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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定品,三月春猎

惟愿绥安(琅琊榜谢玉同人)

二月定品,三月春猎。

将将赶在二月定品时,一群不速之客叩响了林府的大门。

“怎么回事?!”林燮刚刚在演武场练武,满身热气,一边扣上袖口,一边急冲冲的向外赶。跟在他身边的副将语速极快的向他汇报:“林帅!是阵亡士兵的家人们,说实在活不下去了,厚着脸皮同您讨口饭吃。”

林燮停住了脚步,看向副将,满面诧异:“我记得阵亡抚恤金是每人二十两银子,林府也补贴了些,怎么会让阵亡士兵家属活得如此之难?”林燮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相信了他们说的话,在他心中,士兵是他的家人,赤焰军阵亡士兵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家人,赤焰军士兵的家属,在士兵阵亡后,他年年送炭火粮食,若要做个什么营生,林燮还常常垫钱,若家中有读书习武的,他还会帮忙牵桥搭线寻找名师,可以说,黎崇手下之所以会有那么多来自乡野的学生,林燮有一小半功劳,若非林家底蕴深厚,他自己俸禄颇丰,晋阳长公主也擅长经营,夫妻二人生活简朴,再加上陛下常常赏赐,恐怕早就散尽家财了。

那些百姓看见了林燮,泪水顿时滚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林帅!”林燮慌忙扶起为首的老人家:“诸位有什么困难尽管同我说,不必行此大礼。”

一群人老的老,小的小,为首的老人满面悲痛:“林帅……若非当真活不下去了,您与我们有大恩,又常常帮衬,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厚颜无耻来打扰您。”

“怎么回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林燮满脸认真,心里也对这事很是重视,仔细询问。

为首的老人满脸苦涩,说的话却直扎林燮的心:“林帅……我们村子里,十有三四户人家出了壮丁去打仗,家中没个做主的人,今年水患,又有疫病,村里大人小孩好多都得了,粮食短缺,又没钱治病,只能等死……”说着说着,老人哭了起来,身后的老弱妇孺思及处境,悲从中来,一个个也哽咽出声“我一把骨头都要入土了,死了倒不值什么,但村里的孩子还那么小啊!求求林帅帮帮我们!”说到最后,老人一声惨痛呼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咚咚咚的声音听的人难受。

林燮把人扶起来,凝眉点头:“此事我不会不管,你放心。”旋即吩咐部将前往丰收的地区购买粮食,大街小巷寻遍医师,重金请其前往受灾的村落。

他从早忙到晚,却依然忧心忡忡:“疫病发展定然不止一个村落,多一天,就可能受灾更严重,再快些就好了。”晋阳长公主也在筹措钱粮,她为夫君端来茶水,安慰他:“此事你已做到最好,不必自责。”她想了一想,又说:“不若我入宫见见皇兄,求他赐下太医?”

“此计甚好。”林燮眼睛一亮,当即就要进宫求见皇帝。却被晋阳长公主拦了下来:“此时天色已晚,皇兄想必已经睡下,明日再去吧。”

林燮一想也是,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受灾民众可能有的惨状。索性不睡了,起身抄起长枪,舞的虎虎生威。

待第二日入宫见萧选,谢玉作为禁军统领,也在此护卫皇帝安全,他看见林燮到来,就知,他埋下的种子已经发芽了。

林燮急冲冲把来龙去脉一说,萧选觉得派个太医去也没什么,但却有些疑问:“阵亡抚恤金二十两,民众不似贵族奢侈,怎会看不起病?”一时之间,御书房有些静,他们心中都蹦出一个答案,顿时,林燮脸色发青,皇帝面色沉黑。

于是彻查,在一批批赈灾粮和医师被送出金陵,前往受灾地区的同时,一批批人头随之落地,许多官员被革职,抄出来的家产,竟抵得上国库三月税收!

