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两人起床,穿戴好衣服。布布为咸鱼收拾了一个背包,里面有一些食物,药品之类的。
太阳刚刚冒出头来,当第一缕朝阳刺破蒙纱一般的天空,咸鱼就离开了家。
“布布,等我回家。”咸鱼头骑车离去,但总是忍不住回头在看上两眼,知道再也看不到了为止。
而布布在窗台上一直眺望着直到咸鱼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地平线那端,眼里充满了对咸鱼的爱与担心。
咸鱼仿佛还能嗅到布布如玫瑰花一般的体香,环绕在他的指尖久久不能散去。
昨日的温存还未散去,但他不得不面对冰冷的未来。
早上的贫民窟比任何时候都要混乱,当夜幕的伪装退下,一切的罪恶都被暴露在人们的眼前。
街头巷港几乎每一个地方都能看见流血暴力事件而留下的尸体,可怜的女孩子在家门口被帮派成员强·暴,他的家人丝毫不敢出来救一下,因为夜晚是罪恶的天堂。
“真晦气!”一个帮派成员从一个在昨晚大门被暴力拆开的家中,抬出一堆尸体碎块,估计又是哪个变态杀人狂的杰作。
路灯杆上挂着几个平民的尸体,他们表情狰狞,舌头吐的老长。微风吹来,轻轻的摇摆,就像是晴天娃娃一样。
咸鱼看见后加紧了脚步,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图图的酒吧,顺便在路上杀掉了一些就算到了白天还在欺辱妇女的流氓,这也算是为民除害,积点阴德了。
“咸鱼,你来啦,那就快点跟上我吧,时间可不等人。!”
“OK。话说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一会儿你就知道喽!”
咸鱼刚刚前脚踏进酒吧的大门,后脚就被胡图图推了出来,他腰间别上两把亮银色的手枪防身,身上除了那个万年也不会换掉的红体恤衫,还穿了一件记者夹克,并带了一顶草帽。
“你以为你路飞呀!”咸鱼对他这身装扮无情吐槽到。
“什么勾巴路飞,我这叫fresh style。”说完他还摆了个自认为很酷,其实尬的要死的pose。
“又放洋屁。←_←”
两人从一个小巷子穿到另外一个小巷子,从另外一个小巷子又串到其他小巷子。串到最后咸鱼那是真的烦。
“为什么这些非法组织这么爱在小巷子里面建东西呢?”小巷子里面的客流量又不少,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到巷子里面干坏事儿的人还少吗?难道干龌龊的事情,还组团儿了,不到巷子里面缺少仪式感是吧。要我说你们这些犯罪组织非法组织直接建个图书馆然后你们全在里面待着得了保证安全。反正在这个人均胎教肄业的地方,有图书馆也绝对没人去看。
咸鱼这样想着,终于在串到23号巷的时候图图停了下来。
这个巷子还是比较宽的,巷子中间有一闪大门旁边还站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人均1m95,身后背着一把闪亮的冲锋枪,并且用不友好的眼光打量着咸鱼二人。
“看来我们到早了。”胡图图看了眼手上的手表。“要不先进去坐坐吧,正好也没吃早饭,先把早饭吃了再说。”他指了指那扇门。
“随便。”咸鱼无所谓的说道。
“站住!”他们刚想进去,便被那两个壮汉拦住,他们猥琐的盯着他们俩的裤兜,一定是想从他们身上炸出点儿什么油水,咸鱼感到有些不耐烦刚准备动手,却被图图拦住。
“喂,两位。”胡图图微笑道。“这里没写着什么牌子不让我们进去吧?”他平静的笑容里隐藏了一丝令人发毛的冷酷。那两个壮汉被吓了一跳,随后感到不妙,便珊珊的让开。
“谢谢两位。”图图脱帽表示敬意,随后扔下一把小费领着咸鱼进去了。
里面是一家类似于夜店一样的场所,到处都是笙歌艳舞的女郎和鸭哥与饥渴的客人,霓虹灯球不断闪烁,紫罗兰版的是色调,为这里更添上一抹暧昧。
最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斗兽场一样的笼子,只不过里面斗了不是兽而是人。
是赤~身裸~体的少女。
旁边有数十个环绕笼子的座位,那些疯狂的看课,一边加大手中的筹码,一边向笼子里说出污秽不堪的话语。
而那些少女被迫互相厮杀,她们眼里泪光盈盈,充满绝望,疯狂用拳头往对方身上砸去,祈祷着下一秒对手便能倒下。
谁都知道输了下场是什么。
咸鱼和图图在上层的餐厅就座,这里给来这里玩的那些人提供美味的小零食。
“俩蛋,五个图灵香肠加一份面包。”咸鱼叫喊道,一个人听到点餐声音后走了过来,他穿着昂脏的围裙,手拿一把脏到离谱的锅铲,嘴里叼着一根儿黑色大雪茄。长得十分的矮,胡子浓密肮脏,脸上布满伤疤以及皱纹,活像一只矿洞矮人。
“呼……”他走近后吐了个烟圈,咸鱼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很讨厌烟味儿。“香肉(人·肉代称)人宝(高·玩(谐音))?”
