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
“小主,这舒痕胶不是……当初您给那位用的吗?您怎么能自己用呢!”
一回宫,安陵容衣服来不及换就吩咐宝鹃拿来了这被搁置已久的舒痕胶,她要用于去除这脖子上的伤痕。
宝鹃拿来了,却对安陵容要用这东西颇有微词,这里头可是加了足量的麝香,小主身子已经这样了,怎么能再用麝香制成的药呢!
安陵容却对宝鹃的话充耳不闻,她接过描金嵌玉的盒子,用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指打开,轻轻用指腹揉开了一小块脂膏涂在了伤口上。
“麝香?那是特制的,本宫为自己做的不需要那个!……日后就唤本宫作娘娘吧,虽然不能得掌一宫,但好歹也是个主位娘娘了!”
宝鹃心下明了,低声应下,随后则是细声细语的询问安陵容要不要先更衣,后再上药。
她伺候的小主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自己这个做奴才的事事小心周到方能得善终。
安陵容对她的懂事很满意,她虽然对外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但内里确是最自傲的秉性,最听不得他人对自己的质疑和指点。
尤其是奴才,奴才只要听话就够了,多想多思多言的,都是不合格的,还是回内务府好好学习规矩才是。
菀姐姐送她那个菊青就是,太不会做奴才,被她遣送回了内务府,听说没多久就一病没了。
真是可惜!
安陵容在宝鹃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换成了不出门时的常服,是她最爱的藕粉色,寻常外出不敢穿,但单独处在寝殿时她总是会穿这色儿的衣服。
换完衣服后,安陵容就舒舒服服的倚在榻上,露着任由宝鹃给她涂抹舒痕胶,温温凉凉的药膏涂抹在脖颈上,她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娘娘,今日那只猫,长得真像松子,还是皇后的侄女带来的,不会是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
这是宝鹃最最担心的。
这可是她投效自家主子后第一次反水坑害原主子皇后娘娘,还害的皇后丢了宫权,至今都没要回来。
这要是被皇后娘娘发觉了,她和主子就可以直接埋了,一个都逃不掉。
“你慌什么,这不是找着发泄对象了么?齐妃人都埋了,这事就算完,只要你不卖我,皇后能知道什么?”
安陵容对自己的计划是绝对的自信,尤其是在皇后找错报复对象害死了齐妃后,那就更自信了,人都死了,这事算完了!
“齐妃娘娘不是病……是皇后娘娘!”
这可是戕害嫔妃!
皇后娘娘怎么敢!
宝鹃不知内情,人也有些迟钝,到现在了,安陵容把话挑明了这才反应过来齐妃之死有蹊跷。
“是啊,皇后娘娘仇都报完了,哪儿还有咱们什么事,放宽心吧,好好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才是正道。”
安陵容如今也没什么心思争宠了,只求长久的富贵日子和自己舒心了。
她一趟不落的各处讨好也是给自己积攒一个好名声,在这宫里没背景没宠爱,也只能混上一个众人的尊重了。
再加上,太后娘娘和皇后是她有所亏欠,日后也没人会过多苛待她。
“是,娘娘通透,是奴婢着相了!”
安陵容自己想的洒脱,可宝鹃却看的明白,若娘娘真不在意宠爱还涂这舒痕胶做什么,该不是“女为悦己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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