只显得锐意,倒不显得冷郁。
苏清晗吹了个口哨,“行啊,我们宋先生也挺帅的。”
宋鹤卿偏过头不语。
阳光很好,照在他们身上,连苏清晗的发丝都显得毛茸茸金灿灿的,宋鹤卿却觉得如坠冰窟。
没人比他更懂那种感觉,像是被神明从绝境中捞出来的幼崽,呜呜哼唧着向温暖靠近,贪恋的嗅着圣眷的气息,那种向往和孺慕就算藏在心底里,也会从眼睛里溢出来。
那双眼太漂亮,阳光一晃流光溢彩,刺眼迷人又惹人烦恼。
他想挖出来,狠狠地踩碎。
他很讨厌自己这种破坏欲。
“嗯?这不走?”苏清晗站在远处盯着宋鹤卿。
咋了?该不会生气了?我就说几句而已啊……
宋鹤卿微微侧脸,看到苏清晗脸上的认真和谨慎,心中的紧张之情忽然烟消云散,眉眼也舒展开来。
“没事。”
而在各个地方,隔着杂草丛生的土地,是一片枯枝败叶的死寂世界。
天空都染上了灰黄的颜色,没有任何鸟从那边飞过来, 也没有任何野兽敢往那边去, 唯有不详的风声“呜呜”地传来, 带给所有人发自内心的凉意。
实际上, 野兽是最灵敏的生物,危险的神罚废土的边缘几乎找不到任何大型或者小型动物存在的痕迹。
只有植物、昆虫、真菌这些沉默的生物生长在这里。
枯黄死寂的世界吞噬了城市外那些人烟稀少的美丽景色。
肥美的草原、清澈的湖泊、湍急的河流,它们的生机被彻底抹杀。
水源干涸、植被枯死、土地尽数化为无法生存的枯黄。
行动缓慢的动物们被快速传播的病毒笼罩之后,有不少挣扎了没有多久就迅速瘫倒死亡,尸体在极短的时间里便脱水风干,掩埋在尘土之中。
然而,当这片如同蔓延的毒素一般的丧尸病毒接触到还生长的剩余秸秆的农田时,竟然停了下来。
但它们没有进一步前进,那些已经接近生命末期的粟和黄豆植株也没有枯死。
以农田为界限,一边是虽然干旱却充满着生命的生机,一边是枯黄毫无一物的死寂。
一切都泾渭分明。
繁华都市的夜晚,即使是晴天,天上也看不到一颗星星。倒是下方林立的高楼大厦和交织的马路,灯光闪烁,远望犹如倒映的星空。
宋鹤卿睁开眼看看天,星光灿烂, 天河阑珊,漆黑的天穹下点缀着无数的星辰, 甚至还能看到类似于银河一样七彩美丽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