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因果8

景昭瞳孔骤然放大，嘴微张了张，愣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眼底的惊恐仿佛是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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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尊……”芜浣扯了扯景昭的衣袖，一脸茫然的望着景昭，又高傲的扫了一眼上古。

景昭惊的身子一颤，焦急道:“母神，慎言啊，这是上古神尊啊！”

上古淡淡的瞥了一眼芜浣，眼神里满是玩味。

“上古神尊？她断不会以如此眼神看我，你就莫要诓骗我了。”芜浣在上古的威压之下艰难爬起，头也不回的朝青龙台中心走去，“你走吧，莫要在扰我了。”

上古心中浮起一丝戏谑，她唇角一勾:“怎么，这就赶她走了？自己犯的罪行还不愿女儿知晓么？”

景昭惊恐的望向上古，有些不知所措。

芜浣放缓了脚步，又极速向前走去。

上古一挥手，一个银光色的结界拦在了芜浣面前，“芜浣啊芜浣，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出乎本尊的意料。”

芜浣缓缓转过身来，声音极轻，“芜浣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一个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上古的眼神里的怒意逐渐蔓延，“神隐山，乾坤镜，凶兽出逃，你倒是撇的干净！”

景昭脸色苍白，眼里的恐惧愈加深重，她明白自己的母神在七万年前便已是罪孽深重，如今却又是罪加一等。

芜浣低着头，弯曲的肩背不可见的抖了一抖，眼底终于闪过一抹惊慌与躲闪，却无人察觉。

她沉默不语。

“若本尊告诉你，景涧回来了呢？”清冷的声音在青龙台上响彻。

上古冷笑一声，芜浣的演技在她看来实在太过拙劣，想来她万岁时，便为了逃避读书不知装疯卖傻多少回，于她而言，实乃雕虫小技。

“你！”芜浣终于按捺不住，她猛的转过身来，双眼血红，“你又要如何害我的涧儿？！”

景昭的眼里更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唇色也愈加苍白，她不敢相信，曾经自己最为信赖的母神如今竟以装疯的方式逃避罪责。

芜浣极速的向景昭奔去，“昭儿，你听母神解释……”

景昭惊慌的后退一步，只是拼命摇着头瞪大美目看着芜浣。

“上古，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芜浣仿佛要失去理智，朝上古吼道。

上古冷哼一声，“本尊苦苦相逼？”她用力将袖子一甩，周身的灵力仿佛都有了实质性，一掌神力向芜浣挥去，芜浣也是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巴掌，跪坐在地上。

芜浣捂着脸，眼中的惊愕逐渐转为怒意，仿佛形成一道火焰般的漩涡。

“自一开始，本尊便从未夺走过你任何，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上古冰冷凛冽的声音传至青龙台的每一个角落。

神尊求求您，放过我的母亲！”景昭连忙跪下，以头触地，怦然清响，额前竟磕出些血渍来。

“放过？”上古冷冷道，“她害月弥身死，杀害梧夕凤焰，暗杀碧玺之时，又可曾想过放过？！此番混战，更是害得我神界受伤惨重！芜浣，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不会放过你！”

芜浣的眼神逐渐黯淡，她朝上古爬去，用双手扯住上古的裙裳，“神尊，我认罪，我只求您能让我见见我的涧儿！”

上古手一挥，裙裳就此撕裂，芜浣望着手中的一段裙裳，微微发怔。

“你分明可以高坐云端，享无限尊荣，是你自己葬送了一切……”上古微微弯腰，用食指勾住芜浣的下颚，“今日，你又有三罪。欺瞒主神为一罪，以下犯上为二罪，撕毁本尊衣裙为三罪。”上古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你如今怎变得如此斤斤计较？！我不过想见见我的涧儿！”芜浣瞪着上古，眼里满含杀气，她的手指紧紧的掐入掌心，掌心隐隐流出一抹暗红。

“若是本尊不愿答应你的请求，你又当如何？”上古冷哼一声，正欲离去，又回首道，“景昭，你母神之罪本尊不会迁怒于你，愿你也能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