为首之人,正是太后亲弟!太后在查出来的下午,便去了养居殿求情,以交出后宫所有权利,潜心礼佛为代价,堪堪保下弟弟性命,流放三千里,刺配海南。

萧清仪听说了此事,端详着面前的棋盘,口中却是问红豆:“捐赠的物资可曾送出。”

红豆恭敬的回复:“按照殿下的要求,在陛下面前走了明路,让京中官员都知道了。”

“那就好,我于他们是君,又是女子,这些死要面子的人,是不会愿意落我一步的,百姓,也会好受些。”萧清仪执起一枚棋子,点在了棋盘上“啧……只是母后怎么就不明白,皇兄最像她了,断然不会容忍她的手伸的那么长。”红豆不敢接话,垂首侍立。

“二月定品,三月春猎,看来有人看母后族人不顺眼啊……”萧清仪喃喃自语,声音低的听不见,却只想了一瞬,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棋盘上去了。

莅阳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砸的头晕目眩,先是母后遇刺……然后是舅舅被查出贪污抚恤金和税收,流放三千里,等她回过神来,想要去安慰母后,却被侍卫挡在门外,说什么太后要潜心礼佛,任何人不许看望……

无法,莅阳长公主一路连走带跑,拜访了浮寒殿。

“阿姐!阿姐!你可知道舅舅被流放的消息?!”莅阳长公主气喘吁吁的扶着浮寒殿正殿的柱子,大口大口喘着气,还不忘出言询问姐姐。

“知道,不过我相信林帅和皇兄,定不会冤枉好人。”绥阳长公主叫人扶着莅阳,又亲手倒了杯茶,让她缓一缓。

莅阳长公主会错了他的意,以为她说舅舅迟早会被放出来,顿时急了:“可是舅舅已经被流放了。”她咬了咬唇,拉着绥阳长公主的手,眼神坚定“阿姐,我们去请皇兄彻查吧!”

绥阳长公主一直看着她,听见了她的话,无声叹息:“莅阳……若舅舅真是冤枉的,陛下、林帅、御史台、京兆尹,还有这么多官员,便一个都没有疑问?”

莅阳懂了阿姐的意思,她退后了两步,瞳孔放大:“阿姐……那是我们的舅舅,你怎么会,怎么能不相信他?”

绥阳长公主正视她的眼睛,平静的揭开了真相:“舅舅二品大员,俸禄是五千石,但他每次入宫看你、看母后的时候,都会带来奇珍古玩,华丽首饰,我记得你在行笈礼的时候,他送了你一支金勒丝八宝五凤如意玉钗,那一支钗子,就要他一年的俸禄,而这样的珍宝,不在少数。”

她轻声道:“母后尚未入宫时,外祖父早亡,亲戚蛮横不知礼数,占去了舅舅和母后的财产肆意挥霍,直到皇兄被封为太子,舅舅出仕,才夺回了所剩无几的家产。”

玉石雕刻难,雕成凤凰做成钗子更难,一支钗子的价值难以估算,太后娘家的财产早就不剩什么了,若是靠国舅的俸禄和太后寻常对娘家的赏赐,不知多久才能攒够一次的生辰礼,难道他们一家不过日子,不应酬,就攒着钱给这个外甥女买礼物了?

莅阳懂了,她不自觉的摸了摸发簪,只觉得恍惚。

莅阳突然觉得有些作呕,她见过那些贫困到极致的人,浑身浮肿又干枯,面上满是死气,甚至连她看不过去,施舍的钱粮都不敢要,只小心翼翼的拿了两个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一边吃一边哭,吃完后还一直给她磕头。

她头上的簪子,让多少人变成了这样?她觉得恶心的慌,但又吐不出来,只能失魂落魄的拔下簪子,任由发丝披散,昏昏沉沉的离开了浮寒殿。

绥阳长公主看见她这个样子,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了,在莅阳长公主离开后跌坐在地,无声的哭了出来,眼泪漱漱的流,红豆连忙上前安抚,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殿下在这个妹妹身上耗费了多少心血,即便是在簪笄礼上,只有皇后作为正宾,宸妃为宾客,即便为她簪笄之人并非太后,而是全福太太,即便,及笄礼没有收到来自母亲舅舅和哥哥的祝福。她也不曾哭泣,只是在浮寒殿中枯坐了两个时辰,望着窗外的月光发愣。

最后,红豆也只能哭着对主子说:“殿下,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一些。”她……太苦了,却又不想让莅阳这么苦,更加不可能让莅阳去对上萧选。太皇太后疼她们,但人心都是偏的,再疼,也阻拦不了萧选对莅阳的不满。

哭了一会儿,萧清仪恢复了原本的姿态,她如同及笄礼那夜一般,怔怔的看着窗外寒梅,望了约摸一刻钟,唤来宫人为她梳洗打扮,遮去了些憔悴和悲哀,然后,去了御花园。

萧选心情不好,就爱在御花园里逛逛,御花园中正好开了最后一次晚梅,他一定会去看。

果然,她碰上了皇帝,绥阳长公主到底是绥阳长公主,即使心中苦痛已经快把她压垮,她还是能笑出来,笑的落落大方:“绥阳见过皇兄。”

“绥阳?”萧选有些意外,毕竟他其实不怎么了解这个妹妹,也很少看到她“你怎么在御花园?”

