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宫内,怊鸢正在给温宜缝制着新年的小衣裳,吉祥侍候在旁,胤禛突然到来延庆宫,怊鸢有些意外,起身刚欲行礼,胤禛就抬手制止了。
“免了。”
“谢皇上,皇上今儿怎么来了?”
“朕听说你病了几日,来看看你”胤禛说着,在怊鸢的对面坐下,看着桌案上的布料针线,抬手抚了上去,“这是给温宜制作的吧?”
“是呀,新年新气象,温宜也要有新衣服呀。”怊鸢笑了笑,目光触及窗外的白恣夙,他正盯着她前两日种下的花,蠢蠢欲动,咬了咬牙,“苏培盛。”
听到怊鸢叫自己,白恣夙可惜的收回自己的魔爪,走进屋内,当着胤禛的面,他不敢不跪下,微微蹲了蹲膝盖,“奴才给端妃娘娘请安,不知端妃娘娘有何吩咐?”
“去乳娘那儿把温宜抱来,皇上要见温宜。”
“是。”小没良心的。
胤禛拿起怊鸢亲手缝制的小衣服看了看,满意的点头,“慈母手中线,这一针一线都是你对温宜的爱,朕将温宜给你抚养,果然没有做错。”
“臣妾没有自己的孩子,自然对温宜视如己出。”含沙射影的回了一句,见到胤禛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怊鸢很适时的停止了这个话题,“听说倚梅园的梅花开的正好,皇上身上有梅花的清香,想必是从倚梅园过来的吧?”
“是呀,今年的梅花开的甚好。”胤禛收回思绪,饶有兴趣的跟怊鸢讨论了起来,“朕以往倒是不知道,这八旗宫女中,竟也有如此文采出众的小宫女。”
“哦?”怊鸢对此也有点儿感兴趣。
“朕在倚梅园遇到一个小宫女,文采出众,竟还懂得崔道融的诗,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闻言,怊鸢愣了愣,正巧这时白恣夙抱着温宜来了,胤禛笑着起身从他怀中抱过温宜逗着,怊鸢也笑了笑。
“臣妾还记得当年纯元皇后最喜《梅花》一诗,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纯元皇后入府时,时常吟这首诗,也最喜梅花。”
胤禛怔了怔,脸上的笑意也敛了敛,怀抱着温宜在椅子上坐下,眸光有些怀念,“是呀,纯元一去多年,朕也许久没有听到有人吟此诗了。”
“皇上这是想念纯元皇后了。”
胤禛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怀中的温宜,笑道,“你将温宜养的很好,等过些日子,温宜周岁的时候,朕一定要好好大办一场。”
“大办便也罢了,皇上若是心疼温宜,便允许曹贵人能够看望温宜吧,到底是温宜的生母。”
怊鸢有意提拔曹琴默,这是胤禛意想不到的,他沉吟了好一会儿,凝眉,“怎么?你和曹贵人……”
“臣妾到底是没有生养过,温宜虽然有乳娘和嬷嬷们照料,但是许多事也是没有曹贵人知晓那么多的。”知道胤禛多疑,怊鸢自然也不会犯蠢,“温宜前些日子吐奶的厉害,臣妾也实在是没有办法,那些个太医更是无用。”