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目中诡光闪动,嘴角的笑意愈深。
阿箐却是真的好奇:“道长你朋友是什么人呀?什么样的?”
晓星尘从容地道:“一位秉性高洁的赤诚君子。”
薛洋道:“那道长,你这位朋友他现在在哪儿?你现在这样,怎么没见他来找你?”
晓星尘沉默。
阿箐虽不明就里,却也仿佛觉到了什么,微微屏息,悄悄剜了一眼薛洋,牙根微微发痒,似是恨不得咬他一口。
出神一阵,晓星尘打破沉默,道:“他此刻身在何处,我也不知。不过,希望……”
话未完,他摸了摸阿箐的头,道:“好啦,今晚,到此为止吧。我是实在不会讲故事,太为难了。”
薛洋双眼微眯,不爽地盯着晓星尘的手,真想把这只手砍了……不对,这是晓星尘的手,只能把阿箐的头砍了……
阿箐乖乖的道:“哦,好吧!”
谁知,薛洋却忽然道:“那我讲个怎么样?”
阿箐正失望着,立刻道:“好好好,你讲个。”
作者故事在前面,我懒。
……
到这里,他就不往下讲了。
阿箐听得正出神,催促道:“然后呢?怎么样了?”
薛洋道:“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多被打几耳光踢几脚。”
阿箐道:“这是你吧?爱吃甜的,肯定是你!你小时候怎么这样子!要是换了我,我呸呸呸先往他饭菜茶水里吐口水,再打打打……”
她手舞足蹈,险些打到了一旁的晓星尘,晓星尘忙道:“好了好了,故事听完了,睡觉吧。”
阿箐被他抱进棺材里,还在气愤地捶胸顿足:“哎呀!你们两个的故事真是气死我了!一个是无聊得气死人,一个是讨厌得气死人!我的妈呀,那个叫人送信的男人真讨厌!憋屈死我了!”
薛洋盯着晓星尘和阿箐,这小瞎子真有点不想留了。
晓星尘给她掖好被子,走了几步,问道:“然后呢?”
薛洋回神,道:“你猜?没有后来了,你的故事不也没接着说下去吗?”
晓星尘道:“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既然现在的你尚且可算安好,便不必太沉郁于过去。”
薛洋道:“我并没有沉郁于过去。只是那个小瞎子天天偷我的糖吃,把它们吃完了,让我忍不住又想起了以前吃不到的时候。”
阿箐用力踢了踢棺材,抗议道:“道长你别听他瞎说!我根本没有吃多少的!”
晓星尘轻声笑了笑,道:“都休息吧。”
今晚薛洋没有跟着他,晓星尘一人出门夜猎,阿箐便也安然躺在棺材里不动,然而一直睁眼睡不着。
天光微亮之时,晓星尘悄无声息的进了门。
他路过棺材时,将手伸了进来。阿箐闭眼装睡,等晓星尘又出了义庄,她才睁眼。只见稻草枕旁,放着一颗小小的糖果。
她探出个头,向宿房里望去。
薛洋也没睡,坐在桌边,不知在想什么。
一颗糖静静的卧在桌子的边缘。
……
作者闲来无事冒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