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念

BE预警，本文与正文无关，奇思妙想下的产物

文笔渣 轻点喷🙏🙏🙏

午后 大雪

小燕子在产房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面色苍白，如同窗外的雪一般，学士府乱成了一团，稳婆进进出出，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在大雪的映衬下更显殷红，侍女看着这一盆盆的血水吓得直发抖，晃出了一圈圈涟漪。

而此时的尔泰正在宫中操办事务，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小燕子就出了事儿。

事情还要从今天上午说起，今儿一大早，尔泰被传唤入宫，小燕子和身边的婢子在花园中闲逛着，眼看要变天了，婢子怕她受凉，便扶着她回房，可万万没想到，路面结冰，小燕子脚下一个打滑就跌倒了，还没等侍女将她扶起来，小燕子就嚷嚷着肚子疼，身下，是一片血红……

“用力啊，用力。”小燕子是早产，失血过多，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稳婆急得满头大汗，一个劲儿的让侍女去烧水，煎药……

“啊……好痛啊……”小燕子一声声痛苦的声音传遍了这个学士府，也牵动着大家的心，二少夫人那么一个妙人儿，年纪轻轻的，对待下人宽和有礼，可万万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呸呸呸，说什么呢，二少夫人吉人天相，自然不会出事儿的。

福大人和福晋在门外焦急不已，尔泰在宫里，小燕子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着人进宫给尔泰传话，说是怕他知晓会分心，要他忙自己的事情，同样着急的还有紫薇，她不安的在外面踱着步子，早知这样，自己应该陪着她一起去花园的，紫薇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要是小燕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尔泰可怎么办啊？

“不好了不好了，二少夫人她难产晕过去了！”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了，紫薇吓得脸都白了。

“快，快去煎药，让格格热热的喝下去才好啊，快啊！”稳婆也是焦急不已，一遍遍的催着侍女。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福晋也是急坏了，一时间也没了注意，只能望向福大人。

福大人也是当机立断即刻就吩咐了人拿着他的腰牌进宫请太医。

宫里

小厮刚到御花园，就看尔康尔泰还有皇上在一处，连忙跑了过去大喊着：“皇上，皇上，还珠格格她受惊早产，怕是不行了，福大人要小人来请太医，看还有没有回天之术啊！”

众人大惊失色，皇上赶忙吩咐所有当值太医去学士府，尔泰更是连礼数都不顾了，直直的就冲了出去，一路狂奔，小燕子，你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此时 学士府

“哇哇哇哇……”随着孩子的出世，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是微微的安定了下来，稳婆也出来报喜，小燕子生的是龙凤胎，紫薇刚刚坐定，侍女就冲出来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格格，格格她血崩了！”

“什么？！！”紫薇连忙冲了进去，看小燕子身下的一摊血，仿佛呼吸都停滞了。

而尔泰刚一进府门，就听小厮说小燕子血崩了……血崩？血崩……尔泰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房中的，只知道刚一进去就被屋里的血腥气给吓着了，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啊，流了这么多的血，她是怎么撑下来的？好不容易走到小燕子的床前，尔泰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完全没有了力气。

“尔泰……”小燕子柔柔的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呢。”尔泰紧紧的拉着小燕子的手，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她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一样。

“从我在围场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要了命……尔泰，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把孩子抚养长大……”小燕子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说着，脸色惨白，没有一点儿气力。

尔泰拼命的摇着头，一个劲儿的说着：“不，你要和我一起，一起抚养他们长大，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

小燕子却好像听不到一般，自顾自自的说着：“尔泰，前阵子我问你，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你一直没回答我，其实我都想好了，女孩，就叫锦书，好吗？云中谁寄锦书来，我读书少，你不可以笑我。”

听着小燕子的话，尔泰泣不成声，早知这样，他一定好好的陪着她。

“尔泰，要是……要是你以后又遇到了一个让你心动的姑娘我也不会怪你的，真的，只是以后，我陪不了你了，你要好好的，要看着我们的孩子，成家立业，孝敬师长……”小燕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没了声音……

看着小燕子慢慢合上的双眼，尔泰死死的抱着她不撒手，轻声在她耳边说着：“怎么会呢？我怎么舍得呢？要是又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你不吃醋啊？”

“小燕子，你等等我，好不好，我答应你，会好好的看着我们的两个孩子，看着他们成家立业，孝敬师长。”

“小燕子，你冷不冷啊？你一定要等我啊……我会去找你的……”

“明儿一早，我去东巷给你买你最爱吃的桃花酥，你不是最喜欢那家的糕饼吗？我一早儿就去，你也要早早起，不然，就被我吃完了。”

小燕子的房门紧闭了大半日，所有人都守着那扇门，却没有人上前去推开那扇门，只希望，尔泰不要钻了牛角尖才好。

夜色渐深，尔泰终于推开了那扇门，淡淡的吩咐着：“去打点儿水来吧，给她好好擦一擦，不然，她会不舒服的。”语气清清冷冷，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好像回到了从前，他认识小燕子之前。

