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大权在握的皇后就这么被禁足了,凤印暂由几个妃位妃嫔共掌,六宫宫务也由这几位暂代,当然,不包括怀着孕的方淳意。
太后也很给她面子,先是客客气气的请走了所有在场的妃嫔,正好皇上带走了瑾妃给了她一个借口。
随后,就是训斥,对,不是责备,是训斥。
太后对她这个仅剩的乌拉那拉家的“荣耀”一向维护,但是这次,她也留不得她了!
当然,太后绝对没有因为一个不知男女、本来病弱的孩子就要废了皇后的,不过是轻飘飘的几个月的禁足,连凤印和宫事也只是暂掌、暂代罢了。
这着实是让皇后松了一口气。
安嫔也被太后命人移回了她住的咸福宫,还命太医好生医治,日日请脉。
等宫里无关紧要的人都走空了,皇后也能坐下了好好想想这出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皇后先是疑心有人栽赃,毕竟安陵容是她的人,她一向唯她马首是瞻,虽然小动作不断,但从来没反口来咬她。
前儿为了替她那不成器的阿玛求情,皇后可还吃过挂落呢!
虽然没成功,但皇后心里真心觉得安贵人是应该感激她的,怎么可能反过来害她?
用一个本就留不下来的孩子来害她这个长久的靠山?
所以,皇后先是把安陵容这个苦主给排除了。
那么…究竟是谁呢?
“娘娘!奴婢有话要说!”
剪秋被太后赏了五十仗,分两次打完,但有皇后求情,执行的太监也有分寸,她受刑过后,略歇了一歇就爬过来谢恩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有内情相告。
“让她进来!”
如今把着皇后宫里事宜的是太后遣来的两位心腹嬷嬷,于嬷嬷和岳嬷嬷,但太后也是怕她情急之下在做出什么傻事来,毕竟这宫里还有一个孕妇呢!
但平常小事,这两位嬷嬷都还是听她话的。
陪在皇后身旁的于嬷嬷开口放行,门口的小太监才把剪秋放进来。
“是!剪秋姑娘里边儿请!”
“娘娘和剪秋姑娘有话要说,奴婢去门口候着,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劳烦于嬷嬷了!”
见于嬷嬷推门出去,主仆二人听到关门声这才开始叙话。
“剪秋,你那镯子……当真是丢了?”
剪秋跟了她几十年,她做什么事剪秋都跟着,皇后心知肚明剪秋不可能害她,但是那镯子也确实是她丢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把柄!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皇后娘娘,奴婢知道娘娘素来爱素俭,就算得了那镯子,可从没戴着出过门,不知怎么的就丢了。许是…早就丢了也说不定,给有心人捡了去作了筏子!”
剪秋向来是随着她的心意打扮的,皇后自然不会揪着这事儿不放,在镯子方面找不到线索,皇后又问了人。
“是谁会这么处心积虑的要害本宫……还能用机灵狡猾的安贵人来作筏子呢?”
“奴婢知道,奴婢就是来向娘娘禀报此事的!”
剪秋胸有成竹的模样让皇后先信了三分。
“是齐妃!一定是齐妃!皇后娘娘,三阿哥去年除夕去探望过被圈禁的齐妃,那晚皇上让瑾妃领着阿哥格格们去给太后娘娘拜年,奴婢注意到三阿哥没与他们同行,但与太后娘娘宫旁粗使的小太监们打听却说三阿哥那日是与瑾妃一行人一道进去的,这才没把这怀疑与娘娘分说。后来,奴婢挑了时间刺过三阿哥几句,三阿哥不会说谎,被奴婢探出来了,但奴婢没证据,又不愿影响娘娘与三阿哥的母子情意,这才瞒了下来。如今一想,可不就是齐妃!”
这么一番有理有据的话下来,再加上皇后心里对齐妃的忌惮,已是有了八分信!
“齐妃!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你!”
皇后狠狠的将手拍在桌上,桌上放着的茶碗都被震倒了,已然凉透了的茶水撒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嗯……算是和前文的伏笔相互应和吧!小贴士:安陵容看到剪秋和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