“心中烦忧,所以来御花园逛逛。”说罢,她俏皮的眨眨眼“皇兄不也是吗?”萧选一笑,心中的烦恼和愤怒突然去了些许:“为你舅舅?”

“不,为了莅阳。”萧清仪的神色变得有些黯淡,“她心中知道皇兄秉公执法,但还是不能自已。”

萧选一叹,反而觉得真实,他们的舅舅,对莅阳很是不错,但对绥阳,可以用淡漠一词来说。但莅阳和绥阳的关系,确实很不错。“这里风大,你身体又不好,且回去吧。”

萧清仪恭顺的行礼退下了,没有半分犹豫的回了浮寒殿,她知道萧选已经被打动了,多说无益,反而有害。

不久,皇帝下旨,对其表兄弟法外开恩,允其参加科举,以科举入仕途,谢玉也听闻了消息,不是别人,正是萧选身边的大太监高湛,在不经意间透露了,曾在御花园遇见了绥阳长公主,长公主殿下眼眶有些红,似是哭过。

萧选倒是没有发现这个,又或者说,他根本懒得去注意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妹妹是不是哭过。

这句话,叫谢玉心里咯噔一下,他与太后母族本无仇怨,掀开了他们的谋划,不过是想让太后收敛些,莫要再为难萧清仪,若是反而惹得她伤心不已,那真真是本末倒置了。

在谢玉的担忧中,草长莺飞,天气转暖,三月春猎如期而至,皇帝出游,宫中贵人、朝中臣子皆是随行。谢玉率领禁军护卫众位大臣和皇帝的安全,其中也包括他念了许久的殿下。

此时萧选还年轻,亦是拉弓射虎之人,皇帝意气风发的拍马而上,其他臣子自然也是,禁军护卫这片草原,避免让别有用心的人冲撞了。

莅阳的神色已经平静许多,但还是不像从前那样黏着姐姐,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萧清仪心中早有预料,但还是难免哀伤。

两位长公主在萧选之后进入了草原狩猎。绥阳虽然身子有些不好,但弓马娴熟更胜莅阳,很快便得了两三猎物,见有所收获,她便收了弓,不再猎取虫鸟,而是打算如往年一般回帐子歇息。

但是,意外总在计划之外,萧清仪坐在马上,慢慢前行,却看见了狼,不是一匹,而是好几匹。

萧清仪握紧弓箭,眼中寒光摄人,毫不犹豫便拍马向着狼群冲了过去,她的手扣在剑柄上,待到一匹狼高高跃起,向她进攻之时,猛然拔出,长剑寒光凛凛,深深的扎进了脆弱的喉颈,一下就剖开了狼的喉咙,暗色的血液像铁水一样淌了出来,乘着这匹狼的进攻,其他狼观望的时候,萧清仪一挥鞭子抽在马身上,冲了出去。

其余几匹狼围着死去的同伴打转,嘴里发出呜咽声。随后扭头看向了萧清仪,碧绿的眼睛满是憎恶,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都不用萧清仪抽鞭子,马跑的很快,她抽出三支箭,架在弓上,以极快的速度向狼射去,狼稍微停顿了一下,用爪子排开了箭矢,但她目的并不在此,她猛然抬手,一枚泛着黑光的袖剑扎进了一头狼的眉心,猛烈的毒药立刻发作,那狼倒地呜咽了一声,抽搐了几下,口边流出黑血,不动了。

而现在,坠在她后面的,还有三匹狼,而他之间的距离,还在不断拉近。

萧清仪面无表情的抿了下唇,眼里反而平静了。

谢玉也进了森林,他倒是不屑于同那些未出仕的人争这个,随手猎了两头猎物,然后,就遇到了一只老虎,他看着老虎,皱了皱眉,坐在马上没动,老虎却是按捺不住,向他扑了过来,谢玉眼疾手快,一下架住老虎的爪牙,另一只手滑出一柄短剑,一下割喉,结束了老虎的生命。

“这里怎么会有老虎?”谢玉翻身下马,半跪在地上,查看老虎,眼瞳突然猛缩,不对……这老虎的爪子身上,过于干净了,是被放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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