“你啊你，想出去逛，和我说就是了，我回来陪着你就好啊，我不是怪你啊，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算了，你要是生气也好，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来我梦里找我了？我每天早早的睡，你早早的来我梦里找我吧，也不用每天来，你不要累着了，时不时来看看我就好，好不好，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尔泰一边给小燕子梳洗一边在她耳边念叨。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我们说好的，我要为你画一辈子的眉，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你个小骗子，不过没关系，谁让我肚量大呢？你说话不算话，我可是记着呢，来世吧，来世我一定先找到你你可一定要认出我来啊，要是认不出来也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了。”

…………

小燕子的葬礼上，尔泰温润有礼的接待着每一位来客，大家都说，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丧妻之人，可只有尔康他们知晓，他这是在硬撑着，他答应了小燕子，他在按照小燕子所期望的那样努力活着，好好的生活，只是不知，这样对他是好还是不好？尔康就怕他那根弦撑不住断了，到时，他可能就真的去找小燕子，同她一道离开了吧？事实证明，尔康想多了，尔泰依然每天按时去上朝，办事，教导孩子，待人温润有礼，让人挑不出错来，后来一想，这不就是他遇见小燕子之前的样子，遇见小燕子之前的生活吗？他的前半生见过了花开，而如今，花落了，再也没有一株花可以开在他心间了……

一日，尔康去书房看他，是紫薇让去的，说是看尔泰最近的状态不太对，让他把小燕子绣了一半的香囊拿给他，也算是留个念想，别，撑不住了。

尔康去的时候，正值黄昏，昏暗的光打在了尔泰的身上，显得的他整个人人更加悲凉了，书房的桌子上，墙上，处处都是小燕子的画像，空气中弥漫着小燕子最爱的花果香味，她好像不在了，又好像处处都在。

尔康执起茶壶想要给尔泰，也给自己添一杯茶，却发现，里面的茶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凉透了，看着尔康愣在原地，尔泰微微笑着说到：“你瞧我，茶凉了都忘记换，哥你也是，要过来也不提早说一声。”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总能梦到她，这两日，她日日来梦里寻我，倒是不错。”

看着他这样，尔康一阵揪心“尔泰，你可还分的清现实和梦境？”

“分不分的清，不都一样吗？”

尔泰的回答温和有礼，真的是一点儿错都挑不出来，见他这样，尔康也不好和他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那个香囊“这是紫薇要我带给你的，说是小燕子偷偷缝制的，给你留个念想。”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哥，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答应了她，要看着两个孩子，成家立业，孝敬师长，我若早早儿的去找她，她肯定会生气的。”

听他这样说，尔康就知道，他明白了，就算不为了他自己，他也会为了孩子，为了小燕子好好的活下去。

……

多年后

锦书和夜辰逐渐长大，锦书那孩子，像极了小燕子，不喜欢读书，不喜欢刺绣，独独钟情于武功，尔泰倒也由这她，给她请了师父，每日亲自教导，用心不已，尔泰十分疼爱锦书，从未说过一句重话，唯有一次，那时锦书还小，锦书贪玩惹了祸，将一枚荷包弄坏了，尔泰大怒，他第一次吼了锦书，众人疑惑不已，后来才知晓，那是小燕子留给他的，那时的小燕子从未动过一针一线，却为了他一针一线，细细缝制了一个荷包……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后来啊，也有不少的官家女子表示愿意嫁于他，哪怕是侍妾也无妨，也难怪，这些年尔泰声名鹊起，惹的不少女子动心动情，而尔泰呢？他只是笑笑说到：“我啊，惧内，她会不高兴，晚上做梦，就不理我了。”

有一次，宴会上，有人想要攀附福家的势力，不知从哪寻得一女子，容貌，神态，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像极了她，尔泰看见那女子后，先是一愣，之后，反手就打翻了茶碗，拂袖而去，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发火。事后，他去了小燕子的安葬之处，喃喃到：“今儿你也看见了，我没有理会那姑娘，你可不要生气，你都好久没来找我了，我想你了……”

锦书和夜辰渐渐长大，起初他们还不懂为什么自己的阿玛说什么也没再为他们找一个额娘，而且，他们的阿玛好像也没有坊间传的那般，对他们的额娘用情至深，额娘的忌日、生辰他从来不会去上香，可是后来，也是机缘巧合下，夜辰和锦书在尔泰的书房看见了小燕子的画像，那女子的眉目神态是那样的传神，那时，他们才明白，原来，在他们阿玛的心里，他们都额娘从未离去，她一直都在，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

再后来，锦书和夜辰各自成家，尔泰也两鬓发白，不再是那个京城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锦书出阁的那一日，尔泰来到了小燕子的墓前，缓缓的为她拾去了掉落的树叶。

“锦书成亲了，你看见了吗？夜辰也成了探花郎，他们正在像你所期望的那样，成家立业，孝敬师长，再等等我，好不好？要是你生气了，以后，我都等着你，这辈子都输给你……”

从那以后，尔泰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群医皆束手无策，心病，难医啊。

“少爷，明儿是格格的生辰，我们，还去吗？”

“不了，她看见我这副模样，会伤心的……”

…………

数月后

尔泰离世，走前，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小燕子给她绣的那个香囊……

“小燕子，我来践诺了。”

梨花树下，对影成双，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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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没写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