“猪肉,鸡蛋。不要再跟我提那些东西了,好吧,很反胃的。”咸鱼无语的嫌弃到。
“猪肉,鸡蛋?价格翻3倍。呢,这是你的账单。”
“我靠,这么贵!”咸鱼结果账单以后被吓了一跳。
“没事儿,这顿我帮你付。”图图抿了一口,已经端上来了咖啡,有股土味儿,不过还能喝。
“我说乔伊。这人可是一个雇佣兵啊!你还敢找兵老爷要钱,不怕人家杀了你。”图图他略带挑逗的向那个长得像矮人一样的中年男子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那人听后大笑起来,露出一嘴黄牙。“什么狗屁雇佣兵。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也得给我付钱吃饭,大不了……”他掀起自己的围裙,拍了拍里面系的一圈儿手榴弹。“一起他妈上西天。”他眼神里多了一丝疯狂。
炸弹乔伊,疯子乔伊这名号可不是白来了。
“哈哈哈哈!牛逼!”胡图图也大笑道。“疯子乔伊,真是个有趣的人!”
“也就只有你会觉得一个想用手榴弹把咱炸上天的人有趣儿吧╮( •́ω•̀ )╭。”
“在这里想给别人一个痛快的人可很少,这么死已经算是很仁慈了_(:зゝ∠)_,做人要学会感恩。。”
“靠……傻宝(ー_ー)!!”咸鱼无语的吃起了自己的早餐,由于刀叉实在太脏(很难想想这人到底拿刀叉干啥了)所以他干脆就拿手抓着吃了,不过不得不说,虽然菜品的卖相不好,味道倒是意外的不错。
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欢呼声。斗兽笼里一名浑身是血的少女被抬了出来,她的肚子活活地被人用手撕扯开来,买她赢的看客们愤怒的冲上前殴打她,口中不干不净的骂着,一个佝偻的老头竟然当众脱上衣服,对着几乎失去意识的女孩施暴,而赢的那边儿,下场也不怎么样,一从笼子里出来胜利者们为庆祝胜利,立马就开始了群P派对,那个女孩子虽然遍体鳞伤但是还要麻木的服务至少五个男的才行。
咸鱼叹了口气,转过头试图屏蔽这些。他掏出耳机播放手机里面缓存的音乐—Fifteen million Bicycle in beijing.的调子响起来,与楼下弄混乱,野蛮的氛围,格格不入。
而胡图图却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楼下的即兴表演。
他用余光扫了咸鱼一眼。
“呵~很疯狂,对吧,真像是一坨屎。”
“算不上什么了,早就习惯了,在这个破地方,每天看见的尸体就能让你清醒不少。”
“这里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呢。”胡图图平静的讲到,但是却能让人感到一股淡淡的忧伤。(-ι_- )
“这个贫民窟原本是一片花海,每年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花在这里盛开,我最喜欢的是玫瑰,特别是紫玫瑰最为耀眼,只不过当殖民者到来以后,玫瑰花田种上了儿童邪典(D,品)。”不知为何他的眼里泛起了淡淡的泪光。( •̥́ ˍ •̀ू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回忆起了一段悲情的往事一般。咸鱼对胡图图和牛爷的往事并不怎么了解,只不过看到他们的第一眼,便感到这两人不一般,但是到底不一般,在哪儿,他也不好具体说明。
“你怎么了?”咸鱼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马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就是想到了一些有的没的,唉,别在意,不重要。(* ̄︶ ̄)”
“哦~ㄟ(▔ ,▔)ㄏ”咸鱼吭了一声,低下头继续享用早餐。
“哦,对了!咸鱼啊。”
“咋了。”图图好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向着咸鱼问到。
“你觉得这个破地方的未来会怎么样啊?”
“啥?⊙∀⊙?你问这个干吗?”
“没事儿,就是闲的随便问问。”
“切。”咸鱼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这种地方还没毁灭,可真是个奇迹。赶紧完蛋吧,累了。”咸鱼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到。
“是这样啊!”图图在那一瞬间,仿佛陷入了沉思,但是下一秒钟便立刻转变了情绪。
“我觉得也是这样的。”他笑着举起手中的咖啡杯,向咸鱼致意,随后讲起并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讲的十分自我陶醉。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直到几个穿白色西服的家伙,把咸鱼带上一辆军方SUV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